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64章 燕雲歸宋!
寇季沉吟了一下,「挑選一些大吏出仕……一些在蒙學內表現的出眾的蒙學先生,也可以令其出仕,擔任衙門中的一些判官、推官等副職。」
用趙禎的話將,我大宋將士辛辛苦苦收復了燕雲,官員就應該由我朝廷派遣。
「虎!」
因為別人距離雷池有千里之遙,而你距離雷池可能只有半步之遙。
他自己高興還不行,還要所有人跟著他一起高興。
即便是政見不合,也會私底下在資事堂里討論,絕對不會拿到垂拱殿上說。
所以大宋一路勢如破竹,一路上幾乎是策馬狂奔著在攻城掠地。
喝多了以後,說了一句讓人驚掉了下巴的話。
趙禎站在行宮前,聽到了幽州城內外的呼喊聲,一臉振奮。
高處恭率領著一部分兵馬,追在耶律宗真後面,不給他們半點喘息的機會,只要追上了耶律宗真率領的兵馬,就是一通砍殺,逼的耶律宗真不得不一直逃跑下去。
朕此舉,也算是放了耶律宗真一條生路。
同為帝王,趙禎看到耶律隆緒就這麼死了,心裏自然不痛快。
趙禎只是給了耶律宗真出關的機會,耶律宗真若是抓不住,那趙禎也不會客氣。
等我大宋抵禦住了那些兇徒以後,朕會派人出關去開疆拓土。
當然了,也有維護自己地位的因素。
若是所有遼兵的精銳葬身燕雲十六州,耶律宗真身邊沒有了自保之力,即便是活著出了關外,很快也會被人斬于馬下。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趙禎臉上沒有半點神色的時候,心情才是最不平靜的時候。
若是蕭浞卜代替耶律隆緒向趙禎乞命的話,他們二人絕對不會默不作聲。
「那就這麼定了?」
他兒子耶律宗真還年幼,難以執掌大權,縱然有人輔佐,也很難憑藉個人威望,壓住契丹八族,以及其他各部族。
趙禎和寇季盤算了一晚上,滿打滿算才湊出了一萬人而已。
「嗯!」
要麼聽話,要麼等著被我們覆滅。
在他們看來,朝廷即便是要選才,也應該開科取士,而不是任用一群吏。
他在位期間,遼國萬邦來朝。
蕭浞卜渾身一顫,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壓制著哭泣的聲音,另一手順著遼皇耶律隆緒的腰間伸了過去,將其抱離了地面。
李昭亮、王凱二人在接到了曹瑋的軍令以後,也迅速率兵出擊,殺向了應州、雲州以北的遼土。
光復燕雲,指日可待。
「……」
能跨過七品官門檻的,幾乎沒有。
曹瑋和寇季二人看到了趙禎的神情,沒有言語,靜靜的在行宮的正殿里站著。
完全是那些吏在治理地方。
歸根結底,他們不願意給皇帝難堪,就是在維護皇權。
耶律隆緒並不是什麼無道昏君。
蒙學先生再應徵入蒙學的時候,趙禎就向他們承諾過,只要他們任教到了一定的期限,就許他們出仕。
寇季思量了一下,道:「不太妥當……如今我大宋的官員選才十 分嚴謹,官員在出仕之前,最少要經歷三年佐官的歷練。
此前的種種屈辱,似乎都隨著狄青一吼,消散的乾乾淨淨。
他即便是打不過大宋,也會想辦法逃離燕雲十六州,然後他處理了遼國的內亂,積攢夠了力量,再率領大軍捲土重來。
有道是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難。
寇季不喜歡用狗腿子,趙禎也不喜歡用遼國留下的舊臣。
「喏!」
曹瑋離開了行宮以後,立馬派人向李昭亮和王凱二人傳令。
遼國此次戰敗,敗在了時間上,敗在了英雄遲暮上。
曹瑋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哭笑不得。
雙龍會,王見王的談判,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參与的。
到時候朝野上下的官員鬧起來,是一個麻煩。」
陽奉陰違、輟朝罷政,甚至暗地裡給皇帝使絆子,難道他們不會嗎?
