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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佛器

第216章 佛器

葉凡頓時樂了,道:「好。」
這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而是這種極致的攻伐秘法,總要一決高下,分出哪一種最強。
「我……想看看。」白衣小尼姑底氣不足,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旁邊的那些護衛卻將她保衛在中央,顯然是奉了大夏皇子的命令,她不能過來。
白衣小尼姑不搭理他,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不斷瞟向他手中寶杵。
不由得這些人不怒,總感覺葉凡像是個大灰狼瞄準了小白兔。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夏皇子,他神色平靜,沒有任何表示。
「殿下生具慧眼,有一塊已被證實內蘊神秀。」瑤池聖女微笑著點了點頭。
讓一個不朽的上古皇朝的皇子忌憚,到底有怎樣的來歷,釋迦在佛教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瑤池聖女聲音如仙音回蕩,清晰的傳遍每一個角落。
「如來……」
小尼姑一下子就直眼了,再也無法移開了,抓住葉凡的手不放。
「你們的佛沒有什麼稱號與名字嗎?」
「訝!」說到這裏,她突發驚訝的叫了起來,道:「你的這些佛器上有魔性,不是真佛。」
「大夏皇朝從來都不承認是取自源石中,稱乃是不朽的大夏皇朝第一代古皇所創。」旁邊,另一名老人如此說道:「究竟有怎樣的來歷,外人不能真正明曉。」
這是葉凡第一次與瑤池聖女近距離相對,口鼻間傳來陣陣幽香,芬芳醉人,他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釋迦牟尼留下的氣息,你該不會是在說他吧?」
「這是……」小尼姑妙眸大睜,微微結巴道:「真的有……有一縷佛的氣息。」
在她的四周,有花雨在漫漫飛落,有瑤葩,有奇蕊,有瓊葉,亮晶晶,剔透閃耀,像是五顏六色的寶石刻成,卻有如蘭似麝之芬芳。
「這是……我怎麼又感覺到了佛的氣息,更加濃郁,像是佛的真身在此,快摘下來給我看看。」
搖光聖女甜甜地笑著,向前走去,可謂國色天香,如玉樹開仙葩,似暖玉生溫霞。什麼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傾城傾國之色,都會在其面前黯然失色。
大雷音寺是佛教傳說中的根本重地,這樣的銅匾出世,很難想象在佛教中會引出何等的波瀾。
葉凡聞言點了點頭,放下心來。他沒有想到,今天是瑤池聖女最後一次展出九塊石料,若是錯過的話就要失去機會了。
就在這時,瑤池仙子將大夏皇子還有搖光聖子請到另一邊,道:「殿下與聖子這邊請,此地還有幾塊石料,還請一觀。」
搖光聖女略微沉吟,而後笑了笑,道:「想讓我將大夏的公主拐出來不太好,不若我們一起過去如何?與她細細交流。」
「是啊,我等千里迢迢而立,怎能讓人如此失望?」不少人都請求延期。
這邊,白衣小尼姑卻興緻勃勃,抓著葉凡的手,翻過來掉過去的看那串念珠。
旁邊,搖光聖女美目神華隱現,不過異彩很快又隱下去了。
大夏皇子氣宇軒昂,九道龍氣繞身,似天神下凡,龍行虎步,聞言點了點頭,道:「我也選出了兩塊石料。」
大夏的公主美目再次睜得很大,小嘴巴都微微張開了,低聲與那名護衛統領交談,似乎想要過來。
「禽獸啊禽獸,重口味啊重口味,尼姑啊尼姑……」塗飛搓手。
「公主殿下想看的話,直接說一聲就行,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向請你請教……」
「仙子你去將大夏公主接過來吧,她一定能夠認出,說不定可以知曉這些器物的來歷。」葉凡神色鄭重,道:「說不定會扯出如來與釋迦牟尼的事情。」
「佛陀是你,佛陀是我,佛說世間一切皆有佛性,都能成佛,他沒有特別的名字。」小尼姑天真地答道。
「那好,我再給你看一件好東西。」
「無量天尊,貧道確是選了這兩塊石料,不想驚動了仙子。」葉凡口誦道號,施了一個道家問候禮。
一個老翁既是賭石人,也是修士,看起來身份不一般,道:「你如果知道《太皇經》的來歷,就不會有這樣疑問了,它的出世甚為蹊蹺,有很多種傳說。」
「明明有。」她伸出小手,握住兩件佛器,閉上眸子,仔細感應,道:「這上面有佛教叛徒的氣息,雖然他法力高深,無以倫比,但他不是佛。」
隨後,她望向大夏的皇子,道:「殿下可是看出了什麼,選好石料了嗎?」
葉凡嗤笑,按照小尼姑所說,如來豈不是佛教的叛徒?這怎麼可能!
