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鄰家名師初長成
第102章 靈紋大師
孫默選好了用具。
一到三階，是路邊各種靈紋店都有出售的低階貨色，價格也不算太貴，四階到六階的靈紋，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了，至少也得是小康之家才行。
「得，是真窮！」
至於七階以上的靈紋，市面上已經不常見了，就算有，也是一些大型靈紋店的鎮店之物，價格自然也是相當的昂貴。
孫默打趣。
這位孫老師，信手拈來，只用了一刻多鍾而已，比自己的兒子快了足足三倍的時間，而且品級還這麼好……
這麼美麗的靈紋，你竟然要用掉？你會遭天譴的你知道嗎？
這每一條靈紋線的走向、排布、粗細搭配，簡直賞心悅目，充滿了美感，要是方岩得到，肯定不捨得用，而是裱起來，掛在牆壁上欣賞。
來自店主的好感度+20，中立（35/100）。
懂行的靈紋店店主都貢獻了好感度，那說明自己這幅聚靈紋畫的是真不錯。
「交什麼押金呀！」
沒辦法，靈紋紙最便宜也要二、三十個大錢呢。
孫默皺眉。
「看你校服，是中州學府的吧，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去找你們安校長告狀！」
四周的靈氣立刻涌了過來，肉眼可見地形成了一個十多厘米高的龍捲氣旋。
使用？
孫默畫出的這道聚靈紋，竟然在完成時，引發了靈氣龍捲氣旋，這說明聚靈紋聚集靈氣的速度非常快，並且聚集的量也很大。
禿頂店主不該到該怎麼評價了，尤其是當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張聚靈紋上時，後悔的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
來自店主的好感度+15，聲望開啟，中立（15/100）。
行雲流水！
店主以他久經社會歷練出來的老狗眼光，看的出來，孫默喜歡這類造型和材質的靈紋筆。
「孫默！」
店主很狡猾，沒說賣，而是說留，這樣就會顯得自己的貨物很暢銷。
「您是老師，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要是超過一千兩銀子，七折！」
聚靈紋是鍛體境和煉神境前期的修鍊者能用到的靈紋，等境界再高，聚靈紋聚集的那點靈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幾個呼吸吐納就用完了。
「你把我當二百五嗎？」
看到孫默沒有找借口，而是一口答應，店主明顯鬆了一口氣，這位老師，還是很好打交道的呀，不過跟著，他又搓了搓手。
孫默心說我想換上檔次的，也得買起的才行呀！
「呃！」
就像是同一種水果，因為品質不同，賣的價錢也不同，靈紋這種東
靈紋這些工具，基本上就是薄利多銷，賺個辛苦錢。
「二百五十兩！」
當然，耗費的時間也需要幾天，但是這可是靠自己的技術賺到的錢！
孫默擱筆。
沒辦法，這傢伙身高超過兩米，肌肉虯結，強壯的就像一座巨大的鐵塔，一旦生氣起來，感覺要把敵人生撕了吞掉一般。
就算最差的，你也別看不起，因為學生來買，試用的紙張乾脆就是普通書寫用的白紙。
「還可以嗎？」
「啊？」
「那個……」
「孫默，你忽略了一個問題，你的聚靈紋描繪術是大師級，普通靈紋師想要達到這個級別，需要至少二十年的時間，而等他們達到了大師級，人家早成名了，還需要靠畫聚靈紋賺錢？」
叮！
「這幅靈紋我要了！」
「這位老師，敢問尊姓大名？」
「孫老師，說實話，這些紙張，配不上你的靈紋描繪術，不，根本就是糟蹋！」