狄青在麾下的參將帶著一批人頭進入到了關城內以後,用平生最大的聲音,奮力的咆哮了一句。
趙禎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朕原以為,大敵俯首,朕會開懷大笑,可如今大敵已經在朕面前俯首稱臣,朕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只是,君臣二人坐下來謀劃了一晚上,才發現。
不僅如此,他還拉著寇季陪他一起喝酒。
由吏出仕的官員,幾乎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燕雲之地城池內的百姓們,有放聲大哭者,有歇斯底里的吶喊者,還有提著蠟燭紙錢去墳前祭奠先祖者。
說到此處,趙禎又指向了各處,沉聲道:「他們,都是朕的子民!朕身為他們的君父,自當庇佑他們!」
若寇季只是一個七品小官的話,那逾越了就逾越了。
寇季和曹瑋對視了一眼,齊齊搖頭。
曹瑋和寇季二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一起失聲笑了。
趙禎沉吟道:「曹瑋應該也有所動作了。」
趙禎見曹瑋和寇季二人不言語,顯然也以為他們是這麼想的。
燕雲歸宋四個字,就像是一把火,點燃了整個燕雲十六州的百姓。
大宋目前的官員貌似不夠用。
寇季若是選吏為官的話,傳揚出去,一定會招罵。
趙禎沉吟道:「這話朕認可。治理地方的看似是官員,可實際上卻是那些吏。一些官員到了地方以後,幾乎都不作為。
「喏!」
趙禎盯著寇季道:「那你說說,從何處去選官?」
寇季和曹瑋一臉疑問。
「復燕雲!」
他指著幽州城內歡呼聲最熱烈的地方,對寇季擲地有聲的道:「他們,都是朕子民!」
百姓們亦是如此。
「臣等並無此意……」
趙禎、寇季、曹瑋自然不會再遲疑。
寇季和曹瑋一愣,一臉愕然的看向趙禎。
寇季點頭道:「耶律宗真忍了一夜才宣布這個消息,看來遼皇耶律隆緒留下來給他自保的兵馬,已經在昨夜就悄無聲息離開了幽州城外的兵馬大營。」
他得留在行宮內,跟趙禎一起安排起了 燕雲十六州的治理問題。
曹瑋在點齊了兵馬以後,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派遣了兵馬出城去殲滅遼兵,收復失地。
「燕雲歸宋!!」
趙禎給耶律宗真一條生路,在很多人看來,就是在自找麻煩。
趙禎感嘆了許久以後,見寇季和曹瑋二人沉默不語,便嘆了一口氣道:「四哥和曹愛卿可是對朕答應放耶律宗真一條生路有所不滿?」
可是他們升任到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和參知政事以後,幾乎就不會再懟皇帝。
兵馬的奔跑聲,呼喊的號子聲,瞬間瀰漫了整個幽州城。
明明是很霸道的話,趙禎卻以如此委婉的方式說出來,他一時半刻有些沒反應過來。
消息傳出了關口,傳到了關后的燕雲之地。
吏和官,完全是兩個階級。
他已經沒有回上京城的機會了,也沒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了。
越是到了他們二人這個地步,一些規矩他們越應該遵守。
曹瑋遲疑道:「我們請交趾派遣援兵,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的。若是再請他們去出關幫我們去攻城掠地的話,恐怕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並不是說趙禎的心情很平靜。
反而,他是一位有肚量、有膽色、有手段、有能力的雄主。
寇季並沒有離開行宮,因為他不打算參与後面的戰事。
趙禎見寇季和曹瑋二人齊齊搖頭,長嘆了一聲道:「朕原想著,等耶律宗真出關以後,吩咐劉亨不惜一切代價將耶律宗真的腦袋給朕拿回來。
如今周遭的四鄰,似乎就剩下了交趾獨存著。」
雖然在耶律隆緒親自找到他服軟的時候,大宋拿下燕雲幾乎沒有任何障礙了。
在狄青喊出了燕雲歸宋以後,回答他的是將士們激動的怒吼聲。
耶律隆緒在臨死的時候,留下了遺言,讓耶律宗真將他的屍骸焚毀,揚在燕雲十六州。
就算現在開恩科,挑選出的進士三年以後勉強才能用。」
趙禎則有自己用人的標準。
畢竟,我們惦記交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趙禎高興不起來,曹瑋和寇季也高興不起來。
狄青手下的一個參將,率領著一萬騎兵,衝出了關口,硬生生的追著耶律宗真的兵馬追出去了一百多里地,將耶律宗真手下的兵馬殺的只剩下五萬以後,才率軍而歸。
總之,地位越高,越不好逾越。
燕雲十六州拿下以後,如何分派官員,如何推行大宋的政令,如何讓燕雲十六州的百姓儘快脫離赤貧階段等等問題,都需要解決。
趙禎剛才只是向耶律隆緒承諾了放耶律宗真出關,可沒承諾隨後不攻打遼國的疆土,也沒承諾,不派人去關外追殺耶律宗真。
數十萬兵馬,出了幽州城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門生故舊們得到了這個信號以後,能怎麼辦?
