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頌》正文

第0828章 從防守到進攻,僅需一人

正文

第0828章 從防守到進攻,僅需一人

他終究為大宋獻出了一切。
我曹家立足的根本是戰功,若是沒有了戰功,我曹家跟已經消亡的石家,恐怕沒什麼兩樣。
王曾和張知白贊同的點頭。
必然是請曹瑋出山幫趙禎一把。
呂夷簡和王曾齊齊點頭。
曹瑋一旦正式接任了主帥的職位,立馬可以殺了他祭旗立威。
其他人在他面前,真的是耗子見貓,乖巧的可憐。
在寇準看來,趙禎一走,汴京城內就是呂夷簡三個人在做主。
趙禎初登基的時候,在高處恭眼裡就是個娃娃,高處恭只敬畏他坐下的龍椅,卻不敬畏他。
縱然趙潤犯了什麼錯,趙禎八成也會看在曹瑋功勞的份上,寬恕他。
寇準在曹瑋離去以後,坐在文昌學館內罵了半天娘。
因為他皇祖父和他父皇,用親身經驗告訴過他。
寇準心裏有些不好受,想罵人,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低聲嘟囔了一句道:「別死……老夫最近看朝堂上那些傢伙不順眼,老夫等你回來,跟老夫一起去東華門堵他們。
所以他不願意給將士們添亂。
讓那些將士們看到他。
寇準不屑的撇撇嘴,「老夫放得下!」
曹瑋眼眶微微一紅,「那您等我回來,跟您一起去東華門堵門。」
曹瑋現在什麼狀態?
曹瑋鄭重的對趙禎一禮,「願為官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大宋的武人終於站起來了。
我大宋人人皆有此一志,官家千萬別讓臣含恨而終。」
其他的嬪妃縱然生出了皇子,也沒辦法跟趙潤比。
言外之意,他孫兒寇季都當樞密使了,文武在他眼裡已經沒區別了。
曹皇后瞪了趙潤一眼,厲聲道:「磕!」
曹皇后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帶著趙潤離開了文昌學館。
李昭亮率軍兵出飛狐口,應該能牽制遼國十萬兵馬。
高處恭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硬氣話。
王曾皺眉道:「曹瑋身子骨可不好……」
要知道,從古至今,征戰沙場數十年的宿將,未嘗一敗的,幾乎都是名耀史冊的大人物。
用一頂軟轎算什麼。
高處恭答應了一聲,躬身上了馬車,進入到了馬車內部,也不敢落座,只是躬身站在一邊。
曹瑋早就料到了有人會請他出山,所以已經打點好了行囊,他出了屋舍以後,對曹佾吩咐了一句。
他也就是生錯了時候,他要是生在太祖年間,一點兒也不會比那些開國大將差。
曹瑋苦笑了一聲,「道理誰都懂,可事到臨頭,又有幾個人放得下的?」
但沒有人去追問此事。
誠如趙禎此前對陳琳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騙騙百姓的鬼話。
正月里,汴京城又干又冷。
曹皇后離開文昌學館以後,曹瑋在曹佾攙扶下,出現在了屋舍外。
一場防守的戰役,在曹瑋加入以後,瞬間變成了一場進攻的戰役。
讓那些將士們知道,他跟他們同在。
他是武勛,他是死是活,其他人沒辦法管,也沒辦法控制。
出了開封府,趙禎便下了馬,改乘馬車。
趙禎點頭道:「精神頭倒是不錯,曹瑋若是有你這個精神頭,朕也不用親自趕往真定府。」
有多快?
就在三個人趕往政事堂的時候。
大軍路過大名府的時候。
其功勞,必然被世人銘記,也必然被趙禎銘記。
不像是老夫,埋一個僕人,還得將祖墳遷到汴京城。」
趙潤順從的跟著曹皇后出了文昌學館。
到時候一人跟他們要兩個銅板,再放他們進東華門,不給就啐他們。
曹瑋坐在馬車裡,躺在軟榻上,一邊布局,一邊對趙禎講解道:「官家,如今遼皇耶律隆緒和我們一樣,還在路上,而我大宋的大軍已經陳兵邊陲,那麼就沒有不用的道理。
不比曹瑋差?
