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門之錦衣三少》第二卷 逐鹿漠北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運情帷幄

第二卷 逐鹿漠北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運情帷幄

小妖吃吃笑,藍熙書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她說話,藍熙書讓他看不透,這更讓她著迷。
門帘一挑,鐵杆三爺一臉勉強的微笑:「奧,小妖在啊!」
藍熙書鄭重拱手,做個個洗耳恭聽的姿態。
這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可不是鐵杆三爺的作風,藍熙書放下腿,正襟危坐說:「三爺儘管說,小藍的為人三爺想必也了解了一二。」
「弄葯了,真沒事。」耗子知道藍熙書心裏難受,受到井運水的打擊了,他是最了解藍熙書的人。
小妖抱住藍熙書的胳膊就拖,藍熙書一愣一愣的忙問:「幹嘛啊?」
原來如此,藍熙書笑了起來:「我豈不知三爺非心胸狹窄之輩,三爺對小藍推心置腹,一定是想小藍有所防備以防不測,小藍豈會是不知好歹的人。」
「我沒煩你!我就是看看你回來沒有?」小妖忽然很高興藍熙書討厭花奴,藍熙書語氣里雖然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熱情,但是有種細微的親昵小妖覺察到了,這讓她喜出望外:「藍三少!我真的擔心你的安危,那個花奴兄妹真不是什麼好人!」
「我是好人嗎?」藍熙書呲牙一笑,胳膊拄著炕沿看耗子在整理他的褡褳,藍熙書的連珠弩箭從來都是耗子的心肝寶貝,這又讓藍熙書平白無端的心裏難受,今天也不知怎麼了,跟個娘們似的多愁善感,藍熙書狠狠的搖頭,他不會讓這種情緒左右自己,他開始專心的看著小妖,小妖正期待的看著他,眼睛賊亮:「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好人是不會來這兒的!」
外面傳來鐵杆三爺的說話聲,東屋出來進去的有夥計搬置東西,鐵杆三爺的火氣小了,有夥計在罵葛大不是東西,話沒說完就被另一個夥計打斷了。
耗子咳了一聲,藍熙書揚起眼睛忽然笑了一下:「小妖膽子不小居然沒嚇到你!」
是又好像不是!
藍熙書打著哈欠終於不冷不熱的看了小妖一眼:「小妖!大清早的你來幹嘛!花奴讓我煩透了,你還煩我!」
小妖滿心歡喜忽然被藍熙書凝結不動的鋒利眼神給嚇住了:「藍三少!你別嚇我!什麼壞人我都見過,你和他不一樣的,說不出來就是不一樣的。」
「給你置辦衣服啊!你看嘛你的靴子都要獅子大張口了。」小妖拿腳踢踢藍熙書的腳,這有什麼關係,經常這樣,藍熙書坐著沒動。
藍熙書覺得鐵杆三爺有話說,趕緊往裡讓,一邊給耗子使了個眼色:「正好!耗子你跟小妖去轉轉,我最怕買東西!」
鐵杆三爺一見藍熙書面色坦蕩心裏頓時寬慰:「有些話本不該說,你和葛大交情也不淺,我真是害怕有挑撥嫌隙,只是臨行在即,他日恐難再見,不說反而於心不安!」
小妖撅嘴,藍熙書抽回胳膊,賠了笑臉:「小妖可要儘儘地主之誼,別讓耗子被人宰嘍!」
藍熙書回到古亭客棧的時候,鐵杆三爺正指揮著夥計們裝貨,這大雪下起來沒個譜,鐵杆三爺決定今天就往回趕,兩個兒子跟他討價還價等風雪停了再走不遲,鐵杆三爺當著藍熙書的面狠狠的訓斥兩個兒子,藍熙書覺得鐵杆三爺的火氣莫名,貌似不光是天氣的原因,藍熙書心裏煩亂也不瞎打聽,客套幾句走人。
耗子拉著小妖就往外走:「有小妖誰敢宰我啊!古亭千金的名號聽說可是響噹噹的!」
