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二次北伐
第四百三十五章 魂牽夢縈的漢冶萍
王寵佑笑道：「當然是這樣，這有什麼差別呢？對鐵砂石開採，國民政府現在在湖北已經規定30%的採礦稅，而鋼鐵廠，我們只是歇業而已。」
你看，過去你們四川省從德國年進口額約為400萬大洋左右，現在已經達到3450萬大洋了啊，北伐之前，我們每年從貴國進口物質價值在7千2百萬大洋啊。如今，我們國民政府又控制了南方各省，按照這種發展趨勢，將來進口額將會很輕鬆突破1億5千萬大洋了啊。
對日本企業，向來更看重的公司發展前景，對股利，大家興趣反而不怎麼濃厚。
漢冶萍可以擴大生產規模，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發行任何股利，日本公司的持股比例，可以再增高，只要他們願意拿錢購買，但是公司控制權必須在中國手中。
橫濱銀行總經理兒玉謙次，聽到王寵佑準備宣布漢冶萍歇業，大驚道：「你們宣布歇業后，如何保證我們投資人利益，如何保證我們貸款人利益。」
根據楊興指示，王寵佑採用拖延戰術，對日本人的要求，不予理會，拖住不放，現在河川鋼鐵公司已經形成了30萬噸產能，攀枝花已經形成了10萬噸產能，並且在不久的將來，攀枝花將形成70萬噸的產能，如此中國鋼鐵產量已經超過日本，對漢冶萍管理，需要重新修訂。
此時日本內閣屬於文官內閣，但因為日本根本沒有從關東大地震中恢復過來，從去年起，東南亞海盜四起，連連搶劫數艘日本商船，這群海盜不但殺人，而且劫物，對不能轉化為現金的，竟然擊沉。
除此之外。日本也要考慮英美諸國的影響。長江向來是英國的勢力範圍，若是在長江發生大戰，必然嚴重損壞英國人的利益。
楊興繼續說道：王總，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條
為了保證對漢冶萍的控制，佔領武漢后，楊興當即任命正在四川主持建設攀枝花聯合鋼鐵公司建設的王寵佑即刻到武漢，繼任漢冶萍董事長，總經理。
日本是一個島嶼國家，海上安全直接關係到日本經濟命脈。
何況要發展華中重工業，也需要大量鋼鐵的，所以，一佔領武漢，楊興就決定解決漢冶萍問題。
雙方商談半天沒有結果，毫無疑問，漢冶萍準備歇業事情傳開后，日本駐武漢領事重光葵等人當即跑來抗議。
鐵砂除漢陽鐵廠自用外，應儘先售與日本人；鐵砂售價由雙方議定，不受國際市場影響；
王寵佑沉思良久，點頭默許。
一戰剛剛結束不到6年，英美各國還有力量干預中日爭端。在1922年，為了遏制日本在中國的擴張，美國組織西方九國在華盛頓簽訂九國公約，不但廢除了日本外交基石—英日同盟，而且還嚴格規定日本海軍，其排水量不得超過英美海軍排水量的3/5。
當然，低端東西我們可以仿製，但對你們專利產品，我們還是又購買一定專利使用費啊。對高端東西，我們還是要跟你們學習啊，要知道你們創新無窮盡啊。
王寵佑拿著一堆數字道：「中井先生，你看，滿清政府、北洋軍閥從日本有大量借款，按照你們每年10%利息計算方法，現在已經累計到5600萬日圓，562萬兩白銀，因此經研究決定，漢冶萍將暫時歇業。直到我們找到一個好的辦法能夠恢復生產為止。」
中井勵作當然知道這是威脅，當即怒道：「這時黑字寫道白字的，這時條約規定的，難道你想廢約。」
楊興搖頭，說出了一句經典
看到國民政府悍然對漢冶萍進行軍管后，日本制鐵所長官中井勵作、橫濱正金銀行頭取（總經理）兒玉謙次匆匆趕到武漢，要求會面。
全國人民一片憤怒，此時孫中山先生剛剛過世，日本竟然想侵略中國，霸佔漢冶萍，偉大的漢冶萍被他們掠奪到只有倒閉一條道，但是日本人竟然不允許倒閉，各地學生、工人走上街頭，紛紛抵制日貨，驅逐日本商人。
王寵佑面含微笑道：「是的，兩位先生，請注意。我們經過粗略計算，國民政府將不會從漢冶萍公司獲得任何實質的收益，我們每生產一噸鋼鐵，還有虧損，所以，我們將對漢冶萍停業整頓」
王寵佑笑道：「兒玉先生，將完全按照條款要求，在我們能力範圍盡量滿足。」
雖然有一些雜音，說這個條約讓日本更加控制了中國漢冶萍，但是由於河川鋼鐵公司，攀枝花鋼鐵公司的興起，漢冶萍不再是中國最大，亞洲最大，所以看重實利的反而不多。
日本商人從1908年到1915年每年從大冶鐵礦運走鐵砂6～7萬噸，使漢冶萍公司在1911年實際上已經受制於日商。
由於王寵佑出生於漢冶萍，被楊興挖到重慶參与主持了河川聯合鋼鐵公司、攀枝花鋼鐵公司的建設，對漢冶萍比較熟悉，故楊興一佔領武漢，當即下達了這個命令。
在3月17號這天，楊興在王寵佑陪同下，接見了中井勵作、兒玉謙次，在苦等多日，終於見到楊興時，中井勵作連連表示抗議，他們到了幾天了，為何不接見。
國民革命軍佔領武漢后，楊
