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兩京風雲
第六十九章 一見周宣屁股發癢
芙蓉刀魚片、金陵鹽水鴨、燉黃鱔、象牙雞條、金錢蝦餅、嫩炒青瓜……
這幾日周宣甚是悠閑，每日一早練過球后就由四痴陪著去翰林畫院向顧閎中學習唐國繪畫技法，顧閎中也是傾囊相授，周宣頗有心得，相信一旦融會貫通后他的畫技會有長足的進步。
甘思謀在一邊瞠目縮臂，不敢相勸。
周宣笑道：「叫雲中鶴怎麼樣？」
羊小顰說話很是精鍊，周宣和她相處多了，心意自然相通，知道羊小顰說養神是要他早點歇息，不要雲雨，免得明日下棋沒精神。
周宣自然是和羊小顰睡，少不了要把玩小小羊，羊小顰知道周宣明日有重大圍棋對局，囁嚅道：「公子，養神。」
周宣讓羊小顰筆錄了三則聊齋短故事遣人呈獻給小周后，一則是《偷桃》、一則是《種梨》，還有一則是講人鬼友情的《王六郎》，相信小周后很快就會宣他覲見。
四痴瞪了周宣一眼，說道：「三哥此行也是危險重重的，他把鶻門的人都吸引到他那邊去了，才有主人你的悠閑快活。」
周宣小小的調戲了一下公主，舒了舒胸中悶氣，心道：「李坤，走著瞧，和老子作對，有你好日子過！」
李坤笑了起來，現在拿周宣沒辦法，只好先這麼意淫著。
靜宜仙子驚道：「這都午後未時了，你們沒在宮裡用餐啊！」趕緊命僕婦吩咐廚下趕緊燒幾個菜上來。
「還好？」清樂公主又大又媚的眼睛瞧著周宣：「那就是說我真的胡言亂語了，我都說了些什麼？我問母后，母后不肯說，宣表兄你告訴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這讓我好難受，就好象丟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似的，會連覺都睡不著的。」
周宣與李堅走到宮門外金水橋上，把上林苑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李堅氣得眼睛發紅
周宣說：「黑金不好聽，這是牝馬，要嫵媚點的名字，就叫黑玫瑰吧。」
「黑玫瑰，黑玫瑰，真不錯！」林涵蘊嚷道：「周宣哥哥，給我青騅也另取個名吧。」
周宣不想在這事上多扯，說道：「對對，但這事你不能對別人說，道蘊姐姐也不能說，皇後娘娘剛才把我留下，就是特意警告我不要再提那件事，禍從口出知道嗎？」
林涵蘊點點頭，說道：「景王是想催周宣哥哥的情對吧，好讓周宣哥哥毆打皇後娘娘和公主，然後景王來治周宣哥哥的罪，對不對？」
林涵蘊點頭道：「我知道，我不說，說了姐姐以後就不讓我到處玩了，對了，周宣哥哥，我前面胡亂說話了嗎，說了些什麼？」
林涵蘊問：「周宣哥哥，你要為黑金改什麼名？」
周宣笑道：「好象咳嗽了一聲。」心裏說：「你是沒有咳嗽，可是胡言亂語了。」想到林涵蘊拉著他硬要他娶靜宜仙子，不禁有點想入非非。
周宣輕輕拍著黑金的馬脖子，說道：「的盧的盧，騎則妨主，今為你改名，希望從此以後專門救主。」
甘思謀道：「目下不宜再有其他動作，王爺還是韜光養晦為佳，一旦時機成熟，則提三尺劍奮起，身登大寶后，周宣還不是象小毛蟲一樣，王爺一腳碾得他死死的。」
清樂公主受藥物迷惑，理智缺失，大發脾氣不肯嫁劉守素之事，小周后都不肯說，那周宣自然也不能說，當下故意吞吞吐吐，清樂公主追問再三，才說：「公主殿下把那日在玉屏閣吃銀耳蓮子羹的事說出來了——」
周宣道：「沒關係，只要公主平安無事就好。」
「你騙人！
《天龍八部》里木婉清的坐騎就叫黑玫瑰，那馬很能跑，後來救主而死，是匹忠馬。
