正文
第0790章 該殺之人！
妾身入宮的時候，曹皇后對妾身也是百般照顧……」
寇季起床以後，吩咐府上的人送寇天賜和寇卉入宮，他則坐著馬車去了樞密院。
她跟皇家半毛錢關係沒有，她不夠資格入宮去讀書。
最終縣尉服軟，率領著兵馬撤回了駐紮的地方。
取中的進士大多分配到了地方當了牧民之官。
我閨女率先一步習武，有各家名師指點，打一個趙潤，那是輕輕鬆鬆。」
朝廷養他，就是為了讓他幫朝廷牧民。
他在犯錯以後，沒有想辦法糾錯，沒有向朝廷稟明此事，反而掛印而去。
等他們學會了以後，再牧民，自然能事半功倍。
管理五嶽觀的是宮裡的人。
就連呂夷簡也略微點了點頭。
寇天賜入宮讀書，那名正言順，因為他和寶慶公主已有婚約，算是趙禎女婿，算是皇家人。
趙禎問道：「大相國寺清查的如何？」
為官之道，是如何帶領百姓致富，如何帶領百姓安居樂業。
趙恆確實不堪，如今大宋朝上上下下的人都能感受到。
所以一些廟宇中的出家人，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昨日入夜之前，就逃出了汴京城。
比如，自知科舉無望，卻又不甘心放棄讀書的。
愚孝幫凶，其罪難恕。」
他要是從小被我閨女打到大，見到了我閨女，還能說出一句喜歡的話。
查處汴京城內所有的廟宇，花費了足足三日。
他們學成以後，官家也可以分派他們到各地衙門和惠民藥局擔任更重要的職位。
「沒有盡頭？」
趙禎張了張嘴，有些語塞。
寇季走後，趙禎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小聲的嘀咕道：「你不讓閨女嫁進宮，朕就偏要讓她嫁進宮。
向嫣苦笑了一聲，沉吟道：「你怎麼就料定，閨女習武以後，一定能打得過趙潤呢？萬一官家也讓趙潤習武呢？」
寇季回到了府上，立馬找到了向嫣。
等他們學成以後，就可以分派到地方擔任先生。
臨走的時候不僅帶走了寺里的金銀細軟，還一把火燒了佃戶們快要收割的莊稼。
但失望歸失望，沒必要為了一時口快，給自己找麻煩。
寇季沉吟道：「這恰恰是縣學推廣的關鍵。地方官員職能不明確，地方轄地不明確。一些在兩縣交界處的學生，很有可能就會被拒之門外。
比如學習醫術的讀書人，出來以後進入到朝廷開設的惠民藥局，既可以坐館問診，也能自己開設藥鋪。
所以五嶽觀不用查。
到時候稍微側重一些貧寒學子，就能藉此打破地方豪強對衙門裡捕快等差事的壟斷行為。
寇季緩緩點頭，「人心是沒有盡頭的，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也沒有盡頭。」
「到了明年開春，閨女四歲了，就找人教閨女練拳腳。」
雖說朝廷會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觀政。
趙禎擰起了眉頭。
但汴京城外，各種風暴正在層出不窮的湧現出來。
寇季隨後陪著向嫣說了一些閑話，然後吃了點東西，散了散步，天色就晚了。
寇季一瞬間，臉色變了。
說
趙禎可是寇季看著長大的，有一半的心計也是寇季調教的。
向嫣感嘆道：「官家若是只有趙潤一個皇子，那你還是得叮囑閨女，下手輕點好。萬一打出個什麼好歹，官家和滿朝文武都不會放過你。」
你不點頭，朕也不強求。
只是縣學推行，還需要一定的土壤。
寇季見此，笑著道：「我們不需要去探尋那個盡頭。我們只需要在我們能力範圍內，將我們要做的做到最好就行。
此外，朝廷官制混雜。
剩下的幾乎都不幹凈，幹什麼的都有。
寇季並沒有參与此事。
寇季擺擺手道：「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再說了，官家真要是就趙潤一個皇子，還不給趙潤身邊派十個八個的宦官跟著。
張知白更是在朝堂上說出了辭仕以後，要去立一座廟宇當主事的諷刺話。
在百官們稱讚祥符縣知縣的時候，寇季出班，擲地有聲的奏道：「請斬祥符縣知縣閆仁義。」
但若是職權不明，地方衙門會互相推諉，到時候他們被分派到地方，恐怕要耽誤許久。
可那些貧寒百姓失去了地里的收成，一年生計沒了著落。
寇季正色道：「最關鍵的問題還在官制上。朝廷開科取仕，取中的進士下放到地方以後，就不該直接擔任主官。
