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宿命輪迴
第28章 有所察覺
與兩人想象的恰恰相反，毓服用了化神破虛丹之後非但不是沒有效果，反而效果比別人更強！混沌和饕餮服用之後，都只是勉強達到了200萬點。但毓完成了進階之後，就一下達到了240萬多一些。哪怕是當初的達摩、祖甲等一流大神，也不如毓。
楚雄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打著哈哈尷尬一笑，「親切一些嘛！」說著，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難怪！楚雄瞬即明白了過來。這兩個傢伙不僅是大獸神的死忠，而且一出生就註定成為大獸神的終生僕人。而大獸神一死，那麼他們神魂之中的那道大獸神印記自然消散。印記的消散，意味著施加印記的主人已死。所以哪怕楚雄裝得再像，在他們面前也沒有用，還是被一眼識破了。
但是，怎麼收服這兩個大羅半神？楚雄能打得過他們兩個，但這兩個傢伙似乎帶著寧為玉碎的心思。
「其實，我或許也能參加戰鬥。」毓笑道，「此次進階之後，我發現自己莫名得到了不少戰鬥類的信息。或許不如其他真神那麼得心應手吧，但也不會比他們差多少。只不過，沒有合適的殺技而已。」
「跟你走，你算老幾？！別以為吞噬了大神的神魂，就能到處招搖撞騙，哼！我們尋你不得，你倒送上了門來！」
「啊，我還有點事。對了，要趕去極西暴逆域，去收服窮奇和蠱雕呢！拜拜，拜拜！」楚雄驚慌失措地向西南飛去。情急之下，連前世的告別詞彙都用上了。
「六枚！足足六枚，真是老天保佑呵！」毓欣喜不已地驚嘆。這個結果，是她此前所不敢想的。
只不過去找蠱雕的時候，當地卻沒有了這個大妖的氣息。尋找不到，楚雄只能再去找窮奇。可是一到獸神塔廢墟西南千里之處，卻同時遇到了兩個大妖。
「恩。咦……？」毓忽然乜斜著眼睛，死死盯著楚雄，看得楚雄渾身發毛。
「呃……沒說啥！」毓抖了抖鏈子，笑道，「我讓他下來跟你比試比試，看能不能接住你的天羅綾。結果她不敢面對你，一溜煙兒就跑了。真孬！」
「不用跟我裝，一定有貓膩！」毓以心聲傳遞，將這句話傳到了楚雄那裡。楚雄聽了之後，渾身冷汗。
這兩個大羅半神級大妖的唯一共同之處，就是雙眸呈現出鮮明的血紅色。一眼看過去，令人心生敬畏。
若是再收納別的其他女人，或許家裡就是亂鬨哄一陣子，慢慢地也就算了。可是白素貞的身份不一般，青黛、妖妲、雨綺、毓、雀兒……等等吧，一直都喊白素貞為姨。父親楚雲、母親幽蘭，更是稱呼她為妹子。身份突然變化的話，那尷尬可就大了。
一旁的蠱雕也冷笑道：「你這無恥之徒！雖然是實力強悍的真神，但也別想讓我們臣服！你殺死了大神，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無恥，太無恥了。
「既然你們兩個都在，那就省卻了一番麻煩！」楚雄刻意釋放出類似大獸神的氣息，依舊用那裝逼的老辦法。「我賜你們進階真神的機會，跟我一同回去！」
言外之意，此次帶著那幾個，大半是出去尋歡作樂。所以前兩次帶著白素貞，指不定也是那啥啥
「喂，你怎麼剩下了一枚？」毓看著爐底之中，還有一枚丹藥沒有被楚雄收起來。
不敢面對我？恐怕是不敢面對你吧！白素貞心裏樂成了悶葫蘆，她也知道，毓一定影影綽綽的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前面說過，到了白素貞這個境界，再加上兩世千余年的經歷，對什麼名分、評論都看淡了。無所謂，有了麻煩就讓楚雄去頂黑鍋。她嘴上卻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專心教毓修鍊天羅綾。
或許，兩個大妖就在極西暴逆域，而獸神塔又在此處，故而大獸神的神魂才對他們更加關注。
楚雄繼續笑道：「我和大獸神的恩怨你們不要管。目前最要緊的，是抵禦大星神的侵犯。只有對抗了大星神，天下獸妖一脈才有活路。」
一旁的窮奇張狂大笑道：「我們早就是大神指定的預備神使了！而且，我們窮奇、蠱雕一脈，世世代代為大神守護著門戶！我們的神魂之中，一出生就帶有大神的神魂印記的，哼！」
此刻，毓才想到她自己的實力也在大羅半神之境，120萬點。雖然她的境界已經是大神，但實際戰鬥力不行。
「你是殺死大神的兇手，卻要我們去給你做打手？想得美！」蠱雕冷笑著，「你可知我們的確切身份是什麼？」
