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第三十卷 神龍三變

第1220章 地久天長(尾章)

第三十卷 神龍三變

第1220章 地久天長(尾章)

大唐帝國經過連番的惡鬥,宗室、武氏、韋氏、二張、太平黨人,一個個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你甫滅亡我繼之,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沒有人敢違拗她的話,四個女相撲手淚流滿面地向她磕了三個響頭,倒退著走出靜室,片刻之後,候在外面的四個女相撲手也放出了悲痛欲絕的哭聲,緊接著,李譯和周敏撲倒在靜室門前,伏地大哭。
每逢結尾,我總存著鳳頭豬肚豹尾的念頭,想寫出個留有餘韻,供人回味的結尾,這一點,我也完成的很滿意。
芙蓉樓上,忽然探出一張嬌麗的少女面孔,向他們大發嬌嗔道:「沈從文,你快上來,我打雙陸又輸給你妹妹了,你再不來幫我,以後就沒嫁妝了。」
楊帆和玉真公主各坐一方,一執黑、一執白,正在奕棋。李持盈撅著小嘴兒,嗔怪地瞪他一眼,悄聲嘟囔:「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讓著人家。」
太平的眼神漸漸柔和起來,她輕輕吁了口氣,向楊帆默默地一點頭,舉步向禪房走去。
這一點,不是你想轉型,意識到你寫的是同以往不同的,你就一定可以避免的,比如俺的小奧同學,新書玄幻,就有讀者提出鋪墊太長,文風像歷史文,可是在我們私下交流時,其實他有清晰的思路,也知道轉型之作他該重點放在哪方面,可是不親自經歷一次,終究還是要受到習慣性思維的影響。
大唐帝國由此開始了一個新的紀元,走向了李唐王朝的巔峰。
太平公主淡淡一笑,乜著他道:「這是皇兄為我求情乞來的寬恕吧?」
「楊大哥!」
於是,我現在不知道要不要馬上碰這個都市體裁了。如果我說話真這麼掃把,我決定陸續宣布:我要寫玄幻,我要寫仙俠,我要寫網游,我要寫競技,我要寫……
目前正在魯院學習,跟傳統文學的同學們打成一片,四個月的學習期現在剛剛過了一半,可激烈的思想碰撞,同樣對我產生了觸發,產生了極大的幫助,我一直幻想讓網文和傳統文融合,各取其長,現在我終於明白:愛惜生命,遠離傳統,堅決劃清革命界限!
楊帆握著她的手,一切的避忌都不復存在,充溢心中的唯有愛與悲傷。他低頭凝視著太平的容顏,忽然在她鬢間發現一根白髮,楊帆溫柔地將它拔去,禁不住淚如雨下……
他以最快的速度撲過去,一把拉開了房門。太平髮髻高挽,梳著飛鳳髻,戴著金步搖,身穿大紅牡丹富貴錦衫,盤膝坐在房中間的蒲團上,雍容美艷的彷彿就要出嫁的一位新娘,四個女相撲手跪伏在她的面前,正在放聲痛哭。
就這一本書來說,是我在歷史小說之內的一種轉型,目前來說,它不是十分成功,在我已經創作過的小說裡邊,如果要我自己打分,我會打的比較低些。究其原因,主要是慣性思維的影響。
我的問題,是在這本寫到九百多章時才豁然開朗的,我有十成把握,什麼懸念啊、趣味啊,這些問題我下本時都能避免這本出現的問題。
網文火于紙文,用了十年,無線端壓過PC端,只用了兩年,這就是大勢,也是好多同行中的同行果斷奔向延安的主要原因。糾結啊……。
「楊大將軍!」
我愛你們,啵個~~~~
楊帆急道:「太平,你去哪裡?」
楊帆沖他翻了一個白眼兒,道:「你還不是一樣閑么?咱們養兒子是幹什麼的,這事兒自然是要他們去幫老子分憂。」