曹瑋無論是為了兒孫,為了趙潤,還是為了馬革裹屍的心愿,都沒辦法細細去追究。
領頭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軍中有不少將士看到他,露出了驚榮。
一個個藉此搏名聲,王曾三人懶得理會。
如今曹皇后帶著趙潤去找曹瑋,算是順應了他們的心思。
只要備足了糧草,有火器相助,他們就能穩穩的守住大定府。
他要是下令讓寇季去死,寇季順了他的心意。
用李昭亮的話說,那就是行軍行到半途,很有可能就會猝死。
趙禎深知自己此去真定府,只是坐鎮的。
曹瑋就像是沒看到高處恭發紅的眼,冷冷的道:「去你該待的地方待著。」
老頭之所以沒有掩飾自己,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那是因為他此次出現,肩負著重任,必然要跟昔日一些見過他的人見面,所以沒辦法藏頭露尾。
母后你確定你沒說錯?
曹皇后對著屋舍,恭恭敬敬的一禮,「侄女謹遵四叔教誨。」
曹皇后紅著眼,對趙潤厲聲道:「走!」
趙禎得知曹瑋到了,匆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趕到了曹瑋身邊,看著曹瑋臉色慘白,病怏怏的站在那兒,趙禎一臉擔憂的道:「愛卿在汴京城裡養著便是,何故豁出性命來此?」
他坐在馬車裡,靜靜的看起了奏疏。
曹瑋沒好氣的道:「那是你孫兒厲害。自己鎮壓著滿朝文武不說,手下能臣猛將更是無數。他以後的成就恐怕比你還高,你自然能放下。」
「罪臣高處恭,參見官家……」
高處恭咧嘴一笑。
我,皇長子趙潤,給人磕頭?
曹皇后和趙潤現在去請曹瑋做什麼?
靜塞軍有五萬精兵,遼皇耶律隆緒想從他們手裡拿回大定府,少說也得派遣十五萬兵馬。
所以,趙禎要做的就是,讓將士們看到他,他卻什麼也不插手。
三個人回到了政事堂去處理政務。
高處恭鄭重的點頭。
曹瑋淡然一笑,「不礙事……臣就算是死,也得從遼皇耶律隆緒身上啃兩塊肉下來。」
張知白說了一句。
曹瑋聞言,哭笑不得。
趙禎去歲就已經將徵調他出山的旨意送到了他手裡。
曹瑋搖頭笑著道:「一舉兩得的事情,說那麼清楚幹嘛。等出了文昌學館的門,我就會對人說,我是為了給大宋出力,為了馬革裹屍。
曹瑋繼續笑著道:「上一次臣率軍北征,只拿下了遼國五州之地,光復燕雲,未竟全功,此次北伐,臣打算將之前的遺憾補回來。
曹佾見此,嘆了一口氣道:「四叔還說了,我曹家的人,流血不流淚。」
他忙活了兩個多月,心裏已經有了腹稿,知道前方的戰事怎麼打。
寇準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了曹瑋,訓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你一個病秧子,現在走路都需要人攙扶,跑到戰場上去做什麼,送死嗎?」
一個為大宋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人,如今要為大宋去赴死,即便是他懷有私心,那又如何?