趙禎才發現，國子監和太學教授的只是學問，並不是為官之道。
再比如一些有其他天賦的，諸如破案、醫學等等，就可以培養他們去學習如何破案，學習醫術。
還有天清寺、五嶽觀等多處廟宇。
然後用行醫文書約束民間的那些土郎中、江湖郎中行醫。
寇季聞言，略微有些失神。
查處出的錢財、田產、房產、鋪面等加起來，數量不小。
寇季見此，毫不客氣的道：「孝在何處？知母錯而不糾錯，算什麼孝？我朝有明文，父母犯罪，兒女糾錯、頂罪，乃孝。
寇季沒有出現以前，國子監和太學教授的東西，那就是為官的根本。
寇季繼續問道：「國子監和太學教授的那些東西，對朝廷真的有用嗎？」
向嫣嘆了一口氣，「你就不怕閨女出手沒個輕重，打傷了趙潤，官家會怪罪？」
可到了地方，了解了地方情況以後，他們更多的人都是睜眼瞎。
朝廷開科取仕。
百官們在得知了廟宇產業豐富、價值高昂，甚至還有一些稀世珍品藏在廟宇里以後，一個個驚嘆不已。
向嫣聽到了寇季的話，一臉愕然。
為求神避鬼，他們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錢財獻到了廟宇里。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不然呢？」
趙禎愣了一下，嘆氣道：「朕是看著大宋依舊千瘡百孔，所以有些心急。」
「……」
垂拱殿上。
讓世人了解到天地變化，乃是自然變換，而非鬼神所為，他們自然就不會再信奉鬼神。」
因為此前寇季就跟他講過。
而我大宋境
有暗中給人送子的、有放印子錢的、有販賣人口的、有做皮肉生意的、有行騙的，還有一些是綠林草莽的落腳點，以及一些青皮混混的老巢。
寇季思量了一下，道：「官家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
他們是最基礎的官員，他們都睜眼瞎了，他們治下的百姓能好？」
宮裡那些宦官，特別是陳琳手下的那些宦官什麼德行，你不是不知道。
寇季吩咐將士，將他們送回廟宇內，順便查抄了他們所在的廟宇。
而不是捧著一卷書，之乎者也。
還是覺得治下百姓的性命是兒戲？
寇季離開金明池的時候，趙禎還特意叮囑了一下。
一旦發生了什麼大事，轄內的各個衙門都能管，也都可以左右推脫著不管。
趙禎沉吟道：「大相國寺身為國寺，尚且如此，其他的廟宇恐怕更不堪。」
趙禎在說什麼？
說到此處，寇季聲音拔高了幾分，「他乃是朝廷命官，吃的是朝廷配發的豐厚的俸祿。辭官返鄉的時候，拿回去的金銀細軟，也是朝廷賜的。
寇季冷笑道：「官家自己習武，吃了多少苦，他心裏清楚。他縱然有心讓趙潤習武，也得等趙潤稍微大一些以後。
有人當即就質疑道：「寇樞密，祥符縣知縣閆仁義，為母辭官，乃是純孝之人，理應褒獎才對。」
趙禎縱然因為大相國寺一些僧眾作惡多端，埋怨趙恆奉道官之舉，也不該說出來。
知縣的老母就擋下了縣尉，以及縣尉率領的縣兵。
如果各地方衙門轄地不明確，到時候在分派他們進入到地方的時候，肯定還會出問題。
寇季卻怒了。
雖然同樣用的是重兵壓境、雷霆掃穴的法子，但是地方上清查廟宇的事情，遠遠沒有汴京城辦的順利。
趙禎瞥了寇季一眼道：「咱們現在聊的是縣學。」
向嫣先是點了點頭，略微思量了一下，看向了寇季道：「官家還是賊心不死？」
到時候，僅憑國子監和太學，是不可能容納完的。
趙禎就是因為知道其中的好處，所以才著急推行縣學。
供奉那些虛無縹緲的鬼神。
五嶽觀則是一間特殊的道觀。
到時候賣兒賣女，啃樹皮、吃觀音土的時候，誰管？」
也有可能會為了安插自己人，打成一團。」
「只送兒子，不送閨女行不行……」
說到此處，趙禎鄙夷的看了寇季一眼，「你還真以為朕的兒子離了你閨女，就取不了妻了？！」
寇季失笑道：「這不是我們早就說好的事情嗎？」
汴京城內一切恢復如初。
「明日！記著！」
寇季緩緩點頭。
大宋樞密使。
雖然沒有大相國寺那麼出名，但是香客也不少，也放印子錢。
此事奏報到了朝廷以後。
也是他們文製革新推行中的重要一環。
寇季覺得，趙禎現在大概是對他老子失望到了極點，不然也不可能開口說出非議他老子的話。