楊帆、楊思勖、高力士和太平的內外管事李譯、周敏還有四個女相撲手候在院子里,另外四個女相撲手入內幫太平梳妝打扮去了。想想那四個女相撲手比胡羅卜還粗的手指,居然要她們幫著梳妝打扮,楊帆心裏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高力士乾笑兩聲道:「對外呢,陛下還是要宣布賜死了公主。不過,太上皇那裡可以置一處宮院安置公主,只是公主您從此不能再出現於世人面前了。」
太平公主站住腳步,淡淡地道:「我要梳妝,再去見皇帝。」
他擔心以太平剛強的個性,不能放下她的驕傲去接受李隆基的安排。
我雖然被罵醒了,可是在歷史類型內還是想變,這不,連著幾本穿越后我還是微調了,改寫歷史傳奇,不寫穿越了,成績受了點影響,可問題不大,我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就有足夠的信心讓下本更精彩。
太平公主安詳地搖頭,微笑道:「沒用的,我服的毒,如果有解,我又何必服下?二郎,聽我說完。我和婉兒不同,我一出生就承載了太多東西,有些枷鎖是別人或時局造成的,有些是我自己的選擇,但不管是哪一樣,我都擺脫不了。所以,你和我即便沒有別的障礙,也註定無法走到一邊。不管有沒有眼前這些事,這是命,我的命……」
楊帆答應一聲,站住腳步,太平的臉色的確很憔悴,淚水也花了臉,以她一向驕傲的個性,即便是失敗,她也不會願意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勝利者面前。
二人下車,向玉真觀中走去,觀中女道士們看見二人走入,紛紛稽首行禮:「見過金仙道長、見過沈公子。」
太平公主凝視著他,痴痴地道:「你……肯帶我離開?」
楊思勖和高力士一見楊帆便即恭敬施禮,他們知道楊帆在此,並不驚訝。太平公主在終南山禪寺中的消息就是楊帆告訴太上皇的,因為他與李隆基的關係,楊帆也並不忌諱出現在這兩位天使面前。
生如夏花,死如秋葉!太平安祥地偎到了楊帆的懷抱里。
楊帆擔心地道:「太平……」
一輛牛車緩緩駛到玉真觀前,車簾兒一掀,從中走出一個女冠,眸清似水,眉若遠山,腰似若柳,娉婷生姿。她回頭向車中看了一眼,大發嬌嗔道:「喂!現在跟頭豬似的,怎麼一到晚上就那麼精神?出來!」
楊帆心弦一顫,慢慢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卻阻不住門外傳進來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忽然,不知怎地,船竟然翻了。
太平公主道:「可……我的身份,你不怕人說三道四?桃源村人雖然不是我殺的,總歸是因我而死,你不怕人指指點點?」
如果不幸應驗的話,我相信網路眾作家會集資買兇幹掉我這隻烏鴉嘴的。
這本書,如果能給你一個難忘的故事,讓你想憶起時就能憶起其中一些情節、一些人物,我想,那就是我的成功。
青袍少年嘴裏全是甜言蜜語,腳下卻是一動不動,等他把楊念蓉哄回樓去,便神情一肅,對旁邊那個負手而立的白袍少年道:「念祖,三十名新科進士居然無一生還,確實古怪。那對老不修偷懶,把此事交給你我處置,你怎麼看?」
楊思勖和高力士對視了一眼,由高力士上前幾步,壓低聲音道:「公主,您犯下的事著實恕無可恕,不過您是陛下姑母,陛下仁孝,何忍加害。可是若不治公主的罪又無法向天下人交待,所以……」
(全書完)
面前的楊帆也是一樣,不管她經歷了多少的波瀾壯闊,不管她經歷了多少的愛恨交織,該離開的時候總是要離開,離開曾經的路、曾經的故事和曾經的人,曾經有過,這就夠了,世上本沒有天長地久,不是么?
就我個人來說,目前還有搖擺不定,下本要麼歷史YY,要麼都市異能,還有搖擺不定中,各位書友如果有想法,可以發在書評區,幫助我清晰自己的思路。看看先寫哪個好些,思想總是不斷成熟的,所以我的選擇和判斷也會不斷改變,唯一不變的,就是俺對創作的熱愛。衷心的希望,你們也能繼續愛我,繼續支持!
