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頌》正文

第0996章 春風化雨

正文

第0996章 春風化雨

房家一門死活,他們也不在意。
太子並不知道藥方子是從大食書籍中得來的,他知道了房美人有葯可以治發熱,就想去討要方子,惠澤百姓。
寇季給出的這一套說辭,符合他們的心意。
若是他們母子兩個有任何一個人相信,那鐵文熊那一封信,就會落在趙潤身上。
趙禎皺眉道:「你是說,有人手裡掌控著值得房美人拼上性命的秘密?」
趙禎看向了寇季,直直的盯著寇季道:「她在外面有人,對不對?」
陳琳了解趙禎。
趙禎冷冷的道:「你拿她全家人的性命威脅,她不肯認罪。你要查跟她有關係的人的時候,她卻認罪伏法,並且還一頭撞死在了朕的寢宮,來了一個死無對證。
寇季起身。
趙潤的太子之位必然會被罷黜,曹皇后也會遭受牽連。
寇季呵呵一笑,「如今線索算是斷了,但太子調戲房美人的事情已經查明,純屬誣陷。我去稟明官家,陳琳你派個人去刑法司,告訴司使包拯,讓他將房氏三族盡數抓捕歸案。
所以房美人不可能對趙禎不忠。
一個簡單的陷阱,布置的如此小心翼翼,並且一環套著一環。
她和寇季是兒女親家。
「去查查那三個傢伙有沒有去過天聖館。再查一查跟歐陽修、包拯等人同科的進士,看看有沒有跟宮裡走的近的,或者是有關係的。」
范仲淹遲疑道:「真是如此?」
劉從美作惡以後,她也沒機會。」
不然趙禎和寇季絕對繞不過太子。
寇季感嘆道。
「怎麼會過呢?官家雨露均沾,說不定會多添一些皇子皇女……」
房美人死活,他們不關心。
陳琳皺眉道:「那可都是你的門生,而且歐陽修已經位列二品,乃是重臣。」
對付趙潤和曹皇後母子的計策,可以說是一環套著一環。
寇季一臉坦誠的道:「我也不瞞你們,此事的起因跟大食書籍有關。此前在翻譯大食書籍的時候,有一本醫書中記載了一個治療發熱的方子。
母後知道了此事以後,派人到御醫院給朕傳話,說你處理的好,還讓朕厚賜你。
陳琳愣了一下,躬身道:「喏!」
陳琳點著頭道:「咱家也覺得不可能是賢妃。」
他不信陳琳這個老鬼,看不出其中有貓膩。
寇季在范仲淹等人議論聲低了一些后,笑著道:「官家和皇后如今在御醫院辯證大食的藥方,想看看能不能用陰陽調和的藥理,消除大食藥方中的危害。
寇季吩咐。
包拯一臉正色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寇季疑問道:「除了賢妃,沒有其他妃嬪去過房美人寢宮?」
「太子心懷百姓,我等當飲酒高歌……」
周淑妃咬牙切齒的道:「為了本宮等人的名聲,只能便宜了那個賤人的家人了。」
寇季翻了個白眼,「你不會下手輕點?」
寇季哈哈一笑,「不然呢?你們還期盼著宮裡發生點醜聞?」
若是成功了,以後我大宋百姓就再也不會被發熱所困擾。
那就說明她要保護的那個人,在她心裏比她的家人還重要。
范仲淹等人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著。
還好他插科打諢的攪和了一番,才讓趙禎暫熄了殺心。
畢竟,趙禎的女人那麼多,他又不怎麼喜歡雨露均沾,就獨寵那幾個。
房美人瘋魔樁柱而死,驚了太後娘娘鳳架。
可房美人憂思成疾,錯把太子當成了官家。
文臣們跟鐵文熊是同僚,鐵文熊用自己的性命作伐,文臣們中間一些人必然會上書彈劾趙潤。
張賢妃又沒有皇子,何故趟這一趟渾水?
寇季所說的『真相』跟他們聽到的大相徑庭。
陳琳淡淡的道:「官家讓咱家近幾日跟著你。」
此事需要陳琳親自去主持,才能不留痕迹。
也容易逼人家撂挑子。
一旦被發現,容易傷了君臣情分。
其他的妃嬪孤枕難眠的時候,想一想青梅竹馬也十分平常。
看得出,母后也不願意讓皇室醜聞外泄。」
寇季坐上了馬車出了宮,就看到了范仲淹、歐陽修等人重新匯聚到了東華門前。
趙禎沉聲道:「陳琳已經跟朕說過此事,你也是為了維護皇家顏面,才輕饒了房氏的人。
二人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總不會有人放著通天大道不走,去走懸崖峭壁吧?
