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兄弟軍團

凌天翔笑著搖了搖頭。「普羅德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看來你們倆確實比較對等。」

「趙哲俊。」凌天翔也不再開玩笑，飛機幾個小時后就要到慕尼黑了，還真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處理與海因克，或者說是與「紅色獵人」軍團的關係。

飛機再次起飛之後，凌天翔也沒有了睡意。他看了眼坐在對面翻著一本色情雜誌的袁德良，然後嘆了口氣。本來他不想讓袁德良跟著一起去德國的，畢竟有個管事的留在島上才能鎮住場子，可袁德良死皮賴臉的要跟來，而且還說要保護凌天翔。無奈之下，凌天翔也就只能帶上他了。

「可是……」袁德良沉思了一下，「如果讓海因克插手的話，會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當然不會，要除掉海因克，易如反掌。」凌天翔滅掉了煙頭，「再說了，薩拉赫丁現在正在委託我們培訓更多的戰鬥人員，等他們完成培訓回去之後，都將成為骨幹人員，而我們就是這些人的教官，憑這一點，『星月軍團』也不可能聽海因克的指揮。」

「如果我是海因克的話，那我就要趁這幾年打下基礎，並且利用現在的大好時機為軍團打開局面。」見到凌天翔沒有開口的意思，袁德良繼續說了下去。「而我們現在是『紅色獵人』軍團唯一可靠的夥伴，他們在伊拉克的業務也是我們介紹的，再加上我們提供的情報、資金上的幫助，海因克肯定想在這幾年內藉助我們的幫助讓軍團走上正軌，然後他就可以將軍團交給年輕人，自己回家養老。」

袁德良愣了一下，艾米立刻花枝招展的首先笑了起來，凌天翔也忍不住摟著艾米一起笑了起來，看著袁德良臉都紅了起來，凌天翔也很是驚訝，什麼時候，袁德良會臉紅？

「你有什麼想法？」凌天翔拿起了煙，艾米乖巧的幫他點上了。

靠在凌天翔身邊的艾米立即就笑了起來，凌天翔很想將袁德良一腳踢下飛機，反正就要到伊朗境內了，讓袁德良去找顧衛民也不錯。

袁德良立即笑了起來。「是啊，我們是去歐洲旅遊，辦完事之後，我們不但要去巴黎，還要去維也納，去馬德里，去倫敦，對了，一定要去哥本哈根與羅馬，天翔，你說是不是？」

凌天翔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這一點。

「我不關心這個，我關心什麼？」

「得了，別那麼瞪著我，你還有美相伴，我可是孤苦伶仃的。」袁德良也笑了起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我就只帶了那幾套衣服，凌，我們是不是要先去米蘭？」

「怎麼，你想看？」袁德良揚了下手上的雜誌。

「讓他們在伊拉克幫助抵抗組織打美軍？」

雖然只是一架最多能夠載12名乘客的小飛機，但是其內部裝飾卻極為豪華。凌天翔沒有具體問購買飛機，以及裝飾花了多少錢，公司有單獨的財務主管，而且是李明翰安排的，與連豫泯沒有直接關係。再說了，連豫泯又不是那種貪圖小錢的人。能夠一起從死亡線上爬回來，而且凌天翔賦予了連豫泯極大的權力，連豫泯根本就不需要在公司的錢上打小算盤。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像『紅色獵人』這樣的盟友。」凌天翔嘆了口氣，「我也與連豫泯談過，我們要想在短期之內達到『北風之神』的規模，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另外，『北風之神』得到了俄羅斯政府的全力支持，我甚至懷疑，如果『北風之神』提出要一艘核潛艇的話，俄羅斯政府都會答應。可問題是，我們現在仍然不能寄希望于共和國的全力支持，也許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共和國會將我們當作一支強大的軍事力量使用，並且為我們提供強有力的支持，可是現在，我們還得靠自己的力量發展、生存。因此，我們也不需要擁有『北風之神』那樣的龐大規模。在此情況下，我們要想成為頂級的雇傭軍團，就得多拉朋友。我已經讓連豫泯帶話給顧衛民，如果有機會的話，應該利用伊朗戰爭拉近與『北風之神』的關係。而『紅色獵人』軍團就是我們的一支天然的聯軍。所以，幫助海因克搞好『紅色獵人』軍團對我們也有很大的好處。」