二月二十三日，工部派人抬來特製的大棋盤，木製的，有一丈見方，黑白棋子已分別用黑陶、白陶燒制好了，就等二十五日周宣與黃星鑒的決戰了。
周宣笑道：「大賽前心裏倍感壓力，做做愛是緩解壓力的好方法，來來來——」就和羊小顰效起魚水之歡來，盡情緩解內心的壓力。
周宣說：「可不是嗎，剛才娘娘把我單獨留下嚴厲地訓斥了我一頓，說要打也不能打斛珠那裡嘛，那裡怎麼好打！」
周宣就知道林涵蘊肯定要問的，答道：「你把我當作道蘊姐姐了，一個勁叫我姐姐姐姐，求我還俗，搞得我直摸腦袋，以為自己成光頭和尚了。」
周宣笑道：「神交，神交而已，林處士是個雅人，書法繪畫、詩詞歌賦，無不精絕，我是心儀已久了。」
周宣問：「老三去杭州見的那個林逋是什麼人？」
李坤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懲罰，不許他入宮，就是皇恩淡薄了，李坤這種人，從沒想自己有什麼錯，錯全在別人，他更加痛恨周宣了，認為是小周后袒護周宣，嫉妒得要發瘋，在書房裡繞室疾走，手裡舉著把寶劍，對著書架、几案亂砍。
周宣和林涵蘊一早起來就沒吃什麼東西，這下子實在餓得狠了，兩個人搶著吃似的，一邊的靜宜仙子瞧著狼吞虎咽的兩個人，覺得真是溫馨。
四痴大吃了一驚：「周宣怎麼會認得林師，這不可能呀，但這兩句詩正是林師得意妙句，外人少有知道的。」問：「主人何時見過林處士？」
林涵蘊在丹鳳門外等著，太子李堅也在，見周宣出來，林涵蘊趕緊迎過來：「周宣哥
周宣在這邊大吃大喝，隔了幾裡外的景王府李坤卻是茶飯不思，咬牙切齒、長吁短嘆，剛才宮裡派了女官來傳皇後娘娘口諭，讓景王近日不要進宮，請安、覲見一切都免，還有，不允許再有欺凌、陷害信州侯之事發生，請景王殿下好自為之。
林涵蘊「格格」直笑，連說：「有趣。」又問：「周宣哥哥，那太醫說的催情作用是什麼意思？」
傍晚，周宣陪林氏姐妹在後園小河垂釣，一邊說些澳國的奇聞趣談，看姐妹花笑靨，等魚兒上鉤，真是其樂融融。
李坤問：「甘先生，皇後娘娘聽信周宣讒言，已對我產生疑心，還嚴誡我不許再對付周宣，你說這以後該怎麼辦，任由周宣囂張？」
決戰前夕，四痴與周宣下完一局棋后說道：「主人，不知我三哥現在怎麼樣了，按行程應該要回來了吧。」
辭別了李堅，周宣騎上「黑玫瑰」，林涵蘊騎上「雲中鶴」，在幾個府兵的護衛下回信州侯府，路上周宣叮囑林涵蘊不要把上林苑發生的事對靜宜仙子說，免得她擔心。
李坤也是扼腕長嘆，早知這樣，在蹴鞠場他就是拖也要把斛珠拖下來，省得她去壞事，若是計成，周宣現在已經是刀下之鬼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一念之差，功敗垂成啊！
清樂公主從后追上，喚道：「宣表兄——」清樂公主私下裡是不稱呼周宣為表兄的，這會肯定是有什麼事求周宣才這麼稱呼。
林涵蘊白了周宣一眼，這回沒來掐周宣，嚷道：「姐姐我要吃飯，餓死了。」
周宣道：「還好。」
清樂公主低聲問：「宣表兄，我先前胡言亂語了嗎？」
「啊！」清樂公主臉一下子通紅，不自禁的雙手往後捂在臀部上，那嬌孌姿態讓周宣心裏一盪，不，絕不
清樂公主臉紅得要滴血，卻聽周宣又說：「為了懲罰我，娘娘命我找到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以牙還牙，打回來，專打那地方——」
甘思謀嘆氣道：「人算不如天算，哪裡知道清樂公主會趕過去，恰恰又斷了絛帶，要和周宣換馬，唉！」
「呃！」周宣餓著肚子打飽嗝，說道：「就是讓人情緒分外激烈嘛，你看清樂公主，都已經清醒了，還要用腳踢我，激烈吧？」