但是房美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個方子。
趙禎握拳,咬牙切齒的道:「可有人不想讓我們君臣忘掉此時。」
背後恐怕還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到時候,千千萬萬黎民,會因此受益。
證實方子有效。
「有沒有讓你光明正大的查。此事牽連甚廣,不查清楚,誰都睡不著。」
趙禎坐起身,盯著寇季,「比如?」
寇季教唆道:「官家只要將後宮里的妃嬪全砍了,一定會砍死真正的主謀。」
寇季皺起了眉頭。
寇季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吁了一口氣。
趙禎果斷道:「朕不信!你給朕查!查清楚以後,拿到證據,朕才能信!」
他的東西即使他自己不在乎,也不能生出不忠之心。
寇季瞪了陳琳一眼,明明是小人的做派,愣是被陳琳說的大義凌然的。
他們一時半刻有點反應不過來。
寇季說到最後,慷慨激揚。
寇季疑問道:「官家何出此言?」
房氏族人恐怕什麼都不知道,大開殺戒的話,不太妥當。」
陳琳小跑著跟上了寇季。
寇季沉默了一下,道:「有人若是能拿出治療瘟疫的良方,逼迫臣去死的話,臣也不會猶豫。」
拉扯之間,損壞了衣物。
房美人此前『認罪』的時候,說出的『我空虛、我寂寞』六個字,殺傷力很大。
包拯突然朗聲喊了一句。
張賢妃又不是什麼蠢人,她在寶慶公主年幼的時候就果斷將寶慶公主許給了寇天賜。
藉此將張貴妃的兒子塞到寇季府上,輕而易舉。
更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作伐。
陳琳點點頭。
陳琳幽幽的道:「咱家要是告訴你,近一年內,去過房美人宮裡次數最多的人,就是賢妃娘娘,你會如何處置?」
寇季感嘆道:「臣覺得,她更像是被人威脅了。」
一進議事堂的門,就開口問道:「潤兒是被冤枉的?」
寇季推測到此處,有些憐憫的看了已經淪為了屍骸的房美人一眼。
見到了寇季的馬車,一眾人簇擁了上來。
寇季淡然一笑,拱了拱手,離開了寢殿。
寇季以前也是一個設局的高手,他十分清楚,一個設局的人,絕對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寇季對陳琳招了招手。
寇季清楚,趙禎說的沒錯,這也是背後布局之人的殺招之一。
寇季笑著道:「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趙禎剛才分明充滿了殺心。
陳琳再次點頭。
寇季道:「還是查查的好。」
寇季點點頭,對陳琳道:「你能不能不要將什麼事情都告訴給官家。」
他笑著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嗎?」
寇季嘆了一口氣,「滿朝文武都見過,其中就包括我?」
寇季見趙禎並沒有讓他施禮的意思,乾脆也就沒施禮。
最好能失去理智,賜死曹皇后和潤兒。」
寇季眼見陳琳跟了上來,皺眉道:「你不去調查,跟著我做什麼?」
趙禎瞪了寇季一眼,道:「那朕會幹那種沒腦子的事?」
寇季長嘆了一聲,「那我們君臣就努力讓所有人忘了此事。」
雖然寇季說了一套假話,但是范仲淹等人在乎的信息,寇季已經透露給他們了。
陳琳總算明白了寇季為何會放過房氏族人。
「賢妃?」
陳琳遲疑了一下,「總理大臣……處置會不會輕了?誣陷太子可是重罪。」
陳琳哀嘆了一聲,盯著寇季,認真的道:「你是覺得官家猜測到了房美人對他不忠,會很可憐?
劉從美作惡的時候,她沒有牽連在其中。
難道是為了幫助她妹妹張貴妃?
