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璀璨王冠
第二百八十一章 《聖馬丁議章》
「想想吧，巴里亞里多德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卡斯蒂利亞人，將來也都是公爵的子民，他正在為如何不傷害到他們絞盡腦汁，而你們你卻在這裏添亂，」法院院長接著又變得嚴厲起來「回去告訴你們的同伴，該怎麼做公爵和大人們會想辦法的，現在你們該做的就是為公爵祈禱。」
聽著有人這麼說，亞歷山大沒有因為受到恭維而露出喜色，他看了眼那個開口的貴族，依稀認出那人應該是個在經過托雷西利亞斯之後加入的騎士。
和伊莎貝拉一樣，他正謀求某種更有效率，也更能體現君主權威的統治方式。
他想起了塞巴斯蒂安·唐·卡彭迪，這個讓很多人都不願意與之為伍的監獄長。
唐·班德拉茲想起了當初監獄長被伊莎貝拉流放的原因，這讓他覺得或許已經猜到了亞歷山大的打算。
聽到這個，所有人先是嘩然，隨即立刻紛紛望向亞歷山大。
從首都親戚那裡知道原委的唐·班德拉茲，是少數清楚當初唐·卡彭迪被流放原因的人之一。
這是個有著深遠意義的時刻，甚至有貴族提出是否應該找畫師把這一幕畫下來。
老貝魯格特就這麼一路胡思亂想，所以並沒有注意隊伍似乎漸漸慢了下來，直到他險些撞上前面一個人的脊背。
不過現在亞歷山大的話似乎讓他們放心了下來。
這個原本十分符合伊莎貝拉心意的建議，卻遭到了斐迪南的強烈反對。
老貝魯格特興奮的在隊伍中走著，他多少已經從之前的激動中清醒了些，不過他現在已經開始盤算該怎麼利用這上帝賜予的良機。
只是這一次他們顯然要失望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三貴族之一的法院院長唐·阿布赫瓦。
斐迪南擔心這可能會引起貴族們的反感，而事實上他擔心的只是女王權力過大，最終對他造成不利影響。
而且就是從庫埃利亞爾開始，如同一個信號，加入進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人員的成分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唐·班德拉茲心裏這麼想著，望向亞歷山大的目光也顯得凝重起來。
讓老貝魯格特意外的是，原本聽說走得很慢的隊伍，卻突然出現在了托雷西利亞斯附近。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伊莎貝拉死了。
所以他乾脆就起了這麼一個看上去似是而非的名稱。
巴里亞利多德貴族顯然還是對亞歷山大將來會怎麼對待他們心懷顧慮，正因為如此，很多人遲遲沒有做出反應。
他注意到那些人這一刻神色各異，其中有些面露不忿，有些雖然看上去無動於衷，可舉止間還是不經意的露出卻鬆了口氣的樣子。
這顯然是個很重要的職務，在這個時候被正式任命，那麼將來在新的宮廷里也將會受到重用。
當斐迪南的軍隊出現威脅著和平進軍者們和公爵本人時，托雷西利亞斯人的出現就凸顯得更加重要。
天已經大亮，或許是之前的激動，還令很多人處於興奮之中，趁著夏季的涼爽趕路的隊伍卻絲毫沒有感到疲憊，他們
唐·班德拉茲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亞歷山大甚至把唐·卡彭迪留在了馬德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亞歷山大身上，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炙熱和激動，這一刻對這些人來說，擁有的意義絕對是旁人所難以想象的。
實際上老貝魯格特當時險些昏過去，他手腳麻木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裡，以至亞歷山大放開他之後，還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動一下。
「我們的這次進軍是和平的，我們唯一的武器是對卡斯蒂利亞的忠誠，所以就更不能把刀劍加諸我們的兄弟身上。」
亞歷山大一開口，就讓很多人不禁一愣，不過他沒有因為他們的意外停頓，依舊繼續說下去。
如何與巴里亞里多德的貴族們相處？
不過臆想中的敵人並沒有出現，而人們得到的命令是公爵要求大家在這裏暫時宿營休息。
樹林里，一群人圍坐成了個很大的圈子，這裡是距巴利亞里多德已經不遠的一個村子外的田野，因為就在樹林外的空地上早年有聖馬丁修會的修士豎了個很簡陋的木刻天使降臨像，這個村子就叫聖馬丁村。
