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瞳》目錄

第0682章 賊王(二)

第0682章 賊王(二)

掛斷電話之後,庄睿若有所思的想道:「難道警察已經搞定了?」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左一刀成名的左手行竊的手段,還不是真正的壓箱底的功夫。他真正的絕技還是在嘴上,左一刀可以同時在嘴裏藏五把刀片,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用口中的刀片劃破失主的衣服和錢包,盜走裏面的錢款。
為了這手功夫左一刀當年嘴裏不知道被劃破多少口子,流了多少血,是以回到了北京之後雖然五穀不分、四肢不全,但吃個溫飽混個小康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庄睿不知道,不是苗菲菲不說而是這事做得不怎麼光彩實在是沒法說。
而左一刀出手行竊的機會也是越來越少,光是徒子徒孫們的進貢,就夠他吃喝不盡了。這次他創下的名頭,比皆年在西失還要響亮。
當然,左一刀此次是行為可算不上是盜竊了。個人拿把槍打人那叫違法,警察拿槍那就叫執法,其意義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庄睿口中答應著,心裏卻是直痒痒這警察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餘震平變得手中空空了?
從一樓轉到二樓,庄睿看到在許多牆壁的角落處,都安裝了攝像頭,這些攝像頭都會匯總到監控室里,由專人監控。
「和案情無關的事情不要打聽行了,我還忙著呢,你按我說的去做吧!」
衛鳴對庄睿交代的這事兒很上心,為此還專門請了一個有博物館裝修管理經驗的人進了公司,像是製作展品專櫃這樣的事情就是那人提醒他的。
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左一刀來到了鄭州,在一次偷東西的時候被抓住了,不過抓他的不是警察和失主,而是與他同樣身份的人一個盜竊團伙。
說話的不是苗菲菲,而是另外一個中年警察,這事雖然出發點是正義的,不過手段卻是不怎麼土得了檯面,是以這位才如此的交代了一句。
苗菲菲所處分局的一個辦公室,現在已經被改為余氏重大盜墓集團專案辦公室了,而現在辦公室里除了專素組成員之外,還坐著一位身材消瘦的老頭兒。
別看這老頭年齡不小了,手腳還是麻利的很,就是那些經驗老到的反扒隊員,在平時上課的時候還經常栽在他手上,是以這次專案組特意將他請來,讓他又施展了一次妙手空空的絕技。
庄睿站在自家房地產公司售樓處的二樓,看著忙碌裝修的人,心裏微微有點兒激動。再過上一段時間,這裏就是自家的私人博物館了。
大概有那麼五六年的時間左一刀的生活非常的舒適,不僅買下了幾套大宅院,連媳婦也娶上了,小孩生了好幾個,並且還經常能帶著媳婦兒子下館子。要知道在那個年代,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老頭看上去六十來歲的年紀,不過氣色很好,頭髮花白了一半,人很普通,和那些整天在街邊、公園遛鳥打牌的退休工人沒什麼兩樣的。
到了五十年代砸鍋賣鐵大躍進的時候,更是差點餓死,無奈之下左一刀離開了家過起了流浪的生活,成了一盲流。
相對於安裝防盜體系,訂做展櫃用的時間,或許還要長一些,因為那些展拒本身也是防盜的,玻璃以及櫃身都是特製的。
地產公司的二老板駕到,衛鳴這總經理自然是要親自作陪。不過庄睿雖然在公司掛了個總助的名頭,衛鳴還是稱呼他為先生,知道那名頭做不得真的。
不過好景不常,在八十年代的初期,左一刀又是因為名頭進了局子,雖然這些年他都沒怎麼出手作案,但就是那賊王的名頭,又讓他在大牢里呆了二十年。
「嗯嗯,這些我知道了苗警官,能不能說一下你們是怎麼讓那人的錢變沒的了?」
對於一家博物館而言,防盜自然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像國內很多博物館都曾經傳出過文物被盜的事件,所以庄睿特別交代了衛鳴要找一家最好的安全工程公司來做。
「衛總,這事兒還真是麻煩您了,您看我這忙沒幫上,倒是一直在添亂。」
剛才衛鳴給他介紹了,現在這些人大多都是防盜安全公司的人,在安裝各種防盜措施。
「苗政府這些錢都在這裏啊!我可是一分都沒有動。」
只是既然做了這行,就難免要和同行打交道。左一刀在付出了右手兩根手指的代價之後,成功上位成為了京津冀魯地區有名的賊王。
老頭不說話的時候坐在那裡還顯得比較沉穩,但是一說話眉眼之間就露出一股子諂媚的味道來。不過要是了解到這老頭的來歷,對他的這種表情,就不會感覺到奇怪了。老頭的真實名字叫做左亞,不過在江湖上提起左亞,可能誰都不認識,那要說起左一刀絕對是大名鼎鼎當世的五大賊王之一,也是年齡最大的一個。
左一刀當時也不敢在鄭州呆了,獨自一人流竄到西安,憑著自己出神入化的盜竊技術,打下了偌大的名聲,在當時的西北道上,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手下也有百十號小偷,成為一代賊王。
這個世紀初期,左一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年近六十的老人了。
庄睿看了下來點顯示是猴子打過來的,不禁奇怪地問道:「猴子怎麼了?不是讓你陪大牛去吃飯了嗎?」
另外在這兩萬多平方米的空間里,還安置了數百個紅外線感應報警器,不敢說是飛蟲難入,基本上也沒有任何死角。