寇季感慨道：「官家如此說，臣就放心了。」
寇季沒有回答趙禎的問題，反問道：「那再高一級的學府呢？」
主要是雜、亂，另外還有一些官司，需要跟刑部和開封府核查。
藉此將其中一些真正有才的吸納入各地學館，將那些濫竽充數、草菅人命的毒瘤剔除。
總而言之，寇季提出的三級學府制度，好處頗多。
一些瑣事，自然不需要他再出手。
父母犯罪，知情不報者，非孝。
不少人誇其孝順。
在這個孝字當頭的年代，不孝是一個十分大的污點，怎麼洗都洗刷不掉的。
「那就好……」
知縣知道此事以後，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寇季緩緩點頭。
寇季應允了一聲。
無非就是想藉此再次告訴滿朝文武，入了皇家門的閨女，那就是皇家人，你們別惦記。
百官們聞言，齊齊皺眉。
不屬於皇家廟宇，但卻屬於朝廷禮制中的廟宇。
趙禎一臉愕然。
此外，縣學一旦推廣，更高一級的學府就得跟上。
趙禎大義凌然的說什麼不強求。
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寇季乾巴巴一笑。
如今他拿了朝廷的俸祿，卻置治下百姓生死於不顧。
閨女想在他們手底下重傷趙潤，幾乎不可能。」
祥符縣縣尉率領著兵馬圍堵大佛寺的時候，恰巧被知縣的老母撞見。
所以讀書人們到了縣學以後，朝廷就應該想辦法因材施教。
他是覺得朝廷命官的身份是兒戲？
世人愚昧，不知天地變化。
趙禎沉吟道：「也好……剛好宮裡的蒙學學堂已經準備妥當，朕就放鬆幾日，給孩子們講一講文章。」
就拿唐太宗李世民說。
到時候你閨女非要嫁給朕的皇兒。
期間，有人派人去通知了知縣。
趙禎在金明池內得意笑著。
一塊地方，三個衙門都能管，一個位置，三個衙門都想安插自己人進去，最後會生出事端。
等查證清楚以後，開封府會依照他們所犯的罪行，給他們定罪。」
讀書人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起來。
寇季略微沉吟了一下，乾咳道：「官家，此事也並非先帝之錯。縱然先帝不封道官，天底下的廟宇依然能斂財巨萬。
地方衙門的職能也十分混雜，根本不可能做到有效的治理地方。
百官們聞言，一片嘩然。
（古代有很多寺廟都叫大佛寺，裏面供奉的基本上都是身高丈八的那位佛。）
「口口聲聲喊我四哥，居然在背後算計我……良心壞了……」
如今一切都沒準備好，冒然推行縣學，確實不可行。
趙禎沉吟著道：「四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沒有逃離多遠，就被守在汴京城外各處道路上盤查的將士押回了汴京城。
向嫣聽到這話，放寬了心。
即便是有，那也是宮裡的人。
比如學習破案的讀書人，在出了學館以後，就能進入到地方衙門擔任捕快。
知縣的老母，是大佛寺最虔誠的香客。
但等
趙禎繼續道：「明早記得送你一雙兒女入宮。」
然後等寇卉和趙潤年長一些后，鼓動著趙潤去追寇卉。
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滿朝文武還不逮住他往死里噴。
朝廷如今正在大肆推廣教化。
歸誰管，就會成為一個扯皮的事情。
寇季哼了一聲道：「官家是官家，曹家是曹家，趙潤是趙潤。趙潤想娶我閨女，就問他抗不抗揍吧。
他掛印而去，倒是洒脫。
寇季繼續道：「他護著大佛寺的出家人，我可以當他是母命難違。可他在大佛寺惡人行兇以後，掛印而去，置那些貧寒百姓于不顧，我便容不下他。
寇季笑著點點頭。
應該讓他們擔任佐官，先學習如何牧民。
然後，大佛寺的出家人，一夜之間跑了個乾乾淨淨。
倒不是說他們的資產比大相國寺還多。
僧錄司的人在為汴京城剩下的那些出家人登記造冊以後，道官之流，便消失的乾乾淨淨，潛藏在出家人中間的魑魅魍魎，也消失了。
寇季撇撇嘴道：「那也是他自找的。」
一旦推廣更高一級的學府。
如此一來，就會消極怠工。」
「……」
寇季在金明池外啐唾沫。
寇季將一些查點清楚以後，如數奏到朝堂上。
「那就再等等，等道官的事情處置完了以後，再該官制，隨後推行縣學。」
他在指責、非議他老子。