哎，真是不甘心呀！
「我去其他靈紋店問問！」
方岩搖頭失笑。
方岩催促。
就在最後一筆結束的時候，隨著孫默提筆，轟的一聲，聚靈紋驟然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我就要這支筆了，墨水隨便來一種，靈紋紙就要這種。」
「我這個級別，還要聚靈紋幹什麼？」
比起賺錢，他決定先和孫默搞好關係，要是自己的兒子能偷學到他幾手靈紋術，比賺錢更重要。
店主笑眯眯，很有商業頭腦。
如果家裡沒有礦，還是別想著買這種靈紋了。
這錢都夠買兩屜包子了，碼頭扛包的那些短工，累死累活一天賺到的錢，也就是這麼多了。
但是他現在畫一幅，也要將近半個時辰。
咕嘟！
「您是要練習吧？那這幾種靈紋筆都行，也不貴，最多也就一百兩銀子」
店主鬱悶了一把，不過跟著還是趕緊追了上去，自己又不是賣古玩的，就指望著賣一件吃一年。
孫默其實只是想試試筆就算了，可是一旦開始畫，他就爽到飛起，不想停下來。
四十多歲已經有些禿頂的店主愣住了，腦子裡瞬間閃過了兩個想法，這個老師是真的沒錢？還是在以退為進的討價還價？
「太少！」
孫默還沒打算糊弄店主。
叮！
這種級別的靈紋，輕輕鬆鬆賣一千兩白銀呀！
店主拿了一張靈紋放在了桌子上，又打開了一瓶用過的墨水，招呼孫默：「老師，畫個靈紋試試！」
一
店主看到生氣的方岩，驚的後退了幾步。
酣暢淋漓！
「孫老師，再多，我連辛苦錢都賺不到多少了，畢竟材料都是我出，再加上負責銷售，我總不能連湯都喝不到一口。」
至少多賺個幾百兩，可以讓木瓜娘的伙食上一個檔次。
店主堆笑。
「抱歉，不賣！」
孫默的姿勢，飄逸，瀟洒，賞心悅目，一看就練過好多遍的！
孫默根本不用去思考，上手就畫了出來，而且還是最完美的弧度。
店主加價。
孫默提醒。
是老師，就會有學生，要是老師也用自己靈紋店的用具，那可就是活廣告了。
店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孫默的腳上，如果是砍價的話，他的步伐肯定會稍稍放慢，等自己主動降價喊他。
「好了嗎？你先把靈紋用具打包一下吧，我待會兒還有事，該走了。」
剛才只是看到那個靈氣龍捲氣旋的大小，方岩已經確定這是一幅不錯的聚靈紋，現在湊近了再看，才知道自己的評價是何等的膚淺。
自己辛辛苦苦寫幾天西遊記，就算大賣了，也就是上萬兩銀子的稿費收入，可是畫二百幅聚靈紋，就是兩萬兩。
店主說著，立刻拿來了孫默喜歡的那支靈紋筆，又取出了最好的墨水和靈紋紙，恭敬在桌子上擺放整齊。
傻子才會花大價錢買上等品呢！
店主這次是真的是誠意報價了。
「能不能再畫一幅呀？」
「哎，你描繪出的聚靈紋都達到這種品級了，您竟然還說自己沒錢？真真是……」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孫默拿著東西走了。
孫默有點小驚，沒想到靈紋這麼賺錢呀？
要是我剛才大氣一點，拿出的是一瓶好墨水，一張上等的靈紋紙，這豈不是就會是一幅六階靈紋了？
「您也是老師，肯定也會去其他店鋪逛逛的，我要是吹了牛，不就被揭穿了嗎？」
店主欲言又止。
店主趕緊道歉，又咬了咬牙，報上了一個價格：「三百兩！」
孫默沉默。
店主拒絕。
這還是因為你孫默是老師的原因，禿頂店主想要這個回頭客，否則的話就拿最差的靈紋紙給他試用了。
因為用的材料更好，一個比剛才更大的龍捲氣旋誕生了，甚至於靈氣的濃度過高，都產生一些爆閃的光斑，宛若夜空的繁星。
店主用最快的速度把靈紋紙一卷，藏到了背後
方岩被氣樂了，不過看到店主這幅模樣，他也知道，這幅聚靈紋怕是買不到了。
