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麻快刀
第六十七節 狐狸尾巴
「天翔，你幹什麼？」
「畢業后，他只在矽谷的一家大公司里幹了半年，然後就出來創業，可是遇人不淑，而且嚴重缺乏社會經驗，在第一次投資的時候就被合伙人給騙了。現在那人正用他當年搞出的一套軟體發了大財，而他則一蹶不振，還染上了毒癮。」連豫泯嘆了口氣，「這就是美國夢，很多人心裏的美國夢。」
「已經搞到了兩位副局長的日程安排，沒有發現異常。」連豫泯嘆了口氣，「另外還有幾個部門主管的日程安排也都破解了，他們都在蘭利，沒有離開的計劃。現在只剩下分管行動，也就是外勤特工的副局長，還有外勤處處長的日程安排沒有破解出來。」
「還是先搞清楚情況，然後我們再考慮怎麼辦吧。」
「給我，給我！」張祖德拚命地想奪回來，「就讓我吸一口，就一口！」
張祖德仍然在連連點頭，可是目光一直沒有從連豫泯的手上離開過。
「不是……」凌天翔長出了口氣，神色迅速恢復了正常，「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凌天翔回過了頭來，神色仍然很激動，或者說是很悲憤，悲痛。
袁德良看了連豫泯一眼，進了卧室。凌天翔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街道，走到他的身邊后，袁德良才說道：「開始為什麼那麼激動？」
等到凌天翔他們把一切都準備妥當，時間已經是當天晚上了，最後一次是連豫泯一個人單獨出去的，回來的時候就帶著那些槍支彈藥。張祖德仍然在忙碌，準確的說，是坐在計算機前面，不時的敲打一下鍵盤，不時露出驚喜狀，不時又沉思了起來。凌天翔一直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看著張祖德的一舉一動，有點搞不懂那個人能在計算機上弄出什麼名堂來，難道計算機能夠給人帶來快感，比戰勝敵人，完成任務還要強烈的快感？
「如果『毒蟒』是CIA的一支秘密部隊的
凌天翔立即朝連豫泯看了過去。
「也就是說，『毒蟒』部隊也是由他控制的？」
「如果可以，這最好不過，可是……」連豫泯聳了下肩膀，「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讓他閉上嘴，不能讓他把掌握的絕密資料交給美國。」
凌天翔咬緊了牙關，將毒品丟給了連豫泯，然後將張祖德壓在了桌子上。「你給我聽好，我要你把每一個字都聽清楚，並且給我牢牢的記住！」
「等幹完了這件事，我會把你送到最好的戒毒中心去，你以後要是敢再碰毒品的話，我絕對說到做到，將你切成碎片，去喂下水道里的蛆蟲！」
「這個很難辦到，一是我們沒有合適的裝備，二是韋德以前也是特種兵，如果由他選擇見面地點的話，肯定不利於狙擊，三是他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連豫泯嘆了口氣，「當然，我不是說辦不到，只是在眼前的情況下，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策劃。」
「他不過就是個工具，有必要那麼關心他嗎？」
「抓緊時間吧。」凌天翔朝袁德良看了一眼，「你守在這裏，有消息進來叫我們。豫泯，我們進去談一下。」
「給！」袁德良走了過去，把那包白色的粉末丟在了電腦桌上。
「不會那麼容易。」
「我們監視了CIA高層人員的活動情況，你也知道，情報部門的高層管理人員的活動都要備案的。」連豫泯朝計算機屏幕上指了一下，「這些備案沒有放在絕密資料庫裏面，如果史興剛要到美國來的話，CIA肯定會派一名高級官員去接他。因此，只要我們掌握了這些人的活動情況，如果有誰離開蘭利，或者是有異常行蹤的話，那麼就可以肯定是誰去接史興剛，我們則順藤摸瓜，跟著這人就行了。」
