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麻快刀
第十八節 隱蔽偵察
「你確定？」
「還有一點，必須要設法破壞郵輪上的兩部雷達。」參謀把結構圖上的郵輪桅杆圈了起來。「一部是氣象雷達，另外一部是用來探測附近船隻，以及其他危險的航海雷達。這兩部雷達都有可能發現接近的水上飛機。」
「你肯定那是MH-60型直升機？」
掏出手槍后，凌天翔又把匕首握在了左手上。有消聲器的HK45與USP手槍的子彈都已經打光了，另外幾把手槍都沒有配套的消聲器，要想不被發現，最好還是用匕首。門沒有鎖，凌天翔蹲了下來，盡量減少身體暴露的面積，然後用左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右手上的手槍對準了推開的縫隙。房間里的光線很暗，房間的右側是一個大廳，幾張大沙發圍在一張茶几四周，並沒有匪徒。觀察了一陣后，凌天翔這才繼續把房門推開，突然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心裏一驚，立即縮了回去，子彈跟著就射在了門板上。
觀察清楚后，凌天翔退了出去。這下問題有點棘手了，要解救人質，就必須得找到掌握引爆器的那個匪徒，避免炸彈被引爆，可是，怎麼才能辦到呢？
「聯合使用備用推進系統的話，最少也有8節，甚至可以達到10節的速度。」
就在參謀準備離開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立即停下了腳步，朝通信兵看去，接著就對周國輝點了點頭。
周國輝朝那個位置看了一眼，暴露在外的雷達，不知道凌天翔有沒有辦法到那兒去破壞掉。
※※※
「肯定是『黑鷹』具體型號無法完全肯定，也許是HH-60，反正不會是民用直升機。周總，不會有美軍的戰艦在附近活動吧？」
「這裏，」參謀在結構圖上圈出了一個位置，「主控制艙，郵輪的推進系統是由計算機控制的，如果要轉為人工控制，至少需要2個小時，同時還需要有專業人員。因此，只要能夠
當直升機的聲響消失了，凌天翔來到了鑒賞俱樂部的大門外。歌劇院是船上最大的一個艙室，平時就可以容納800多名觀眾，因此這裡是關押人質最理想的地點，至少有一半的人質被關押在這裏。觀察歌劇院最好的地點就是在鑒賞傢俱樂部的包房裡面，不管怎麼樣，必須要殺進去！
「對，水上飛機可以攜帶運載蛙人的水下推進器。」參謀將一張輪船的結構圖鋪在了桌上，「水下推進器的速度只有12節，最大航行距離是36海里，而我們的水上飛機必須要在距離郵輪大概5海里的地方降落，再靠近的話，就有被發現的危險。這樣一來，必須要讓郵輪的速度降低到10節以下。」
「將軍，這是初步行動計劃。」
兩支特種部隊都已經乘坐水上飛機出發了，各方面的事情也安排了下去。水上飛機將首先到達林加島附近海域，在新加坡的護衛艦附近海面降落，接受燃料之後，再啟程前往將在十點左右到達撒拉亞爾島西部國際海域的「黑瑪瑙」號集裝箱貨輪處。飛行航線將穿越印度尼西亞的領海，但不會進入印度尼西亞陸地上空，這應該能夠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完全確定。」參謀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那就只能從水下接近。」周國輝在最初的時候就肯定了這套行動方案，不然不會讓凌天翔去設法破壞船上的動力系統。
「如果還有一套主推進系統可以使用，郵輪的速度能夠達到多少？」
參謀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上的紅色鉛筆。這就是還在船上活動的特種兵要完成的任務。
這下，周國輝與參謀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郵輪有四套主推進系統，另外還有兩套備用推進系統。」參謀在結構圖上標出了這些推進系統的位置。「至少得破壞三套主推進系統，最好能夠將四套主推進系統都破壞掉，在只使用備用推進系統的情況下，郵輪只能達到4節的速度。」
「02號，你知道郵輪的主機控制艙的具體位置嗎？」趕在凌天翔掛電話之前，周國輝問了出來。
誰負責引爆這些炸藥？凌天翔迅速掃了眼視線範圍內的那些匪徒。這些匪徒身上都沒有引爆器，而且看樣子，都只是一般的匪徒，沒有頭目。引爆器會不會在匪首的手裡？凌天翔微微皺了一下眉毛，這也不一定。接著，他就想到，也許有某個掌握著引爆器的匪徒偽裝成了人質，躲在人質裏面，這樣，就很難找到他，如果有人強行衝進來營救人質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好了，我明白了。」凌天翔沒有讓參謀繼續說下去。
周國輝微微點了點頭，這隻是最基本的要求，最好是讓郵輪停下來。
「再等等吧！」周國輝掏出了香煙，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凌天翔還沒有打來電話。
周國輝立即朝參謀看了過去，參謀說道：「今天上午，美國的『斯坦尼斯』號航母戰鬥群剛進入珊瑚海，如果向西航行的話，那麼現在距離郵輪不會超過250海里，也許……」
周國輝在輪船的結構圖上看了一陣。「要破壞四套主推進系統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周國輝朝參謀看了一眼，參謀立即
「就在船首日光浴中心上方的桅杆上。」
「這兩部雷達在什麼地方？」凌天翔也沒有多羅嗦。