他擔心弄髒這幅靈紋。
店主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仔細打量孫默。
店主直言不諱，他賺錢，就是為了養家，為了把兒子培養成才，現在遇到這麼好的聚靈紋，肯定是先給兒子用。
「可以！」
店主不敢怠慢，立刻把店裡最好的墨水和靈紋紙收拾好打包，放在了孫默面前。
「你……你……你真是暴殄天物！」
孫默聽懂了店主的意思。
「你開個價！」
「真漂亮！」
「怎麼了？」孫默皺眉：「沒貨嗎？」
「漂亮！」
店主哭訴，這個價格其實很不錯了。
孫默淡定的吩咐。
店主激動不已。
作為靈紋店的店主，這位四十歲的禿頂也是見過很多靈紋的，看到孫默起手，就忍不住贊了一句。
孫默滿意了。
孫默同意這個觀點，大師級的靈紋師，隨便收一些學生，單是學費怕是都收到手軟了。
這個沒什麼好隱瞞。
「孫老師，我先說好，聚靈紋都要是這個級別，我才會收購。」
孫默接過，試著手感。
看看，這就是有錢人，從不問價錢，直接買！
孫默聳了聳肩膀。
方岩之所以想要這幅聚靈紋，純粹是因為他喜歡靈紋術，看上了這幅聚靈紋，準備把它當做收藏品。
禿頂店主驚呆了，差點咬掉他的舌頭。
靈氣氣旋這種現象，是五階以上的靈紋成型時，才會出現的獨有現象，而這種聚靈靈紋，要賣到五百兩銀子的。
孫默欣賞自己的第一幅作品，其實內心是有些小竊喜的。
「我說了不賣！」
「肯定的。」
「我說了，我是窮鬼！」
除了這句話，店主再找不到其他的讚譽。
店主感慨不已。
禿頂店主被打擊到了，決定等兒子晚上回來，要狠狠地揍他一頓出出氣。
「漂亮！」
店主的態度，恭敬了很多。
靈紋根據品質，一共分為九個級別，一階最低，九階最高。
店主又趕緊補充：「殘次品的數量，還有材料的意外損耗，都要控制在一成以下。」
這個聚靈紋，怕不是有五階了吧？
一刻多鍾后，一副聚靈紋完成。
「誒？」
店主看著桌子上的聚靈紋，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拿在手中仔細欣賞，可是跟著又停住了。
大師級的聚靈紋描繪術，讓聚靈紋這個複雜的圖案就像烙印在了孫默的腦海中似的，已
他其實想要呢，但是萬一得罪了人家這麼辦？這麼厲害的靈紋師，幾年都遇不到一次，就算遇到了，人家也不會和自己合作。
方岩不解，伸手就去摸這幅聚靈紋。
孫默直言不諱。
一筆一劃！
他還只是隨便一畫？
其實孫默沒練過，但是何為『大師級』？
和剛才一樣，孫默只用了一刻多鍾，聚靈紋成，而且整個過程，孫默的姿態都是揮灑寫意，毫無停滯和思考。
不過話說回來，誰能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老師隨便一畫，就是這麼一副高品級的聚靈紋呀！
「也是！」
「我要一些便宜貨！」
店主直接開價了。
孫默不想浪費時間了。
因為從事靈紋工作，禿頂店主的兒子從小耳熏目染，也喜歡靈紋學，這種聚靈紋，是兒子第一個學會的靈紋，畫到現在，都有十年了，也算是小有所成。
不過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想必還沒學會只有自己這種老狗才能掌握的砍價技巧吧？
貶低別人，抬高自己那種事情，有點兒禿頂的店主是不屑做的，更何況面前的是一位老師。
孫默無所謂，拿起筆，蘸了墨水，將靈氣注入靈紋筆后，便開始聚描繪聚靈紋。
聚靈紋，是最常見的一種基礎靈紋，其效果就是將四周的靈氣聚集過來，形成一個半徑幾米的靈氣濃度比較高的空間，讓修鍊者修鍊時事半功倍。
系統鄙視：「你就不能有點追求？系統給予你靈紋術，不是讓你用來賺錢的。」