青袍少年馬上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念蓉,你別急喔,我馬上就去幫你出氣。」
楊帆輕輕走近,低聲道:「你且應下吧,先解決了眼下之難再說,待此間事了,我總有法子救你離開的。」
太平公主曬然道:「你直說好了,不必吞吞吐吐。」
看山是山 看山不是山,現在要看山還是山,這是俺努力達到的境界。
可是又覺得,如果我寫的明明不是仙俠,硬往人家受歡迎的類型里靠,會不會臉皮太厚了?所以,還是糾結。
高力士欠了欠腰,沒敢多言。
每逢結尾,總是文思錄尿崩的,對俺今天的狀態,俺很滿意。
大雁塔頂,盧賓之看著那傾覆的綵船冷冷一笑,扭頭看向他身邊的那個人,那個人是阿史那沐絲,盧賓之延請天下名醫為他診治,如今他已經能像平常人一樣發聲說話,經過盧賓之的耐心調教,他的舉止神態、談吐語氣,已經和楊帆一模一樣。
太平公主微笑起來,笑容里有一抹說不出的意味。
曲江池畔,一雙少年,一青袍,一白袍,人如玉樹,玉樹臨風。
竹林中,石台上,一副棋盤。
沐絲深深地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和楊帆一模一樣的微笑……
沈沐睨著持籌苦笑的楊帆,皺眉道:「聽說曲江宴遊出了事,你我辛苦栽培的那些新科進士全都做了水龍王的駙馬爺,你還有這閒情逸緻?」
楊帆用力點點頭。
太平深深地看了一眼薛紹的靈位,小時候,他是她的表兄,長大了,他是她的丈夫,她曾經以為要和這個男人天長地久了,可他終究還是離她而去。他犯下的錯,如今就由她來承擔好了,如此她就可以驕傲地死去,而不必像她的母親一樣于囚禁中無聲地死亡。
這兩個太監一個是高力士,一個是楊思勖,因為二人執行的所謂賜死太平公主的事情其實大有文章,所以他們沒有再帶其他人。不過楊思勖本人武功卓絕,高力士雖然不及他那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卻也是習過拳腳的人,身子孔武有力,再加上他們兩人實際上是帶了免死詔書而來,所以並不擔心太平的死士會對他們怎麼樣。
盧賓之看著他,微微一笑,道:「開始了,從現在起,你來幫我復讎!只要我能剷除沈沐和楊帆,一統『繼嗣堂』,我就傾盡全部財力和物力,助你成為突厥可汗!」
江湖歲月催人老。隆慶池畔的柳不知綠了幾次,芙蓉樓下的荷花不知開了幾回,開元年間的又一個春天到了。
……
楊帆的眸子黑亮黑亮的,彷彿連光都吸得進去:「人?人是誰?我是我,人是人,人言何畏?去他娘的!」
山寺外足足三千名全部武裝的御林軍,把一座小小寺廟圍的水泄不通。槍戟如林,甚至布署有縱橫沙場的強弓硬弩,任何人也休想在這樣的包圍中衝出去。
結果我這個想法宣布了不到半個月,都市小說遭遇了冰霜期,嚴打啊,一些都市小說作者被打得鼻青臉腫,連他媳婦都認不出他來了。
好了,這個糾結先不提,再說歷史類在無線上的無奈狀況,無線讀者對歷史類感興趣的不多,在無線上訂閱排名前三的也沒幾個錢,我在考慮下本書不管什麼體裁,都厚著臉皮放到仙俠或者玄幻類型里,然後把無線上可奈滴小盆友們都騙進來,萬一……他肯留下呢?
現在老斷同學也玄幻了,悲了個哉的,我還不知道他的新書效果如何,他們都是有實力的作家,我相信如果碰到挫折,主要也是慣性思維的問題,經歷過一次,下一次就會避免了。
塵埃落定,皇權得到了高度的統一。這一年的十二月,在一個雪花飄飄的早晨,年輕的皇帝李三郎,為新的一年定下了年號:開元。
我又很悲哀地宣布,看這架勢,是逼著我把背景放在民國啊!
再一個是事業上,我現在共創作了八部小說,全部賣出了影視版權,全部出版了簡體,七部出了繁體(除了那本都市,大陸氣息太濃厚),一部賣出了話劇,兩部賣出了漫畫,一部賣出了手游,在起點很長時間保持類型內第一,時不時還能沖一下總榜第一,可是呢,衝到頂峰也就這樣,幾部加起來的衍生價值還不及玄幻仙俠類的一部。
歷史這本呢,可以完全避免醉枕遇到的問題,會很精彩。都市那本呢,也絕不可能和《一路彩虹》那麼寫實。就我個人想法,是傾向於先寫都市那本。
不穿了,可思維還是穿越的習慣思維,所以在故事設計上出現了問題,導致故事缺少懸念,而且主角囿於既定的歷史,可供發揮的餘地不大,精彩度就會有所下降。
一艘綵船載著三十名新科進士緩緩駛向曲江中央,吟詩,賞歌,飲酒,觀舞,歌聲在空中迴響,舞袖在水面拂盪。
說到俺下一本的的構思吧,玄幻仙俠打怪升級我真的寫不來,要轉也就往都市上靠靠,本來我想了兩個構思,一個都市帶異能,一個歷史爽文。
楊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道:「我帶你進城尋訪名醫。」
說到下本,可能很多同學就要關心我要寫什麼,什麼時候開始寫的問題了,悲了個哉的,我有好多糾結,你造嗎?