連豫泯快步走了過來。「
連豫泯剛站起來，門就被敲響了，凌天翔立即拉開了門。
凌天翔朝張祖德看了過去，他還真沒有想到張祖德也是孤兒，這讓他改變了對張祖德的看法，至少在張祖德身上找到了一個共同點。
凌天翔沒有去細問連豫泯從哪裡搞到這些槍的，就他所知，諜報人員都有自己的一套秘密網路，而且是沒有在檔案中記錄的情報網路以及獲取物資的渠道。這是諜報人員為了自己的安全而準備的，不到必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用上，凌天翔也就自然不好去問相關方面的情況了。
張祖德拚命的掙扎了起來，身體也扭動了起來，就如同一條快要窒息的毛蟲一樣。
「天翔，過來。」
「那裡是最好的接頭地點。」連豫泯看了眼手錶，「韋德在2個小時之內就將到達，我們現在動身的話，最少也需要花上3個小時的時間，而且我們還得考慮怎麼行動，也許……」
「入侵資料庫不可能，我們只能想別的辦法。」連豫泯拿出了香煙。
「你還想把史興剛抓回去？」凌天翔立即明白了連豫泯的意思。
「另外，他還在非洲呆過好幾年，聽說與好幾個國家的元首都有著不錯的私人關係。」連豫泯坐到了床沿上，「他是從美國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退役之後加入CIA的，而且一直以行動能力見長，能夠在四十六歲就成為副局長，這足以說明他的能耐。」
張祖德立即沖了過去，如同是餓死鬼見到了麵包一樣，神色立即就興奮了起來。
張祖德連連點頭，目光卻落在了連豫泯抓著毒品的那隻手上。
「那麼，我們就必須幹掉他，我可不想帶著他離開美國。」凌天翔靠在了門邊的牆上。「如果無法遠程狙擊的話，那麼就只能滲透進去了。」
「現在有結果了嗎？」凌天翔朝電腦上的那些數
兩人立即跟著袁德良來到了客廳里，張祖德正在計算機上忙碌著，最後摁下了回車鍵。「OK，相關的地圖，以及建築圖都搞到了！」
凌天翔微微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韋德是在兩個小時前離開蘭利的，在他的日程安排中，正是去錢伯斯莊園。」袁德良在旁邊說了一句。
凌天翔一愣，抓著海洛因的手在微微發抖。
「吸了粉，好多了，過一陣就能繼續做事。」袁德良摸出了香煙，「真沒想到，你反應會那麼大，總不成，你還想把他帶上吧？」
凌天翔思考了一下，說道：「最好的辦法是遠程射殺，不近距離接觸。」
來到卧室后，凌天翔關上了門。
屏幕上出現了一幅圖片，連豫泯看了一眼就說道：「這是特拉華半島上的錢伯斯莊園，CIA的一個秘密活動站。」
凌天翔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韋德精通特種作戰，肯定會考慮到各方面的危險，如果他考慮到了遇到狙擊手的危險的話，那麼就會加強周圍的防衛力量，滲透進去的把握也不是很大。
「有一些結果了。」連豫泯向旁邊挪了兩步，「入侵CIA的核心資料庫相當麻煩，張祖德一個人搞不定，而且我們的設備也不夠先進，現在只拿到了一份經過了數重加密的文件。」
袁德良伸手碰了下凌天翔，神色很是激動的凌天翔鬆開了張祖德，同時一把掀開了袁德良的手，衝進了卧室里。張祖德從連豫泯手裡奪過了塑料袋之後，立即趴在了桌子上，將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了桌面上，然後用一支筆筒將粉末吸進了鼻孔里，然後渾身顫抖了一陣，彷彿整個人都飄了起來一樣。
「那我們需要的東西呢？」連豫泯半天沒有說到正題上，凌天翔也有點不耐煩了。
「豫泯說得沒錯，如果他現在毒癮犯了，我們就