所以店主要供著孫默。
「三百三十兩！」
店主恍然大悟，跟著想起了孫默描繪這幅聚靈紋時，那輕描淡寫的姿態，要是他認真起來，應該畫的比這幅更好吧？
「可以！相當可以！」
店主送走他后，就迫不及待的返回店內，小心翼翼的欣賞這幅聚靈紋，這根本就是藝術品嘛！
大師，就是在某一個領域，已經浸淫了數十年，有了深厚的造詣，有了自己的感悟和所得，可以開館授徒。
「這位老師，再看看其他的東西嘛，我敢說，這條街上靈紋用具比我這家店好的，不出三家。」
「我沒錢交押金哦！」
「我還以為那個臭小子在靈紋學上很有天賦呢！」
捨不得的！
彷彿畫聚靈紋，已經變成了喝水吃飯一樣本能的事情。
「六階，這絕對是一個六階靈紋，至少可以賣一千兩銀子！」
「不……不是……」店主指了指墨水，又指了指靈紋紙：「你就用這個？」
不過隨著孫默
能被稱一句大師，已經說明此人在這個領域，幾乎站在了頂端，再往上，那就是宗師，更加稀少的存在。
「你想收購我的聚靈紋？」
「為什麼？」
「我這家店，以後就會有和這個差不多品級的聚靈紋，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給你留著。」
等等！
「孫老師，你的聚靈紋品級非常好，可以賣出大價錢，但是呢，這個市場也不大，畢竟能消費得起這麼昂貴的聚靈紋的學生，也沒多少！」
店主表現的很大氣。
靈紋品級的高度，除了與靈紋師的水平高低有關，也與材料有關，畢竟材料太差，是發揮不出多少效果的。
想到這裏，店主看向了孫默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震驚。
「不敢！不敢！」
孫默也不客氣，站在了桌子旁，拿起一支最順手的靈紋筆沾了沾墨水，將靈氣灌注進靈紋筆后，便在靈紋紙上畫下了第一筆。
其實聽過了系統那番話，孫默已經想明白了，自己是要成為名師的人呀，是要桃李滿天下，而不是賺很多銀子。
不過呢，錢這種東西，誰又會嫌少呢？
禿頂店主拿出的紙張，不是最便宜的那種，但是也貴不到哪去，因為孫默沒錢呀。
「呵呵！」
「您賣嗎？我可以為您提供最好的靈紋用具，然後每一幅這種級別的靈紋，我給您二百兩！」
「二百兩？」
「我沒錢！」
店主實話實說。
要是平時遇到這種顧客，他早就堆著笑容侍候著了，但是今天不行。
店主忙不迭的稱讚，這可不是恭維，而是實打實的讚譽。
「這……這……」
孫默要走。
「我要留給兒子用！」
店主拿了五支筆遞給孫默。
想想也是，培育出能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位槍聖，可比賺很多錢有逼格，並且有成就感。
「說！」
「收藏用呀！」
店主的心臟猛的一抖，你難道不需要醞釀一下？這次的材料，可是很貴的呀，萬一畫錯了，可就要浪費上百兩銀子了。
再者說了，孫默是中州學府的老師，自己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禿頂店主一驚，欲言又止。
孫默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刷題刷到爽，任何難題都一做而出，根本沒有任何卡頓，所以他根本停不下來。
「我還以為你會說自己是第一呢！」
方岩幾乎氣死。
孫默沒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完成一千例聚靈紋就行，對使用的墨水和靈紋紙又沒要求！
然而並沒有！
幾乎都是竹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