趙禎黑著臉道：「你既然不願意將閨女嫁給朕的皇兒，朕也不強求。朕的兒子什麼身份？朕隨便動動嘴，朝野上下的官員就會主動將府上適齡的女孩兒送進宮。」
寇季商量著問。
他就該殺。
李世民縱然勵精圖治，將自己變成了千古一帝。
不然他這個樞密使就掉價了。
向嫣遲疑道：「你讓閨女去習武，對趙潤而言，會不會太殘忍？曹府跟我們寇府關係不錯，我們兩家也沒什麼仇怨。
其中的好處，趙禎自然知道。
寇季將一些報到了朝堂上以後，汴京城查處廟宇的事情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寇季沒有多解釋，果斷道：「照著我的吩咐做就是了。」
到時候朕看你怎麼說。」
寇季出現以後，在寇季的影響下。
他們出了縣學以後，就可以進入到各級衙門，成為衙門裡的捕快，惠民藥局的大夫。
所以，歸根結底，問題的關鍵還在教化上。
趙禎沉吟道：「我們此前商量過，在推行完了蒙學以後，再推行縣學。如今蒙學已經步入正軌，我們是不是可以推行縣學？」
嘀咕到此處，趙禎臉上的笑意更濃，「到時候有朕在背後撐腰，你又不能強逼著閨女去嫁別人……」
祥符縣內有一座大佛寺，裏面供奉的是身高丈八的佛。
知縣到了以後跟縣尉對持了起來。
而是高懸知縣大印，帶著妻兒老母、金銀細軟，以及三五個親信，回鄉去了。
這人不僅該殺，朝廷賜給他祖輩的一切殊榮，還應該收回。」
寇季笑著道：「大相國寺的錢財，
汴京城內的廟宇可不止大相國寺一家。
主要是用於祭祀五嶽之用。
之所以花費了三日，其中兩日就是在清點他們的資產。
寇季見趙禎不言語，就坦言道：「國子監和太學里教授的東西，只是讓讀書人們懂得如何做學問。卻沒教授他們為官之道。
趙潤若是摘得了寇卉的芳心，有趙禎護著，寇季也沒辦法強行阻止二人在一起。
天地間發生的一切，皆以鬼神論。
但沒人會說，也沒人敢說。
趙禎一開口，背後有什麼算計，寇季可是猜的清清楚楚。
等大一些，互生了情愫。
他出手清查汴京城內的廟宇，是因為汴京城內的廟宇後台都比較硬，需要一個更硬的人出面。
汴京城的諸多廟宇中，只有城內的一家小道觀，還有城外的一家小道觀和寺廟乾乾淨淨。
但卻沒有認罪。
他什麼身份？
若我大宋人人效仿，這國還怎麼治？
趙禎明顯賊心不死，他防是防不住，只能略施小計，打碎趙禎的陰謀。
翌日。
官家也不必為此煩憂，更不應該自擾之。」
裏面幾乎沒有出家人。
寇季雖然看破了趙禎的心思，但卻沒有說破。
可以培養他們成為先生。
趙禎沉聲道。
趙禎一愣，失笑道：「是朕想太多了……」
其中天清寺規模跟大相國寺不相上下。
還有，朝廷不可能將這麼多讀書人全部培養成進士。
而更高一級的學府，在培養進士之餘，可以著重培養一些破案、學醫等等的讀書人。
趙禎破例讓寇卉入宮去讀書。
趙禎更不該說。
親親相隱，情有可原。
趙禎一愣，道：「朝廷有國子監和太學……」
那就更該殺。
他也沒辦法改變他殺兄弒弟、逼迫父親的名聲。
寇卉呢？
趙禎聽完了寇季的話，若有所思，「說到底，還是教化？」
昨日查抄大相國寺，鬧的那麼大，大多數的廟宇已經收到了風聲。
廟宇自然輕而易舉就斂財巨萬。
那些惡僧，臣已經交給開封府的人去查了。
寇季一句也不信。
廟宇就應運而生。
但其他的廟宇就難以倖免。
趙禎非議趙恆的話一旦傳出去，他縱然是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功蓋三皇德超五帝的蓋世帝王，後世的史官也會如實將他的不孝之舉原原本本的寫在史書上。
畢竟，人心是沒有盡頭的，但人力卻有窮時。
趙禎哼了一聲道：「朕此前說過，讓你一雙兒女入宮讀書。朕說出去話，總不能收回吧。無非是多添一副桌椅而已。」
剩下的就是僧錄司重新核查廟宇里的出家人，給他們發放度牒。
只要我們重視教化，推行教化。
朝廷在他們數量超過一定數目的時候，頒發一些行醫的文書。
最先出問題的是開封府治下的祥符縣。
廟宇之所以能輕易斂財，其根本是世人愚昧之果。
二人就回房睡下。
寇季提出的是一套相對完整一點的教育體系。
這門親事我也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