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上朝
「喲，徐小姐，這是幹嘛，相親啊？」林晚榮看的呆了，問道。
林晚榮沉默了一下，眼下去高麗可不是什麼好時候。東瀛萬船齊發，高麗半島上的大戰一觸即發。但是洛凝的心愿他也早就知道，這丫頭天生就是這個性子，愛好助人喜歡遊歷，若她不去做這些事情，她就不是洛凝了。眼下有徐長今同行，如果不是打仗，倒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
「咦，小妹妹，起的這麼早啊？」林晚榮撐著傘，笑著走了過去。
巧巧嘻嘻笑道：「何止蕭大小姐，就連聞名遐邇的洛才女，見了大哥，不也投懷送抱了么？大哥做這家丁，又得宅子，又騙美女，端的是天下一大奇事了。」
進了內城，一路直行，穿延年殿、太和殿，總算望到了文華殿的影子，林大人搓了搓凍僵的手掌，一個人影走過來，尖著嗓子叫道：「哎喲我的林大人，您可來了。」
人多擁擠，看不到徐渭和李泰站在哪裡，不過以他們的地位，在前幾位那是無疑的。倒是見到了久違的蘇慕白大人，正與幾個朝臣言談風生，看那樣子，似乎最近混的不錯，在官場里已經如魚得水了。
「——大人，您聽明白了么？」高平講解完畢，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這位林大人是個好事的主，可千萬別出了什麼岔子。
他思索了一下才道：「凝兒，你想做的事情大哥當然支持你，只是高麗那邊最近不太平，徐長今沒有告訴過你么？」
洛凝小臉暈紅，會說話的大眼睛撲閃幾下，火熱的小舌頭在自己紅潤的櫻唇上輕舔幾下，似害羞又嫵媚地道：「大哥，徐姐姐都聽到了，你說怎麼辦？」
「凝姐——姐，都是你做的好事。」見大哥雙手在凝姐姐身上作惡，巧巧小臉火燒，喘息著道：「大哥，時辰到了，你莫忘了，今早還要上朝的。」
百官上朝都是敢早不敢晚，步伐急得就像被狗攆似的，像林大人這樣悠哉游哉一路走來一路歌的，雖不敢說絕無僅有，卻也是寥若晨星。此時大殿里早已聚滿了文武百官，人數直有七八十人之多，個個手裡抱著折本，散亂的站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
一夜的細語溫柔，自不用言表。打著慶祝新家落成的旗號，洛凝這狐媚子放開胸懷，拉住羞澀欲死的巧巧加入戰團，在凝姐姐的模範帶頭作用下，巧巧唯有
徐長今這丫頭真是害人不淺那，林晚榮苦笑道：「讓我先想一想吧，唉，很久沒碰到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了。」
老子忙著和老婆親熱，哪有功夫來陪你上朝，林晚榮打了個哈哈，自懷裡摸出百兩銀票塞給高平：「小弟路不太熟，摸錯了好幾個地方，這才耽誤了時間，叫公公見笑了。」
「管他幾更時分，睡覺是正經。」林晚榮打了個呵欠，在身邊一隻豐潤的臀瓣上摸了一下，便只聽一聲小貓似的嚶嚀，洛小姐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大哥，不要弄我，凝兒承受不住。」
巧巧羞得無地自容，一下子鑽到林晚榮懷裡嬌聲道：「大哥，凝姐姐她欺負我，你快治她，像昨夜那般治她。徐姐姐還沒走，她便投懷送抱了，我看徐姐姐定然是聽到了，咯咯！」
上朝？林晚榮愣了一下，雙手卻沒停：「凝兒，幾更上朝啊？」
洛凝突然咯咯一笑，湊到他身上用力摩擦幾下，媚眼如絲道：「傻大哥，這些都是徐長今叫我說的。你若要想凝兒留下，凝兒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徐芷晴也上朝？難怪會在門口等我同行呢。看來老皇帝這次是要玩真的了，此戰突厥唯有取勝，否則大華必定敗亡。
