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末日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包圍之戰
顧青山原地劈了個叉。
「有點問題,讓人給拖走了——不說這個,今天多虧你——你來回的油錢我包了,另外明天請你喝酒。」卡車司機道。
霎時間,房間內的那個自己不見了。
一股煙塵衝天而起。
除了自己原本所做的那些事。
自己並沒有跟蘿拉她們一起去荒漠。
四位神靈猝不及防,身子一矮,也跟著劈了個叉。
一行猩紅小字飛快浮現在顧青山眼前:
因果不空。
汽車調頭,朝城市的方向駛去。
「沒有,放心吧。」顧青山道。
在瀑流之外,蘿拉、深雪和自己正朝門口走去,準備去大路上,等待卡車司機。
兵器之神黎九一言不發,抽出一根長矛;另外兩位神靈也有所行動,但卻一起停了手。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做任何事,但不能干擾你在整個時間中已經做過的那些事。」
時間緩緩流逝。
數不清的血海之靈層層疊疊出現,將四位神靈緊緊包圍。
顧青山深深吸了口氣,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顧青山站在窗前,默默感應整個休息站。
顧青山微微皺眉。
「注意!」
大車從那男子身邊一晃而過,飛快的離去了。
「應該的。」
「我是兵器之神黎九——你看我手中的這些兵器,他們都需要大地產出的金屬冶鍊而成;至於旅行 ,更是和世界大地有關;更不要說豐收、埋葬、森林、河流——誰都無法避開你的神職。」兵器之神黎九說道。
忽然,他背後轉出來另一個人。
顧青山說道。
「這不叫打成一片。」
顧青山道:「蘿拉,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去辦。」
另一位神靈立刻道:「——因為你會死在這裏。」
……這道劍術,其實讓時空產生了一些問題。
旅行之神失聲道:「這不可能!這樣的控制類靈技,需要很多前置條件,你明明——」
「都是老夥計了,還搞這麼客氣。」
整個世界陷入某種停滯。
四位神靈身上湧起殺氣,立刻就要出手。
這是一名留著小鬍子的魁梧男子,背後系著好幾件兵器,腰間也掛著兩柄長刀。
緊接著。
「十分遺憾,你們要殺我的話,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但是——
假如自己要進入這個時空……
只見一輛汽車從遠方的公路駛來,停在休息站外面。
顧青山站在路邊,靜靜的等地了片刻。
「發生什麼了?你的車呢?」開車的司機問道。
蘿拉吃驚道:「啊?那我們現在——」
那名司機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顧青山只覺得自己身周涌動著一股無形的瀑流。
——只見兩位陌生的神靈從兵器之神的背後轉出來。
距離自己最近的信徒——大約在數百公裡外。
也就是說,自己接下來的一切所作所為,將會是一段不被承認的「黑歷史」,就像平靜水面下的暗流一樣無人知曉。
「嗯,放心。」
「靜謐、熱烈、期待、專註已經集齊。」
——那個自己去了未來,正在荒漠中練劍。
卡車司機打了個電話。
顧青山立刻道:「我的事不能耽擱,你們也不能耽擱,快去吧,相信我。」
「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我們沒有想到,地神的神位管轄了太過寬泛的領域,什麼領域你都能插上一手。」魁梧男子道。
那名卡車司機立刻跑過去,上了車。
黎九和其他神靈不得不放棄攻擊,跟著顧青山一起完成第二次劈叉。
這也正是「你可以做任何事,但不能干擾你在整個時間中已經做過的那些事」這句話的意義所在。
他朝前邁出一步。
「當你再次抵達未來——抵達那個發動劍術的時刻,你必須回到你發動劍術的地點,以掩蓋你的置換之事,保證整件事不會產生時空紊亂。」
一位神靈道:「你永遠都不夠資格去找她的。」
