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秘入侵
第一百七十二章 渣男與捏人
唐奇可不僅僅只是伸過來一條觸手陪著蘿絲看書,而是在此時此刻,每一位蘿絲·瑪德琳,都被分配了一條觸手。
不過修復損傷顯然用不了多少時間,沒有空白之蟲這種專門針對圖書館弱點的入侵者,圖書館立刻就展現出了那種凌駕于無垠神秘之上的強大底蘊。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許可權也將固定為唐奇所擁有。
「呼」
只是唐奇沒有想到的是,剛開始就出現了讓他無法形容的感受。
不過最終,蘿絲搭配觸手的奇特景象,還是出現在了圖書館第一層不同的扇區內。
既然是這樣,命運婊應該有了把握才會再度試圖借用我的力量,去推動祂的陰謀。
而且他要捏出來的對象,還是莎莉。
他,正在窺視「未來」。
唐奇的憤怒並沒有任何意義,至少對那婊子來說是這樣的,祂真正恐懼的不會是這個。
他直接使用萬物通曉回溯過去,下意識定格與莎莉的第一次見面,同時開始按照所定格的「莎莉」開始揉捏製造。
唐奇要去赴的約會,自然是和蘿絲的。
卻見那裡突然閃爍磷光,一條粗壯的,散發著神性的觸手,緩緩蔓延了出來。
然後下一刻,蘿絲忽然瞪大的眼睛,以及沒忍住的驚呼證明了兩人所看到的不是錯覺。
就在一秒前,仍舊停留在圖書館永恆基地部分形態,也就是那「光之巨樹」之上的本體傳遞來感知。
乞丐主祭就不同了,他已經存活了漫長歲月,此時他在 聽到蘿絲的驚呼之後,忍不住低了低腦袋,同時在心底吐槽道:
繼承了遠古時間之神留下來的「最初許可權」,圖書館第一層對於唐奇來說不存在任何阻礙。
比如分配給「暴躁版蘿絲」和「女王版蘿絲」的觸手,剛表達出歉意,立刻就遭受了兩位蘿絲非人的打擊。
它不是主動顯現出來的,是唐奇動用君主冠冕讓它顯化。
可以在某個時間,與真正的莎莉互換,那是一種包括了所處世界「命運位」以及時間線「真我」等層次的超隱秘互換。
圖書館,已經完全恢復了。
「嗤嗤」
夢幻國度,封閉的實驗高塔內,唐奇此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熟悉的手背,熟悉的印記。
大多數觸手的待遇還不錯,雖然有些古怪,但那的確是唐奇的眼睛。
「按照人類這個種族的說法,那位大人顯然是一位渣男。」
這自然無法難倒唐奇,尤其是萬物通曉再次蛻變在之後的唐奇。
人類形態的唐奇感受到了久違的緊張,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息,旋即傳遞了一道意念過去。
只要當它處於玉盒內部時,它才是可被觀測,可被使用的。
也是虧了蘿絲沒有聽到他的念頭,否則一定會跟著吐槽。
初始的注視,唐奇沒有什麼收穫,那印記也沒有什麼反應,被冠冕鎮壓著,低垂著頭顱。
而它的作用,是可以揉捏製造出世界上任何一種存在。
不知道是 不是錯覺,愛麗絲五號以及乞丐主祭,都從眼睛裏面看到了一種「歉意」。
「那位大人強大是很強大,就是這樣對待一位美麗智慧的女士好像不太好。」
他的身下是愚人船,船燈放出的光輝照耀著唐奇那「消失」的雙手。
但命運不同,祂是個婊子,也是個強大的婊子。
念頭生出,唐奇臉色更加凝重。
圖書館第一層三十三扇區,已被修復的門戶前。
唯一的反對者,大概是那被關在盒子里的「尤格蠕蟲寶寶」。
他的身軀立即凝滯,眼眸內湧出幽光,循著那悸動源頭,看向自己的手背。
但也有少數,受到了一些傷害。
「呼」
「答應了約會,結果爽約就算了,居然派來一條觸手陪看書,實在是太過分了啊。」
要揉捏出真正的「莎莉」,第一前提便是需要對莎莉有著足夠細緻的了解。
但隨著時間流逝,變化發生。
下一刻,緊閉著的玉盒打開了。
「除非祂感覺到我即將脫離掌控?」
「和莎莉的第一次見面,好像不是這樣啊?」
印記邊緣開始泛紅,如同烙鐵般灼燒唐奇手背的皮膚。
唐奇的兩隻手掌都完全放入了那一盒,幾乎要滿溢出來,囊括了所有色彩的琉璃軟泥之中。
在預知距離第二次命運遊戲的開啟,只剩下十小時之後,唐奇沒有再有任何耽擱,直接進入捏人狀態。
命運婊並未現身,僅僅只是注視命運印記能發現什麼?
