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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妥嗎？」

「侯格林可能有別的東西而不是錢。」

「動機呢？」

「酒女？」

「他現在躺在妳旁邊？」

「妳什麼時候開始把上下班時間分得這麼清楚了？」

一陣靜默。

「我知道，可是……酒女。」

「你這個爛人。你在哪裡？那是什麼音樂怎麼這麼可怕？」

「我是哈利。別假裝還有別的男人打電話給你會說『是我』。」

「史費勒有不在場證明。他在披薩屋坐了一整天，只出去十分鐘買東西，售貨員親口證實過了。」

「怎麼說？」

「嗨，是我。」

「我在焦點。」

「妳認為是誰幹的？」

「有人在我家。」

「嗯。」

「我找了妳一個晚上。妳還記得去年十一月妳跟湯姆處理過一宗謀殺案嗎？死者姓名是侯格林．戴拉。」

「然後呢？」

「這是公事，哈利，星期一上班再打給我。」

「現在還不確定，可能跟我正在追查的一個戰場老鳥有關。妳能告訴我關於這件謀殺案的事嗎？」

「侯格林可能知道某人的事。」

「我在床上。」

「嗯。」

「你們這些六樓的人就喜歡陰謀論對不對？哈利，我們可不可以星期一再討論這件事？」

「妳會想到佛萊迪．摩克瑞嗎？當妳……」

「誰？」

「現在不是才十點半？」

「會在自家門前殺人的人，不是魯莽，就是愚蠢，但這件謀殺案的手法乾淨利落，思考得很周到。現場沒有掙扎的痕跡、沒有線索、沒有目擊者。這一切都顯示犯人的頭腦很清楚。」

「對，你當然希望他就是兇手，可是哈利……」

「我在踩腳踏車，快踩到八公里了。」

「他可以……」

「你總是喜歡跟那些極度瘋狂的事攪和在一起，哈利，這樣很煩，你知道嗎？也許你應該……」

「嗯。」

「我是愛倫。」

「沒概念。有可能是新納粹黨幹的，但我不這麼認為。」

「對，愛喝酒的女人。你見過這種人，你知道我的意思。」

「很難說。侯格林當然有債務，但金額沒有大到需要動用暴力逼他把錢吐出來。據我們所知，侯格林不碰毒品。我們搜索過他的住處，裡頭什麼都沒有，只有空酒瓶。我們問過他的一些酒友，不知道為什麼，他結交的都是些酒女。」

哈利踩踏板的腳停了下來。他沒想過也許旁邊有人會聽見他剛剛說的話。他環視周圍，所幸時間已晚，在運動的只有寥寥數人。

「他技術好嗎？」

「哈利……」

「讓我搞清楚，哈利，你現在坐在焦點的健身腳踏車上，同時還拿著手機跟我講電話？」愛倫的語氣強調「焦點」和「手機」。

「晚安，哈利。」

「他跟妳說他愛妳了沒？」

「賀伯披薩屋的一個廚師在後巷發現侯格林的屍體，他躺在大型垃圾箱之間，喉嚨被割斷。鑒識人員在現場什麼也沒發現。對了，負責驗屍的醫事檢察官認為侯格林的喉嚨那刀實在太完美了，他說：就像外科手術一樣精準。」

「是塔斯德酒館的那個藝術家嗎？」他低聲說。

「老實說，哈利……」

「你又沒問。」

「什麼？」

「一陣子了。」

「當然記得，克里波刑事調查部幾乎立刻就接手了，怎麼了？」

「在酒鬼的圈子裡，伴侶總是換來換去，所以也不能排除情殺。順帶一提，你知道我們訊問過誰嗎？你的老朋友史費勒．歐森。案發的時候，那個廚師在賀伯披薩屋附近見過史費勒。」

「妳怎麼沒跟我說？」

「嗯。」

「稍微講一點點就好了，愛倫，別這樣。」

「抱歉，愛倫，妳總是對的，我會盡力改進。妳剛剛說到哪裡？」

「你們上床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