趙禎思量了一下,點頭道:「也對,非常時期,朕用一些非常之法,也情有可原。」
到時候朕會派遣倭兵和交趾兵做 先鋒。
「那就再免一年!」
需要治理。
如此雄主,按理說,縱然是死,那也是萬眾矚目的。
若是有大的分歧,在垂拱殿上拌了嘴,一旦皇帝一言決斷,他們也會遵從。
難道以他們的力量,就沒辦法給皇帝難堪嗎?
疆土打下來了,不能不管,也不能不問。
寇季和曹瑋思量了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
私底下的時候,他們二人可以肆無忌憚的逾越一些,但是官面上,絕對不能有半點逾越。
正是因為有這個用人的理念在,所以趙禎堅持給燕雲十六州派遣新的官員。
趙禎盯著寇季,遲疑道:「四哥,選吏為官的話,是不是不太妥當?」
耶律宗真由於提前派遣了兵馬掃路,又率領著大批殘部逃跑,所以逃出關外的時候,麾下的兵馬超過了五萬。
挑選出眾的蒙學先生出仕,趙禎倒是能夠理解。
但現在只能作罷了。」
舉薦出身的官員是第二等,陞官的時候,沒有進士出身的對手,他們才有資格陞官。
遼皇耶律隆緒若是身子骨再好一些,或者再年輕十幾歲,他一定不會選擇向大宋低頭。
「奴婢在呢!」
遼皇耶律隆緒此次敗,敗在了軍事實力上。
大宋數十萬將士,高處恭、種世衡、狄青三人帶領下出了幽州城以後,呈扇形散開。
「回家了?!好一個回家了!」
有宋一朝,官員群體數量龐大,一直是一個巨大的禍患。
幽州城內。
遼國如今有存亡之危,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宋遼兩國大戰的緣故,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皇位更替的緣故。
那收復燕雲有什麼用?
趙禎在思量了許久以後,突然開口詢問寇季。
他們在遼國的時候,魚肉鄉里、殘害百姓。
三人兵分三路。
要麼就給寇季身上披一個黃袍,謀朝篡位。
耶律宗真在宣布的耶律隆緒的死訊以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帶著耶律隆緒的屍骸率兵離開了城外的遼國兵馬大營。
很多時候,世人信奉的都是一種斬草不出根,春風吹又生的理念。
趙禎金口玉言,說五萬就五萬,不能多,也不會少。
趙禎淡然道:「屆時,朕自然會賞賜他們。」
他在正式的宣告接掌了遼國的帝位以後,第一件事就是違背耶律隆緒的遺命。
兩道身影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行宮內。
但大宋並沒有在三場慘敗以後亡國滅族,反而一直存活至今。
燕雲各地,百姓們喊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回家了!」
昔年宋太宗皇帝三征遼國,三次慘敗,一次比一次慘。
曹愛卿,你速速給李昭亮和王凱傳令,三線全力進軍!
「傳令下去,免他們三年賦稅,讓他們休養生息。」
曹瑋和寇季聽到此話,臉色皆是一正。
曹瑋和寇季二人在他們身影消失了以後,對視了一眼,眼神格外的複雜。
如今燕雲光復了,還要繼續用他們魚肉鄉里、殘害百姓?
就在君臣二人商量到此 處的時候,幽州城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悠長的號角聲。
「燕雲!歸宋了!」
寇季若是在正式場合逾越的話,那就是在給手下的門生故舊釋放一個信號。
渝關城頭上。
在朝堂上,進士出身的官員是第一等,只要不犯錯,陞官的時候他們都是首選。
官員不夠用,就加開恩科,這是朝廷增加官員最直接的手段。
趙禎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的有點失敗,居然會出現沒人用的局面。
可寇季如今位極人臣,手下門生故舊一大堆,一個個身居要職。
他在位期間,遼國的疆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直到這一刻,將士們才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武卒的自豪。
他縱然強撐著逃跑,也逃不出大宋。
因為他們心裏都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能夠讓天地變一個顏色。
趙禎是打板子也罷、訓斥也罷、甚至砍頭也罷,影響都不會太大。
要麼把皇位上那個人弄死,或者弄成傀儡,讓寇季做大權臣。
吏出身的官員,是第三等,七品官幾乎是他們的極限。
他們在幾十萬官員中脫穎而出,位列中樞,官場上那些小手段,他們精通的不能再精通,又怎麼可能不會用。
趙禎只是答應了放五萬遼兵離開燕雲十六州,可沒有答應放其他遼兵離開燕雲十六州。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等人,在沒出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和參知政事之前,在朝堂上,沒少懟皇帝。
復燕雲!」
憑什麼?
