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重現真實
第456章 準備（下）
但那不是宇宙，所有的星辰，都自然形成一個個宛如星座般的巨大圖形。
他看了眼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傑恩，這是他最後的節點了。
這些光點宛如沙漠中的沙粒，也宛如大海中的水滴。
因為，準備還不足。
他們幾乎就是代表了舊神們的態度和動作。
一個並不怎麼發達的小國——格爾時。
但他除開人類身份，還有另外一個半聖之軀的身份。
千眼教已經抓住了他們所需要的節點，正在大肆獵殺需要的祭品，作為開啟舊神蘇醒儀式的材料。
只要他感知覆蓋之處，所有一切都瞬間被吸入他的思維監牢。
那是一片，每時每刻都在不斷變換影像的彩色空間。
對於如何踏足聖人境界，他還沒有什麼具體的辦法。
「好……我帶你，去……」
對於如何成就聖位，壓根毫無辦法。
很顯然，對方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抵達這裏。
「人類集體意識么？藉助這個坎瑟維的靈魂，來向我求救？是察覺到自己隨時可能面臨的毀滅結局？」
很顯然，這個星球上的人類集體意識，竟然形成了一個類似整體意識的存在。
但他可以預料的是，一旦他真有一點點這樣的動作，集體意識也好，舊神和古神也好，都可能第一時間群起攻之。
這標記著，舊神和黑天使以及古神之間的戰爭，即將爆發。
如果每個宇宙都有這麼一片信仰海，那麼這個數量才算是正常了。
王一洋放開感知，身後驟然浮現出他的心靈本體，一
他周圍驟然陷入一片漆黑。
這裏到此為止，那股牽引力也徹底消失了。
甚至連接觸的資格也沒有。還未靠近可能就會被吞噬殆盡。
周圍宛如亂糟糟的塗料一樣，到處是顏色混合的色塊和粗線條的混合物。
所以才能感受到這一絲極其微特殊但又不同尋常的引力。
密密麻麻，起碼有數十億之多。
眼前轉眼便恢復成和坎瑟維交談的情況。
而準備的地點，就在距離貝鏈市約莫五千公裡外的另一個國家。
「這裏……你拉我進來有什麼意圖？」
也是集體意識最後掙扎出來的一點點反抗之力。
他沒有抵抗，而是順著這股力量，繼續調整感知，進入了如同真實世界一般更深層的，這個宇宙的更深處。
他之前催眠控制的勢力傳來了消息。
如此多的信仰，積攢下來，與其浪費，還不如送給他當零食。
等待了一會兒，集體意識終究還是答應下來。
可就是這樣的最後之力，在面對舊神時，也宛如螻蟻面對星空。
「不用了。」王一洋微笑。「我這裡有保證自己安全的方法。謝謝您的好意。」
三人單獨在會客廳里坐下，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而黑暗中，漸漸亮起無以計數的無數光點。
一下進入了一片難以形容的空間。
「不管怎麼說，先吃了再說！」
王一洋展開看了看，神色瞭然。
很快他便明悟過來。
王一洋心頭一動，主動配合這股牽引力，順著
「那好吧……既然您堅持的話。」坎瑟維見無法說通，只能無奈起身告辭。
一股微弱的牽引力，試圖拉著他，改變自身頻率，進入某個特殊的層次。
他瞭然道。
這裏，想必也有類似的龐大信仰海。
「你讓我來這裏，想要什麼？又能付出什麼？」王一洋想了想，以感知，開始傳遞這麼一股純粹的訊息出去。
惡幻蛛母的記憶也完全沒參考價值，因為這位一出生就是創世級，比聖人還要高一級。
集體意識很明顯是一種相當混亂的意識體，此時只不過是在整體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被迫聚合起來，臨時形成一個整體。
王一洋舔了舔嘴唇，當初吃群星的諸神時，他可是費盡心思。
每一個星座，都流動著宛如銀光的無數心靈之力……
王一洋自己找不到，不代表這個集體意識找不到。
就像群星里的真實世界中，有秩序諸神依靠群星的積累信仰和認知，從而形成了自身的龐大力量。
「所以，這就是絕望的集體意識找到我的原因？」王一洋思索起來。
王一洋看了看自己，他正漂浮在其中兩個星座之間的黑暗處。
「……情況就是如此，您現在正處於一個很危險的狀態，如有必要最好多雇傭點強力保鏢，同時密切和我們保持聯繫。」
「……有。」沉默了下，集體意識回答。
這一招，在面對需要清場炮灰時，還是很好用。
他基本是開著感知隨意跳躍飛了一圈，就結束了整個
趁此機會，打開虛空之門，釋放無限真存的虛空生物吞噬這個宇宙。
就如同當初的真實世界一樣，進入某個不同頻率把判斷的層面世界。
王一洋很快又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牽引力，在試圖拉扯他，前往另外一個層面。
