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暗夜留香
夫人笑著道：「那你便好好管管他吧。不過可別過了。他這個人不吃硬的。」
蕭夫人剛剛沐浴過，頭髮尚未全乾，臉上有些熱氣暈紅，進了屋，卻見姐妹二人都在裏面，她便上前拉住二人道：「你們兩個丫頭，都在這裏啊。」
大小姐點頭道：「娘親，我明日便要去杭州了，來和玉霜說說話。」
蕭夫人又道：「玉若，你和林三可要好好處了，莫要再像以前那樣和他鬥嘴。」
與二小姐沒說上幾句話，玉霜擔心姐姐回返，便不得不催促林晚榮離開了。今晚這西廂之狼，卻是名不副實，林晚榮深覺遺憾，見二小姐眉目如畫，羞澀難當，便在她小嘴上輕啄了一下。
二小姐馬上拍著手笑道：「好啊，我們便幫姐姐選一個天下最好的夫婿。「
偷取了這小妮子的初吻，林晚榮心裏得意便不用提了，暗夜留香，這滋味可真是美極了。他戀戀不捨的看了那廂房一眼，才鬼鬼崇崇的溜出了院門。
夫人點頭道：「確實如此，這樣的人才，我們可千萬留住了。別忘了，他可是只和我們家簽了一年的契約呢。」
蕭玉若卻是接道：「娘親放心吧，過完年，我便年北上京城去照顧京里的生意。到時候玉霜和我一起去，有我照應，便在京城學些東西，娘親看如何？」
二小姐眼圈一紅，鼻子一酸，正要發飆，卻聽他繼續道：「——呼吸的時候。」
大小姐見母親落淚，想起了這些年的心酸，便也抱住母親輕聲哭泣起來。二小姐雖是年輕，卻是心疼母親和姐姐，母女三人竟是抱頭痛哭了起來。
一句話說的兩位小姐眼睛也都紅了起來，二小姐哽咽著道：「娘親，你也和我們一起去京城吧。」
蕭玉霜輕輕哼了聲道：「我也是去做生意啊，我要學著做生意，替姐姐和娘親分擔憂愁。」
蕭玉若接著道：「林三是有些才華，不過這人有些太自以為是了，切不可讓他過於得意了，須得好好敲打敲打。」
二小姐卻是一下撲到母親懷裡道：「娘親，我也要去
林晚榮聽得又是惱怒又是好笑，我吃軟的么？我怎麼從來不覺得。真是有其女便有其母，這夫人和大小姐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陰謀家。
「我只會在一個時候想起你。」林晚榮笑著道。
原來大小姐是打的這個主意，林晚榮算是徹底明白了，那小妞就是找個借口讓他收斂的。靠，我囂張了嗎？我怎麼沒覺得，就是罵了些該罵的人，打了些該打的架而已。林晚榮很無辜的想道。
林晚榮很無辜地道：「那要是她欺負我怎麼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容易被別人欺負的哎。」
知己啊，這小丫頭，林晚榮聽了一晚上，就這句話最對胃口了，真恨不得把這小丫頭抱在懷裡狠狠的親上十來口。
蕭玉若羞澀道：「娘親，這事不急，女兒才不擔心呢。」
蕭夫人嘆了口氣道：「玉若，過完年你也是雙十年紀了，終身之事，也須得考慮一下了。」
林晚榮在裏面聽到三個女人嚶嚶哭泣，忍不住搖頭，女人真麻煩，追憶一下往事，十個有九個便會痛哭。人，生下來就是為了受苦的，人生不就是這樣么？不想吃苦，找個男人嫁了不就得了？
蕭夫人卻是深知女兒心思，大小姐什麼都好，就是事業心太重，為了蕭家之事，什麼都可以犧牲，這股念頭支撐著她成為蕭家女強人，蕭夫人卻更怕這種念頭會害了她終生。
暈了，小女生的理由真奇怪。
二小姐咬了咬牙道：「娘親，如果你們想要林三永遠留在我們家，我想他會願意的。」
說起下人，蕭玉霜頓時想起來了，屏風后還躲著一個林三呢，這樣說來，自己母女三人抱頭痛哭的場景，不全都落入他耳里了？不過他不算外人，二小姐甜甜想道。
林晚榮聽得心裏暗嘆，我是那麼沒用的人么？讓蕭玉若教我？我教她還差不多！
蕭夫人望了她一眼道：「女兒忙於商事，這些事情都還未有考慮過。」
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二小姐一眼，嘆道
母女三個人又敘了一番話，夫人便牽著大小姐到自己屋裡，囑咐明日到杭州的事情去了。
大小姐點頭道：「女兒記住了，我會好好教他的。」
大小姐臉上一紅道：「我哪有和他鬥嘴，是他那壞人太讓人厭。」
二小姐也急忙接道：「是啊，娘親。我一個人在家裡，什麼事情也學不會，我想出去多學點東西，將來也好幫姐姐分擔分擔。」