顧青山攤手道:「我喜歡跟大家打成一片。」
他轉過身,只見對面站著一名瘦削的男子, 背著行囊,正靜靜的打量著他。
但在表面之下——
兩人一起朝路邊望去,只見一名年輕的男子站在路邊,正衝著他們微笑。
「你將可以在第一次劈叉成功之後,再施展兩次不同姿態的劈叉。」
顧青山抱著雙臂,嘆了口氣說:「我其實投靠守序陣營,是想講述一個秘密。」
一道聲音響起:「所以你是故意被我信徒看見的?」
「顧青山,快走啊,那個卡車司機已經在發動卡車了。」蘿拉催促道。
「祝你好運。」
自己將會在那個時刻趕到荒漠,再次替換過去的自己,讓時間線與事件線維持原樣。
只見顧青山雙手按在地上,兩腿打開,倒立起來。
「——你替換了自己,抵達了當前時刻。」
「閣下大名?」顧青山問。
「開始你的表演——」
深雪道:「那好吧,你要快一點來。」
顧青山心意一動,瀑流頓時朝兩邊退開,顯現出這個世界的真實模樣。
「生命之神說我足夠強大后,可以去找她,她會幫我加入守序陣營。」顧青山道。
「你的信徒數量增長太快,這是得罪人的事——將來你一定會被眾神排擠,我為什麼要趕這趟渾水?」旅行之神問。
時空與事件都被改變了。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血色巨人落在地上,對準兵器之神高高揚起 雙手——
那麼……
顧青山嘆了口氣,身子回正,開始做第三次劈叉。
自己將改變許多事情原本的軌跡。
「兵分兩路,我們去荒漠,你辦完事情馬上就趕過去,對了,你有死掉的風險嗎?」深雪問。
唰!
在表面一層,一切圍繞原本的軌跡一直朝前,直到自己在荒漠上練劍的那一刻。
這股瀑流將他與這個時空隔絕開來。
「這叫搶食。」
顧青山站在原地,陷入沉吟。
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你想聊什麼?」旅行之神問道。
「哎,你看,真是稀奇,這麼偏僻的公路上,竟然還有人在行走。」
虛空一動。
「可是——」蘿拉還想說些什麼。
——歌舞表演者。
四位神靈。
「過去這個時刻的『你』將直接出現在『你』所在的未來。」
「——這都是為了避免引起時光一族的注意,更是為了避免被時空長河中的恐怖存在發現。」
大地發出了劇烈咆哮。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響指。
「你正在完成一次自我的時空置換。」
轟!!!!
「旅行之神?」顧青山頭也不回的問道。
還有另一層時空。
他在休息站外面的過道上,不安的來回走動,似乎在等待什麼。
旅行之神盯著顧青山。
他忽然看見那名卡車司機背著一個沉重的包,匆匆忙忙 跑回休息站。
他們分四個方向,圍住了顧青山。
四位神靈看著他,等待他把話說完。
那腳步聲一頓。
「我掌管大地,而你掌管人們的旅途,這樣一看,其實我們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顧青山道。
「你們不會懂得地神的真正力量,其實就連我也剛開始認識。」
而自己替換了他,不能再碰自己做過的任何事,要保證這些事沿著既有軌道發展下去,直到自己使出「流沙之鏡」的那一刻。
「此外,你必須完成整個閉環過程,才可再次釋放時空劍術『流沙之鏡』,否則絕對不可釋放此劍。」
門關上。
它把時空分層了。
與此同時,一行猩紅小字跳了出來:
在原本的時間線上,自己跟她們去了公路邊,等著接受卡車司機的卡車。
休息站里沒有地神的信徒。
「是的,想見見你,聊一些事情。」顧青山道。
又有兩道聲音響起:
開車的司機忽然道。
一切看上去沒有問題。
「你發動了禁忌之劍:『流沙之鏡』。」
顧青山靜靜望向兩女。
深雪拉著依依不捨的蘿拉,推開門走了出去。
顧青山眼神微微眯起,說:「我以為我不會得罪任何人,畢竟在歷史上,你們爆發了無數次的神戰,神靈換了一茬又一茬,對於信仰的爭奪應該習以為常,甚至彼此應當保持表面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