但是作為一名創作者,永遠是不可能達到完美的,每本書在結尾時好好總結一下自己的過錯,會很好地幫助他成長,更有助於下一本書的創作。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我說這句話僅僅一星期後,民國小說也卷進了風尾。
楊帆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站在門口,半天不敢邁進一步,眼前的一切,讓他有種強烈的不安,他生怕獲悉真相。太平看到他,安詳地一笑,對四個女相撲手道:「你們出去!」
一本書寫完,首先要對一直支持我的讀者朋友們表示感謝,這是發自至誠的真心感謝,沒有你們的支持,我很難在多年的創作之後的今天,依舊興緻勃勃、風雨不輟、認認真真地創作這樣一部長篇小說。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關愛與支持,真誠地向你們表達我的謝意,謝謝!
太平向他燦然一笑,臉上煥發的容光令人無法直視:「二郎,我要去了。」
金仙公主姍姍走來,笑道:「十娘!」
楊帆走到太平身邊,顫聲道:「你怎麼了?」
……
轉型不全是為了創作上的突破,也是為了事業上的突破,創作上想突破,那是一種責任感。穿越還有任何新橋段可言么?不是不想創新,而是狹隘的特殊的題材,你沒法再創新了,就像當年的武俠小說,你剩下的只能比拼文筆的高低了,可內容為王啊,只靠文筆的話,等讀者膩歪了還是要完蛋。闖新路一時沒有取得成功,就縮回去嗎?你在挫折中得到的經驗就浪費了!
他們在院子里等了許久,不過女人梳妝本來就是一種令人髮指的等待,他們倒沒覺得這時間有多長,只是等著等著,忽然聽到室內發出一聲似男似女的粗獷哭聲,激得楊帆一個冷戰,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祥的感覺。
白袍公子一臉深沉地道:「此事必有蹊蹺!」
楊帆臉上頓時失卻了顏色,太平公主卻笑了,笑的很開心:「我們兩人,算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可惜一追一逐、一走一留間,就變成了我一生解不開的情劫,於是,天長地久就變成了勞燕分飛。
一個糾結,其實從我寫完回明就開始了,我總想往裡面多賦予些什麼,文青病發作,沒得治,寫完了回明,不顧頭一本書攢下的那麼多的讀者,像吃錯了葯似的非要去弄玄幻,玄幻弄罷還不甘心,又去弄都市,直到被一位讀者在書評區指責:人家金庸一輩子就寫了個武俠,瓊瑤一輩子就寫了個言情,你非得什麼都試。
「呀!姐姐!」眼看要輸的李持盈趁機丟了棋子,雀躍地跑向金仙。
一隻柔荑伸進車中,揪出一頭名叫沈沐的豬,睡眼惺松。
後記
可再說回來,說到我下本要寫什麼,其實我還是想轉型的,但這個轉型和當初那種盲目的轉是不一樣的,這是有意識的轉,為什麼我剛列舉的還有我未列舉的但我已經知道了的可是因為人家還沒宣布我需要保密的一些歷史作者都要轉型呢,你造嗎?
我曾經痛恨物是人非,其實人和物都還在,只是你和我都已不復當年。於是我想,就這樣放下,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人生中很多事本沒有對與錯,也沒有應該與不應該,愛過,活過,笑過,傷心過……,也就夠了。
忽然遠處有十余騎飛馳而來,看服色是一群宮中禁衛護持著兩個太監。圍困山寺的禁軍將領精神一振,急忙迎上前去。片刻之後,禁軍閃開一條道路,將那兩名太監放進了寺院。
畢竟,心如果走了,那是自己都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我現在終於知道,其實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我很開心。我和婉兒不同,婉兒一代內相,文採風流,可滔天權勢於她不過是過眼雲煙,她可以捨棄一切,與你在一起……」
佛曰:一彈指間有六十五個剎那,就只是一剎那的功夫,舟翻船覆,船上的新科進士們被扣在船下。
這一年的春天,一年一度的新科進士曲江宴遊又開始了。
太平公主看見兩個太監走進院子,迅速拭去臉上的淚水,傲然睨著他們道:「皇帝派你們來賜死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