幕後黑手布局的手段不低。
陳琳匆匆的跟了出來。
范仲淹等人對視了一眼。
宮裡的女人那麼多,不可能每一個都鍾情於他。
「是不是有些過了……」
趙禎繼續道:「順便幫朕挖出背後的主謀,朕要讓她知道挑釁朕的代價。」
這世上就再也沒有跟官家說實話的人了。
寇季抱拳道:「臣自然義不容辭。」
寇季並沒有去御醫院,而是在議事堂等了下來。
他的東西絕對不喜歡讓任何人惦記。
像是歐陽修、范仲淹等人,已經是朝中肱骨之臣,如此重臣,不可輕易查探。
既然如此,她不會不清楚寇季在奪嫡道路上的影響。
她們一個個身份高貴,可不願意被人稱之為怨婦。
寇季聞言,心裏嘆了一口氣。
陳琳皺起眉頭道:「你是懷疑還有其他貴人參與?」
就足以說明她看出了寇氏有大富貴。
皇帝都是孤家寡人,也是獨夫。
自從劉從美禍亂後宮以後,除了趙禎和幾個皇子以外,再沒有其他正常男人能跟宮裡的女人接觸。
說完此話,趙禎吩咐陳琳搬來了躺椅,準備了茶點,然後讓陳琳退出了議事堂。
陳琳點點頭,「賢妃喜靜,房美人也是如此。二位貴人都喜歡讀書品詩,所以經常會在一起品詩。」
趙禎甩著袖子離開了議事堂。
寇季淡然笑道:「已經查明,太子是被誣陷的。具體的回頭宮裡會有人告知你們。」
破壞人倫,天地難容。
陳琳不咸不淡的道:「該查的東西,自然有人查。官家讓咱家跟著你,咱家自然得跟著你。」
寇季瞥了陳琳一眼。
趙禎感嘆道:「知道歸知道,但朕不可能不問青紅皂白,就直言潤兒無罪吧?朕願意,後宮里的那群女人也不願意,滿朝文武也不願意。」
寇季幽幽的道:「有些威脅,比死還可怕。」
能對付太子的方法太多了。
寇季和陳琳二人說完話,就默不作聲的趕去見趙禎。
雖說用的人越多,越容易留下痕迹。
范仲淹苦笑著搖頭,「先生說笑了,臣等身為人臣,怎麼可能期盼人君的醜聞呢。只是事關太子,不得不慎。」
沒有特殊原因,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能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方式。
范仲淹等人立馬反應了過來,齊齊點頭。
因為有很大的弊端,所以我並沒有讓人宣揚出去。
豈料房美人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羞怒之下撞柱而亡。
「臣遵旨!」
她連家人都不在乎,卻能為了家人以外的人一頭撞死。
房美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更不清楚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那你有沒有想過,咱家要是不跟官家說實話的話。
此事中間恐怕不僅僅只有一個房美人,一個鐵文熊。
寇季說到最後,充滿了可惜。
對於一個蠢女人而言,比她家人還重要的,恐怕只有情郎。」
寇季道:「先將同籍的三人和親戚六人關押起來。再派人查一查,近一年內,房美人有沒有出過宮,接觸過誰,宮裡的親信接觸過誰,房府的人又接觸過那些官員。」
他覺得趙禎有點自欺欺人了。
還好李太后和趙禎都不蠢,並沒有相信趙潤真的調戲了房美人。
陳琳淡淡的道:「除了房氏那六個會被罷官的以外,剩下的三個同籍的人,可不一定會被罷官,咱家去審,他們三個活不了。」
趙禎不信,道:「她連死都不怕,還會害怕被人威脅?」
寇季聽到了陳琳這話,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宮人誤以為太子欲行不軌,拿下了太子,交給了官家處置。
但是這一番話,寇季沒辦法跟趙禎說。
年齡最長的范仲淹開口,「先生,宮裡的情形如何?」
到了議事堂以後,得知趙禎和曹皇後去了御醫院。
陳琳趕去了御醫院通報。
根本不需要冒險去算計曹皇后和趙潤母子。
陳琳答應道:「咱家回頭就派人去查。」
「太子心懷百姓,我等確實該慶賀一番……」
用別人的性命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一個設局高手該有的手段。
寇季搖了搖頭,沒有再言語,背負著雙手往宮外走去。
許久以後,趙禎匆匆從御醫院趕回了議事堂。
更重要的是,寇季如此說,那就說明太子真的沒有欲行不軌,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她要是幫助張貴妃的話,犯不著用這種手段啊。
寇季意外的道:「宮裡還有你陳琳不敢查的人。」
所以陳琳沒有再跟著寇季。
畢竟,如今劉家還有人活著,而且就在汴京城裡。
陳琳直言道:「同籍的三人,親戚六人,見過面的有些多……」
純粹是為了給皇家遮羞。
若是能解決發熱病,大宋百姓的存活率將直線攀升。
趙禎冷聲道:「心裏不忠,也是不忠!」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臣都沒想去提它,更沒有再想起過它。」
