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情緣》第一卷

第238章 劃地搶人,挑肥揀瘦

第一卷

第238章 劃地搶人,挑肥揀瘦

劉火宅賠笑:「是呀是呀,才疏學淺,貽笑大方了。」
「加入我武當派吧,我武當練氣之術舉世公認天下第一,欲尋仙途,必上我武當呀!」老朽不堪的武當迎客道人的勸解,讓劉火宅不由得憶起了數年之前,拜師武當的情形,慨然一笑,終明白了前因後果。
那老傢伙飛升走了,什麼也沒留下啊?
修真大派找弟子,通常是端著架子,保持神秘的,哪怕想要一個弟子想的要死,面上的功夫是鐵定要做足的,各種考驗,各種磨練,讓新人入道之初,便對修真生出敬畏,對門派生出忠誠……
一萬個人裏面有一個,照概率分佈,也就是說,加起來統共五萬的保州與牧州大軍,有修道天賦的,應該在五十人左右,有機緣真正進入修真界的,不過五個。
是啊,若不在此地,在天煞山門落日崖講經,他們又能如何?
但在此間,一下傳送門開了五六道,這個關係的轉變才是決定性的啊。
也多虧這些大派傳承久遠,對這種講經飛升的後果了如指掌,換成了小門小派,真未必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呢!
保證晉級所用的彈藥提供量,保證一個月能聽幾次元神高手開講,保證到門中藏經閣閱書的許可權……
散布四下的氣息,是他刻意發出來阻攔幾人的。
尋常門派收徒,走遍大江南北,耗費錢財無數,未必能找到合乎心意合乎要求的,但這片講經之地,有資質稟賦者隨處可見,簡直可以挑肥揀瘦,哪能不讓修真宗門望風而動?
真是的千年難得一見的勝景啊!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七星斷魂寨五寨失守,戰事一邊倒的境地?
武修不易靈修,而參軍之人,被訓練的過久,失去了對自我的認識,更加不宜靈修。
如此散漫肆意,當真是中原修真界的精英?
不過那原因,這世間統共三個人知道,一個天人五衰,一個講經飛升,剩下那一個,無論如何是不會透露出去的,所以,這事也只能成為永遠的秘密。
幾個人哈哈一笑:「那也就沒必要知道了,你這樣的,到了那也是白給。我們走!」先後化虹而去。
還是那白日飛升的老頭留下的爛攤子呀!
納蘭老怪姓納蘭,是牧州王族的始祖,草原上的活神仙,他肯講經給草原之外的人聽,已經該知足了。
看看人家,人家是怎麼做的?幾千靈修,秩序井然,氣勢昂揚,先圈地,再招人,再看看這邊……
「阿彌陀佛,可不能這麼說。」少林道延雙手合十,不溫不火,「納蘭施主能夠得成正果白日飛升,實乃我修真界幸事。而他不僅一人成道而去,還留下成道之經供後人揣摩,更是大慈大悲!」
這一門,卻是修真者中,來的最早,上手最快,人數最多的。
根據後來的統計,當日聽到納蘭老怪講經的人有五萬,第一日心生感悟踏入修真門的,就超過了一千之數。
沒看到距離較近的驅屍宗的身影,估計是傳承尚短掌故了結的不多,錯過了此次吧?也有可能,是自覺實力不足分不了羹……
另外幾人聞聲點頭:「是呀是呀!我這邊也是!這個火宅哥,到底何方神聖?」
這是個什麼概念?
那是鎮守一方的邊軍將領,都會遇到的險情,南宮坡心眼雖小,這點事還容得下。
就更不是了!聽到這幾樁好消息,南宮坡高興的合不攏嘴,差點在下屬面前忘形失態,好容易才將那笑臉扭曲斂沒呢!
其實這些人真不是拿翹,皆是存了某種心思在等待,誤打誤撞,讓各大宗門競相標價。
哦,對了!