雖然沿途上各地紛紛有人依附，卻都是以個人名義，即便是趕走了敵人的那些軍隊，也都是貴族們的私人軍隊。
而且一些從最初時候跟隨亞歷山大進行和平進軍的馬德里人，因為自認有責任提醒公爵就喊著要見亞歷山大。
看著他們，亞歷山大心中也就瞭然。
唐·班德拉茲心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迅速否認，他不認為亞歷山大想成為那樣一個像法國路易十二那樣的君主。
亞歷山大迅速看向圍坐的那些人。
不過唐·班德拉茲卻從亞歷山大的話中聽到了些不同的東西。
查理，胡安娜夫妻的第二個孩子，雖然因為他血統高貴出生時就引起了關注，但人們也只把他當成個理所當然的繼承人。
這第2個議題實際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潛在問題，那就是如何對待伊莎貝拉一脈的後代！
毫無疑問，亞歷山大對繼續維持這種由貴族們把持著眾多權力的現狀毫無興趣。
這讓很多人感到不滿，他們認為應該一鼓作氣走到巴利亞里多德而不是在半路停下浪費時間，於是有人開始大聲喊了起來。
托雷西利亞斯一直被視為是巴利亞里多德的邊界線，走過這個路牌，就意味著他們正式進入了巴里亞里多德地區。
所以這個會議在有些人看來，似乎有些多餘。
在這樣一場鬥爭當中，卡斯蒂利亞貴族們做出了他們的選擇。
亞歷山大的話讓那些貴族有些瞠目結舌，很多人想要反駁卻又知道該怎麼說，唯一能夠表示的，似乎只有對公爵寬宏大量的欽佩之心。
他默默站起來環視所有人，隨著他這個舉動，原本正爭吵不休的人們慢慢安靜了下來。
「是呀，發生了什麼？」
他們向和平進軍大軍提供了數量
由於伊莎貝拉的意外去世，還有胡安娜那因為菲利普的緣故總是做出瘋狂舉動造成的種種影響，對於胡安娜的子女，人們反而沒有太多的關注。
不過出乎他意料，以為可能這趟要出個遠門，卻沒想到沒走出多遠，就已經聽到了關於羅馬忒西亞公爵隊伍的消息。
這是第一次，他在一份正式文件上籤上了「喬邇·莫迪洛·阿斯塔瑪拉」這個全名。
對卡斯蒂利亞的貴族們來說，這不只是一場關於卡斯蒂利亞王位繼承的鬥爭，更是新舊貴族，新新貴族，還有世俗與教會，卡斯蒂利亞與阿拉貢，甚至對一些隱約已經聽說關於新殖民地傳言的人來說，是關乎新世界權利的鬥爭。
至於之前的那個擁抱，他們更願意解釋為公爵在解除危機之後因為過於激動，多少有些失態。
在庫埃利亞爾，雖然遭到了婉拒，但當地人卻用另一種方式讓亞歷山大無法拒絕他們的饋贈。
在確認了老貝魯格特的身份，或者說是確定了他的確是御前官大人派來的之後，隊伍中的獵衛兵立刻把他帶往亞歷山大所在的隊伍。
那是個派出去偵查的斥候，因為一路狂奔，他這時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走過的路上都濺落了不少汗漬水點。
貝魯格特家該時來運轉了，或許他應該用公爵賞的金幣把皮匠賽丘德的鋪子盤下來，反正他已經被抓走，大概沒機會活著回來了。
亞歷山大這時已經走到其中一個抄寫員身邊，他從那人手中拿過記錄的稿紙仔細翻看著，似乎是在確認自己的話是否都被準確無誤的記錄了下來。
這在以往的君主中是從來沒有的。
接著，他才在記錄下面的空白處用一種如今很少見的花哨字體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法院院長大人這樣一番說辭換來的是那些民眾代表的滿心愧疚，他們被公爵的仁慈感動，一時間不滿和喧囂變成了對未來君主的崇敬。
唐·班德拉茲坐在一旁仔細聽著亞歷山大的講演，他不知道今天的這場議論和演說在將來會有什麼樣的價值，不過和其他人在聽了這話之後立刻興高采烈起來不同，唐·班德拉茲從其中聽出了些異樣。
但是亞歷山大卻堅持要舉行這個會議。
這讓那些貴族們瞠目結舌相顧愕然，民眾們則驚訝地發出了陣陣驚呼，至於老貝魯格特，沒人關心他的感受。
這是迄今為止第一支以一座城鎮的名義正式加入進來的軍隊，亞歷山大因此特意召見了那位指揮官，在嘉勉一番后，他任命這個指揮官為「和平進軍者」們的武裝保民官。
或者說，是公爵隊伍的先頭部隊，一支由正式的軍隊組成的真正的軍隊。
這讓很多人多少有些眼紅，不過他們也知道托雷西利亞斯軍隊的加入對亞歷山大來說有著多大的意義。
不過隨後亞歷山大讓人賞給他一小袋金幣的舉動就顯得自然多了，貴族們同樣認為這是公爵慷慨和賞罰分明的表現。
跟隨亞歷山大一起進軍巴里亞里多德的兩巨頭之一的唐·班德拉茲在這個時候發揮了重要作用。
他先是把那些有身份的小貴族們聚集在一起，然後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他們編組成一支直接聽命于公爵的臨時的軍隊。
