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四章 袁州的怪癖
「袁技師,就算您不用咱們當墩子,做雕工,洗菜總要個人吧。」說話的是程技師。
其他廚師都點頭,認同程技師的話。
「我已經不想和袁老闆說話。」
楚梟皺著眉還是開始說了起來……
「這是少見?」
能在袁州手下打打雜,對自己的廚藝肯定也有一定的觸發。
就在其他廚師沉迷古代仕女不可自拔的時候,服務員回來了。
不過大廚之所以是大廚,那就是涵養很好,所以都只是在心裏吐槽。
來之前,袁州特意詢問了系統。
「這個菜不就沖沖就好了。」其他廚師當然知道這個菜的脆嫩。
盲切他們也會,但是不如眼看著的好,而袁州在前面表現到超越所有人技藝的基礎上再盲切,在他們看來就是不明智的。
「啪」輕輕按上盤子,袁州一手虛扶,一手橫握菜刀直接開始。
「還好我剛剛沒說我來。」另一個在剛剛爭著去洗菜時保持沉默的大廚這樣說到。
只有楚梟突然說道:「他盲切才正常!」
語氣還是一樣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關於今天那份牛肉的處理,我也有一點點小怪癖。」
緊接著,袁州就拿起剛剛服務員送來的水晶棒。
「不客氣。」服務員笑著說道。
抬頭看了看眾人,宴會廳里鴉雀無聲的,基本都沒反應過來。
「你這老怪,你是說那小子洗菜也不要人?」不愧是李研一的死對頭,刑岷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意思,驚訝的問道。
「可不是,總不能洗菜也一手包辦。」其他大廚紛紛附和。
「和你個不通情理的死倔驢一樣。」這時候刑岷也不忘損李研一。
「噼里啪啦」發出,輕輕的入水聲。
「果然是個有本事的。」另一邊刑岷也放下心,笑著說道。
「不說別的,洗個菜我還是有信心的。」程技師拍著胸脯,很是自信的說道。
從取牛肉到洗好放到案板上,也從未碰到牛肉。
就是因為明白,知 道袁州這個方式非常厲害,沒人達到才鬱悶。
「不錯。」半響后,楚梟給出了他的評價。
「叫蹂躪。」程技師很是順口的接道。
畢竟他們都懂,這個金陵草確實需要洗到這樣才可以。
「盲切很正常,但是他盲切就不正常了。」程技師嚴肅的說道。
這話說的肯定。
「可不是,還好我沒說。」沒說的零星幾人都在慶幸。
不過那邊的大廚卻心裏咯噔一下,總感覺不對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錯。」袁州還沒回答,另一邊又有大廚開口了。
用開水一燙,緊接著就放到牛肉上。
這邊袁州聽完大廚的話語,才開口:「不好意思,我這人別的不多,就是怪癖多,洗菜我喜歡這樣洗。」
這也算是難得一見了,一大堆頭銜多多的大廚,爭著要去洗菜,也是一景。
「可不是,還好我還沒來得及說,不然就好玩了。」說這話的廚師一臉調侃的看著剛剛說話的程技師等,爭搶的熱鬧的幾人。
當然這也代表另一 個意思,「謝謝怪癖般的技術,請給我來上十個八個。」
剛剛已經被雕工完虐了,想不到洗個菜也被虐。
「踏踏踏」楚梟最直接,上前拿起袁州洗好的金陵草看。
「我看這個主意可行。」這個提議一出,就受到了全部廚師的贊同。
一手搖晃盆子順時針轉動出漩渦,一手用水晶棒輕輕攪動。
「哼。」李研一隻是冷哼一聲作為回答。
「那小子傲得很,浪費時間。」李研一也不否認,只是很不滿的看了看周圍的廚師。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廚師現在只想給個呵呵,完全不想說話。
「我準備切片。」袁州抬頭說道。
見到大家都沉默,袁州也就準備一鼓作氣,直接開口。
而袁州卻不管這些,拿起一旁剛剛準備好的金陵草,準備演示一番。
「去你妹的怪癖!」這是在場所有廚師的心聲。
這次袁州沒有使用宴會廳提供的菜刀,而是直接從身上摸出一把菜刀。
然後才用竹刀輕輕一挑,案 板上的金陵草便好似翠玉散落進袁州準備好的琉璃水盆里。
「哈哈,這小子有意思。」周世傑的老臉上,一片滿意之色。
「這麼多菜,我看我們可以分工合作。」年輕一點的大廚,腦袋靈活的提議。
邊上的大廚不解的看著楚梟。
「嘖嘖,我現在才知道,我TM連菜都不會洗。」一個大廚跟著圍觀。
「先生,您的水晶棒。」服務員把托盤微微遞過去。
「MDZZ,洗菜而已,要不要這麼麻煩。」程技師只能心裏吐槽。
「呃……」
「洗菜洗成這樣,那以前我們那叫什麼?」一個大廚忍不住嘀咕。
系統規定的只是食材不能帶出來。
當然竹刀也被袁州先行處理過。
說話的時候袁州顯得很是真誠。
就像袁州所想,避味筷子和勺子能帶出來,神跡菜刀當然也可以。
面上還是一副,你繼續裝逼,我們靜靜看著的樣子。
然而接下來袁州就實力打臉了。
「洗菜,我喜歡這樣,這個方法比較少見。」袁州貌似靦腆的說道。
最後袁州再次用水晶棒把金陵草挑出,挑出的金陵草上覆著薄薄的一層水霧。
「洗好了。」也就三分鐘不到吧,袁州就這樣說道。
而剛剛說洗菜的,現在基本都不說話,哪怕想吐槽也不行。
從袁州交流會上露出的堪稱淵博的知識,到現在展現的神乎其技的雕工,想必廚藝也是大家的水準。
「恩,好的,謝謝。」袁州伸手拿起水晶棒道謝。
接著從身後的碗盤中拿起一個沒有邊緣,完全整齊的長形盤子。
這明顯是店裡袁州使用的神跡菜刀。
「我用這個牛肉演示一下,獻醜了。」袁州客氣的說完就開始取出牛肉。
動作之輕柔,但卻讓每一根金陵草都充分被洗刷到了。
袁州先是用一旁提供的竹刀割去老梗,每一枝都只剩一寸長。
在場的廚師現在聽見怪癖都有些蛋疼。
這把金陵草雖沒有系統提供的好,但也是極其鮮嫩的。
「握草,盲切?」大廚驚訝了。
「不到黃河心不死。」倒是李研一冷哼一聲,顯然在不滿,沒吃到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