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璀璨王冠
第三百二十一章 新時代就在眼前
亞歷山大點點頭，他意識到現在還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戰鬥依舊的繼續，那麼她和斐迪南之間的較量還沒有結束。
火炮射擊的巨響幾乎是和一個人匆匆忙忙進城的馬蹄聲同一個時候在加厄爾城裡響起的。
這個計劃在4年前當他把堤埃戈派到伊比利亞時就已經開始，而在更早的時候，在他與貢薩洛還有時任帝國宮相的科茨察赫在羅馬城時而聚會的時候這個計劃已經在醞釀之中。
傳令兵向貢薩洛看去，而這一次卡斯蒂利亞的將軍卻向亞歷山大扭頭請示。
烏奧莫托拿著那支「限量版」火槍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截斷牆，在這個距離上他實際上很安全，連續下雨的潮濕天氣讓弩弓的弓弦變得稀鬆無力，而火槍也因為火藥受潮無法使用，所以即便有人發現了他的蹤跡，要想在這麼遠的距離對他造成威脅並不容易。
烏奧莫托很有耐心，他絲毫沒有被時不時想起的吶喊聲影響，至於那些端著長矛正與敵人廝殺的場面，對現在的「卡斯蒂利亞第一遊騎兵團」來說，似乎已經有點遠了。
至於箬莎的懷孕，似乎讓事情變得複雜了些，但如今看來似乎也並非什麼壞事。
「可惜啊胡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想，」斐迪南苦笑一聲「相信嗎，只要我過河的消息一傳開，那些將軍就會打著從加厄爾撤退的主意，到那時便援軍趕到也一切都無濟於事了。」
亞歷山大和貢薩洛騎著馬緩緩來到了隊伍前面不遠處一塊視野寬闊的地方，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段已經搖搖欲墜的城牆。
近侍官一邊勸著一邊向旁邊的人不停的打著手勢，很快幾個士兵匆匆跑來，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有人把一件髒兮兮的披風披在斐迪南的身上，然後這些人幾乎是強迫的，拽著他向著房子后通向碼頭的小道跑去。
他的衛隊整夜警惕的注意著城牆方向走的動靜，幾條船在碼頭上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形勢不對就立刻把國王送到河對岸去。
「陛下，王子和公主都很好，大主教一直把他們安置在王宮裡，」說到這兒那人停了一下「至少在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很安全。」
貢薩洛派人來詢問什麼時候進城，亞歷山大稍微尋思，之後還是決定把這個榮譽讓給他的將軍。
這個計劃幾乎把當代歐洲大陸上所有強大的國家都考慮了進去，而且隨著局勢的不斷變化，這個計劃甚至把遠在東方的奧斯曼帝國也囊括其中。
天蒙蒙亮的時候，清晨的薄霧讓遠處的加厄爾城牆看上去如神話仙境中的城堡，這多少掩蓋住了殘酷戰鬥之後殘垣斷壁的慘相，不過很快從薄霧中走出的道道身影破壞了這暫時的寧靜。
「可以了。」
「我們得離開這兒，」一個近侍官忽然壓低聲音對其他人說「趁著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立刻把陛下
「斐迪南是不能承受薩拉戈薩被圍攻的，他必須要讓所有人看到他的首都固若金湯，只有這樣才可以繼續對瓦倫西亞的平叛，否則他會擔心那些貴族不再聽從他的指揮，」亞歷山大給貢薩洛分析著「另外就是他相信薩拉戈薩的援軍會及時趕到，如果這個時候逃離加厄爾，對他來說就太丟人了。」
斐迪南默默點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聽說你要去西西里軍隊里服役，」騎在馬上的亞歷山大低頭看著烏奧莫托「現在有沒有改主意？」
1502年10月23日，卡西聯軍在經過數日圍攻之後攻陷加厄爾城。
前面一個看上去黑乎乎的龐然大物就好像是蹲伏在地上的怪獸，看到那門火炮，士兵們的心情就變得略微好了些。
「他背叛了我？」他這句話的語氣與其說是質問，不如更多的是覺得莫名其妙，以致他接著又連續的說著「他背叛了我，可是這是為什麼？我是那麼信任他，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看到亞歷山大，這些士兵紛紛站起來鞠躬行禮。
