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麻快刀
第三十八節 精神拷問
「不知道，我已經反映了上去，正在等答覆。」
李明翰咬了咬牙，讓秘書離開后，他關上了門，然後繼續接通了電話。
凌天翔立即停住了腳步。「你給他說什麼了？」
「你等等……」黃龍飛又遲疑了一下，「你先去聯繫私人航空公司，包一架直升機，另外，讓遊艇儘快做好出港的準備工作，我這邊幫你安排一下，儘快給你答覆。」
「那個受傷的兄弟怎麼樣了？」凌天翔翻開了錢包。
這時候，門被人敲響了，李明翰朝門邊看了一眼。「黃總，你等下……」
「好吧，那我們就再等一等。」
李明翰一驚，立即掃了眼傳真件，這是新加坡警察總署才下達的通緝令。「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暫時不要來打擾我，另外，幫我聯繫機場方面，看能不能包到一架立即離開新加坡的專機。」
就在李明翰猶豫不決的時候，握在手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立即接通了電話。「天……」
這時候，保鏢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立即接通了電話。「對我是……李先生，現在……是，我知道……我馬上……」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什麼事？」李明翰拉開了房門，看了眼站在門邊的女秘書。
凌天翔冷笑了一下，就在匪徒露出了更加畏懼的神色時，他一爪扎住了匪徒的右胳膊，軍刀刺入了匪徒的腋下。
到了地下車庫后，李明翰立即帶著兩個保鏢出發了。轎車開上外面的大路后，他這才撥通了凌天翔的電話。「天翔，我是老李，現在有很大的麻煩了。」
「我已經殺了你的另外五個同夥，而且，給他們每人都補上了好幾槍。」凌天翔把手槍放到了桌子上，掏出了那把瑞士軍刀。「他們死得很痛快，沒有什麼痛苦，可是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那麼，走私渠道呢？」
倉庫里已經騰出了一塊空地，
慘叫聲連續不斷的傳出，拷問已經開始了。雖然對付有心理準備，而且受過相關訓練的敵人，要想獲得有用的信息，最有效的手段不是拷問，但是在時間受到限制的情況下，這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段。
匪徒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他聽到了凌天翔的話，而且聽懂了凌天翔的話。
「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也不想要他活多久。」凌天翔伸手接過了那名保鏢遞來的錢包。
「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有槍聲，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事了？」電話那頭，李明翰也大聲叫了起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李明翰看了眼手錶，現在首都應該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吧。
「你是說……」黃龍飛遲疑了一下，李明翰的意思是很明確的。「看來，得用上那條遊艇。」
凌天翔把手槍給了保鏢，冷冷地說道：「問完了，留下兩個人處理屍體……」
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從倉庫里傳了出來，守在門邊的保鏢都打了個寒戰，拿著煙的手都顫抖了一下。他親眼目睹了凌天翔在殺死了那三名匪徒之後，又給每人都補上了幾槍的整個過程，而且他一直在注意當時凌天翔的表情。雖然他們這些保鏢過的也是在刀頭上舔飯的日子，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直到半個小時前，他才真正的知道什麼是冷血殺手。
「我也覺得這個可行，可是遊艇還有點故障，另外，如果這是美軍的……」
「那你們就守在外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凌天翔一邊說著，一邊朝四周掃了一眼
「我知道，現在你們在哪？」
「對，這是肯定的，必須儘快撤出。」電話那邊，黃龍飛思考了一下，「包一架專機，先讓他們離開新加坡，但不能回國……」
「什麼時候可以確定？」
「沒有，什麼都沒有說，他讓你趕緊給他回電話，還讓我們立即回醫院。」保鏢立即把電話給了凌天翔。
「以往，我們用這些知識去殺人，知道將匕首刺進什麼部位，或者是將子彈射中什麼部位就能夠致死。可同樣的，這也讓我們知道該怎麼來折磨人，怎麼讓人生不如死，怎麼讓人求死！」凌天翔一把抓住了匪徒的頭髮，將軍刀的刀尖對準了匪徒的左眼，「知道人體什麼地方的神經分佈最多，最容易感受到痛苦嗎？」
其他幾個保鏢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之前他們很少拷問過別人，他們的任務是保護人，而不是傷害人。當然，這些保鏢也都有著豐富的閱歷，知道現在倉庫里發生了什麼事，但沒有人走過來，也沒有人去詢問。作為保鏢，他們的職責就是拿了老闆的錢，為老闆做事，而不是問這問那，更不是去妨礙老闆。這是一條簡單的職業原則，也是大部分保鏢平時表現得很沉默的主要原因。
「那好，我半個小時后給你電話，你們先藏起來，我這邊準備好了，就會聯繫你。」
「李先生……」
「你們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們。」
※※※
「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回去包紮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通話還沒有結束，「砰……」的一聲，保鏢嚇了一跳。
「李哥，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凌天翔的話語很平靜，而且還有汽車聲，李明翰稍微鬆了口氣。「我們開始遇到了一點麻煩，但是現在已經解決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因此不能繼續留在新加坡，必須要立即離開。」
「新加坡警察總署已經下達了通