左一刀從小是個苦孩子,在黃連水裡泡大的,雖然出生在北京不過家裡七八個墩嗽張嘴的小孩,12歲之前,他就沒吃過一頓飽飯。
雖然出獄好幾年了,而且這兩年經常和警察打交道,但是左一刀這稱呼還是改不過來。
中午處理好那兩件青銅爵的事情之後庄睿就驅車來到了地產公司這邊,從在巴黎把事情交給衛鳴之後他這還是第一次來。
沒想到庄睿這話問出之後,電話對面傳出的聲音讓他差點摔了手機,這什麼人啊?簡直就一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用了半年的時間,左一刀在掌握了肥皂水裡夾硬幣的功夫,將左手使用刀片的技看練得爐火純青,不過在這時候他師傅也被公安抓住,因為罪行累累被槍斃掉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左手始終縮在了衣袖裡,要是拿出來的話,就會發現老頭的整個左手已經齊腕斷去了,並且就是他的右手,也只有三個手指,食指和小根指也是殘缺的。
還好兒子女兒都長大了並沒有嫌棄他,左一刀的晚年還不算太凄慘。
「對不起,衛總,我接個電話……」
對於像左一刀這樣聲名顯赫的大賊,也是當地派出所的重點關注對象,來沒事經常找老頭談談心,一來二去的閑來無事的左一刀居然給京城反扒隊上起了課來。
「嗯,不但要求要看貨,而且要求必須是重器,小東西就不要了,這樣才能讓他帶你們前往藏匿文物的老巢。」
像餘震平那樣被全國通緝的重犯,手上有個十來萬塊錢應該不會再鋌而走險的去出售文物了。
不僅是在北京,就是一些流竄到山東河南等地的大賊也都需要到北京來拜山門,才能在這裏討生活,至於沒有拜過左一刀的小蟊賊們抓住了是要切手指的。
一件珍貴的文物,其展櫃都是要訂做的,要根據大小尺寸來設計,並且還要加上燈光等等,這才能顯示出物件的不凡來。
「苗政府您看,老頭我這能走了嗎?」
從接到庄睿的電話之後,衛鳴就調撥了一個施工隊,配合一家防盜安全公司,對這售樓處進行了改造。還好樓盤已經大部分銷售出去了,影響不是很大。
不想離開西安的左一刀,不可避免的和當地的新興勢力發生了衝突,而他的左手就是那會被砍斷的,按照另外一個幫派老大的話說,就是沒了左手你還能叫左一刀嗎?
「猴子,我說你小子去洗把臉,把自個兒收拾利索了再給我打電話。」
電話一端的猴子不知道喝了多少,這會說話有點結結巴巴的,聽的庄睿直皺眉頭。
左一刀並面近二十年的時間都是這麼過來的,見到穿制服的就發憷,所以左一刀剛才在稱呼苗菲菲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用上了監獄里的稱呼。
「庄先生,您太客氣了這點工程末算什麼的,不過您要把那些古玩的尺寸照片都給我找人去製作專櫃。」
「一定一定,請政府放心,這事指定就爛在我肚子里了。」
苗菲菲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在電話里給庄睿交代了起來。
左一刀連連保證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公安局,沒事進這種地方他腿肚子打顫啊!
當時的社會雖然動蕩,不過槍打出頭鳥,左一刀還是被公安盯上了,抓住之後判了10年,等他出獄的時候已經到了70年代初期了。而左一刀入獄前創下的幫派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左師傅這次的事情麻煩您了,不過出了這門您就把這事給忘了吧!」
黯然逃離西安的左一刀回到了北京,只是這座城市更無他的容身之地無奈之下,左一刀開始重操舊業繼續干起偷竊的行當來。
打雜的日子混了兩年之後賊幫被破獲了,當時那個解放前過來的賊王,帶著左一刀逃到了別的城市,或者在同甘苦共患難的份上賊王開始傳授他手藝。
兩人正聊著的時候,庄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在賊幫,左一刀開始時也是個挨欺負的小蠢賊,偷東西時只能在旁邊望風還不能靠近,圈裡分贓時能混點吃喝就不錯了,分錢想都不要想。
庄睿想了想之後拿起手中的電話,給苗菲菲撥了過去。
要知道,僅是這些安全項目就需要花費近三百萬人民幣,不過歐陽董事長拿了庄睿百分之十的股份之後,良心發作這些錢全部由地產公司支付了。
衛鳴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也是交代給底下人做,並不需要耗費多少精力,當下點頭說道:「好的,庄先生放心,我一定請最專業的公司來製作。我來給您介紹一些博物館的出口位置吧!本來這會所的大門是在小區裏面的,不過既然改造成博物,那就要對外開放,我是想在後面重新開一個門,作為博物館的主門。」
大家可能不知道在監袱裏面,無論你要做什麼事情,首先要喊「報告」,得到批准之後才能去做,而把人稱呼管教或者是武警,一般都是前面加個姓,後面冠以政府二字。
庄睿一聽衛鳴這話,就知道對方在自己這博物館上下了工夫,連忙說道:「謝謝衛總了,我回頭把那些東西都拍了照給您送來。」
這人餓的狠了臉面什麼的也都不要了,左一刀流浪的時候,不僅要飯吃,手腳也變得不幹凈起來,見到哪家沒人也是摸幾件東西就跑,逐不漸的養成了小偷小摸的習慣。
左一刀當年的徒子徒孫們還有不少,有些已經走了正道而有些還在撈偏門,更有些想學習左一刀那嘴中藏刀的絕話,經常會送些孝敬,只是左一刀在監獄里實在呆怕了,一一將這些人都拒絕了。
「苗警官那個人剛才來電話了要繼續出售古董,我該怎麼辦?要求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