林涵蘊說：「我懂，我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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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微笑道：「不急，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公主是個長腿大美人啊，要嫁給綽號『雪豬』的南漢太子劉守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可是連小周后都幫不了她女兒，無法悔婚，哥們縱然憐香惜玉，又有什麼辦法呢？」周宣這樣想著，嘴上問：「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又談了一會明日決戰之事，各去歇息。
李堅道：「宣表兄，我們到那邊說會話。」
周宣看到青騅和黑金都在宮門外拴馬樁邊，上林苑的事都是因為這黑金才惹出來，李坤料到這黑金要去吃苜蓿才能設出那樣的毒計，看來不管是人還是馬，有癖好就有漏洞可鑽。
林涵蘊喜道：「好啊好啊，雲中鶴，就是跑得象飛一樣，就叫雲中鶴了。」
四痴這才放下心，笑道：「若是有緣，主人會和林處士見面的。」
林涵蘊趕緊說：「姐姐，我病已經全好了，一點都沒有咳嗽——」側頭問周宣：「周宣哥哥，聽到我咳嗽沒有？」
清樂公主問：「宣表兄，先前我錯怪你了，我以為——」
周宣止步回身，見清樂公主依然是男裝打扮，平翅紗帽，圓領綠袍，玉裝紅束帶，白襪皂靴，跑到近前，但見眉目如畫，俊俏飄逸，腰帶的位置顯得她雙腿
李坤發泄了一回，收劍入鞘，恢復了冷厲的表情，說道：「甘先生，怎麼你的計謀每次總是差那麼一點，害人不成反害己呀？」
周宣說：「老三新婚，三十多年童子身一旦破了，那是一發不可收拾，估計一路縱慾，樂不思歸。」
夜裡，周宣與四痴和古六泉紋枰對弈，精研棋理，周宣與黃星鑒萬眾矚目的三番棋大戰即將到來，黃星鑒棋力實在周宣之上，周宣可倚仗的就是新布局，這三番棋周宣一定要贏，倒不是在乎棋待詔之位，他是要藉此機會推行他的圍棋新規則。
四痴遲疑了一下，答道：「林師就是替我們五痴遊俠聯繫僱主的，人稱梅妻鶴子林處士。」
周宣哈哈大笑：「你說了那些話是真，娘娘責罰我是假，哈哈。」說罷掉頭就走，把個清樂公主丟在那裡氣得咬牙切齒，臀部都痒痒起來，也不知怎麼回事，自被周宣打了以後，每次見到周宣，清樂公主的后臀就麻酥酥的發癢。
午後，周宣用口琴吹奏，羊小顰記譜，是一些節奏明快的DJ舞曲，準備用於跳健美操時伴奏。
「皇家信州圓社」在清明蹴鞠奪魁戰的三場資格賽中三戰三勝，順利躋身三十六強，靜等三月初一蹴鞠奪魁戰的正式開賽了。
回到信州侯府，周宣送林涵蘊回銅雀館，靜宜仙子正著急呢，嗔道：「涵蘊，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病還沒好就到處跑！宣弟，你也由著她呀！」
周宣出了麟德殿，大步往丹鳳門行去。
清樂公主派鳳阿監來請周宣去為她畫像，周宣以皇後娘娘未宣召為由婉拒。
「我我，真的什麼都說出來了嗎？」清樂公主面紅耳赤地低聲問。
「啊！」周宣瞪大了眼睛：「原來是他呀，梅妻鶴子，我認得！我認得！」吟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真千古佳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