本以為兩個大妖會和混沌、饕餮一樣，當即匍匐稱臣。哪知窮奇仰天長笑，其中掩抑不住滄桑悲涼的意味——
「你剛才怎麼稱呼白姨的？『素貞』？」毓很敏感。事實上，女人對這些事都很敏感。
這兩個以殺戮和血腥聞名的大妖，竟然湊在了一起？！
看來，境界先提
當然，被人當面揭穿，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好在剛才裝逼不是很深入，話還有迴轉的餘地。「老子需要招搖撞騙？我又沒說自己的什麼大獸神！」
當毓輕輕打開了鼎爐，雙目有些發愣。楚雄以為出了神么事情，當即走到跟前。而他還沒走過去，卻看到毓的臉色已經由驚呆變成了大喜。
卻說楚雄一直飛奔到極西暴逆域，也沒心思帶著其他人。一直通過了獸神塔的廢墟繼續向西，就是窮奇和蠱雕兩個大妖所在之處。對於這兩個大妖的方位，楚雄知道得很清楚。因為在大獸神的記憶傳承中，有關於這兩個大妖的信息。
老天保佑，希望毓大美人兒顧全大局、保守秘密……
「他走了？這次不用我一起去了嗎？」白素貞看著楚雄向西南飛去，就知道他去極西暴逆域了。不過想想也是，以楚雄的修為，真的用不著自己跟著了。那裡的大妖，哪能對楚雄造成危險。而若是遇到那神秘少女般的大神，自己去了也是白搭。其實前兩次帶著她，也都是為了尋找一個避人耳目的環境，搞搞小動作。想到這裏，白素貞雙頰莫名地一紅。
看到了白素貞的神色變化，毓終於進一步確定，楚雄和白素貞之間有貓膩。她也笑道：「這次，或許要帶著那幾個姐妹了吧。」
此時，楚雄說的大義凜然，彷彿
遙遙看到楚雄在遠處懸浮，毓當即心聲傳遞給他，「咋不過來？當著我的面，再來喊一聲『素貞』，讓我也聽聽。」
哪裡出問題了？楚雄自認為自己的演技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拙劣吧。再說了，一共就說了兩句話，這倆大妖是如何識破自己的呢？
毓沒有點明，但白素貞也極有悟性，似乎聽到了一些弦外之音。真神就是真神，想要刻意控制神色，那是一點不露痕迹。「恩，帶那幾個出去歷練歷練也不錯，日後兇險多著呢。對了，剛才我看你跟他心聲傳遞了，說啥呢？」
蠱雕，本體如巨大的雄鷹，但頭頂生角，吼叫聲如嬰兒啼哭，陰森詭異。幻化出人型之後，卻是一個皮膚偏黑、四肢乾瘦的婦人。
楚雄來到鼎爐旁，只見六枚丹藥圍成一圈，平鋪在爐底。小心翼翼地一枚枚取出，裝進了玉質盒子之中。「好！有了這東西，事情就好辦了！」
「婆婆媽媽！」楚雄笑了笑，還是沒接毓遞過來的那枚化神破虛丹。「等休息一會兒，你就服下這枚丹藥，我給你護法。」
……
窮奇，本體如牛，渾身如刺蝟一般的尖刺，吼聲如烈犬。而幻化成人型之後，便是一個皮膚偏白、彷彿血氣不足的壯漢。
若在往常，楚雄或許當即就
強扭的瓜不甜，但也要強扭！
次日，並未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動靜，楚雄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平靜了一些。在另一處荒蕪的小島上，毓正跟著白素貞專心學習天羅綾。而她手中的鐵鏈，果然跟天羅綾的催動方式差不多。
「我知道這丹藥的藥效，倒是沒有副作用。而且我現在的身體，也完全能承受住這種衝擊力。」毓想了想，又將那丹藥送到楚雄手中，「算了，還是你留著吧。萬一能再多遇到幾個大羅半神級的魂武或大妖，也就多出一個戰鬥型的幫手。而我情況特殊，大神之境、半神之軀，能不能發揮效果還不好說。萬一浪費了，就有點可惜了。」
超過了一流真神，哪怕實際戰鬥經驗稍稍打折，也應該相當於一個一流真神的。楚雄笑道：「且不說到時候是否參加戰鬥，但總歸多一些自保的能力，還是好的。你不是有一根來自大星神神使的鏈子嗎？那鏈子的使用方式，其實跟素貞的天羅綾差不多的。明天你找她，跟她好好學學。她的殺技雖不算神技，但經過不斷地改良提升之後，也近乎神技了。」
「怎麼了？這麼看人，怪怪的。」
「以前不確定是否夠用，而且又不打算讓你這個丹神幫著去戰鬥，所以沒有準備你那一份啊。」楚雄笑道，「現在既然夠用，我看你也服用一枚吧。雖不知是否管用，但值得一試。當然，哪怕你再提升了，我也不想讓你參与未來的戰鬥。煉丹師和純粹戰鬥的魂武大妖，還是不太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