當然,對於葉凡這個口綻蓮花的無良道士,這些護衛還是像防賊一般盯著。
「大胆,對公主如此不敬!」
「取自源中,對少數特別的源會有所感應,也屬正常。」
修長的雙腿柔直而輕盈,似是上天嘔心瀝血的傑作,搖擺間將她的傲人身姿襯托的風采絕世,讓萬花盡失顏色。
他有一種感覺,太皇經攻擊方面的秘法,與斗戰聖法恐怕有的一拼,兩者孰弱孰強,將來多半會要見個高下來證明。
「殿下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塗飛笑著向大夏皇子打招呼。
不遠處,白衣小尼姑大眼頓時瞪圓了,露出奇異的神色,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甚至想走過來。
葉凡一邊與姚曦愉快相談,一邊將一盞完整的古燈取了出來,衝著白衣小尼姑輕輕一晃。
除了他們外,還有另外三十幾人。瑤池聖女在北域遍走諸城,有很多人都送通過了九塊石料的考驗,有些人一直追隨了下來,而還有一些人則在不久的將來進入瑤池聖地。
姚曦微微一笑,道:「讓我將大夏的公主拐過來,道長你可真是好打算。」
此刻,大夏皇子的臉上再難有笑意了,縱然是當著瑤池聖女的面,也難以高興起來。
葉凡當場將一個金剛寶杵取了出來,雖然已經斷去了半截,但依然顯得古樸而大氣,給人與眾不同的感覺,如佛陀握拳,凝立空中。
「世尊是釋迦牟尼嗎?」葉凡好不容易等到這樣的機會,自然要細細問來。
「如假包換,此乃如來遺物。」葉凡在手中掂了掂折斷的寶杵。
可惜,僅僅驚鴻一瞥,便很難再見到,她腳下生光暈,化成仙花,將其玉足托住,一步一葩,一步一風情,風姿無限,美到極點。
剛剛離開了一小會兒,那個無良的小道士居然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了過去,敢勾搭他大夏皇子的妹妹,實在是……
「中州四大奇書之一,自然不可比擬,是古來少的有無上秘典,非奇才不能修鍊,對天賦的要求極高。這位大夏皇子深不可測,真正實力不可預料,同代的人,恐怕少有人與之比肩。」
被花雨籠罩,她整個人朦朧而瑰麗,讓人心旌激蕩。
果然,絕代佳人的魅力是無邊的,僅僅對那些護衛低語了幾句,就得到了允許,讓兩人走了過去。
「釋迦牟尼都做了什麼?」葉凡追問。
遠處,李黑水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嘆道:「果然啊,果然,終於向尼姑下手了。」
大夏皇子很謙遜,道:「僥倖而已,我所修習的皇道龍氣天生可感應一些特殊的源。」
「你說的是哪個佛?」葉凡問道,而且很自然的將寶杵收了回來。
「怎麼說話呢?」
周圍的人都驚訝,難道這個「不靠譜」的年輕道士真的言中了不成,為何瑤池聖女親臨,要知道她很少現身。
「這到底是什麼?」搖光聖女動容,這盞古燈雖然熄滅了,綠銹斑駁,但她卻感覺到了更加不凡的氣息。
此刻,另一邊的搖光聖子也已選出石料,正在與瑤池聖女交談。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好像是佛教的古器,大夏的公主一定能品鑒出,仙子能將她請過來嗎?」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都不知曉,全都看向老者,聽他講解。
他相信,若是佛教中人對此有了解,且看出大雷音寺銅匾的神異,那惹出的風浪將無邊無際。
