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情緣》第一卷

第178章 嘴上無德,手下無情

第一卷

第178章 嘴上無德,手下無情

「啪!」於是,再度飛去,再度被尥蹶子踢回,臉倒是腫對稱了,腿卻被踢在了同一邊,這下連勉強站立都不能了。
策馬返程之際,他恍惚看到,百丈之外,劉火宅原地踏步,鬆弛筋骨,劇烈運動后的放鬆……
其實是劉火宅束手就擒。
「不跟了?我不是正跟著嗎?」劉火宅滿臉無辜。
劉火宅無奈攤手:「他罵我奶奶。」
就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劉火宅谷門到彀門彀門到谷門跟了一圈,兩圈,三圈……
「也別說我是以下犯上,記得贏下南宮擂后,我便是三班借職了,從九品,他是什麼?似乎還沒有品的吧?以下犯上,那是他才對。」
「不是那匹,是我騎這匹。」
三言兩語,劉火宅把欲加之罪推託的一乾二淨,心中暗爽,風蕭蕭的劇本編的不錯。
對劉火宅的猜測,已經是新兵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不要裝瘋賣傻!」領頭的手裡也有鞭子,聞聲一鞭抽下。
「他啊,不就是那劉火宅嗎。」這當中不免有些消息靈通人士,飛快將答案散播出來。
虎撲!熊落!鷂翻!動作看起來普通平常,其實一步之間三式變化,鍛體不停。
「我問,誰規定的?」
「你幹什麼?」鞭者怒不可遏。
劉火宅乾脆把一些三魂游魄都給放了,只留下三隻元嬰的二魂七魄,再加上幾十條絕陰魂,催使鍛體之術。
兩個人夾著劉火宅呢,負重有些大,劉火宅側向挪了一小步,躲過了自己,卻沒法帶人家也避過。
「軍令?他剛才說的是軍令?軍令在哪兒?我咋沒看到呢?」劉火宅好奇的張望。
「希津津!」立刻有人策馬上前接應。
劉火宅的狼狽銷魂,場上的新兵沒有一個同情的,都看的津津有味,該!好!讓你得瑟,讓你不來!
「草你母……」鞭者跌在地上,聞聲又罵,骨氣倒是還有。
一因此人,竟拿參軍如此不當事,怠懶到可怕,二是此人如此拿大,最後竟被分配到了地猛營里,消息宣布的時候,當真跌碎了一地眼鏡
谷門到彀門,彀門到谷門,六百丈,一千二百步。
鞭者本就不是什麼聰明人,腦子轉了三兩圈才明白對方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勃然大怒:「草你奈奈,你個新……啪!」
眼睛看向四方,四方許多雙眼睛都正投向這裏,憤怒的人少,暗爽的人多。
「啪!」一鞭抽下,無辜的士兵頭皮中間一道血痕,那猙獰血痕沿著眉心、鼻子一路向下。
牙掉了三兩顆,腿斷成兩截半,臉頰高高隆起,小腿彎折的殘酷而可笑……
這幾位,果然都是南宮坡手下,葉二郎的人。
「駕!駕!駕!……」鞭者誠心刁難,靴夾馬腹,催使如風。
練兵場上的新兵們,算是見著真神了,紛紛行注目禮。
鞭者回看,心中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領頭的一窒,他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哪裡想到劉火宅還認真了:「……那也是不聽軍令,其罪當誅!」立刻換了一個罪名。
「不管我媽,還是我奶奶,你都罵不起!」劉火宅陰森森說道。
新兵老兵紛紛交頭接耳,探討這滿臉泥濘一身狼狽的倒霉蛋究竟是誰。
「換馬!換好馬!」高聲嚷道,心中自得,你當我就只能騎一匹馬呢?
三位元嬰的魂魄強度遠遠超過其它,其運使效率自也大大增加。
透過人群與葉二郎目光相對,劉火宅微微一笑:「別說我是違抗軍令,他說的話,我一句都沒違反過。但他罵我奶奶,罵我媽,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打。」
馬背上鞭者回看劉火宅,微微喘息,他騎馬騎的都有些累了。
其實不是劉火宅快了,是馬慢了。
馬蹄翻騰,昨夜剛剛下過小雨,於是泥點污水一股腦的向後甩去。
士兵放開劉火宅捧臉哀嚎起來。
「劉火宅,你要幹什麼?第一天進兵營,就想造反咩?」領頭的聲色俱厲。
「劉火宅,你想造反嗎?」早有人看在眼裡,一見情況不對,數騎策馬衝上。
「誰規定的?」劉火宅懶洋洋反問。
谷門與彀門之間,大約三百多丈,按照新朝的規矩,左右皆邁為一步,便是約六百多步。
「沒幹什麼呀?」劉火宅天真無牙。
劉火宅無辜地看著他:「不是我打的。」
「那你也是以下犯上……」
但是劉火宅呢,劉火宅跟在後面反而跑得更快了,幾乎要頂到馬屁股上。
以劉火宅的天賦神通,再加上霧獸雲若,這些泥點本來無關緊要。
這小子,是在將我的軍呢!
但他不想這樣便曝露實力,當下視若無物,沾了滿身滿臉。
四十公里高速賓士,這匹只能用來趕路,沒辦法沙場陷陣的普通馬已將力竭了。
十圈,二十圈……
沒有三兩三,就別上梁山啊。
劉火宅跟在馬屁股後面,從揮汗如雨熱火朝天的練陣間穿過。
「可不敢。」劉火宅哂笑,「造反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安在我頭上,有點不合適吧?」
賓士之中,兩個人手臂相握,凌空發力,來了一式空中換座,顯示出精湛的騎技,默契的配合,甚至迎來幾聲巴掌。
劉火宅的姿勢再漂亮好看,沾了一身泥點,跟在馬屁股後面吃灰,沒有誰會真的發現,他奔跑的講究……
鞭者被大耳刮子扇飛出去,正落進馬廄里,正吃草喝水的馬十分不爽,一撂橛子又給踢飛出來。
耳光聲響如驚雷,震呆了邊上的新兵。
「怎麼不跟了?」劉火宅的反應,讓鞭者怒氣更盛。
瀟洒漂亮的換座之後,鞭者很受鼓舞,伏身提臀,陡然加速,熱血澎湃,眨眼間就串出了幾十丈遠,不過旋踵,來到了谷門門外。
「啥?」鞭者被問的一愣。
領頭的沒怎麼留力,所以他這傷,便也駭人,整個鼻樑都被抽斷了。
「哦,他啊!」就好像大學課堂上,堂堂都去的大家不一定認識,堂堂都不去的,大家反而都認識一些,劉火宅現在就屬於那,教授每次點名都不到的。
「跟著?」向劉火宅指的方向一看,鞭者鼻子都氣歪了,他的確跟著呢,跟著已經汗流浹背,自己跑回廄中吃草喝水的被換下的那匹馬。
一圈差不多兩公里,二十圈,便是有將近四十里了。
「拿下!」新來的領頭的怒髮衝冠,一揮手,幾人衝上制住了劉火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