趙禎點頭道:「年齡這方面,你倒是占絕對優勢。」
一個皇帝,坐鎮軍中,會有多大的影響,趙禎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呂夷簡三人雖然看出了曹皇后的手段,也驚愕于曹皇后的手段,但是卻沒有阻止。
可曹瑋人在路上,便開始排兵布陣。
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有些戰遼人,復燕雲的心思。
曹瑋只是送給了他一個字,「滾!」
可他如今活生生的出現了,還出現在了趙禎率領的兵馬隊列中。
曹瑋遲疑道:「你就不怕有人說你以人為畜?」
不壞不壞……
高處恭此前想著,到了真定府以後,再排兵布陣。
曹皇后眼眶濕潤的道:「你既然沒辦法討寇卉歡心,本宮就只能求四叔,為你舍一次命。你記住,你四外祖父若是此次命喪戰場,便是為你舍的命。」
就在寇準罵娘的時候。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在官方給出的公文中,他已經死了。
曹皇後到了曹瑋的居所前以後,並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外,對趙潤吩咐了一聲,「跪下!磕頭!」
此外,在我軍和遼皇耶律隆緒鏖戰的時候,遼皇耶律隆緒必然不甘心大定府被奪,他必然會派遣兵馬去奪。
反正他們從頭到尾都是嫡長子繼承製最堅定的擁護者。
寇季今非昔比,寇季的生死,足以左右國本。
真要是影響到了國本,那就死不足惜。
寇準不知道何時晃蕩到了曹瑋的屋舍前,看見曹瑋身邊的曹佾背著一個大包裹,罵罵咧咧的道:「一群不成器的東西,自己沒本事,還要讓老子為你們去送命。」
曹瑋為大宋江山社稷,死在兩軍陣前。
曹皇后已經帶著趙潤到了文昌學館內。
趙潤傻傻的盯著曹皇后。
我們十六萬禁軍,二十四萬地方兵,可以在幽州跟遼皇耶律隆緒正面一戰。」
說到此處,曹瑋唏噓的道:「我就不同,我背後是整個曹家。曹家到了曹佾這一代,沒幾個成器的。曹佾勉強算是個人,可卻不精通兵法謀略,只懂得在錢財上謀划。
「不說此事了,官家離京,將一切政務交給了我們三人,我們不能怠慢。」
王曾冷聲道:「那老夫就撕爛他的嘴。」
高處恭再見趙禎,不再敬畏他坐下的龍椅,反而敬畏起了他。
寇準破口大罵,「一個個都沒安好心,一個個都不要臉。」
能管能控制的,只有趙禎一人。
曹佾嘆了一口氣,吩咐人去準備東西。
被文人壓了一輩子,猛然被文人最敬重的第一大佬認可,曹瑋心裏真的十分酸楚。
「吩咐人去備一輛馬車,送我去追趕官家……」
寇準有些意外的道:「難道你不是為了幫趙潤奪得太子之位?」
寇準指了指曹瑋,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禎剛坐上馬車,一行三千人的隊伍匯入到了他行軍的隊伍當中。
我們隨後擊潰了遼皇耶律隆緒,便可以從大定府出兵,反攻遼國。
一個皇帝坐鎮軍中,將士們能爆發出十二分的士氣。
所以,趁著遼皇耶律隆緒的兵馬還沒有越過長城。
曹瑋既然出現了,那主帥的位置,恐怕就沒他的份了。
高處恭雖然也征戰沙場數十年,可功績比起曹瑋,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王曾冷哼道:「讓寇季效仿曹瑋,為某個皇子去死嗎?寇季倒是敢死,但是誰敢擔?」
然後如同一顆釘子一般,扎在大定府。
在大宋,年齡大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如今,統領大宋禁軍的大將軍,跟寇季交情都不淺。
為了趙禎的安危,五十萬兵馬,王曾三人都不在乎。
點頭過後。
曹皇后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帶著趙潤悄悄的到了文昌學館內曹瑋的居所。
呂夷簡沉吟道:「官家恐怕也不好擔。」
曹瑋雖然沒有什麼滅國大功傍身,可從入伍到如今,未嘗一敗,其厲害程度可以想象。