唐奇前所未有的認真,凝視著自己手背,那讓自己無比厭惡,有著無數命運之線、黑色鹿角的抽象印記。
但生命體有些麻煩,唐奇儘力拯救,依舊有部分訪客、管理員、守護者、整理者眷族無法回歸。
但與此時此刻相比,那根本就虛假到了極點。
之後立即動念,暫時封閉實驗高塔,抬手便將一件封存的,無比危險的「神物」召喚出來。
因為唐奇的干預,大部分被吞噬的書籍得以複原。
唐奇知道這是一種應激反應,萬物通曉如果窺視其他,並不會出現這樣的景象。
觸手末端,一顆眼球睜開。
但唐奇很清楚,那是「萬物通曉」的示警,並很快找到了危險的源頭。
一團信息碎片彷彿是雷霆般在唐奇腦海炸裂,翻滾顯現。
雖然那悸動沒有來由,有些莫名其妙。
只要成功,完全可以讓莎莉脫離命運婊的錨定,不必再被脅迫。
而讓唐奇尷尬不已的是,他的雙手非常湊巧,哦不,應該說是必然的,出現在了少女的關鍵部位。
可現在,不一樣了。
唐奇剛剛降生這世界不久,還在梅瑟市發育時,曾使用過一種「第二身秘葯」,那時也有過捏人的體驗。
捏人!
圖姆曾提示過,那個婊子的野心其實遠超伊斯帕特拉妮,祂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我們是光」家族的隕落,不僅僅是圖姆所擁有的那一部分命運權柄。
愛麗絲五號還好,她是被唐奇賜予的,還處於懵懂狀態的稚嫩生命。
捏人 關鍵時刻,唐奇不敢將雙手抽出玉盒,只能疑惑自語道。
她想要的更多更大,她的陰謀或許會席捲整個無垠神秘,家族的隕落也只是開始而已。
沒有再進行無用的思索,為了不完全爽約蘿絲,唐奇快速進行了某種布置。
命運印記!
唐奇很快聽到了這已很熟悉的聲響,同時也感受到了那久違的痛楚。
……
當唐奇的窺視觸及祂的界限,祂留下的力量自然會主動懲戒唐奇。
忽然,唐奇臉色凝重了些。
當這隱秘信息被唐奇洞悉,他原本要進入圖書館三十三扇區的身軀立刻縮了回來。
「轟」
唐奇心底,毫無預兆出現一絲悸動。
「第二次命運遊戲的開啟時間:十小時之後。」
「我們是光家族隕落,天空與雷霆神系落入黑暗之王手中,大量宇宙維度陷入混亂……命運婊的陰謀顯然完成得很好,原本按照正常節奏,祂不應該會這麼急促就再度啟用我這個『棋子』。」
就在他要完全跨越過去時,突兀的這一刻。
「除非?」
事件平息,唐奇迫切需要消化那些收穫,而三十多個蘿絲則與其他的管理員、守護者一起修復圖書館的損傷。
那是一個盒子,由玉石和未知金屬打造而成,充斥著各種沁色以及銹跡的古怪盒子。
他畢竟拯救了圖書館第一層,創始議會不至於小氣的收回許可權。
……
軟泥實際上喚作「無」,是不屬於無垠神秘的異物,是一種超脫了概念存在,無法被準確定義的物品。
不過,它的意見不重要。
唐奇自是知道盒子內部是什麼,同時他也知道接下來應該要做什麼。
它被唐奇所擁有之時,作用便已確定,它將被唐奇用來捏造出一個「莎莉」,一個即便是命運婊也根本無法辨認出來的虛假莎莉。
當然,它們有可能會在「夢幻沃土」之內重獲新生。
眨眼間,正要穿透屏障的唐奇,已經隱約看見蘿絲和愛麗絲五號,正在第三十三扇區已被修復的門戶之外,只是旁邊沒有了葛蘭沼人,也沒有了乞丐主祭。
正等待著唐奇到來的蘿絲·瑪德琳,以及愛麗絲五號,連同那在空白之蟲襲擊下幸運存活下來的乞丐主祭,忽然同時看向虛空處。
幸運的是,在那灼燒繼續深化,唐奇的窺視被發現之前,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按照原來的預想,命運婊所謂的遊戲再次開啟,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
實際上在那些空白之蟲入侵前,唐奇已經和蘿絲逛到了圖書館第一層「三十三扇區」,眼看著又要召喚出一位新的蘿絲·瑪德琳,意外便也在那個時候發生。
於是這一刻,唐奇感受到手中那驚人的真實與滑膩之後,微微低垂頭顱,很快就看到那盒中,那些琉璃軟泥輕柔的翻滾起來,內里隱隱浮現出一具沒有任何衣物,充滿活力的少女身軀。
念頭閃爍中,唐奇將要跨出一步,挪移向圖書館內部。
如果是過去的萬物通曉,唐奇將不會有任何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