瑤池仙子盈盈還了一禮,霧風繚繞,白衣飄曳,滿頭青絲如水波一般,流動而下,柔順而光滑,泛出點點光澤。
「尊貴的公主殿下……」葉凡問禮。
他指了指最大的那塊,重達兩千斤,而後拍了拍身前一塊百余斤重的石料。
「我已得到師命,九塊石料不再展出,此行徹底結束。」瑤池聖女突然宣布出這樣一則消息。
「各位都有機會,選中石料,說出判斷依據,若是合理,我瑤池有厚報。」
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道士,明明知道是不朽皇朝的皇女,還敢搭訕。
通過在場眾人的議論,縱然不了解此古經的人,都得悉了它的可怕。
葉凡向前遞去,非常的隨意,根本不怎麼看重金剛寶杵。
「《太皇經》的來歷還很詭秘嗎?」那個年輕人問道。
「釋迦牟尼?!」姚曦吃驚,她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今天第一次聽到如來名,從大夏皇子與搖光聖子的反應來看,很明顯這是一個非同一般的恐怖人物。
兩千多年的前的歷史,竟然因為如來而發生了斷層,被人抹除,這種猜測在心中生出后,讓她迫切想知道當中的一切。
大夏皇子客氣的回應著,搖光聖子雖與他們是死敵,但也依舊笑如春風,不想在瑤池的地盤大打出手。
「站住!」大夏的護衛對葉凡真像是防狼一般看著他。
「自然是世尊。」蘿莉尼姑一副你真孤陋寡聞的樣子。
「好!」葉凡求之不得,他左手持金剛寶杵,右手提青銅古燈,大步向前走去。
蓮步生姿,在那拖地的長裙中,那雙玉足白皙如玉,若隱若現,竟未及履,腳趾晶瑩閃閃,完美無瑕,有點點玉光在閃現。
搖光與瑤池近來走的很近,將要同去太初古礦外,運送一批神秘石料。
「我……」大夏皇子張了張嘴,但卻發現沒有什麼可說的出口。
旁邊,那個白衣出塵的小尼姑正好向這邊好奇的望來。
「哦,竟有這樣的事情……」瑤池聖女點了點頭,並沒有給予過多的評價。
這個微小的動作,自然不能瞞過瑤池聖女,她輕靈的向後退了幾步,道:「道長,你選擇這兩塊石料,可有什麼依據?」
葉凡也不例外,他修有斗戰聖法,號稱無上攻伐秘術,具有不可思議之戰力。此刻,聽到《太皇經》在攻擊力方面無以倫比,號稱可破盡萬法,自然引他注意。
「貧道僅憑直覺而已,隱隱覺得,這兩塊石料讓我氣血浮動,難以平靜。」葉凡將王樞與二愣子的感覺說出了一點點。
「呀,佛教最大的叛徒!」小尼姑像是被蝎子蜇了一般,急忙撒手。
幾個小土匪在邀請之列,讓一些人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釋然,各大聖地中,瑤池與各方關係都處理的很好,她們與世無爭,縱然是十三大寇都沒有劫掠過她們。
一個年輕人還是有些不解,道:「《太皇經》真的如此神秘與強大嗎,皇道龍氣竟可感應源,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搖光聖女這樣的大敵,都不能將他認出,證明改天換地大法已近功成,可以在瑤池聖女面前有所表現了,將來即便是去瑤池也不擔心露出馬腳。
「你都不知道釋迦牟尼是誰,怎麼知道他是最大的叛徒?」
「騙子,肯定是假的!」就在這時,蘿莉小尼姑第一次開口,聲音如黃鶯鳴唱一般悅耳動聽。
事實上,他很想將大雷音寺銅匾直接拎出來,但是卻不敢如此。這個銅匾在常人的眼中也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在佛教行家眼中,那無異於驚世天雷,能將天捅破。