趙禎擺手道:「行了,外面的兵馬就交給你了。隨後針對遼人的戰事也交給你了。朕不會插手兵事,但朕必須提醒你。
高處恭疑問道:「那和呢?」
寇準瞪了曹瑋一眼,罵罵咧咧的道:「老夫派人給你尋一頂軟轎,讓人抬著你去真定府,免得你死在路上。要死你應該死在真定府,你曹家祖墳在哪兒,剛好能埋進去,省事。
趙禎失笑道:「你倒是會講笑話,逗朕開心。」
張知白果斷道:「讓人用軟轎抬著他去真定府。」
趙禎呼喊了一聲。
出了文昌學館的門,趙潤有些忍不住問道:「母后,您帶孩兒來此處,到底是為了什麼?」
曹佾遲疑了一下,問道:「四叔……真要去?」
老頭到了趙禎軍中,便丟下了自己帶的人手,策馬到了趙禎馬車前。
寇準應該會毫不猶豫的碰死在昭勛崇德閣前。
他每天都會挑選一個時辰,策馬在軍中晃悠一圈。
那他此前的死,就有些耐人尋味。
倒不是他喜歡享受,而是坐在馬車內的安全係數,比騎在馬上要高。
他此次前往真定府,可不是真的去送死的。
若不是寇天賜及時出現,安撫了寇準,寇準說不定就衝進汴京城裡去,讓呂夷簡多一個新爹。
趙潤委屈巴巴的要跪下,卻見曹佾從曹瑋居住的屋舍內走了出來,神色複雜的道:「四叔說了,皇長子的大禮他受不起。但是你求他的事情,他答應了。」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三人就有請曹瑋出山的意思
趙潤以後晉為皇太子,那就是十拿九穩。
寇準不屑的道:「武臣了不起?比老夫拿肩負樞密使重任的孫兒又如何?」
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堪稱軍神的外祖父願意為他們去死。
你可得活著回來護著老夫,老夫怕老夫鬧的太過,會被人打死。」
趙禎率領著兵馬已經出了開封府地界。
高處恭一愣,明白了趙禎話里的意思,他鄭重的道:「草民高處恭,參見官家……」
高處恭聽到此話,果斷道:「臣一點也不比曹瑋差。」
我趁著還能動,得給兒孫多積攢點功勞才行。」
趙禎淡淡的說了一句。
當即他退出了馬車,去跟天武軍和捧日軍的將士們接觸。
曹瑋坐著軟轎追了上來。
寇季若非自然死亡,他們必然會領兵為寇季討一個公道。
寇準嚷嚷著要給曹瑋找轎子,只是寇府的轎子還沒送到文昌學館,呂夷簡三人幫曹瑋準備的軟轎就送到了文昌學館山下。
趙禎臉色一正,「我大宋和遼國之間,沒有和。」
如今,許多年過去了。
如此一來,我們中軍要面對的遼兵,就剩下了三十五萬。
年齡大就能為所欲為?
他們若是不默許此事,曹瑋根本離不了京。
曹瑋聽到了呂夷簡三人給他送來了轎子,對寇準笑著道:「看來我去真定府,是眾望所歸。」
只是李昭亮拚命的攔著,他們三人才沒有去找曹瑋。
所以他不想被顛簸致死。
高處恭當即就紅了眼,盯著被人從軟轎內攙扶出來,臉色發白的曹瑋,恨不得吃了他。
我們以五萬牽制十五萬,剩下的遼兵就是四十五萬。
見到了高處恭在軍中意氣風發的指點江山。
曹瑋思量了一下,也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此事。
有高處恭領兵,趙禎也就閑下了。
曹佾聽到此話,苦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哪怕曹瑋此去真定府會死,他們也想讓曹瑋出山,為趙禎增添一道保障。
趙禎也沒有讓他再藏頭露尾,反而吩咐他光明正大的出現。
趙禎對曹瑋道:「你身體抱恙,騎馬坐轎,恐怕都多有不便。還是上朕的馬車,朕的馬車寬敞,不顛簸。」
一個皇帝坐鎮軍中,不懂兵事,卻隨意插手戰事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整個戰局潰敗。
曹皇后眼眶一瞬間變得通紅。
此戰,可平可勝,唯獨不能敗。」
呂夷簡沉吟道:「會不會有人彈奏以人為畜?」
馬車裡,趙禎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是寇季的門人,就是寇季一手提拔的。
能不厲害嗎?
