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幽域縱橫
第23章 琴刀相和
「那不久得了，我跟他親近什麼！」毓旁若無人，似乎不在乎虛月什麼表情。其實她也是個恃才傲物的主兒，哪怕面對宗主瀾月的時候，也是這脾氣。「不過他既然要演示殺技，我倒可以瞧瞧。瞧瞧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怎麼成為上等客卿的。」
「交換！殺技換丹藥！」毓傲然說道，「這天底下，沒有我煉製不出的丹藥。」
此時，一個衣著不甚華麗、但又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孩子走來，是亦涵。
亦涵笑道：「回少宗主，這是楚客卿教授的古曲《笑傲江湖》！」
就在此時，二樓又飄出了一陣悠揚的簫聲。不但沒有破壞琴意，反而有種陰陽相濟、相輔相成之感。頓時，那種滄桑悠遠的意境又加深了許多。
楚雄笑道：「這刀法殺技得自於山林，或許是上古之物，在下認為也就是五等殺技。至於說六等，只不過是別人的揣測而已。」
好個風流人物！虛月身邊的女子心中讚歎。乃至虛月本人也忽然覺得，這個男子似乎並不那麼討厭。
「毓客卿有何指教？」楚雄問。
被楚雄修改之後的《玄天刀》，威力已經降到了五等殺技。但是，觀賞性卻增加了不少。只不過看這剛猛的路數，壓根就不適合女子修鍊。若是幽月宗女弟子修鍊現在的《玄天刀》，能發揮出四等殺技的威力就算很勉強了。
「好，就在這裏吧。」楚雄笑道，「亦涵，彈奏一曲《鐵馬吟》，為我助興！」
楚雄已經走下樓來，飄然走出弄琴小築。路過門前的毓，他甚至沒有正視，這倒讓毓有
此時，亦涵已經開始彈奏《鐵馬吟》。與《笑傲江湖》的豪放相似，但意境卻又不再滄桑，反而高亢激昂了許多。而且，節奏也急促了許多，正和著《玄天刀》那剛猛凌厲的氣息。
亦涵輕輕走了過去，大大方方。
就在此時，樓外又響起了一道聲音——
好大的口氣！楚雄便刻意刁難道：「當真？這麼說，那『九轉還魂丹』和『滋骨養肌丹』之類的丹藥，毓客卿也能煉製？」
簡直是不通世事！若不是有那一身超然的煉丹本事，這種女人到哪裡都會餓死。楚雄暗笑，卻也不在乎。千人千模樣，也不能拿同一標準要求所有人。
「這是什麼曲子？」曲終，虛月有些驚嘆地問道。
若是注入了星魂力，這一招勢必更加奪目。
但是，在場之人偏偏又覺得意興紛飛。特別是一刀一琴的配合，使得眾人彷彿置身一場高明的表演之中。
好現實的女子！楚雄心中喟嘆，表面上卻笑道：「多謝少宗主提醒。」
而且楚雄心中也很得意。只要虛月等人回去一說，自己掌握的不是六等殺技，那麼瀾月、東穹等人或許對自己盯得也不那麼緊了。特別是東穹，他修鍊《幽月劍典》雖然不能發揮最大威力，但也相當於五等殺技的極致了，想必也不會再捨近求遠。
毓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楚雄胸口那個，表示他上等客卿身份的標誌。
是！亦涵坐在琴前淡然說道，「但是您昨日剛剛教給亦涵，還不是很熟練呢。」
「亦涵拜見少宗
楚雄大大咧咧地披上了外衣，笑道：「沒想到少宗主來得這麼早，失禮了！請！」
「剛才那簫聲，乃是楚客卿所奏？」
煉製個毛！這兩種丹藥，來自於楚雄前世的武林之中，毓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他沒想到虛月來得這麼早，也沒想到虛月帶了這麼多的宗門女弟子。如今的他，只穿著一條長褲，上身露出了精壯的肌肉。雖然年齡不大，卻散發出了強烈的男性氣息。
「還有，將那《鐵馬吟》的曲譜，和《笑傲江湖》的曲譜，一道給我可好？」虛月問。
啪啪！虛月拍了拍手，道，「果然漂亮，但等級似乎不及六等。」
一大清早，虛月便帶著一些隨從，來到了弄琴小築之外。自從對楚雄產生了一點興趣之後，虛月似乎對這個年輕男子越來越上心。當然，潛意識告訴她，自己是在奉母親之命，想法弄到《玄天刀》的殺技。
此時的楚雄，已經換上了一襲青袍。頭髮隨意的束起，腰間一根軟帶，手提那柄鷹揚刀，飄逸之中不失一種霸氣和傲骨。
不過，毓乃是一個煉丹狂人，對於煉丹術的痴迷程度，不亞於星傲對於星魂術和殺技的熱衷。聽到那兩個聞所未聞的丹藥名字，這優雅的婦人似乎很興奮，甚至有點小小的失態……