朕隨後會召劉亨回來,跟你們一起抵禦那些兇徒。
遼兵中軍潰敗,耶律宗真率領著殘部在逃命,其他地方面對大宋的強兵,幾乎沒有多少抵抗力。
趙禎放聲大笑,前所未有的暢快。
笑過以後。
什麼難題?
耶律宗真若是死在了倭兵和交趾兵手裡,那就怪不得朕了。」
寇季和趙禎商量了一晚上,就遇到了一個難題。
「陳琳!陳琳!」
而不是用那些投降的舊臣。
寇季笑著道:「特殊時候,特殊對待。誰要是有異議的話,官家就派誰來此地為官。若是還不聽話,就丟去大理教化百姓。」
曹瑋有些錯愕的盯著趙禎。
只是,為何有作罷了呢?!
曹瑋和寇季二人則是覺得,英雄遲暮,真的是人間一大悲劇。
種世衡和狄青二人則率領著兵馬,趕往了其他地方,開始收復燕雲十六州其他的一些城池。
一下多出了十一州之地,大宋需要派遣的官員多達數萬。
朝廷除了版圖多了一塊外,並不會得到什麼大的好處。
不然的話,他們幾乎一輩子都得不到升遷,除非是有朝中重臣推舉。
趙禎沒有理會曹瑋的反應,他鄭重的道:「耶律隆緒既然已經服軟,那我們也不用繼續留在幽州城。
燕雲歸宋,大宋一雪前恥。
「朕是不是該激動一下,開一個恩科?」
不知怎麼了,在他們看到了耶律隆緒將腦袋搭在了蕭浞卜的肩頭上的時候,他們心裏說不出來的堵得慌。
寇季坦言 道:「在我看來,一些好吏為官,遠比大部分進士要強。」
趙禎似乎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噓了一口氣,幽幽的道:「他就像是一個痞子、無賴,把命留在了朕的面前。
趙禎雖然答應了放耶律宗真出關。
寇季則覺得此事十分可笑。
可當燕雲真的盡數收復以後,趙禎還是難以制約自己激動的心情。
而且,大批量選用吏為官,會引起朝野上下所有進士出身的官員不滿。
趙禎和寇季二人皆起身,踱步到了行宮外,看著剛剛變亮了的天色,往向了遼國兵馬大營所在的方向。
「虎!」
出身兩個字,在大宋官場上幾乎可以說代表了一切。
「哈哈哈……」
耶律宗真率領著殘部逃出關,大宋兵馬兵臨渝關(山海關)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寇季抵達幽州城十五日之後。
可他身子骨太差了,差的已經坐不起來了。
他可以耍無賴,朕卻不願意。
趙禎感嘆道:「耶律宗真正式將耶律隆緒的死訊,告訴了所有遼人。」
『我對皇位上坐著的那個人不滿意,你們看著辦。』
「順便再將消息傳回去,告訴我大宋所有人,燕雲回來了!朕把燕雲拿回來了!」
可是任用衙門裡的那些大吏為官的話,趙禎不太能理解。
耶律宗真縱然想停歇一下,布置一點手段阻攔高處恭都不行。
所以,熟悉朝堂的人都會發現,越是官高爵深的人,越喜歡維護皇權。
可並不是說耶律宗真不動,趙禎就不動。
可如今卻悄無聲息的死在幽州城內,唯一能幫他嚎喪的蕭浞卜,都不敢大聲的哭出聲。
趙禎現在令他們出仕,也算是兌現了承諾。
寇季在一旁笑著道:「官家的意思是,以我大宋如今的兵鋒,交趾沒有跟我大宋談判的餘地。
反倒是那些狗腿子左右逢源,吃的腦滿腸肥的?
有一個詞叫做『逾越』。
官員不夠用。
對遼國和大宋這種超級大國而言,一兩場的慘敗,根本決定不了一個超級大國的存亡。
「復燕雲!」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給皇帝難堪了,皇帝也不可能弄死他們。
趙禎淡然的道:「朕只是向耶律隆緒承諾了,放耶律宗真出關,可沒承諾他出關以後,朕不派人對付他。」
在如今遼國的亂局中,會生存的很艱難。
所以耶律隆緒不得不割肉求生。
趙禎話音剛落,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在幽州城的響起。
此事足以說明,一兩場大戰的慘敗,並不足以決定一個超級大國的存亡。
但耶律宗真顯然不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只是選吏為官的話,明顯跟朝廷任用官員的政令不否。
趙禎背負著雙手站在座椅前,臉上沒有半點神色。
「官家……已經免了三年了……」
「……」
因為朝野上下都不太認可吏出身的官員。
寇季是單純的不喜歡狗腿子。
因為一路上的舟車勞頓他扛不住,他會死在半路上。
「虎!」
如今,大宋的官員居然出現了不夠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