高平急忙回禮，焦急道：「大人，您今天是第一次上朝，怎麼來的如此之遲？老奴等您好久了。」
「你見過家丁出門帶隨從的么？」林晚榮拍拍身上的雨珠笑著道：「這話要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高平領著他往文華殿走去，一路上給他講解上朝的規矩，林晚榮聽得呵欠直流，左耳朵里進去了七分，右耳朵出了八分。
細雨沙沙的下個不停，林晚榮睡得正香，忽覺一隻小手輕輕的推動自己：「大哥，醒醒，醒醒！」
巧巧一聲驚呼，洛凝兩下低吟，房中的溫度便又灼熱起來。
「你，你——」巧巧又羞又臊，自指縫中偷看她一眼，小聲道：「你與大哥，那般捉弄人家，羞死個人了。」
林晚榮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洛凝嚶的一聲嬌喘，咯咯笑著跑開了。巧巧為他拿來雨具，細細整理一下他的衣衫，才與洛凝送他下樓。
馬車裡沉默
林晚榮模模糊糊的拉住她的小手吧了一口：「巧巧小寶貝，天才剛黑，早些睡吧。」
巧巧小臉刷的一下紅得發紫，嚶嚀一聲道：「我，我不說！」
愣神之間，小丫鬟玉珠已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根金鞭，對著林晚榮弱弱道：「林公子，請原諒奴婢，您還是早些下去吧。我們小姐這金鞭乃是皇上親賜，上打奸臣，下斬小人——」
「皇上駕到——」高平的一聲唱喏，大殿里馬上安靜下來，文臣武將各就各位，一起跪伏在地。林晚榮懶洋洋的坐在地上，往龍椅寶座前看去。
「不是我起的早，而是你起的晚。」小丫鬟嬉笑著說道，叫林晚榮老臉一紅。
巡視了一圈，也沒見著熟人，站在自己周圍的，都是和自己一般的文臣小吏，上了朝來便正經站直不苟言笑，也沒什麼趣味，林晚榮無聊的打了個呵欠，靠在門上打盹。
金玉橋雖然就在宅子對面，可老話講的好，望山跑死馬，林晚榮走了兩盞茶功夫才到外城。這陰雨連綿，春寒露重的，身上早已凍得拔涼，對皇帝老丈人的關照，更是打心眼裡噴火。難怪徐芷晴要坐著馬車呢，這丫頭太聰明了。
出了門來，就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昨夜見過的那小丫頭自裏面探出頭來，欣喜地擺擺手：「林公子，林公子，我們在這裏。」
林大人真夠直白的，高平將他領到大殿之前，朝一個位置一指：「林大人，記住了，這就是您的位置，千萬不能逾越。」
「承蒙誇獎。」林晚榮哈哈一笑，抬頭看去，只見徐芷晴身著綠色藕荷裙，頭插純金飛鳳釵，臉上薄薄的施了脂粉，帶著些微微的紅色，光彩照人。
「這個哪還有不明白的。」林晚榮笑著道：「公公放心，我往那一站，什麼話都不說，保准出不了差錯，等你喊散朝，我就回家吃飯。」
林大人騷心大盛，閉著眼摸上凝兒光潔潤滑的玉腿，洛小姐甚是敏感，半睡半醒之間嬌喘吁吁，鮮紅的櫻唇半張半合，將火熱的嬌軀往他懷裡送去。
「討厭！」洛小姐緊捏小拳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神色愈發的嫵媚，拉住巧巧的手，又拉住大哥的手，溫柔道：「
幾日不見，老皇帝的臉色蒼白了許多，精神氣色倒是不錯。他旁邊臨時搭起了一座屏風，屏風前掛起稀稀疏疏的帘子，一個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其中。
巧巧羞紅滿面，輕嗯了一聲低下頭去。洛才女果然博學多才啊，這理論連我都想不出來，林晚榮哈哈大笑。正要去摟她，凝兒微微一笑，止住了他：「大哥，還有一件事情凝兒也想與你細說。我昨日已與徐長今約好，待到她返回高麗之時，我便與她結伴而行。從前與大哥說過的，我自幼就想周遊各地，眼下有這樣一個好時機，凝兒不想錯過，大哥，你會支持凝兒么？」