小妖跟著藍熙書轉,藍熙書散架一樣歪倒在炕上,耗子忙活著把褡褳放到牆角,藍熙書忽然想起什麼蹭傢伙起身招呼耗子看看傷口。
「好吧!老夫臨行就提醒一下三少,小心葛大!」
「那好啊!我帶你去!」
藍熙書有點兒明白了,葛大就是事事佔上風的脾氣,鐵杆三爺為人老道,但是狠毒不足,在利益爭奪上只能受氣窩囊,沒辦法誰讓跟這個霸王葛大碰一塊了呢。
鐵杆三爺一見藍熙書的眼神就知道藍熙書另有所思,趕緊又說:「老夫絕不是為了葛大搶走馬市份額斷了些許財路才出言詆毀。」
「這一整夜你都幹啥去了,殺人去了?」小妖忍不住了扯扯藍熙書的衣袖,藍熙書翻眼皮不搭理人,耗子趕緊擺擺手,藍熙書將通過小妖挖掘察台的計劃說給了耗子,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分工合作,藍熙書不能拐彎過大,也不想小妖一下子火熱,這個女孩子比花奴稍微好點兒,藍熙書還是想控制好距離。
「葛大不但在大明黑白兩通,在涼鎮也是如此!牆頭草的人物你可要提防一二!」鐵杆三爺看著藍熙書,藍熙書面不改色聽完只是點點頭。
「哦!」藍熙書耷拉下腦袋來回晃著:「還是在這兒踏實,耗子收拾收拾你趕緊的睡一覺,都成夜貓子了。」
藍熙書謙遜一笑在炕沿上支起一條腿:「三爺有話不妨直說,小藍一向敬重三爺,這一路的照拂小藍很是感激。」
藍熙書心思轉到了鐵杆三爺那邊,小妖說什麼沒聽見,只胡亂的點頭。
「葛大?」藍熙書吃了一驚,如是為了逐利產生嫉恨,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鐵杆三爺用得著跟自己說這些嗎?
耗子只管點頭,手頭忙活著不停。
「小妖!我可告訴你啊!殺人放火我也不是沒幹過,基本上跟黑木耳沒什麼差別,甚至我可能比他還要壞!你要有心理準備哦!」藍熙書真沒瞎掰,各為其主,他只是和黑木耳有著不同的種族信仰而已,為了自己心中的大道而在所不惜,各自立場決定了彼此不同的目標和命運,也許藍熙書沒有黑木耳的狠毒,但是藍熙書有著強韌的生命力,他覺得自己比黑木耳更狡猾,只是他的經驗不足。
小妖正在他的屋裡守株待兔呢,看見藍熙書進來沒有興奮雀躍黏上來,而是用碎屍的眼神狠狠的把藍熙書渾身上下掃了個遍,小妖恨不得從藍熙書的臉上挖掘出他一夜鬼混的蛛絲馬跡,當然是跟花奴的,藍熙書臉帶倦意,渾身酒氣不說,連走路看人都帶著一骨子要吃人的狠勁兒。
很難得小妖不搶話,在等藍熙書接著說。
藍熙書看著小妖的時候就忍不住出神了,他的眼睛冰冷起來,帶著刀鋒的寒光,他對黑木耳的恨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就深入骨髓,藍熙書都不知道這種恨來得如此快捷是為什麼,難道僅僅是被他利用被他涮了一次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藍熙書起了殺心了。
「我才沒你想的膽小呢!」小妖好像受到鼓舞,忽然就挨近了藍熙書,腦袋歪在藍熙書的肩膀眉開眼笑的看著藍熙書。
井運水帶出來好幾個兄弟,現在成了光桿司令了,這讓藍熙書受到刺激,不光是對黑木耳的恨增加,這件事更提醒了藍熙書情報可以慢慢套取,兄弟第一,來時一對,回時一雙,他不能讓跟自己的兄弟埋骨他鄉。
鐵杆三爺深看了一眼藍熙書坐在椅子上,手掌撐著膝蓋無聲的先嘆了口氣:「三少!老夫第一眼就看出來藍三少不是一般的販夫走卒,有本事都哪兒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也許小妖對自己不存在某種威脅,潛意識裡藍熙書面對小妖就會不由自主的放鬆警惕。
鐵杆三爺咳咳了幾聲:「三少是老錢託付的人,了;老哥們一場,自當盡心儘力,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