老貝魯格特興奮的走在隊伍當中，他從未感覺自己像現在這樣重要和偉大。
不論當初有著什麼樣的考慮，伊莎貝拉都成了葬送唐·卡彭迪前途和理想的人。
現在托雷西利亞斯城第一個正式站出來表明的態度，這絲毫不亞於當初他幾乎就是單人匹馬進入馬德里的意義。
「殿下，」看到亞歷山大，斥候立刻喘著粗氣報告「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巴里亞里多德城裡爆發了騷亂，王宮已經封鎖了！」
「我們與巴里亞利多德的那些人流著相同的血，作為卡斯蒂利亞人，我們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別，那麼為什麼要和他們兵戎相見？」
「這場王位之爭沒有參雜任何私人恩怨，完全是為了卡斯蒂利亞統繼傳承，所以我在這裏鄭重許諾，不會因被個人恩怨對任何人進行報復，新的卡斯蒂利亞宮廷，將以公正的方式對待所有的貴族以及平民。」
這樣的饋贈當然不能拒絕，而且有了便利的交通工具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就快了許多。
「可是他們到現在還不肯來迎接您，這是對卡斯蒂利亞正統的蔑視和敵意。」
隊伍中出現的頂盔貫甲的士兵越來越多，一些顯然是武裝貴族的扈從們紛紛聚在一起，已經漸漸成為了一支支的軍隊。
即便他們也並沒有起到什麼關鍵作用，可是沒有人否認，對亞歷山大來說，這絕對是意義非凡的一次效忠。
人們紛紛問著，之前趕走斐迪南的走狗帶來的興奮餘波還沒有完全散去，這一刻這些幾天前還是最普通的平民的「和平進軍者」們真的認為自己可以與世界上任何一支強大的軍隊剛正面。
當著很多人的面，亞歷山大阻止了他鞠躬行禮，而是出人意料的擁抱了這個普通的巴里亞里多德市民。
「為什麼要因為沒迎接我就被視為敵意呢，」亞歷山大反問那個人「如果我現在是國王，那麼我會很贊成你的話，可我現在和你們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建議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意，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討論這種細枝末節小事兒的時候。
看著那些離開的民眾，唐·阿布赫瓦暗自搖頭，當他轉身向遠處一片樹林走去時，眼中卻又閃過一絲憂鬱。
現在他就更加確定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誤。
一群人已經吵吵鬧鬧了很長時間，其實除了馬德里市長唐·班德拉茲和三貴族，在座的大多都是些底層貴族，而那些大貴族們的代表，卻又沒有什麼權力替他們的主人答應什麼。
亞歷山大看著這個題目名字不由莞爾一笑，會取這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到了這時，老貝魯格特才知道為什麼原本聽說速度緩慢的和平進軍大軍會突然出現在托雷西利亞斯附近。
「是又有人攔著我們嗎，為什麼不衝過去！」
這句話聽上去沒有什麼奇怪，但是唐·班德拉茲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亞歷山大第一次把貴族與平民相提並論。
怨恨或許不會，但唐·卡彭迪在伊莎貝拉去世后，顯然也不打斷再效忠伊莎貝拉的後代。
然後他拿起筆在記錄上沿寫上了「聖馬丁議章」這麼個題目。
馬車，驢車，牛車，還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手推車，那些庫埃利亞爾人很聰明宣稱這些東西不是贈給公爵本人，而是送給跟隨他的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和婦女。
一時間很多人紛紛離開隊伍向著荒野里跑去，在遠處早有人等著他們隨時準備把關於那位羅馬忒西亞公爵的報告送回給他們的主人。
之前托雷西利亞斯沒有派出的軍隊也加入了和平進軍的隊伍當中，帶領這支軍隊的，是托雷西利亞斯守備軍的指揮官。
果然，這位公爵的野心，不只是得到卡斯蒂利亞的王位就能滿足的。
不過從這個安排看，她未必沒有將來有一天時機成熟再次啟用這個人的想法。
那些貴族還在爭吵，亞歷山大卻好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亞歷山大沒有再掩飾他的野心，而且他也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人放心，看著人們聽到他這話后難掩的興奮，亞歷山大用緩慢卻異常清晰的語調說：