在英國政府授權下，英國領事百利安匆匆趕來調停，而楊興則態度異常強硬，明確告知日本代表團：「在日本人與北洋軍閥瘋狂掠奪下，亞洲最大的鋼鐵公司無以為繼，只有宣布倒閉一途。但是日本人竟然不許倒閉，哪有這樣一條道。」
如此，才使威廉·本茨不滿略有降低，答允儘力尋找如此多的德國軍官，技術人員，以達到中德雙贏的結果。
經過多輪協商解決，漢冶萍所欠日本公司的5600萬個日圓，全部轉化為股票，漢冶萍由中日雙方經營，如此中日佔漢冶萍股份變為二比一，中國負責公司日常經營，日本不參与具體管理工作。而日本則新增三名資方代表，參与公司經營管理。
此時各國還沒有航空母艦，楊興深信，在裝備深水炸彈的轟炸機，戰鬥機打擊下，消滅日本艦隊還是有機會的。
中井勵作大驚道：「這不是搶劫，赤裸裸的搶劫，如此我們即使拿到鐵砂石的開採權也沒有用處。」
王寵佑笑道：「這怎麼是廢約，因為這些條約根本不能夠承認，看你們與盛宣懷、孫寶琪簽訂這個條約時，你們賄賂道他多少錢，你們簽那個條約時，賄賂多少，這些商業欺詐，我們將一概不認。」
在歷史上，漢冶萍是亞洲最大的鋼鐵聯合公司，雖然由於歷史在這裏已經偏離了原來軌道，在四川，已經建立河川鋼鐵聯合公司，正準備建立攀枝花鋼鐵聯合公司，國民政府對收復漢冶萍權益不像歷史上那樣束手無策，不像歷史上那樣迫切，但是楊興怎麼會嫌棄鋼鐵呢？
條約簽訂后，表面上看日本加強了公司經營管理，
對英美的壓力，日本也曾想竭力反制，但是在絕度實力下面，日本的反抗是虛弱無力的。
如此，漢冶萍公司與日本制鐵所、橫濱正金銀行來往的有關漢冶萍公司所聘日本顧問許可權、助手，以及其他賣國事項的協商被擱淺。
王寵佑頗為不解，搖頭道：興公，我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盛宣懷賣國，將漢陽鋼鐵廠的股權賣給小日本，如此才有今日被動局面，緣何興公只要能夠控制漢陽鋼鐵廠的股份，就不介意小日本控制多少股份呢？這難道不是為人作嫁衣裳嗎？
而此時，楊興令在崑山休整的第9軍進入上海，重新設立炮兵陣地，空軍在武漢駐防，一副大戰一觸即發的景象。
兒玉謙次不安道：「廠房設備、還有鐵砂石是貸款抵押給我們的。」
另外，日本人購買股權，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在49%以內，如此我們中方作為第一大股東牢牢控制公司的發展權利，如此日本再怎麼樣，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啊。
兒玉謙次這時也反應過來，慌張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在海盜瘋狂掠奪下，依靠海外資源的日本朝野嘩然，海軍各部早已派往南海，現在抽調10艘戰艦前往中國示威，已是日本東拼西湊，累計的最後海軍力量，但是實力非常有限。
而在北洋軍閥統治下，該公司又向日商借債17次，借款總額約3700萬日圓和262萬兩白銀，受日商控制更緊。
在這期間，王寵佑已經將漢冶萍情況搞清楚，那就是日本通過苛刻的貸款條件：
楊興搖搖頭道：「中井先生，這幾天，王先生一直在核算漢冶萍的價值，發現漢冶萍辦不下去了。現在特的來通知各位。」 兩人一聽大驚，這可是他們在國外的一筆大財富，怎麼辦不下去
接著，另一棘手的問題就是漢冶萍問題，楊興決定對解決這個問題。
因此，楊興對王寵佑吩咐道：「漢冶萍可以擴大生產規模，可以在增發股份，只要小日本他們願意購買，我們就可以發行，但一個前提就是我們要保證絕對控制權，即中方所佔的股份超過公司股份的51%。」
日本首相加藤高明大驚，急忙召開內閣會議商討應對之策。
看到王寵佑的報告，再想到日本急切心理，楊興心中有了主意。
日本借款以30年廠礦財產和鐵砂為擔保；
對日本企業，向來更看重的公司發展前景，對股利，大家興趣反而不怎麼濃厚。
「取消日本的鐵砂石專買權，在同等價格情況下，漢冶萍的鐵砂石與鋼鐵優先賣給日本」
王寵佑見狀回答道：「那就是修改不合理條款，你們日本人這幾十年從漢冶萍掠奪得夠多了，你們既然說是投資，還要利息，你們要了利息，還要鐵礦石、鐵砂的專營權，世界怎麼有這麼好的事情。」
「歇業？」兩人大驚，良久，沒有說出話來。
日本惱羞成怒，派出10艘軍艦前來示威，楊興宣布，只要日本軍艦敢開炮，中國國民革命軍將奮起反抗，如此日本政府所有在華財產都將被沒收，日本人將被驅逐，日本軍艦將有去無回，必然遭到全軍覆滅的打擊。
楊興以這是日本人公然賄賂腐敗的北洋軍閥所致，既然如此，那麼漢冶萍只有歇業一條道。
另外條約徹底取消了日本低價購買中國鐵砂石與鋼鐵的歷史。對於日本所持有的股票，楊興一點也不介意，雖然他持有大量的股票，但是不能參与具體生活經營，在未來，抗日戰爭勝利是中國的，到那時，一紙命令就能收回漢冶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