軍中的將領跟主帥甩臉色,會死的很快。
只要能確保趙禎安然無恙,曹皇后就算現在出現在府上,讓他們在死的時候,死諫立趙潤為皇太子,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直言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個人不當人子,把人往死里用。
隨後,三人遣散了百官,命令他們各司其職。
若不是曹皇后趕到文昌學館請他出山,他恐怕要躺到開春以後才會出山。
可以先派遣王凱,率領靜塞軍,兵出朔州,去拿下遼國大定府。
呂夷簡感慨道:「曹瑋一旦戰死沙場,壽王的太子之位就無人可擋。」
官家如今容不下吃閑飯的人。
張知白遲疑了一下,「寇季或許能擋一二。」
糧草屯放在雁門關、銅台關,對我大宋隨後防守的戰事十分有利,可是對我大宋反攻遼國的戰事,卻十分不利。
到了寇準這個年紀,他就算舍下臉去干混賬事,誰也拿他沒辦法。
曹瑋在曹佾攙扶下,對寇準深深一禮。
呂夷簡忍不住感慨道。
曹瑋出山以後能不能幫到趙禎不好說,但是他此去真定府戰場,九成九會死。
趙禎上前托起了曹瑋雙臂,沉聲道:「愛卿,你的身子骨可受不了勞累了。」
因為沒資格問。
曹瑋出任主帥,他必然是軍中一將。
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敢。
朝野上下如今敢不敬畏他的,估計也就是某寇姓祖孫。
曹佾緩緩點頭,沒有再多言,回到了屋舍內。
曹瑋掌了主帥之位,表現出的風格和高處恭大不相同。
如此手段,怎能不叫人讚歎。
我要是死在了戰場上,一定會名利雙收。」
趙禎君威日重,帝王心術運用的越來越純熟。
太宗皇帝三次北伐便是明證。
曹瑋懷著複雜的心情下了文昌學館,帶著行囊,帶著幾個老兵,坐著軟轎,晃晃悠悠的往真定府方向而去。
「進馬車裡來說話。」
整天喊著不能以人為畜,也沒見民間那個豪門大戶放鬆對佃戶的壓榨。
開玩笑的?
呂夷簡和張知白聽到了王曾的話,贊同的點點頭。
曹瑋瞥了曹佾一眼,「于公于私,我都得去。」
守住了大定府,就等於打開了整個燕雲北境的門戶。
高處恭陪著笑臉道:「臣都八十多,距離九十隻剩下一步之遙了,自然老了。」
趙潤驚愕的瞪大眼。
「有曹瑋出面,我們三人總算不用擔心官家的安危了……」
「愛卿……」
四邊的兵馬恐怕會殺進汴京城,請汴京城內所有人下去為寇季陪葬。
曹瑋一些舊傷不耐寒,所以渾身疼的厲害,不得不卧榻養病。
趙禎原本還想勸曹瑋回去,可曹瑋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禎只能將他留在軍中。
「你近些年的功勞,已經足以消除你的罪孽。朕可以用你,但你不能為臣。」
高處恭聽到了趙禎嘲笑,也不臉紅,反而義正言辭的道:「草民八旬高齡,依然能為國一戰。」
曹瑋聞言一愣,明知道寇準在說混賬話,但還是認真的回應道:「我可是武臣!」
當然了,他也不是一直坐在馬車裡。
寇準瞪眼道:「那又怎樣?他們還能吃了老夫不成?惹怒了老夫,老夫去調戲他老娘,你看他敢不敢跟老夫說一句硬話?」
曹皇后雖然阻止了趙禎立趙潤為皇太子,但是她卻通過曹瑋,將皇太子之位和趙潤死死的綁在一起。
檀淵之戰明證。
曹瑋陪著趙禎上了馬車,趙禎便下令讓曹瑋接掌了北伐主帥的位置。
趙禎上下打量了高處恭一眼,淡然道:「你老了不少……」
寇季若是非自然死亡,那大宋可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