不過由於與巴里亞里多德的貴族如何相處和他們的利益息息相關，於是樹林里就變得無比的熱鬧。
騎著一頭健壯驢子在傍晚就出了城的老貝魯格特原本在路上一邊嘆息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一邊為不知道接下來是凶是吉擔心不已。
斐迪南的人並不知道在他們自己以為很隱秘的離開巴里亞里多德時，實際上他們的行蹤早就已經落在了無數人的眼中。
不過馬德里市長知道這些人實際上只是打前站的，他已經了解到這些人不過是被派來試探羅馬忒西亞公爵心意的，隨著亞歷山大的進軍，巴里亞里多德的貴族們正在做著其他打算。
亞歷山大對馬德里的重視唐·班德拉茲是能夠感覺到的，所以他這個時候把監獄長留下，而沒有帶上，就不是因為對他不信任，而是要賦予重任了。
斐迪南軍隊的到來，成了讓那些貴族們下定最後決心的關鍵！
埃莉諾，胡安娜與菲利普的第1個孩子，一個今年才4歲的小女孩，亞歷山大在巴里亞里多德的宮廷里見過她。
而亞歷山大對唐·卡彭迪的重用，則讓唐·班德拉茲從中看出了某些不同的東西。
「我要說的是，我不會與巴里亞利多德為敵。」
在馬德里的時候，唐·班德拉茲就已經察覺亞歷山大在有些地方的想法似乎和伊莎貝拉並不相左，這還讓他不禁感嘆不愧都是阿斯
這個舉動讓不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大吃一驚，這在這個時代有些太離經叛道了，甚至是有失體統。
不過亞歷山大知道，這個孩子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物。
「我是卡斯蒂利亞王子，這就註定我必將肩負應該有我承擔的責任與義務。」
那麼，他要說的，其實是要把貴族與平民一樣對待？
這位公爵要成為一位「平民的國王」嗎？
人們暗暗對托雷西利亞斯人的狡猾無奈，他們顯然是太會把握時機了。
而這時的亞歷山大雖然也頗感意外，在看到人們的目光后沒有猶豫，當即下達了命令：「現在正是時候，跟隨我進入巴利亞里多德。」
將以公正的方式對待所有的貴族以及平民。
唐·班德拉茲心中驟然一跳，再想想被亞歷山大留在馬德里似乎正在忙著什麼的監獄長，唐·班德拉茲不由一陣暗暗心悸。
看著那有些陌生的簽名，亞歷山大稍稍出神了那麼一下，隨後才把記錄交給旁邊的唐·班德拉茲。
為了安撫斐迪南，伊莎貝拉把唐·卡彭迪流放到了馬德里當監獄長。
唐·卡彭迪當初向伊莎貝拉提出建立獨立巡查制度，而這個權力最終將掌握在女王本人手中。
而能讓亞歷山大對他如此重視的原因，不會只是他之前派人尋找胡安娜那麼簡單。
會議的議題只有兩個。
兩個負責記錄的抄寫員飛快的在書寫板記述著亞歷山大的話，同時兩個人還不時相互對望一眼，似乎想從對方神態間發現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不，不不，老貝魯格特趕緊搖搖頭，不能那麼沒出息，這錢應該用來培養阿隆索，他才是貝魯格特家將來的希望，和這個相比，皮匠賽丘德的鋪子簡直就是垃圾堆。
這位讓馬德里人深深畏懼的法官先是嚴厲的斥責了他們的無理舉動，然後才稍微緩和些態度之後告訴這些人，公爵正在和各位大人們商量該如何避免一場悲劇的發生。
遠處有人騎著馬匆匆趕來，沒過多久，那人被衛兵帶到了樹林里。
當老貝魯格特向亞歷山大報告斐迪南決定派人襲擊和平進軍的隊伍時，經過唐·班德拉茲的有意泄露，臨時軍隊中那些貴族的探子們立刻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或者說至少是把平民至於了和貴族相近的地位上。
又如何對待費迪南？
唐·班德拉茲一直靜靜的看著那些小貴族們爭論不休，他有時候會輕輕看上一眼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亞歷山大，這讓唐·班德拉茲更加確定心裏隱約猜想的東西。
老貝魯格特成了英雄，或者說不管他是否願意，他成了巴里亞里多德普通民眾抗擊暴政與篡位者的代表，他被人們高高舉起用力拋向空中，在連續不斷的高呼中這樣上上下下的幾回之後，他才被再次帶到公爵面前。
這支隊伍人數不多卻十分精悍，可以說他們就是那支「和平進軍」大軍的前鋒，而且顯然有的十分強大的戰鬥力。
正因為這些話題牽扯太多，所以那些小貴族們根本沒有機會和權力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