「《太皇經》乃是中州最富盛名的古經,威力之強絕,無以倫比,驚天動地,讓人難以想象,尤以攻擊力見長,號稱可破盡世間萬法。」
「他法力滔天,開闢出了須彌山……」
「不是真佛,依然是佛教叛徒的氣息……」小尼姑嘟嘴,很不滿意,翻看念珠。
「繼續說,剛才你已經提到如來了。」葉凡催促。
周圍,其他人聞聽全都動容,議論紛紛。
「《太皇經》不愧名為中州最強的四部古經之一,果然有神鬼莫測之能,不過殿下亦驚才絕艷,不然怎能領悟出古經之奧?據我所知,此經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非絕代天才不能有成。」瑤池聖女紅唇微啟,聲音悅耳,如優美的樂章在彈奏。
讓人最為遺憾的是,她的容貌無論怎樣都看不清,看不透,仙氣拂動,像是一層朦朧的面紗,擋在她的面龐間。
此刻,如果說誰最意外,當屬葉凡,他沒有想到選則那兩塊石料后,竟沒有得到邀請。
姚曦就站在葉凡的身邊,當場露出驚訝的神色,她感覺這件器物非同小可,儘管損毀了,但依然可以感覺到殘留的道韻,明顯來歷不同尋常。
旁邊,護衛統領等一干人全都怒目圓睜。
「你在說什麼?」葉凡將寶杵與古燈都舉起,道:「這分明充滿了聖潔的氣息,怎麼會有魔性的力量呢。」
「這是什麼?」搖光聖女問道。
「小尼姑妹妹,你不想仔細看看嗎?」葉凡平和地笑著問道。
「我說,皇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姜懷仁問大夏的皇子。
「兩千多年前,有一個叫如來的人突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後來關於他的一切都消失了。」小尼姑偏著頭想了想,道:「你摘下念珠,我就能夠全都想起來了。」
眾人這才釋懷,紛紛向前,有專門的瑤池弟子負責記錄他們的判別依據。
正在他不解時,姚曦巧笑嫣然走到了近前,道:「我代瑤池的妹妹向你邀請,她說讓你不要走,一會兒有請。」
「有一種說法傳稱,《太皇經》出土于地下,是從源中取出的,是最為神秘的古經。」老人的話語一出,讓所有人都吃驚。
「這……我等還沒有大顯身手呢,怎麼能如此草率結束?」有人不滿。
「這也太玄奇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她的肌體如初生嬰兒的膚質,光滑而細嫩,紅麗透白,晶瑩閃閃,窈窕身段讓人驚嘆,纖細的腰肢,非平窄,而是渾圓細潤,輕輕搖轉間,如美人蛇的腰肢在扭動,旖旎動人。
葉凡收起了寶杵與古燈,將六顆佛舍利串成的念珠取了出來,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釋迦牟尼是誰,我不知道。」她大眼烏溜溜的轉動,很是天真與稚嫩,讓人難以辨明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我感覺到這種氣息像是叛徒的。」小尼姑氣鼓鼓,鼓著腮幫子。
即便這樣,她仙容不顯,玉姿半隱,也是魅力無盡,讓人不禁慨嘆,在這大千世界,在這萬丈紅塵中,還有這等動人的女子。
葉凡善意地笑了笑,道:「小師傅我這裡有佛器三兩件,想請你上眼一觀。」
這一邊,吳中天、李黑水、柳寇、姜懷仁都在場,他們竟已接到邀請,在這邊觀看另外幾塊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