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宗師》第四卷 人間道

第五十四章 旱魃鬼

第四卷 人間道

第五十四章 旱魃鬼

旱魃鬼去了西南方挑水,而村子里的人接連有人看到,旱魃尚未出世,旱魃鬼不過是只鬼而已,怎麼會被普通生人看到呢?這是讓我想不通的第一件疑惑,而讓我更加揪心的是,旱魃鬼只會往自己家裡挑水,這,這營生又沒有變成旱魃,怎麼可能變成旱魃鬼去挑水呢?那那個挑水的旱魃會是誰?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裏一驚,怎麼又是營生家呢?營生家不是沒……「更慶,我們現在就回去,你馬上說一下到底什麼事,我們也好應對!」
一邊向村子趕,更慶一邊說道:「我們找不到旱魃,是因為……是因為旱魃去了營生家!」
我緊緊皺了皺眉頭,未再說什麼,眼下只是聽更慶一個人說,也不知村民們看到的旱魃是真是假,恐怕只有親眼看看才知道了,唉!營生不是旱魃,這是絕對可以肯定的,那營生家怎麼還會有旱魃挑水呢?
李胖子趕忙應承道:「幸好二叔及時趕來,不過李大東和大多數村民都僵持在院子里呢,大先生您快進去看看吧!」
更慶搖頭急道:「那倒沒有,不過村民們又將營生家圍起來了,說是,說是……打旱魃。」
山路本就難行,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后我們才趕到村頭,老遠看到營生的院門口吵吵鬧鬧的,好不熱鬧,院子里有火光,院子外面也有手持火把的村民,皆異常憤怒地對營生的宅院指指點點,看來不是好兆頭。
老羊當即開口說道:「初七,順宏說的西南方,是五裡外長在山溝內的一口泉眼,那裡的水雖然不多,但卻是源源不斷,終年不會幹枯,想必那東西是去那裡挑水去了。」
看過之後,我轉身走出灶屋,向馬二叔開口問道:「二叔,有沒有人看到那東西往哪個方向去了?」
馬二叔長吁短嘆一聲,道:「我們羊駝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唉……」
看他與更慶如此熟絡,又是一副激動緊張的表情,估摸著他多半就是更慶提起過的李胖子了,營生家的乾兒子。
過了一會兒,羊駝村遠遠出現在眼下,雖然是在夜晚,但村子里卻是火光通明,都聚集在村西頭位置,而那裡,正是營生家,也不知村長馬二叔去了沒有,希望別鬧出什麼人命慘禍才好啊!
我摸出金錢劍,對著眼前的幾人道:「現在出來幾個人和我一道去西南方的泉眼看看,我要親自驗證一下是否真是旱魃鬼!」
「更慶!你們回來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夥子迎面來到我們跟前,面帶激動且欣喜地表情說道。
更慶忙介紹道:「大先生,這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李胖子。」
我再次問道:「結果呢?村民們找到旱魃了嗎?」
站在一旁的馬順宏立刻點頭道:「是的大先生,我看到那東西往西南方向去了!」
「嗯!」我猛地點頭,和老羊相視一眼,立刻走進營生家的宅院,也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我總是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氣味,像陰氣卻又不像,屍氣呢……也不太像……對了!屍氣之中夾雜著一絲陰邪之氣,還真是旱魃來過呢!
「這,這怎麼可能!」我頓時驚叫一聲,並追問道:「什麼去了營生家?現在旱魃呢?」
「羊半仙兒,大先生……」更慶沒有理會老羊的責怪,而是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剛說了兩句,又緩了口氣才接著說道:「不得了了,村子里出大事了!」
想來想去沒個頭緒,我猛地甩了甩頭,決心不再亂想,先找目擊者問個明白再說。
還未等馬二叔開口,李大東倒是率先插話道:「大先生,我只是看到那東西走出營生家的大門,但順宏也看到了!」
我趕忙上前問道:「更慶,村子里出什麼事了?你快說!」
老羊也咂了咂嘴,連聲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快說啊!」
「哦?」我皺起眉頭,道:「西南方向有水源嗎?它怎麼往西南方向跑了?」
很快,李大東第一個站出來,馬順宏也走了出來,而老羊則毫無疑問,肯定會將斬妖伏魔的責任進行到底,如此,我們重新組成的小隊伍略作準備,即刻出發。
「啊?」我和老羊異口同聲地驚叫一聲。
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徑直衝進灶屋翻開水缸的蓋子,一看之下,缸里的水是滿的,旁邊還有一個小點的水槽,水槽里的水倒是沒有多少了,一個想法突然在我的心裏冒出……營生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水?!
老羊一拍腦殼,道:「哎呀!營生家還真出了旱魃!」
原來村子里還真出事了!
我點了點頭,道:「營生家現在怎麼樣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是在說旱魃,我現在也沒有任何理由說服自己這些水不是旱魃所為,所以我必須按照事實說話。
問過之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剛進羊駝村時,曾聽馬順宏說起過,由於羊駝村連年大旱,所以村子里有二十余戶人家搬走了,搬到西南角的山腳下,可是西南角我們三人去過,麒麟溝里一滴水也沒有啊,況且,我也沒有看到搬過去的人家。
更慶聳了聳肩,道:「跑了,李大東說他親眼看到旱魃從營生家走的,走的時候還挑著一個空水挑子,敢情是給營生家挑水呢!」
更慶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老羊大步走上前呵斥道:「更慶你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你吼什麼?!」
在這樣一個普遍大旱的年景下,營生的妻子又拉扯著倆孩子,怎麼可能弄到這麼多少水?這的確有點說不通!
我趕緊衝進院子,迎面看到人群皆手持火把站在堂屋門外,領頭的依舊是李大東,村民們看到我,忙給我讓道,村長馬二叔和營生的妻子則站在門口僵持著,院子里或許是因為我的到來而瞬間陷入沉寂,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也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吧。
更慶看了看老羊,又看了看我,不禁壓低聲音道:「是……是營生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