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瞳》目錄

第1144章 追隨

第1144章 追隨

「噗嗤!」白馬打了個響鼻,算是回答了庄睿的話,當然,庄睿同學不是動物學家,無法理解這馬兒的意思。
庄睿摩挲了下紅馬光滑的背部,說道:「跟我回去吧?」
「駕!」
庄睿靜靜地等待著,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再使用靈氣安撫紅馬,因為他知道,如果那樣的話,紅馬心中的天平一定會向自己傾斜的,庄睿只是想給紅馬一個選擇的機會。
過了足足有四五分鐘的時間,紅馬突然仰天長嘶了一聲,再也沒有看向庄睿,而是向馬群跑去,那蹄子踏在地上的聲音,像是響鼓一般在敲打著庄睿的心臟。
庄睿在和紅馬親熱了一會之後,開口說道:「好了,走吧!你跟在我們後面,別跑太快了啊!」
「律律……」
昨天夜裡的篝火已經熄滅了,不過還有縷縷細煙從篝火底部冒出,歪歪扭扭的飄蕩消失在草原之上。
「小白,你說我對它那麼好,它為什麼不願意跟著我呢?」
「嗯?怎麼了?」庄睿有些不解,繼而眼睛一亮,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騎在你身上?」
「恢……律律!」
雖然靈氣可以自動恢復,但是這次消耗的太多,沒個三五天時間是別想恢復過來了,不過庄睿也不怎麼擔心。
庄睿又寫傷感的搖了搖頭,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和紅馬變得親密無間了呢,誰知道紅馬還是難以抵抗自由的誘惑,最終沒有跟隨自己。
……
倒不是庄睿不想騎紅馬,只是紅馬野性未馴,雖然臣服於了自個兒,但是肯定不習慣被人騎乘,庄睿是準備慢慢調教一下,等紅馬習慣了以後再將他作為自己的坐騎。
雖然之前紅馬對自己表達出了足夠的善意,但是庄睿也沒有把握紅馬一定會跟自己走,畢竟所有生物都希望能有一個自由生存的空間,而不是會受到一些外界的約束的。
「呼呼,呼呼……」
遠處的馬群也感覺到了紅馬的焦躁,幾匹體型稍大的馬兒忽然仰天長嘶了起來,再也不躲避庄睿,徑直跑了過來,用身體在紅馬身上摩擦著,似乎在用這種方式挽留他們的王者。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庄睿在距離溪水很近的地方,清理出來了一片草地,升起了篝火,在這天燥風乾的夏季,點燃篝火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草原火災。
庄睿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了身體,紅馬也跟著站了起來,一人一馬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中,顯得是那麼的協調。
說完之後,庄睿有些緊張地看著紅馬,他不知道紅馬是否願意捨棄它在大草原上的榮光而跟隨自己?
庄睿伸手在紅馬那猶如綢緞一般的身體上摩挲著,笑著說道:「幹嘛?你倒是舒坦了,哥哥我可撐不住勁了。」
紅馬在聽到庄睿的話后,竟然搖起了頭,用大嘴輕輕撕咬住庄睿身上的衣服拉扯著。
庄睿也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強忍住自己回頭的慾望,像個老太婆一般,和胯下的小白念叨了起來。
「呼呼……」
紅馬的神情也焦躁起來,前蹄不住地在地上刨弄著,鼻中不斷地打著響鼻,一會兒看向庄睿,一會兒有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馬群,顯然內心十分糾結,難以作出決斷。
「律律……」
庄睿不敢置信的看著紅馬,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老公拋棄了的怨婦,突然發現老公先前的冷落,只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那種心情就像是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齊齊湧上心頭。
紅馬喘著粗氣,用大頭拱向庄睿,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流露出一種不解的神情,似乎在責怪庄睿一般。
紅馬嘴中哈著粗氣,扭過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庄睿的手,它能感覺得到庄睿對他的善意,而經過數百里狂奔之後,紅馬也認可了庄睿的能力,換言之,它已經臣服於庄睿了。
以前在大雪山上,庄睿就曾經將雪豹留了下來,雖然現在還會時時想起那個毛頭毛腦的傢伙,但是庄睿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只有在那裡,雪豹才能保存自己的野性,才是真正的雪山之王。
「呼呼……噗嗤!」
不過庄睿也是沒辦法,他感覺了一下自個兒的狀態,現在不能動用靈氣,要是騎馬返回的話,估計等找到巴特爾等人的時候,褲襠也會被磨爛了,還不如點個火頭等候他們找過來。