蕭夫人見她姐妹二人和睦相愛，忍不住心懷大慰，輕聲道：「有玉若照顧玉霜，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們兩個都去了京城，我一個人卻留在金陵，我要是記掛你們，可怎麼辦啊？」
她哽咽了幾聲，忽然輕輕一嘆，長長的睫毛上還沾染著淚珠，柔道：「有了你這句話，我便是死了知足了。你這壞人害人不淺，若是我死了，便是想你想死了。」
「還有，你一定要好好幫我姐姐，不準欺負我，也不準欺負她。」小丫頭霸道的說道。
蕭夫人嘆了口氣道：「玉若，你從十四歲便開始跟在我身邊學這生意，這些年頭過去了，也真苦了你了，這終身之事。萬萬不可再耽誤了。」
蕭玉霜道：「那你也要任她欺負。我就這麼一個姐姐，她對我好，我可以任她欺負，你和我是，是，是那個——反正你也要任她欺負了。」
蕭夫人疼愛的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子道：「胡鬧，你姐姐去是為了忙正事，你卻是做什麼去？」
蕭夫人嘆道：「你這年歲也不算小了，此事須得抓緊。我原先見那陶公子品貌不錯，本想為你說項說項，現在看來，你對他似乎沒有情份。這金陵城中的公子老爺，我也差不多都認識，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等進京之後，你可要自己留心了，若是遇上中意的公子，萬萬莫要錯過了。這女人的一生，要找一個中意的男子，是真的不容易呢。」
林晚榮有些眩暈了，這個丫頭到底看了多少言情小說啊，說出的話讓老子如此感動，日了，鬧了半天，這小妞才
夫人慈愛的望了二小姐一眼道：「傻丫頭，要都去京城，這金陵的家怎麼辦？你們便都去吧。娘親有空就會過去看你們的。」
大小姐臉紅道：「娘親，你不要擔心，你看女兒像是嫁不出去的人么？」
「不許將今晚聽到的看到的對別人說。」小姐叮囑道。
蕭夫人點點頭道：「那個林三，確實是個人才。」
林晚榮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大小姐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望著他的背影狠狠一跺腳：「無恥，壞蛋，下流……」
二小姐又喜又羞，推著將他攆出門外，飛快的鎖上房門，心裏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只覺得這壞人，竟是無一處不壞，壞到骨子裡了。
到底是蕭夫人年紀長些，過了一會兒便停住了哭泣，對兩個女兒道：「玉若，玉霜，你們也莫要哭了，讓下人看見了笑話。」
二小姐霸道了一陣，忽然又溫柔起來，拉著他的手輕輕道：「林三，你在外面，會不會想我？」
「玉若，最近的生意進展如何？」蕭夫人問道。
他正在想著要如何應對，卻聽外面傳來一聲召喚道：「玉若，玉霜，你們都在房裡嗎？」
你這小丫頭，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願意永遠留在蕭家了？靠，我還要把你娶回我林家伺候我呢。
「哪裡，哪裡，只聽了一半而已。」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
夫人笑道：「玉若，你此次帶那林三去杭州，便要好好地教教他了。我蕭家難得出這麼一個人才，若是教好了，對你也是一大臂助。」
二小姐嘟著嘴將他拉出來道：「好了，今次我們家的事情，可就全被你聽完了。」
蕭夫人雙目通紅，喟然一嘆道：「也是我蕭家命苦，竟無一個男丁。若是有一個男人在，哪裡還用得著咱們女人出頭，玉若你也可以安安心心的當你的小姐，好好選個夫婿嫁了，哪來這麼多煩心事。」
蕭夫人擔憂地道：「你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去外地求學，我怎麼能放心。」
林晚榮聽了前面
大小姐將今日的事情講了一遍，蕭玉霜長長的出了口氣，道：「姐姐，林三說沒事，那就沒事，他這個人，從來不會拿正事開玩笑的。沒把握的事，他是不會許諾的。」