「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也許你當不了遊騎兵團的團長，但是我保證如果你繼續留下來將來你會成為一個傳奇。」
他將作為亞歷山大的私人談判代表，與斐迪南第一次展開直接的正式談判。
烏奧莫托靠在潮濕的斷牆後面，從掛在腰帶上的皮包里拿出包裹嚴實的藥包用嘴咬開，把裏面的火藥倒在葯池裡，然後又從另一個包里取出塊新的火石，替下了已經磨損的差不多的舊石頭。
索菲婭，巴倫娣，還有盧克雷齊婭，這些他心愛的女人們除了讓他感受到了各自不同的愛，也都給了他更加意外的幫助。
4年的時間稍縱即逝，這其中雖然時有挫折，但總的還算順利。
但是得出的結果卻是讓他依舊一團混亂。
亞歷山大看到了「卡斯蒂利亞第一遊騎兵團」的旗幟，這個時候烏奧莫托正帶著他的手下坐在幾輛打了包的補給車邊吃著東西。
然後火槍兵親吻了一下冰涼的槍管，轉過身趴伏在斷牆的缺口上認真的尋找著對面的敵人。
斐迪南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後來他臉上的肌肉顫抖身子也跟著抖個不停，他這樣子嚇壞了身邊的人們，侍從們匆匆攙扶著他向屋裡走去，可立刻有被城外猛烈的炮聲驚得停了下來。
城牆缺口被重炮轟擊得快要塌陷時已經是當天下午快要天黑的時候，所以在發起一次猛烈進攻之後貢薩洛也不得不暫時停止發動進攻。
從成年登基的意氣風發到後來多年掌握權柄的狡猾老辣，斐迪南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烏奧莫托是在防止他被看到之後，他看上的目標會躲藏起來。
不過他聰明的沒有向亞歷山大求證這些猜想，而是把那些疑問深深的埋在
斐迪南也終於不再克制，他不等那人說話就抓住對方的衣領急急的問著。
他擔心費迪南可能會趁著這個夜晚逃離加厄爾，不過亞歷山大卻認為斐迪南不會這麼做。
那個人沒命的向前狂奔，當他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剛一落地就補骨痛疼的掙扎爬起來，在兩個衛兵的攙扶下他匆匆忙忙的來到了聞聲出來的斐迪南面前。
不過這些還在其次，除了這些送信的任務之外，御前官還有個更重要的任務，那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不知怎麼，突然間他就落到了如今的處境，城外白天那隆隆的炮聲似乎隨時都在提醒著他，當初他離卡斯蒂利亞王冠有多近，現在就有多遠。
似乎早就等著這個命令的傳令兵立刻催馬而去。
聯軍士兵們衣衫邋遢，滿面疲倦，很多人腳下都顯得十分無力。
「卡斯蒂利亞第一遊騎兵團」正在戰鬥。
斐迪南說著看了看窗外黯淡的夜空有些無奈的聳聳肩，他知道軍隊是不可能在夜晚行軍的，所以這個時候即便援軍距離加厄爾已經不遠，可依舊要在轉天天亮之後才能到達。
不過他還是讓部隊盡量向缺口逼近，想辦法阻止阿拉貢人趁著黑夜重新加固那段城牆。
一支性格堅定，不肯服輸的軍隊是讓君主感到安全的保障，雖然現在這支軍隊還並不屬於他，但是他依舊很高興看到阿拉貢人沒有那麼快的就舉手投降。
而後第二天，10月24日，卡斯蒂利亞攝政王在聯軍司令官貢薩洛的迎接下進入加厄爾城。
斐迪南一愣，他似乎沒聽懂那人的話所以又追問了一句，當終於確定他沒有聽錯之後，斐迪南愣愣的轉過身看向薩拉戈薩的方向。
這一次他不但帶著教皇給亞歷山大的信，還帶著其他幾封分別給薩拉戈在大主教以及瓦倫西亞主教的信。
阿拉貢人的抵抗隨著聯軍宣布對他們的赦免逐漸崩潰，終於隨著有些阿拉貢將領的回應，阿拉貢軍隊開始紛紛放下了武器。
這個人被遠處城外那可怕的炮聲嚇得不輕，不過他不顧一切的到處向人打聽國王的下落，同時不停的喊著自己是從薩拉戈薩來的使者。
對於不得不因為天黑停下來的進攻，貢薩洛很是不甘。
雖然才幾天的時間，可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士兵已經多少有些習慣和以往不同的戰鬥方式，重要的是對他們來說這就如同一場獵人狩獵般的遊戲，這種完全超出了他們以往參加過的那些戰鬥的特別方式讓這些士兵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樂趣」。