凌天翔也嘆了口氣，這也可以說成際遇不同，鑄就人生絕大的差異，如果當年黃龍飛沒有收養他的話，不知道現在凌天翔會是個什麼樣子。
「三重加密，而且是……」張祖德的精神已經完全恢復了，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差別。
凌天翔點了點頭，連豫泯說的是美國抓捕南斯拉夫總統的那次行動。
威逼利誘之下，張祖德顯得非常積極。凌天翔等人都沒有去打擾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除了分頭出去購買了一批食品之外，連豫泯還設法搞來了一些槍支彈藥，其中一包括一支M24狙擊步槍，以及袁德良要求的一把MP5SD型微聲衝鋒槍，因為搞不到M4型卡賓槍，袁德良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有結果了？」凌天翔立即走了過去。
「還要多少時間？」凌天翔看了眼手錶，已經夜裡十一點五十分了。
連豫泯拍了下他的腦袋，說道：「從文件格式來看，這應該是一份人員名單，很有可能是CIA的勤務人員名單，現在我已經保存了下來，準備帶回去，讓我們的技術人員分析解密。」
※※※
凌天翔回過了頭來，看到連豫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然後接過了遞來的啤酒。
沒等連豫泯羅嗦完，凌天翔與袁德良相互看了一眼，立即就去提起了放著槍支彈藥的旅行包，已經沒有時間猶豫與耽擱了！
「最有可能是管行動的副局長親自出馬。」連豫泯知道凌天翔要找他說什麼，「現在CIA的行動副局長是羅伯特·韋德，半年前才上任的，之前是行動處的處長，在四十歲之前，是CIA最有名的外勤人員之一，聽說在南斯拉夫的那次行動就是由他策劃，並且率領特種部隊完成的。」
張祖德咳嗽了幾下，然後就在桌子上翻找了起來，接著又跑到了堆放行李的地方翻找了起來。連豫泯的神色立即就變了，接著凌天翔也想到張祖德在找
凌天翔接過了煙，等著連豫泯繼續說下去。
「誰是史興剛？」張祖德又問了一句。
凌天翔來到客廳的時候，三個人都圍在電腦前。就他所知，連豫泯對計算機的了解還沒有袁德良多，他們兩個圍在電腦前做什麼。
凌天翔勉強笑了一下，接過了煙，抽了幾口后，他仍然看著窗外的城市。
「他也是個孤兒。」
袁德良走出去的時候，凌天翔並沒有回頭。在袁德良看來，是因為這次行動的壓力太大了，加上這幾天的遭遇，所以才導致凌天翔失去了控制。在袁德良眼裡，張祖德不過就是一個鼻涕蟲而已，一個根本就不值得可憐的混蛋，哪裡想到凌天翔內心深處，那複雜和微妙的心情。
「做你的事，別開口！」袁德良立即動手敲了他一下。
「很小的時候，他父母就在車禍中喪生了。」連豫泯打開了啤酒罐，一股泡沫冒了出來，「後來被社會福利院收養，從小性格就非常孤僻，但是很聰明，十歲的時候就精通計算機，十五歲考入了加州大學，並且拿到了全額的獎學金。在計算機方面，他有著超人的天賦，甚至可以說是天賦異稟，聽說在入學的第一年，他就入侵了加州警察總部的計算機網路，把裏面的資料改得一塌糊塗，因為沒有成年，結果只被關了半年。」
「日程安排表已經破解了，確實是行動副局長！」袁德良沒有進屋，在門邊說了一句。
「你休息一陣吧。」袁德良拍了下凌天翔的肩膀，「有結果了，我進來叫你。」
凌天翔的動作更快，張祖德還來不及打開塑料袋，他就一爪奪了過來。
「半個小時，最多半個小時。」張祖德回過了頭來，「我也沒辦法，這台主機太差了，如果是我家裡的那台的話……」
「你給我聽好了。」凌天翔一把抓住了張祖德的頭髮，將他摁在了桌面上，「以後要是再敢碰這東西，老子就一刀一刀的把你割成碎片，然後衝進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