所以,一萬個人裏面能有一個踏入修真之境,已是不易了。
隨著士兵們走動漸漸頻繁,仙門的價碼也只得越開越高,陷入惡性循環。
不過適合修真,並不意味著一定就能修真,天賦、機緣、運數、修行……種種要素缺一不得。
且不說天煞門的井然有序殺意盎然,自己這邊的狀況也很值得琢磨呀?
恐怕,也只是一批刻意挑選出來送死的無知者罷了。
隨著時間的持續,這個數字還在增多,據說到最後,足足有三千之多。
有些人,就是別人越謙遜,他越加不客氣的,幾個劍者鄙夷的掃視劉火宅與風蕭蕭幾眼:「你們長住此間,離那幽州古道這般近,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竟然都一無所覺?」
牧州軍五座營寨,全歸了天煞門;保州軍四座營寨,按照實力,少林、武當、逍遙各一座,崑崙與三茅道宗平分一座,所有負責招收新人的大派弟子,皆向著地面上領悟了天賦神通的牧州兵吐動如簧之舌。
有人在規勸,苦口婆心的向七星斷魂寨中的保州軍士兵:「依照三千年前修真界與凡俗簽下的約定,你們既然自悟了神通,從此往後,就不能在軍隊里呆了,更加不能陞官從政……你們的路只有一條,修仙!」
不過直到了清晨,這些個覺醒者的大部分,仍是遲遲沒有做下決定……
飛近了七星斷魂寨,兩個人的劍光慢慢減緩下來。
劉火宅與風蕭蕭心中益發糊塗,對視一眼,無暇調笑,兩人並作一人,乘著靈劍羽陰,風馳電掣向七星斷魂寨而去。
目前到的有……劉火宅抬頭向天粗粗一看,看到了少林、武當、逍遙這三大宗門,又看到了崑崙、三茅道宗這兩家弱上一線的。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但這事本質上,跟買賣東西是一樣的,供需關係決定一切。
修真體質千里挑一,也就是說,通常一千個人裏面,才有一個人的天賦是適合修真的。
天空里是高高低低的靈光環繞,耳畔是那班人聲嘶力竭的叫賣,嘈雜混亂的好像個菜市場!
所以,最早的一批覺醒者,相對集中的出現在天威與地猛兩營中。
兩個人一路行來所見之飛劍,原來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大頭在這兒呢!
這種策略南宮坡很欣賞,但他想取,不想被予啊……
怎麼比?沒法比!
大概是傾盡全力了,天煞門來了足足有好幾千人,當其他門派數百修真者陸陸續續趕到的時候,天煞門的人已經以七星斷魂寨的上五寨為基,布好了靈光綿密、佔地甚大,一看就威力不凡的護山大陣。
「他若不在這幽州古道渡劫,而是廣召牧州生民,在天煞門落日崖講經渡劫,又有何不可?」
四萬幾千的牧州軍全被籠在陣中……
道延輕輕巧巧三兩句話,將天方子噎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們可以選擇的人的確是多了,足足百十來號,但是……幾大宗門都在這裏呢。
前方的七星斷魂寨上,光劍飛舞,縈繞徘徊,粗略一數,數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內息結丹,劉火宅的天賦神通更加強大,眼睛略微一描便知,眼前這幾個,不過是些四重五重的結丹。
所謂鐵律,不過之前沒人違反罷了,並不代表著以後也沒人違背。
有人在呵斥:「不許動,這邊是我們的!」
那麼此時此刻,被漫天修真者念叨的劉火宅又在哪裡呢?
所以眼下形勢便是,天煞門獨佔了大多數種子,中原五大宗門只能爭奪剩下來那十分之一強點的基數。
為何心煩意亂?
就算留下了《天演經》,那經他高聲宣揚出來,聽到的至少十好幾萬,似乎……也不是多值得修真者爭搶的東西呀?
一切壞心情,都因頭頂上蒼蠅般的修真者呀!
誰讓那渡劫飛升的老傢伙是他們的祖師爺呢!
流傳三千年的鐵律,難道就要在今日被破除了嗎?