林晚榮聽她們娘仨在外面敘家常，他一個人躲在屏風後面卻難受的很。玉霜那丫頭怎麼聊起天來，就像忘了我在似的。靠，泡妞以來，從來沒有這麼糗過，被人家娘仨堵在了屋裡出不去，真是悲哀。
林晚榮在屏風裡聽得暗自舒爽，靠，這是說我么，這小妞怎麼一會兒一變啊，那會兒還說我油嘴滑舌，現在卻變成了口才出眾了。
大小姐輕嗯一聲，低下頭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小姐苦澀道：「娘親，為著蕭家發展，即使再耽誤些年頭，女兒也無怨無悔。」
林晚榮抹了把額頭的汗珠，連道僥倖，這蕭夫人竟然來救命了。
大小姐想林三的面容，卻是忍不住笑道：「我看他確實臉皮夠厚。他這人，臉皮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豹子借了的。這不，今兒個，竟然把那府尹的公子給打了。」
大小姐也點點頭道：「他這個人，雖然口上壞了些，辦事卻也沒馬虎過。我聽說他與總督洛大人的公子小姐都有交情，這事自然不會出岔子。但是我們卻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便要藉著這個時機，好好管教管教他。」
二小姐想想也是，這佛前許下的諾言，是一定要實現的，便嗯了聲道：「那我就在這家裡等著姐姐回來了。不過，姐姐，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情，你可要記得啊。」
房間里洞天福地殘留著一陣馥郁的玫瑰香水味道，林晚榮深深嗅了一口。喜歡這種濃香型的玫瑰香水，是大小姐，還是夫人呢？
大小姐道：「娘親，玉霜說她想去求學。」
夫人道：「你遇到別人都是個平和性子，怎麼碰到這林三就保持不往了呢。我看林三這一點就比你強，見了任何人都是厚
林晚榮冷汗涔涔，靠，大小姐竟然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這也太巧了些吧。
大小姐也道：「這個林三頭腦靈活，口才出眾，機智勇敢，敢作敢當，確實不簡單。我們蕭家這次能夠起死回生，他居功至偉。」
蕭玉霜見娘親稱讚林三，頓時眉開眼笑道：「是啊，是啊，娘親，我早說過他是個人才的。」
蕭夫人嘆口氣道：「我倒是不擔心你嫁出去，就是擔心你嫁不好。玉若，聽娘親一句話，萬不可為了蕭家之事，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若是那樣，娘親永遠心裏都不安生。」
聽聲音正是蕭夫人所發，蕭玉若急忙披上袍子，叫了聲道：「娘親，我們都在呢。」她便顧不得換衣裳了，急忙去打開了房門。
蕭夫人和大小姐欣慰一笑，蕭玉若笑著道：「你年紀還小，等過一兩年，姐姐便教你好不好？再說了，你現在還要禮佛一個月呢，這才過去了幾天，哪能這麼不誠心呢？」
蕭夫人守寡多年，獨立拉扯兩個女兒長大，中間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疾苦，這一下竟是苦從心來，眼淚兒便簌簌落了下來。
他感嘆了會兒，想想外面三個蕭家女子，的確有些可憐。孤女寡母，又要做生意，又要照顧這麼大一家子，是真不容易。
夫人聽了一驚道：「有這事？」二小姐也是大吃一驚。
「討厭，討厭死你了。」二小姐的眼淚兒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卻是欣喜異常：「你這壞人，就會這樣戲弄我。」
大小姐點點頭道：「這個月，我們布匹的生意，銷量和利潤進一步下滑。但我們目前經營方向已經慢慢轉移了，所以影響不算太大。我們推出的內衣。目前已在這金陵城的小姐太太們中間推廣開了。看樣子，銷路不錯，至於那香水么，更不用說了，早已賣斷貨，訂單已經接到明年二月份了。前幾日剛剛推出的香皂，反響也很好，目前福伯他們正在建立設備工坊，馬上就可以開始正式生產了。」
蕭夫人奇道：「玉霜，你和玉若說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