「只要再堅持最後的半天，一切就會改觀。」斐迪南這樣對他的近侍說，這是在安慰對方，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雖然依舊是亂糟糟的，但阿拉貢軍隊中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在聯軍中有些打得很準的士兵，他們槍法要比普通士兵好的多，造成的危害也
烏奧莫托一臉茫然的看著被獵衛兵們簇擁著離開的亞歷山大的背影，連旁邊幾個新加入同伴又是詫異又是羡慕的追問「上帝，那和你說話的是攝政王殿下嗎？」都沒有注意到。
一陣異常猛烈的衝殺聲從城裡傳來，這驚醒了正在胡思亂想的亞歷山大，他向旁邊看了看，立刻有一個獵衛兵催馬衝到前面，過不了多久那個士兵跑了回來。
城牆被轟塌的那一刻，貢薩洛明顯的鬆了口氣，直到最後一刻他依舊擔心的薩拉戈薩援軍並沒有出現，這讓他既感欣慰又隱隱在心中有些奇怪的猜測。
斐迪南想不明白這其中究竟哪裡出了錯誤，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是在這個時候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畢竟是那些參加過多少次戰鬥已經把生死看得很淡的老兵，這個時候也感到喉嚨發緊，因為緊張而不由自主的攥緊手中的武器。
費迪南拿著杯子的手稍稍頓了下，他的腦海里飛快地尋思著從薩拉戈薩到加厄爾的道路和距離，然後很有把握的點點頭：「相信我，最多明天援軍就可以到達，其實這已經有些晚了。」
一聲又一聲的火炮轟鳴時大時小的傳來，那是攻城炮和少數可以重新使用的野戰炮同時射擊發出的聲響，這其中也可以隱約聽到幾聲似乎從更遠地方傳來的轟鳴，那是阿拉貢軍隊不多的火炮在進行反擊。
亞歷山大滿意的聽著城裡逐漸平息下來的動靜，他沒有急著讓人去尋找費迪南，他相信這個時候他的敵人應該已經不在城裡。
雙方短暫的對峙讓戰場上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即便是普通士兵這個時候也意識到這大概是至關重要的一戰了。
而在頭一天，在馬德里，烏利烏匆匆辭別了亞歷山大六世趕往阿拉貢。
薩拉戈薩的援軍沒有出現，這讓亞歷山大知道他的龐大計劃不但已經完全展開，而且也已經收到了明顯的成效。
不知怎麼，他覺得今天的酒味道苦的很。
那人這是根本不想回答，他在知道了國王下落之後立刻沒命的催馬趕往河岸邊的國王住所，他是那麼匆忙著急，以至衛隊因為沒有攔住他險些向這個國王的隨從開槍。
一群侍從立刻恍然大悟，他們顧不上再獲得斐迪南的允許開始匆匆收拾東西，而就在這時好像突然清醒過來的斐迪南有些激動的對那人問到：「我的外孫呢，還有埃莉諾，他們現在怎麼樣？」
火炮的身影在薄霧中慢慢清晰起來，即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阿拉貢士兵還是能夠看到那陰森恐怖的碩大炮口，從那裡噴射出的可怕實彈給城牆造成的破壞之前讓他們印象深刻，現在這門火炮又要發出他的怒吼了。
他們已經得到了命令，雖然國王所說的再堅持半天就可以等到援軍聽上去已經不再那麼可好信，但是阿拉貢人還是不想讓卡斯蒂
「相信我，明天一切就都有結果了。」亞歷山大這樣向他的將軍許諾著。
亞歷山大輕聲說了一句，看著貢薩洛開始有條不紊的傳達命令，他的目光投向城牆。
一個近侍走進來看到國王靠在床邊出神，就從柜子上拿起酒壺給已經空了的杯子斟滿。
城牆上隱約出現了些晃動的身影，阿拉貢人冷漠的看著下面的敵人。
「他們在幹什麼？」看到近侍臉上的對茫然，斐迪南接著問「我是說城外的敵人，知道嗎？」
「老爺，好像是有一群阿拉貢人想要突圍，」巴爾幹人笑呵呵，甚至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說「然後他們就被完全包圍了，好像已經被堵在了一座房子里。」
等在河邊的船夫這時候已經有些不耐煩，他們不知道要過河的是誰，不過頭天晚上已經有人給了他們一筆不菲的船資，不過聽著那隆隆的炮聲，船夫們正猶豫著是否應該立刻離開。
看到那些匆匆趕來的人，船夫們大聲吆喝起來，在他們手忙腳亂的上船之後，木船撐離河岸，沿著略顯湍急的埃布羅河水勢向著下游的對岸盪去。
不過因為第一游擊兵團的規模實在是太小，為此亞歷山大特意下令允許烏奧莫托自己挑選他看得上眼的火槍兵以充實他的那個小旗隊。
說完亞歷山大發出「哈」的一聲，雙腿用力夾緊馬腹，坐騎快步向前奔去。
大概唯一出乎亞歷山大預料的就是他的那些女人。