王一洋很快感受到更進一步的牽引力。
「難道是平行宇宙和次元宇宙的緣故？」他回想起自己之前來到這裏時，看到的這個宇宙的情況。
這是完成任務的流程。
舊神控制的千眼教，開始行動了。
好在他並非沒有經驗。
「一切……財富……美色……資源……我們有的，都給你……」
而極少部分，有著白銀色的特質，在黑暗中努力綻放著微弱的光。
兩光年的範圍，所有信仰海十二星座，只是短短半小時，便全部被王一洋吞噬進思維監牢，然後慢慢剔除雜質，化為他本身的心靈之力。
他順應著對方的拉扯，感知迅速調整。
王一洋有些期待。
他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王一洋感覺非常有意思。
早已適應過各種龐大記憶信息后，這麼點信息量，和惡幻蛛母無數年的記憶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
吃掉所有信仰海，王一洋感知迅速調整回收。
頓時間，他元神感知彷彿墜入水底。
「那麼，我可以幫助你們，但信仰海，我要了……」
這是感受到了舊神們巨大的威脅，而古神也無法再度抗衡，所以才得出的結論？
王一洋皺眉。
而這個時候，如同坎瑟維這樣的閃耀著
所以為了準備充分，實力自然越強越好。
很快絲線便到了頂，也就是盡頭。
無數的雜亂訊息，宛如海洋般，一股腦全部塞進王一洋的腦海。
無數的彩色絲線，從無面彩翼人身後飛出，飛速穿越空間，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為了探究其根源，他一邊應付交談，一邊悄悄展開元神，分出一絲刺向對方。
就在他的元神接觸到坎瑟維靈魂的一瞬間。
坎瑟維還在勸說王一洋和政府親密合作。
這些事之後再說，王一洋收起猜測，展開感知。
眼前所有的色塊瞬間一暗。
「我確定。」王一洋點頭。
似乎想要儘可能的照亮周圍的一切。
他龐大的感知隱隱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同尋常。
「那些我都應有盡有。」王一洋眼神閃爍，「我只想要一點。」
「？？這裡是……」王一洋有些愕然，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個比群星還要強大的宇宙，如果徹底吞噬掉其信仰海，到時候他能提高到什麼樣的層次？
「那麼，我幫助了你，又能得到什麼？」王一洋隨意道。
「你作為集體意識，應該能接觸到信仰歷史之類積累下來的精神海吧？……」
整個十二個星座，總共的心靈之力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壓根就不需要努力。
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千眼教可以說是所有舊神邪教中，規模最大，行動最酷烈的一個。
就在這時，一股宏大的，複雜的
現在趁此機會，反正這裏的舊神和古神，不需要信仰，他們根本就不是信仰生命，不是一個體系。
「您確定能應付得了力特教的襲擊？要知道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兇徒！」坎瑟維鄭重提醒。
整個這個星球積累的無數年信仰，僅僅也只夠他吞噬半小時。
「求救……末日……舊神……」
沒有人回答。
而後續的這個身份，真靈吞噬者，這位聖人頂峰的存在，本身也不是人族，而是虛空神祇，而且一樣也是出生就已經是聖人。
只要是感知級別不如他的存在，在一瞬間，就可能被他的感知抓緊思維監牢囚禁，徹底失去意識和靈魂。
嗡！
這裏似乎有著很多很多的次元宇宙和平行宇宙。
管家重新端了一份茶點上來，並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王一洋。
王一洋也沒有挽留，只是留下傑恩和米麗莎。
它混沌的意識，本能的想要朝著自己求助。
周圍的黑暗迅速開始變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燦爛如星空的宇宙景象。
王一洋如果只是曾經的普通人，甚至是普通的群星機甲師，也不可能感知到這股牽引力。
如何拿到對方的靈魂火焰，他也早已有著安排。
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始準備最後節點的原因。
「頂多隻有兩光年大小……太小了……這點心靈之力頂多就是群星的萬分之一……」
而且其中大部分光點是白色，有的甚至是微弱的半透明，快要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