兩個匪徒站在房間左側的一間包房的門邊，正在為AK換彈匣，在凌天翔衝進來的時候，都抬起頭來驚訝的朝凌天翔看了過來，而迎接他們的是好幾發手槍子彈。持「烏茲」衝鋒槍的匪徒一個魚躍躲到了沙發的後面，凌天翔立即掉轉槍口，一邊朝著沙發開火，一邊加快步伐沖了過去。在打光了兩隻手槍里的子彈時，他迅速靠著沙發蹲了下來，同時拔出了別在大腿上的匕首。那名匪徒也換上了一個新的彈匣，剛站起來，匕首就從他的胯間捅了進去。凌天翔用力攪動了一下匕首，同時一把抓住了匪徒持槍的右手，在匪徒發出慘叫聲的時候，凌天翔已經鬆開了匕首，同時奪過了「烏茲」衝鋒槍，將30發子彈全都射進了匪徒的身體里。
「我們仔細商量過，覺得用直升機突擊的話，風險性太大，主要是直升機在接近的時候太過於招搖了。」
「對，但是看樣子，應該是用無線電引爆的，也許可以用別的辦法屏蔽無線電波，防止炸彈被引爆。現在我準備去動力艙，看看能否破壞掉動力系統。」
歌劇院里的射燈都亮著，大燈沒有打開，光線比較暗。凌天翔迅速的估算了一下，關在這裏的人質至少有2500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遊客，還有一些船員，服務員。另外，在舞台上還躺著幾個人質，也許已經是屍體了。人質全都擁擠在一起，過道上沒有坐人。接著，凌天翔就點算了一下匪徒的數量，在四個出口處各有兩名匪徒，舞台旁邊有四名匪徒，舞台上有兩名匪徒，另外還有十二名匪徒在三條走廊上巡視。在包房的下面是豪華觀眾席，那裡應該還有幾百名人質，而且有四條過道，也就是說，至少還有十多名匪徒在凌天翔的視線範圍之外。
「我知
在屍體轟然倒地的時候，凌天翔再次蹲了下來，拔出了身上最後兩把手槍。除了HK45與USP之外，他與袁德良一共還有5把手槍，一支留給了袁德良，還有一支給了伊姬絲，而凌天翔從匪徒那繳獲了一支手槍。房間里迅速的安靜了下來，沒有其他的匪徒出現，凌天翔耐心地等了一陣，這才收起了一支手槍，然後為打光了子彈的兩把槍換上了彈匣，將插在屍體襠部的匕首拔了出來，在屍體的衣服上擦掉了血跡。
「也許，那就是美軍的……」
周國輝微微點了點頭，郵輪的操作高度自動化，這也算是一個好處吧。
「知道，結構圖上有。周總，我兩個小時后給你電話，現在是六點過十分，讓解救部隊迅速做好準備吧，我可不想孤軍奮戰！」
周國輝朝參謀看了過去，結果沒有等到參謀開口，電話就掛斷了。
很快，凌天翔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堆放在舞台與觀眾席之間的那十幾隻大箱子上，最上面的那隻箱子開著，只是立起來的蓋子擋住了凌天翔的視線，無法看清楚箱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就算看不到，凌天翔也能想到，那些箱子里肯定都裝著烈性炸藥。那些旅行箱一隻就能裝100到150公斤的炸藥，一共有12隻旅行箱，也就是說，有1.2到1.8噸的炸藥。如果這些炸藥被引爆的話，別說歌劇院里的幾千個人質會遭殃，恐怕連郵輪都將被炸成兩截。
包房同時也是歌劇院的豪華觀眾席，這裏的位置相當好，不但有最佳的觀賞角度，而且音響效果也肯定是最好的。PPK機關槍就架在用漢白玉柱子支撐的圍欄上。凌天翔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在距離圍欄還有大概兩米的時候就爬在了地上，然後爬了過去。
「02號，我是……」
在聽凌天翔講述的時候，周國輝的手在微微發抖，等凌
周國輝壓了壓手，不管那些到郵輪上去接走人員的直升機是不是美軍的，這都不是現在的重點，重點是，必須要在凌天翔破壞掉了船上的動力系統之後，讓營救部隊在第一時間內衝上去，解決掉匪徒，救出人質，同時，還必須得阻止匪徒引爆炸彈！
「02號，還有個問題，你必須得首先破壞掉船上的兩部雷達。」
五分鐘過去了，仍然沒有匪徒出現，凌天翔更是疑惑了，接著他又想到，已經有近百個匪徒被幹掉，上船的匪徒最多也就200人左右，就算不包括那幾十個特種兵，剩下的匪徒也就最多控制人質，以及船上的關鍵地點，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圍剿他。想到這，凌天翔也稍微放心了一點。
「那就沒有問題了，那根桅杆基本上已經廢了，雷達肯定無法正常工作。」凌天翔的話語稍微停頓了一下，「這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第二件事，開始……」
拿上匪徒的「烏茲」后，凌天翔逐一檢查了每一個包房。只有在朝向歌劇院舞台中間的那個房間裏面架設著一挺PPK機關槍，並沒有別的匪徒。正如凌天翔所想像的一樣，匪徒利用這裏作為制高點，這樣就可以控制下面的人質。萬幸的是，鑒賞傢俱樂部是全船最高級的娛樂場所，而且會時不時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這裏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別說槍聲，就連爆炸聲都傳不出去。
「雷達？什麼雷達？」
這幾個小時里，周國輝就在忙著確定進攻計劃。
「我們的隊員在郵輪航線的前側方下水，可以在25分鐘到35分鐘之間到達游輪，然後從水線上三等艙的舷窗進入。這樣能夠縮短突擊距離，儘快到達歌劇院，舞廳，以及賭場，會議中心，這四個地方是最有可能集中關押人質的地點。」
「可我們還必須得首先確認人質是否被關押在這些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