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輸與贏
「不是,我是拳擊手,業餘的,不專業。」男人說話一頓一頓的,很是不利索,每次說話都扯著嘴角,看起來挺疼的。
只是現在不用他說也有人開口問他,關於比賽的輸贏……
「袁老闆,這是三家村的開塘藕吧,清香自然,沒有一點別的氣息。」凌宏把嘴裏的藕粉細細一抿,肯定的說道。
「你和袁老闆很熟?」陳維更加疑惑了。
「確實剛剛好,不過吃完這個胃口大開,完全沒有飽腹感,袁老闆你這樣不厚道啊。」凌宏的荷葉碗被勺子刮的乾乾淨淨,不枉他出差還心心念念,真是好吃。
如果是拳擊手,有這樣的傷倒是能理解了,輸贏也能解釋的通,可是為什麼每次都要告訴袁州呢。
「嗯,梳理腸胃,出去吃。」袁州嚴肅的說道。
藕粉還是要仔細品嘗才有滋味,烏海這次吃的很慢,飢餓的胃部慢慢被溫熱的藕粉填滿。
「早餐暫時只提供一種,這是規矩。」袁州端上別人點的藕粉,嚴肅的說 道。
「嗯,看起來是被打的,每次都這樣。」陳維語氣肯定。
此後拳擊手還是維持著打完比賽就來袁州小店的習慣。
「每次都是這句,還真是圓規。」凌宏很是無語的吐槽。
「那我就等著你拒絕,前提是你先找個女朋友。」凌宏一臉壞笑。
看著兩人這麼奇怪的對話,這下有常來的食客忍不住了,直接開口。
「是的,嫩藕才符合藕粉的標準。」袁州說出自己的擇藕標準。
「謝謝。」男人伸出左手,感受了一番,才放開右手,拿著毛巾敷在臉上。
「確實如此,每次都這樣。」邊上的食客也深有體會的點頭。
本身藕粉的營養非常豐富,食用的歷史也長達千年,自來受文人騷客的親睞。
「不熟。」拳擊手有些餓了,先吃了口炒飯才回答。
「謝謝誇獎。」袁州欣然接受,在他看來這是誇獎。
「袁老闆一直在,因為。」拳擊手輕聲說道。
「如果她要吃 兩份你不給?」食客有了興趣。
凌宏,又被征服了一次。
男人拿開手的時候,邊上的食客這才看到,他的右邊臉上腫的老高,嘴角破裂流血,看起來很是嚴重。
「萬一她就是要你再做一份呢。」凌宏對於女孩子不講理的樣子深有體會。
而這時候袁州端上了蛋炒飯「你的炒飯,慢用。」
「嗯,不常來,比賽完才來。」拳擊手放下勺子。
這是為自己的衝動買單。
這人是少有過來吃飯的陳維,他是看出來這是什麼傷才先問傷「你這臉?」
「對對,這吃完我感覺能再吃下兩碗蛋炒飯。」烏海舒了口氣,立刻附和凌宏。
不過袁州並不知道這些,只是認真的做自己的事情,至於為他們製作餐點,還早。
「是的,負責。」剛剛喝完藕粉的食客都開始附和。
本來不愛吃甜膩的烏海,現在也喜歡上了這樣帶著淡淡甜味的感覺。
「呵呵,你丫逗我,吃了這個讓我馬上去吃別的。 」凌宏覺得就算他不挑食也不可能吃了好吃的,立刻去吃次好幾等的飯食。
「會」袁州皺眉,思考了一下還是點頭。
男人也習慣袁州的回答,說完之後就低頭開始吃炒飯。
「這樣好,這樣正好。」烏海吃下最後一口說道。
回頭看了看袁州,陳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袁老闆,一份蛋炒飯。」男人捂著右邊腮幫子,聲音含糊的說道。
「我知道了。」袁州的語氣平靜,既沒有惋惜,也沒有驚訝,甚至沒有詢問他臉上的傷。
就好像,你對樹洞說個秘密,雖然不會迴音,但一定會聽。
「不能說?」陳維皺眉,五大三粗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嚇人。
「是被打的,確實是的。」男人的長句子說的不太利索。
「不會,她愛我。」袁州很有自信的說道。
「那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說,你也不是常來。」陳維直接點出來,他不算常客。
這根本不可能,就袁州這樣不善言辭的樣子, 怎麼可能說得過女孩子,何況男女朋友之間是講道理的嗎。
「嗯。」陳維有些了解了。
「有時候我真希望你有個女朋友,不知道你會不會還這樣有原則。」凌宏突然好奇的說道。
「嗯,會有的。」袁州對於自己的魅力向是迷之自信的,畢竟他是一隻又帥又帥還很帥的男孩紙。
袁州眼神銳利,拿出一條印著蓮花紋的毛巾,裹著什麼東西直接遞了過來。
凌宏覺得袁州還是太天真了。
其實不僅是凌宏,藕粉用老藕這是一種認知,也只有袁枚才吃新藕,所以稱謂「千古一藕記」,沒想到在這小店也能瞧到這種講究。
「謝謝。」男人先是道謝,頓了頓才道「我輸了。」
陳維的武術不錯,對於拳擊行業也知道一些,也知道這樣業餘的打一場錢不多。
「別人都選老藕,原來這新藕才有這樣的滋味。」凌宏以前吃的都是老藕,認為老藕更有滋味些。
「慢慢品嘗就知道了。」烏海在一旁插嘴。
「是問這個?」男人 好似不太習慣跟人交流,說話很慢,不過看著陳維的樣子很驚訝。
這樣也能理解,為什麼是打完才來的原因了。
「沒事,不用擔心。」男人想笑一笑卻扯到嘴角,看起來神色更加怪異了。
「我覺得這種情況袁老闆應該負責。」烏海肯定的說道。
「不用放」袁州點頭,肯定的說道。
白天時間過去的很快,四人組也兢兢業業的做著自己承諾的事情,雖然沒有找袁州再次道歉,但答應的事情現在做的是心甘情願了。
「能說原因嗎。」陳維皺眉,他做武術教頭,自然知道被打成這樣算是很嚴重的,他皺著眉頭自有一番威嚴。
「我的給她。」袁州肯定的說道。
「袁老闆你這應該沒放糖。」烏海肯定的說道。
不知不覺中,袁老闆變成了拳擊手的樹洞。
「那是為什麼?」陳維很想知道答案。
「接住」袁州並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七點四十,滿臉傷痕的男人再次來到店裡。
「袁老闆的理解能力總是能讓我耳目一新。」凌宏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