「那麼薩拉戈薩的援軍呢？」這其實才是貢薩洛擔憂的，之前亞歷山大曾經對他說不用擔心薩拉戈薩方面，這雖然讓他覺得攝政王應該有所倚仗，可只要一天沒有攻下加厄爾，他就一天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連續幾天攻城未果多少對聯軍的士氣造成了些影響，很多人開始擔心或許加厄爾就是之前好運氣結束的終點，如果那樣接下來或許還會有很長時間的仗要打呢。
加厄爾城裡依舊時不時的傳來激烈的拼殺聲，但聲浪卻已經明顯小了許多。
「陛下，您還是到河對岸去吧，」近侍再一次勸著斐迪南「這無損您的榮譽，您是國王不是將軍更不是個騎士，您只要最後得到勝利就足夠了不是嗎。」
這個晚上斐迪南沒有睡好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以往很多年前的往事。
「援軍來了嗎，現在到了哪？！」
但是現在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停的騷擾讓阿拉工人無法順利的加固城牆，以便為第2天的決戰好準備。
沒有人開口說話，深吸一口然後吐出白蒙蒙的氣息，一些士兵腳下輕輕跺著，抱著長矛雙手不住的揉搓，遠處軍官們已經開始下達命令，前方的隊伍緩緩向著城牆靠近，後方各自隊官的帶領下進入了各自的位置。
戰鬥打到這個地步，貢薩洛的任務幾乎已經完成，接下來更多的是由亞歷山大繼續下面的「表演」
「殿下，我……」烏奧莫托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聳聳肩表示他的困惑。
「據說外面有些卡斯蒂利亞士兵在不停的射擊，」近侍無奈的報告著「只要我們的人靠近缺口他們就開槍，他們這是在阻止我們的人加固城牆。」
「陛下請不要太擔心，那些人不敢謀害王子的，現在更重要的是您。」
當初與伊莎貝拉的結合曾經被他視為是自己權力道路上最輝煌的亮點，那個時候他甚至已經隱隱看到自己帶上了卡斯蒂利亞王冠。
只是他也不希望這種殘殺繼續下去，因為這說起來畢竟是「他的」損失。
關鍵是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想到，就在義大利，一個當時還只是個小小領主的青年人正在醞釀著一個龐大的計劃。
聯軍開始向著加厄爾城裡發起進攻，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圍城戰勝負已分，或者說當看到巨大的攻城炮的那一刻，雙方就都已經知道了這場戰鬥的結局。
城裡，已經把住所移到了距離碼頭不遠的斐迪南，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
「我的上帝，」斐迪南喃喃自語著「我居然把他們交給了一個叛徒，一個陰謀者和兇手，他們會因此沒命的。」
「不過也快了，」亞歷山大低聲自語一句，他望向硝煙瀰漫的城裡，向一旁的傳令兵吩咐著「去告訴貢薩洛將軍，他可以開始向阿拉貢人招降了。」
而隨後雖然沒有如願，卻依舊和伊莎貝拉雙王並立的統治國家的這些年，他依舊做了很多自詡得意的事情。
他不明白為什麼薩拉戈的大主教會背叛他，難道亞歷山大六世的存在不是恰恰威脅到大主教的權威嗎？
「可是陛下，援軍能及時趕到嗎？」
烏奧莫托帶著他的手下開始的距離缺口很近的地方展開騷擾戰，只要發現阿拉貢人試圖靠近缺口的意圖，他們就不停的向那裡展開猛烈的射擊。
既然如此大主教又為什麼要表示支持，甚至是效忠亞歷山大六世？
這樣很多士兵立刻熱心起來，他們圍過去問著這個人薩拉戈薩的援軍是不是已經到了？這個人是不是提前來送消息的？
所以「卡斯蒂利亞第一遊騎兵團」的任務就來了。
斐迪南看著身邊流淌過的湍急河水，他的眼神有些獃滯，到了這時他才有時間去仔細想想究竟發生了什麼。
「陛下沒有援軍了，」一身狼狽的侍從驚慌的說「大主教說要保衛薩拉戈薩，而且他已經宣布不會和教皇為敵，所以他下令召回去瓦倫西亞平叛的軍隊。」
「攻陷加厄爾真正重要的不是征服，而是一個象徵。」亞歷山大在給箬莎的信中這樣寫到「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接下來我就要真正面對那位阿拉貢的國王，所以為我祈禱吧親愛的妹妹，祝我好運。」
城裡傳來了激烈的搏殺聲，阿拉貢軍隊依舊在頑強的抵抗，這讓亞歷山大有些無奈，不過也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