袁德良立即點了點頭，當時他還在島上戒毒，對發生在德國的事情不是太了解。

「不是想好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細想過。」凌天翔拍了下艾米的肩膀。「艾米，幫我們去倒兩杯酒吧，這傢伙讓我把口水都說幹了。」

「沒那麼厲害。」艾米端著兩杯香檳走了回來，凌天翔接過酒杯后，說道，「反正，我覺得這趟歐洲執行跟旅遊沒有什麼差別。」

袁德良差點跳了起來，這麼重大的事情，凌天翔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好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一樣。

「那你這是拋磚引玉？」

「其實，沒有什麼可想的。」

「我們與海因克只是利益合作，這一點一定要記清楚。如果半年之內伊朗戰爭結束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量介入伊拉克的內戰。因此，必須要藉助海因克這支力量。」凌天翔稍微停頓了一下。「同樣的，我們還要幫海因克擴大在歐洲的經營規模，並且設法拉攏一部分『紅色獵人』的骨幹成員，要讓他們知道今後跟著我們發展有著巨大的好處。這樣，就算海因克退休之後，我們仍然能夠控制『紅色獵人』軍團。」

袁德良微微點了點頭，這點是肯定。那些伊拉克抵抗組織的隊員回去之後，都不會忘記他們接受過的培訓，更不會忘記教他們作戰技能的教官。

「現在，『紅色獵人』的收入完全依靠我們幫他介紹的訂單。不說別的，幫助伊拉克抵抗組織訓練武裝人員，這就夠海因克忙上好幾年，賺到上億美元了。」凌天翔冷笑了起來，「不過嘛，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且現在伊朗戰局逐漸明朗化。只要美軍撤出伊朗，那麼海因克現在拿到的合同就會終止。『紅色獵人』軍團有兩條出路，一是轉行做正規生意，按照『紅安』公司的套路走，當然也可以偶爾充當一下雇傭軍。二是成為一支典型的雇傭軍，擴大規模，而他們的第一個戰場就將是伊拉克。」

「得，我不跟你開玩笑，連豫泯還專門叮囑過我。」

「金誠所致，金石為開。就算我們跟海因克只是利益合作，可只要我們能夠拿出他所需要的，並且證明我們是最好的夥伴，那麼我們的合作關係就會維持下去。同樣的，海因克就會想方設法的幫我們招到人員，是不是？」

「得了，我惹不起你。」袁德良翻了下白眼，「我跟你說真的，你想好該怎麼與海因克談了嗎？」

「我還以為你關心的是德國的大奶牛呢！」

「我覺得，應該盡量利用海因克的關係。」袁德良架起了腿。「海因克不是笨蛋，當初能夠想到你只是來救我的，並且利用機會逃了出來，那他就不會笨到哪裡去。而『紅色獵人』依靠他他們那幾個老傢伙，肯定堅持不了幾年。你想想，如果海因克想在老了之後有一筆安定的收入的話，他會怎麼做？」

艾米笑著去了后艙的酒櫥。

「旅遊？凌，我們是去歐洲旅遊？那我要去巴黎！」艾米一下就跳到了凌天翔的懷裡。

「不管怎麼說，我們這次去德國不僅僅是要招人。」凌天翔靠在了座椅上。「我們還得讓海因克知道，除了招人擴大『礪刃』軍團的規模之外，我們還將幫助他處理一些沒有處理的問題，並且讓海因克知道一點，我們給他的好處並不少。」

