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門之錦衣三少》第二卷 逐鹿漠北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招漏算

第二卷 逐鹿漠北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招漏算

井運水跟著啊巫的馬轉動脖子,直到啊巫轉到了自己身後的視野之外,井運水表現出久經沙場臨危不懼的冷靜,他不詢問也不反抗更不假裝,眼前的啊巫讓他明白什麼都是徒勞。
藍熙書死死盯著轉馬井運水的啊巫,啊巫油光的大臉上陰翳密布,但是又有種隱而不發的陰毒。
藍熙書有一瞬間的遲疑,但僅僅是一瞬間,那頭也不輕,兄弟沒了就永遠沒了,將來的日子里想起今時今日豈不痛徹心扉。
「大個!你應該知道吧!朱明的人在涼鎮會死得很慘!」啊巫將血跡通黑的連珠弩箭放到眼皮底下,眉心的褶皺慢慢加深:「我就想知道那小子用什麼打死了乃花察木爾?」
啊巫在等什麼,好像除了井運水帶進來的人啊巫的人都明白,敞洞里的氣氛有點詭異,啊巫強大的氣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不用擔心!事先我們毫無徵兆,那小子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從這幾天看,他的戒心鬆懈,可能鬼混去了,不要驚動古亭客棧,派人細細的察,那個葛大不要驚動,盯著就是。」人馬堆里忽然發出一個尖細的聲音,藍熙書這才發現啊巫代言人也就是那個半瞎子太監坐在馬上說話,他是啊巫的狗頭軍師。
藍熙書咬著唇角,手摸了摸袍下的硬傢伙,但是很快挪開了,他的手在停在了綁在大腿處的連珠弩箭上。
行!求生的本能加上錦衣衛特殊訓練的意志力會有意想不到的爆發力。
啊巫瞪圓了眼睛,井運水眯起了眼睛。
「我倒是沒想到朱明這麼看重我啊巫。」啊巫忽然從袍袖裡抽出一隻短箭,藍熙書一見卻是恍然大悟,連珠弩箭!啊巫手裡竟然把玩著他的連珠弩箭,怎麼會在他手裡?
「古亭客棧沒人,據說,早上就不見了,我已派人四下找尋,那個葛大還在。」一個韃子氣喘吁吁的彙報。
啊巫忽然鬆了手,井運水身板一松,槍頭見了血跡。
啊巫也由此判斷出黑木耳的死不是偶然,神秘的朱明暗探來到了涼鎮。
「有你在我不擔心,你們漢人不是最講什麼義氣嗎?」啊巫其實有點兒地虛,他不認識藍熙書,但是他卻從黑木耳的手下那裡聽的不少,他不懼怕任何強大的對手,他只是希望古亭客棧不要牽扯進來。
看來啊巫最近時間不曾閑著,這支連珠弩箭揭開了謎底,暴露了井運水,藍熙書恍然大悟,啊巫在等自己落網的消息。
藍熙書可沒井運水置生死於度外的淡定,他飛快的盤算著數種可能,井運水的話他不是不明白,井運水豁出去了,他希望藍熙書不要冒險做無謂的犧牲,保存實力另作他圖。
呵呵!
「但是,我們還最講究使命!權衡利弊,國為重兄弟輕!」井運水忽然閉嘴,旁邊的一個韃子的長戟戳到他的肋下,井運水擰了眉頭,后槽牙咯吱作響。
忽然一陣馬蹄喧嘩,南頭密密匝匝的啊巫親衛分水兩側,一匹健馬衝進來一個撥馬迴旋,人馬豎立嘶鳴不已。
「哼!」啊巫攥緊了連珠弩箭猛然拂袖,馬蹄輾轉在石板上的聲響扣人心弦。
看來啊巫也是憑著黑木耳的死狀判斷是被短火銃所擊殺,短火銃是朱明王朝管制極其嚴格的火器之一,在大明百萬衛所軍中,只有神機營專門配備,管制之嚴格,武器之特殊在大明是絕無僅有的,別說黑市走私,就是很多衛所高級將領也很難淘換到,這種神秘色彩極濃的火器出現在涼鎮而且殺死了自己最要的心腹膀臂,啊巫的震驚是可想而知的。
顯然啊巫是才找到這支連珠弩箭的,他急匆匆的趕回老巢,結果堵個正著。
半瞎子驅馬湊上啊巫,藍熙書看見那顆骷髏頭微微晃動,啊巫豎起耳朵的腦袋一動,眼神凌厲的掃視四周,藍熙書頭頂一麻,想也不想,連珠弩箭陡然出袖。
「啊巫!你不用白費心機,他有本事殺了黑木耳,他就有本事在你的眼皮底下隨意來去,他不會笨到等你來抓的。」井運水幾乎要被周圍的韃子用兵器架空了,井運水一直巍然不動,他的側臉藍熙書看得明明白白,他也知道他的話藍熙書也會聽得明明白白。
藍熙書是誰,他不想要的結果他會想法設法爭取改變,他天生就不喜歡被動的坐以待斃,兄弟要救,自己也要活著,任何時候藍熙書秉承一個理念,一起活著,富貴相見!
黑木耳?
藍熙書暗自慶幸,忽然又揪心起來,葛大危險了,不過這種擔心一閃而過,葛大會有察覺,這小子可不遲鈍。
「何必明知故問!我大明的火器你啊巫應該有所耳聞吧!」井運水更好奇啊巫手上的連珠弩箭從哪兒得的。
啊巫點頭一揮手,報信的韃子圈馬領命而去。
有刀尖和槍尖前後左右頂入井運水的身體,每個韃子的眼神都似乎要把井運水洞穿,只要啊巫一聲令下,井運水的身上就會立現七八個透明窟窿,這些人對朱明暗探恨之入骨。
啊巫的笑聲回蕩,他圈馬回到原點面對這井運水笑聲才停下來,聰明人打啞謎徒增笑料。
「是個人物!難怪乃花察木爾看走了眼!」啊巫控馬停在井運水身後緩慢的說道,聲音洪亮帶著隱隱的怒氣。
呵呵!
黑木耳被藍熙書的短火銃打成了蜂巢,這樣的死法讓很多韃子驚懼,藍熙書覺得奇怪,以啊巫的地位應該風聞大明火器的厲害吧!
藍熙書看到耗子跟二虎子嘀咕了一句,一矮身不見了,二虎子直起身,藍熙書發現他的右腳瘸了一下,但二虎子的站姿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餓鷹。
「來我們涼鎮做什麼?」啊巫一隻手搭上一個長槍直指井運水后心的韃子手臂,暗裡用力,長槍一頂,井運水身板前傾了一下,但隨即井運水就穩住身板,脊背鏗鏘的反抗著槍頭:「亡命之徒來涼鎮當然為了求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