掛斷了電話后，李明翰長出了口氣，還好，凌天翔與袁德良都沒有事。那麼，是什麼人想對付凌天翔呢？李明翰立即緊張了起來，他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考慮好之後，這才進了凌天翔的病房，並且將門給鎖上了，必須要立即把此事告訴黃龍飛。
「不要回來，也許醫院這邊也有人監視，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獃著，袁德良的情況怎麼樣？」
「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電話是接通了，凌天翔也沒事，可是那聲槍響卻讓李明翰忐忑不安。新加坡畢竟不是國內，黃龍飛在這裏的勢力不是很大，還得依靠李政耀的幫助。可以說，如果不是袁德良的傷一直沒有痊癒的話，早就應該離開新加坡了。
「李先生，沒什麼，我馬上去看看，等下給你回電話。」保鏢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隨即就推開了倉庫的大門。迎接他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槍口，保鏢嚇了一跳，差點沒有跌倒在地上。
「還不錯，沒有少什麼零件。」
「黃總，我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新加坡警方的反應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這才過去一個多小時就下達了通緝令，而且海關的戒備提高了等級……」
匪徒掙扎了起來，凌天翔那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情感，甚至沒有半點威脅的話讓他感受到了死亡，不，是比死亡還要恐怖的東西。
回到醫院的時候，李明翰就發現不對勁，因為他是先去辦了一件事，中途耽擱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後才回的醫院，按理說，凌天翔他們早就應該到了，可是另外兩輛GMC並沒有在車庫裡。
「不用，你別過來，也許有人在跟蹤你。我們現在很安全，我半個小時後用另外一部電話與你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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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沒有開口，仍然靠在椅背上。
「沒問題，那我等你電話。」
門開了，一名已經脫掉了上衣的保鏢走了出來。「都準備好了，只是那人的狀況不太好，子彈打中了大腿的動脈，雖然現在把血止住了，但是不立即送醫院的話，他活不了多久。」
「什麼！？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正在回醫院。」
「你等下……」電話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與喧嘩聲，接著就安靜了下來。「說吧，什麼事？」
「沒事，兩人都沒有事，天翔已經解決了問題。」
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李明翰一直猶豫著是否再打電話回去，從保鏢的聲音來看，應該是發生了很緊急的事，也許現在他們正在與敵人戰鬥，或者是正在遭到別人的追殺，如果現在打去電話的話，會不會給凌天翔帶來麻煩？
「黃總，我是明翰。」李明翰搶在了黃龍飛前面開口，「我們這邊遇到了點麻煩。」
電話掛斷了，李明翰愣了一下，接著就明白了凌天翔的意思。
「黃總……」電話已經掛斷了，李明翰長出了口氣，立即走出了房間。
「為什麼要跟蹤我們？」凌天翔用的是英語，因為是個西方人。
匪徒的眼裡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可仍然沒有開口。
「李先生，才收到的消息。」女秘書將一張傳真件給了李明翰，「新加坡警方正在通緝凌天翔，這是才下達的通緝令。」
「我知道，外面的警車比平時多了好幾倍，看樣子，有人在找我們。」
「我已經聽見了，如果無法乘坐飛機離開的話，還有什麼通道？」
「凌先生，開始李先生打來電話……」
「幫我準備好車，另外聯繫航空公司，租一架直升機，要隨時都可以使用。」李明翰快步朝電梯走去，「另外，聯繫船廠，遊
倉庫外，凌天翔靠在門邊抽煙，幾個保鏢在四周散開警戒。雖然凌天翔沒有明著要這些保鏢聽他的指揮，但是經過了開始那場戰鬥，六個保鏢都對凌天翔刮目相看，而且都能想到如果沒有凌天翔的話，他們將是什麼結局，更對凌天翔佩服不已，也就自然而然的開始聽從凌天翔的指揮了。
「天翔他們遭到跟蹤，也許還遭到了襲擊……」
「機場已經加強了安檢工作，通緝令已經發到機場去了。」
「先上車，也許槍聲驚動了附近的人。」凌天翔收起了電話，表現得非常冷靜，「讓其他人的動作都快點，我們先坐第一輛車走。」
「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以前幹什麼的吧？」凌天翔擺弄著瑞士軍刀，走到了匪徒的面前。「我不知道你們美國的特種兵會不會學習生理學，對人體的構造有多少把握，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國家的每一個特種兵都很清楚人體的構造，以及人體的弱點，知道為什麼要我們學習這些知識嗎？」
去詢問了醫院的值班護士、醫生后，李明翰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凌天翔與袁德良都沒有回來。這下，李明翰有點急了，他立即讓保鏢搜查整個醫院，接著，他就撥通了護送凌天翔的保鏢隊長的電話。
拷問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中途幾次停了下來，慘叫聲也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站在門邊的保鏢不時的看一下手錶，那個匪徒已經受了重傷，竟然堅持了半個小時，而且還沒有被折磨死，這說明除了匪徒本身比較頑強外，凌天翔的拷問手段也確實非常到家。
「啊……」
「可以先去兒蘭，然後走陸路進入馬來西亞，但是現在新加坡警方肯定加強了所有處境關卡的戒備工作，不大可能走正常渠道離開。」
「我讓他們先藏了起來。天翔覺得新加坡有危險，要求儘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