佛的眼裡都是佛,豬的眼裡都是豬,南宮坡顯然是後者。
點頭招呼,劉火宅飛上前去:「諸位,我們二人一向在此間山上採藥煉丹,今夜以來,見諸多飛劍望北而去,心生好奇,冒昧向諸位討教,所為……何事?」
而且南宮坡此人,向來不憚以最險惡的用心去琢磨別人。
地猛營還要更多一些,世家子弟從小也會被灌輸一些思想,同樣不利於修行。
這也逼的修仙的宗門不得不加大籌碼,各種拉攏,好讓那些覺醒者加入。
他們的確劃定了地盤沒錯,可是經過一夜嘈雜,整個兵營都明白了到底什麼情況,地盤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南宮坡本能的站起,注目向對面,向對面山坡上那五處高高低低已然連成一片的靈光護幕,天煞門的護山大陣!
而納蘭老怪呢,一席經下來,就將數字提升到了三千,給修真界增加了三千人口!
離著七星斷魂寨還有幾百丈,夜空中已隱隱約約傳來靈氣激蕩與修真者的聲音。
劉火宅和風蕭蕭以為老頭升天也就升天了,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而他留給人間的,也不過是經書一部罷了。
白日飛升之際,他將自己那經以通天徹地的威能宣講出來,凡是聽到的人,無不心中生出感應,等他走了之後,那些種子便紛紛生根發芽……
兩者皆不是?那是因為天道廝殺震停了地面上的戰爭,葉二郎一行成功擄回納蘭家小王,葉二郎又在此行動中不幸身亡?
來的名門大派里還有一宗,不得不提,不能不提——天煞門!
平常人想拜入仙山,尋一門戶都難得,自然迫不及待。
就好像某層膜,存在的時候有些意義,一旦不在,也就不在了……
待天煞門靈修與牧州大軍兩方合一,浩浩蕩蕩殺將過來之後,這些人身死道消,自然成為中原修真大舉進攻牧州的最好借口!
劉火宅觀那靈光已是心中有數:「逍遙派的。」
門下做事不怎麼得力,搶人工作進展甚緩,最主要的是,近些年崑崙的金字招牌已有些不亮,崑崙一方的帶隊者天方子異常不滿的抱怨:「那納蘭老怪端的好算計!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傳經升天,得經者九成是牧州人,止一成是中原人……」
「這特媽的算怎麼回事呀!」同一時間,中軍大帳,南宮坡一會站起一會坐下,寢食難安,心煩意亂。
不是,都不是!
可能!很有可能!
兩人卻未想過,這老怪留下的可不僅僅是一部經書幾萬言,同時還留下了,實實在在的修道種子。
這些光劍彷彿看到了食物的螢火蟲,以七星斷魂寨為中心戀棧不去,將個好端端的兵營,映襯的彷彿過年夜,煙花勝放時節。
單說這些傢伙軍營里招人,胡言亂語攪亂軍心,就夠南宮破煩的了,更何況……
就是有些人,人心不足。
倒真讓天方子給猜著了,選在此地的確是有原因的。
幾大宗門能說會道的知客弟子直說的口乾舌燥沒甚結果,一邊喝水一邊鬱悶:「這特媽的算什麼事呀!非說得等一個叫火宅哥的人回來,才能決定,這宅哥是誰呀?」
除了實力與秩序上的差距,他此時此刻最擔心的卻是,卻是對面三千天煞門弟子,是不是欲要打破修真界鐵律,以靈修身份,助牧州大軍一舉奪取七星斷魂寨啊?
「為了白日飛升那傢伙而來。」風蕭蕭也有自己的判斷,「但是,為什麼?」
而這些人,往往也心眼狹窄:「天曉得他選在此處講經,是不是有甚陰謀詭計!」
流星雨是一群修真者,每個皆持著靈光閃爍的法劍,趾高氣揚,行經劉風二人處,陡然發覺有異,按劍喝問:「誰?什麼人?」
天指山崩塌,牧州軍長驅直入,突如其來的一場大戰?
有人在反駁:「啥時候規定,這裏就是你們的了?」
這都是些活生生的資源呀!
雖然跟他等級是一樣的,不過元嬰都幹掉好幾個了,這些結丹根本不放在眼內。
如此顯著的差異,難免叫人心中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