對此，虛月有些吃驚。
在她看來，楚雄的殺技並非傳說的六等，而且不適合女子修鍊，所以說不過如此。既然如此，還是從楚雄身上多弄些陣法更加划算。
虛月看了看，點頭贊道：「連數年的
「好！」
「也算不錯了。」虛月淡然說道，「希望楚客卿今後還是多多研習陣法，或許能給宗門做出更大的貢獻。」
隨後，是一曲悠揚的琴聲飄出。亦涵的手指在琴弦上優雅的撥動，在場諸人都已經沉迷。一直以來，幽月宗琴技最高的當數宗主瀾月，其次便是虛月。但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這亦涵的琴聲一出，已經將虛月比的下去。即便是跟瀾月相比，也不遑多讓。
對於這小丫頭，虛月也有所耳聞，畢竟也是小群芳譜前三甲的人物。「就是你的眼睛被楚客卿治好了？來讓我瞧瞧。」虛月道。
大丈夫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狂吟！
「嗯。」亦涵抬頭看了看二樓，自豪地點頭說道。
「這是上等客卿楚雄，陣法大家，也是研究殺技的高手。」虛月道，「毓客卿，你們相住不遠，以後多親近。剛好楚客卿要演示一番殺技，你也來看看。」
將虛月一行引入弄琴小築的一樓客廳，楚雄便自顧自的準備一下。虛月看了看弄琴小築的環境擺設，很不錯。經過了楚雄的簡單安排，以及亦涵的悉心拾掇，這弄琴小築顯然與別的房間味道有些不同。
而此時的楚雄，卻剛剛在小筑前樹林中的溪水中擦洗了一番。天氣雖冷，但對於一個魂武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而且冷水洗浴是楚雄一直以來的習慣，基本上不曾中斷。
是
虛月等人走了，毓卻沒走。她斜倚在門前，眼神有些古怪。
虛月看得出，這是一套完整的殺技。她無論如何不會想到楚雄在作假，假如作假的話，誰能一日之內造出一套五等殺技？怕是天祭祀太甲也做不到！
楚雄一個漂亮的轉身便已經落地，鷹揚刀「噹啷」一聲入了刀鞘，眾人才從回味中驚醒。
樓內，琴聲慷慨；院內，刀影縱橫。流瀉的寒芒清輝，讓鷹揚刀的霸氣更加張揚無羈。
眾人都在詫異毓的出現，只見一襲黑衣的她飄然而至，嘴上還說著：「差點又毀了一爐丹藥！你這人……呃？少宗主也在？」看到虛月在此，毓當即將話打住，轉而說道，「少宗主，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年輕，怎麼就跟我一樣掛了個上等客卿的牌子？」
楚雄大笑著，吼著幾句前世的詩句，將手中的鷹揚刀揮舞得密不透風。雖然沒有動用星魂力，但依舊有些淡然的刀氣揮出，周圍的草木微微倒伏。
毓的一根如玉般的手指理了理鬢角，道，「你的這殺技不適合一般女子，卻適合我那弟子。我那弟子雖然是個女娃，但殺技路子卻如男子一般。而且我看你那殺技催動的比較輕鬆，遠比《幽月劍典》更容易催動。」
喝！楚雄高高躍起，凌空一刀劈下，如銀河墜地之勢。那刀影自上而下，竟然連成一道巨大的銀白色光幕，似乎天斬一般。
「回頭，能把這曲譜給我抄一份嗎？」虛月這次是出於誠心。
首先是風
「懂丹藥么？」毓斜著眼睛看楚雄。後者歉然一笑道：「讓毓客卿見笑了，在下對丹藥一無所知。」不過楚雄心中卻有些哭笑不得：你當老子是互聯網了嗎，怎麼可能什麼都懂。
……
轉過頭輕咳了一聲，掩飾那稍微的尷尬。隨行的一些女弟子也有些不自在，不過一些膽子大的，還是偷偷多瞧了兩眼——這個男子，似乎有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味道呢。
「我說你這年輕人，怎麼又吹起簫了！比當初不是答應了本客卿，說是每次吹奏之前，都先跟本客卿說一聲么！」又是毓，那個全身黑衣、大群芳譜第四位的大美女。
虛月的心潮，頓時產生了不小的起伏。一開始母親在信中說楚雄的琴技高，虛月還以為是籠絡楚雄的幌子。但是現在看來，楚雄在音律上的造詣，不知高出自己多少。哪怕是母親，也難以企及他的高度和深度。
「無妨！哈哈！」楚雄笑著，鷹揚刀豁然抽出，似乎將山風破開。
楚雄：什麼意思？
亦涵不知道楚雄是否同意，正不知該怎麼回答，卻聽楚雄的聲音在二樓的樓梯前響起：「有何不可。少宗主喜歡，回頭讓亦涵仔細寫一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