陳琳理直氣壯的道:「咱家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那個時候,官家會更可憐。」
諸君,我等當儘快舉薦醫家聖手,為百姓謀福。」
寇季笑著道:「比如有人拿天賜和卉兒的性命威脅臣的話,臣立馬會就範。」
她們心裏藏一兩個青梅竹馬,一點兒也不奇怪。
陳琳遲疑著問道:「你確定要咱家去審?」
趙禎再無剛才的洒脫,面容猙獰的道:「有人想藉此讓朕記起劉從美當年在宮裡乾的那些骯髒事,讓朕大開殺戒。
議事堂內就剩下了趙禎和寇季二人。
「怎麼會可惜呢?衝撞了官家,我等還能上書為房家申辯一番,可衝撞了太后,如何申辯?我等身為人臣,難道要陷君王不孝嗎?」
但如此布局,更容易抹除自己的痕迹,也容易切斷線索。
「也應該上書給官家,讓官家雨露均沾……」
寇季沉吟著道:「賢妃……沒理由啊。」
鐵文熊留下的那一份信是一柄利刃,一柄針對趙潤的利刃。
只要彈劾趙潤的官員足夠多,朝野上下的人就會將趙潤調戲房美人的事情當成真事。
寇季感嘆道:「但願房美人沒有不忠,不然房氏三族的人,恐怕都得死。」
藉此拉攏一下寇季,也輕輕鬆鬆。
寇季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她在入宮的時候,是處子之身。不然也過不了采女宮那一關。
以趙禎的性子,絕對會贊成寇季的作法。
不熱血不行,發熱病對大宋百姓的殺傷力太大了。
寇季不願意往這方面想,是真的不想再舊事重提,引起趙禎不快。
現已查明,誣告的宮人已經杖斃。
說完此話,不等趙禎再次開口,寇季又道:「官家如何看待臣處置房氏的事情。」
范仲淹等人齊齊看向包拯。
寇季在吩咐完了陳琳以後,笑眯眯的對寢殿里的妃嬪道:「諸位娘娘想必會三緘其口吧?畢竟此事真相傳揚出去以後,不僅對皇室名聲不利,對諸位的名聲也不利。」
等到我結案以後,一併發配到邊陲去。」
官家盛怒,判其三族發配。」
二人躺在躺椅上。
寇季點點頭。
問題是,人都有私心,怎麼可能每一件事都做的讓人信服呢?」
「……」
趙禎翻了個白眼,「朕去御醫院了,此事就全權交給你了。」
此舉驚擾了太后,官家盛怒,房家怕是要遭罪了。」
陳琳趕忙上前,寇季沉聲道:「去查查,看看近一年內有那個貴人去過房美人宮裡。」
陳琳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范仲淹等人聽的也是熱血沸騰。
若是傳揚出去,宮裡的所有女人,恐怕都要帶上一個怨婦的帽子。
施禮過後。
寇季點頭道:「所以需要臣查明真相,給所有人一個答案。」
范仲淹等人聽完了寇季一席說辭以後,愣了好一會兒。
寇季疑問道:「沒跟官家一起去御醫院?」
「房家有些可惜……」
既然太子沒有欲行不軌,那就天下大吉。
這說明她在保護某個人。
寇季搖頭笑道:「不像!」
不然,背後之人沒必要用後宮的女人設局。
趙禎搖頭,「這個不算……」
寇季淡然道:「我自會稟明官家,你無需操心。順便傳揚出去,就說房美人被官家冷落,患上了心疾,宛若瘋魔,誤將太子當成了官家,拉扯間毀壞了衣物,宮人誤以為太子欲行不軌,狀告了此事。
寇季目光落在了陳琳身上,問道:「跟房美人有關的人呢?」
寇季幾乎可以確定,房美人九成九被利用了。
寇季背負雙手出了議事堂,就看到了陳琳在議事堂外候著。
寇季直言道:「可一切還沒有查明,僅憑一點點推斷和猜測,會傷害到官家。」
「太子仁德,當上書讚揚……」
趙禎哀嘆了一聲,「人人都以為朕這個當皇帝的可以隨心所欲,殊不知,朕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須讓人信服。
趙禎站了起來,盯著寇季沒好氣的道:「朕像是有病嗎?」
寇季問道:「有問題?」
寇季坦言道:「其實臣輕處房氏的人,一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面,二是因為房美人其實並不是主謀,她只是被人利用了罷了。
寇季瞥了陳琳一眼,道:「那你去審一審抓回來的人。」
陳琳搖頭,「咱家不會欺瞞官家。」
他們都是聰明人,在包拯提醒過後,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張貴妃哼了一聲,率先開口道:「本宮等人自然知道輕重,絕對不會透露半分,更不會讓宮裡的奴婢出去亂嚼舌根子。」
那些女人又不是從小養在宮裡的。
她宮裡的奴婢發熱以後,她還試了一番。
范仲淹等人的反應在寇季意料之中。
她要是有能耐讓一個前途光明的集賢閣待制心甘情願的為她去死,那她就不會將自己放在危局之中,碰死在趙禎寢殿里。
房美人和房家的死活可動搖不了大宋的根基,也沒辦法在汴京城掀起什麼大的波瀾。
官家在問明了緣由以後,打算一笑而過。
陳琳見此,乾巴巴道:「此事不好查……」
不然張貴妃也不會不顧儀態,衝上去掌摑她。
陳琳坦言道:「還有三位貴人,但她們都是欺負房美人的。房美人不可能相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