「律律……」
「哈哈,哈哈哈……」
「小白,走吧!」
翻身上了白馬的馬背,庄睿回頭看了一眼被群馬擁簇在中間的紅馬,雙腿用力夾了下小白的馬腹,向著來時的道路跑去。
紅馬管束好屬下之後,來到了庄睿面前,前腿歪曲,俯下身體躺倒了下去,一雙充滿了靈性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庄睿。
因為和人跡罕至的大雪山不同,草原上野生動物的生存空間,在人類文明的侵蝕下,一步步被壓縮而變得狹小,說不定什麼時候紅馬就會遭受到厄運,這也是庄睿希望紅馬跟他離開的原因之一。
「律律!」
庄睿的神情無比的失落,這一天一夜的相處,雖然沒能和紅馬結下深厚的情誼,但是在追逐之中,紅馬那神駿般的表現,卻是在庄睿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真的?」
「律律……」紅馬輕嘶了一聲,大頭點了點,算是回答了庄睿的問題。
經過昨夜的恢復,庄睿感覺靈氣已經充實了不少,雖然還不能用於大範圍勘測,但是足夠支撐自己起碼回到聚集地了。
加上馬兒是人類早已馴服了的動物,比之那隻大雪山上的雪豹,庄睿更希望紅馬能跟隨自己。
這些馬兒都略帶敵意的看著庄睿,站在距離篝火很遠的地方或卧或立,庄睿知道它們應該也是在休息,因為馬兒不管是在什麼姿態下,即使是站著都能入睡的。
突然,一聲熟悉的長嘶聲,在庄睿的身後響起,緊接著,一連串驟如雨點般的馬蹄聲也傳入到庄睿耳中。
庄睿身體一震,連忙伸手挽住韁繩,讓白馬停了下來,回頭望去,一道紅色的馬影,快如閃電般的向自己奔來。
庄睿見到紅馬的舉動后,心中的驚喜簡直是難以復加,在白馬背上差點手舞足蹈了起來,更是抱著紅馬伸過來的大頭,狠狠的親上了幾口。
現在也是同樣的,雖然庄睿無比渴望紅馬跟他離去,但他也不想紅馬失去了野性,失去自己馬王的風采。
白馬的速度慢慢加快了,庄睿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在遠離紅馬,或許後半輩子再也難以見到這匹神駿的馬兒了。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庄睿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紅馬的大眼睛,黝黑而又深邃,如同寶石一般讓人迷醉。
不過短短十多秒的時間,紅馬已經追至小白的身後,急沖的身體一個驟停,前肢高高的抬起,整匹馬人立在了庄睿的面前。
「起床嘍!」
庄睿笑著用手扳倒了紅馬的馬頭,愜意地躺在了紅馬的脖頸處,感受著紅馬身上脈搏的跳動,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而自從紅馬對庄睿表達出善意和臣服之後,庄睿身邊原本屬於白馬的位置,就被紅馬給搶去了,不過無論是身高體重都比紅馬差了一圈的白馬,顯然沒有什麼意見。
紅馬聽到庄睿的話后,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嘶,身體向後退了幾步,馬頭上下輕點了幾下。
「隨你吧!你要是想繼續留在這裏做馬王,那就留下吧!北京的天空比不上草原,那裡……實在是太小了點。」
在動物的世界裏面,強者為尊那是必然的規律,就像是狼群,如果狼王衰老了,那肯定要退位讓賢,並且自己獨自離開,否則就會遭到新狼王的無情打擊。
紅馬仰頭髮出一聲短嘶,眼中透露出的神色居然有些複雜,沒錯,看在庄睿眼裡就是複雜,有希冀,有恐懼,有溫柔,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殺氣。
紅馬一聲長嘶,引得不遠處的馬群騷動起來,數聲馬嘶聲隨之響起,給這生機無限的大草原上又平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自己追蹤紅馬已經和巴特爾等人失散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了,他能想像得到,彭飛那小子一定是急的嘴上起泡了,再不回去的話,估計他就要去找駐軍搜尋自個兒了。
庄睿興奮了起來,雖然白馬在自己的靈氣加成下,勉強也算得上是神駿,但是和紅馬相比,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了。
「你……你這是要跟我走?並不是拋棄了我?」
「是啊!自己讓它做出的選擇,我不應該有失落感才是,可是……我為什麼這麼難過呢?」
只不過一直等到了夜裡1點多鍾,依然沒有見到巴特爾等人的身影,倒是那個野馬群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庄睿清點了一下,居然回來有八十多匹野馬。
「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兒咱們就往回走。」
「律律……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