袁德良又點了點頭，「紅色獵人」也是一支雇傭軍團，與「礪刃」軍團一樣，是一支戰鬥部隊，因此雙方是合作的關係，而合作的基礎就是擁有共同的利益。

「要不，你去與海因克談？」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下面機艙里，幾乎全是艾米一個人的行李，還就那麼幾套，看來，回去的時候還得另外買一架飛機了，恐怕這架飛機連艾米一個人的行李都運不走呢！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你怎麼關心起這事了？」

「普羅德。」

「對了，連豫泯走之前還交代了我一件事。」袁德良放下了色情雜誌，很認真地說道，「你想好怎麼與海因克談了嗎？」

「這事我也仔細考慮了一下，如果僅靠趙哲俊的關係，恐怕我們在德國不會有多大的收穫。」袁德良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香煙。「兩德統一快20年了，海因克也快50歲了吧？而跟著他乾的那批前東德的人還有幾個能跑得起來？我們要招的，肯定不是半老頭，要的是年輕人。而趙哲俊也是40多歲的人，他能認識幾個年輕人？如果我們真要在德國拉一批隊員的話，恐怕還得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利用海因克，利用海因克的關係。」

「對，如果是與那個叫普羅德的傢伙談的話，我出面差不多，也不至於落了你的面子。不過嘛，既然是與海因克談，那當然應該你出面了。」

袁德良愣了一下，立即搖了搖頭。「我與他不對等，如果是與那個叫……叫普什麼的……」

袁德良微微點了點頭，這倒是肯定的。

「天翔，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袁德良板起了臉，「這次我們去德國那邊招人，靠趙……趙什麼？」

凌天翔笑了起來，袁德良平時看起來不管事，可這小子還是很精靈的。

「我也是說正經的，你開始不是說過了嗎？海因克現在得靠我們。」凌天翔笑了起來，「海因克現在的私人防務承包公司是我們幫他建立的，公司的底細都掌握在我們的手裡。而『紅色獵人』軍團也是我們幫他恢復的，大部分隊員是我們幫他找到的。可以說，海因克有多少本錢，我們比他還要清楚。你開始分析得很正確，海因克現在做的，只是想在退休之後有一個安定的生活。他幹了那麼多年的特工，當了那麼久的雇傭兵，又被CIA秘密關押了好幾年，恐怕現在他也快要厭煩了，如果他真想過上平靜的晚年的話，那麼在這幾年之內，他就得把軍團帶入正軌，而這就缺不了我們的幫助。」

「看來，你都想好了？」袁德良覺得自己開始的擔心有點自作多情。

前往德國的飛機中途在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堡稍作停留，補充了燃料之後，隨即又投入藍天的懷抱。送凌天翔一行人去慕尼黑的是一架IAI公司的生產的1130型商務客機。這是連豫泯用到手的第一筆資金為公司購買的一架商務專機，用連豫泯的話來說，今後公司肯定要承包很多高級業務，如果沒有點亮得出去的「門面」，那還怎麼去跟高級客商見面呢？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袁德良笑了起來，「既然海因克想利用我們的幫助，那我們就得開出條件來，這世界上沒有白幫忙那樣的好事，對不對？」

「又不是叮囑我。」

艾米立即纏住了凌天翔的胳膊，這下讓凌天翔也有點頭大了。本來他也不想帶上艾米的，可在艾米的死纏爛磨下，他也只能讓步。本來袁德良這個活寶就讓他夠受的了，再多了個粘上就不會鬆開的艾米，凌天翔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凌天翔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在美軍撤出伊拉克之後，還可以由他們協助『星月軍團』打內戰。只要『星月軍團』打贏了內戰，我們就可以獲得巨額回報，到時候，甚至可以控制伊拉克，你說，這買賣划算嗎？」

凌天翔心裏那個後悔啊，怎麼能夠在艾米旁邊提到旅遊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