徐小姐臉色大變：「玉珠，取我那金鞭，將這無恥登徒子打下車去。」
凝兒隔著綉被撫摸著他的胸膛，溫柔一嘆：「上朝之事，別人求都求不來，唯獨我家夫君異於常人，一個小小家丁，竟連皇帝的帳都不買，此等胸懷，天下能有幾人。難怪連蕭大小姐那般眼高於頂之人，都會鍾情於你。」
高平急忙將手縮了回去，諂媚笑道：「奴才不敢。是皇上叫奴才在這裏迎著您的，他說林大人你第一次上朝，有些規矩要交代一下，大人請跟奴才來。」
小丫鬟回過頭去向馬車裡道：「小姐，林公子來了，我們可以走了么？」
巧巧看得面頰通紅，嚶嚀一聲捂住小臉：「大哥壞死了，凝姐姐也壞死了。」
「小妹妹，你們家小姐這是要去哪裡啊？」小丫鬟玉珠伸出頭來拉帘子，林晚榮急忙問道。
徐芷晴微微一哼：「你連人家小姐都霸佔了，還是兩位小姐，哪裡還有個家丁的樣子？說你是惡丁還差不多。」
林大人掛的閑職是吏部副侍郎，這名字說的好聽，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三閣六部九院，養著一大幫的閣老學士尚書，濟濟一堂，不下於四五十號人。光一個吏部就有十幾個副侍郎，機構臃腫之極。林大人雖然名聲在外，可他從沒去吏部上過班，人人都知道他的主業是蕭家家丁瓢
「放蕩？」林晚榮大笑道：「凝兒小乖乖，大哥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論起放蕩二字，天下還有誰能比的過我。」他趴在洛凝耳邊道：「保持你的放蕩，大哥很喜歡。」
洛凝臉兒一紅，囁嚅半天，聲音細如蚊蚋道：「大哥，凝兒是不是很放蕩？」這話一出口，連巧巧的臉都紅了起來。
「死妮子，我哪裡壞了？」洛凝睜開眼來，臉上浮起絲絲嫵媚的暈紅，眉眼間的春情似乎都能擠出水來。
洛凝拉住他的手，微笑道：「這個我知道。但是長今小姐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人生不僅要享受歡樂，還要學會面對苦難，我也想去看看高麗人是如何反抗侵略的。」
金鞭？不會吧，這樣也行？我倒是有一根人鞭，也不知敵不敵的住！見徐小姐面冷如水，絲毫不給好臉，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林晚榮只得訕訕笑了兩聲，灰溜溜地下了車來。
凝兒咯咯嬌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昨夜先前叫不要，後來纏住大哥不放的是哪個？我與大哥可都是有眼睛的哦，小妮子，平日里看你老老實實，沒想到竟也有這般狂野的時候。」
她的身影模糊，看不清模樣，卻不知怎的，林晚榮的心忽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巧巧噗嗤一笑，輕掩朱唇道：「大哥就會說些胡話，哪裡天剛黑，現在已過四更時分了。」
林晚榮失望地長嘆了一聲，在男人功能最旺盛的時候上朝，這狗屁規矩太他媽不人道了。他賭氣似的將頭往被子里一埋，看的洛小姐和巧巧一陣咯咯嬌笑。
聞聽大哥唉聲嘆氣，洛凝臉色羞紅，突然自後面緊緊抱住他腰膀道：「大哥，有一件事情凝兒想問你。」
三人起了床，忍受了他一番摸摸抓抓，洛小姐和巧巧便溫柔的為他穿衣。
林晚榮抬頭一看，只見高平指的位置，原來是右首第二排的最後一個位置，正處於門腳處，往那一站，被前面人一遮，就算藏裏面睡覺也不會有人發覺。我日，這麼好的位置留給我，林大人欣喜若狂，這個就跟大學里上課搶到了最後一排一樣，都是值得慶賀的。
聽小丫鬟說，徐芷晴也是來上朝的，可看來看去，就是見不著那丫頭的蹤影。她有皇上御賜的金鞭，地位應該不低，老皇帝這次召開
不就是請我坐個馬車嘛，還啰嗦一堆理由，林晚榮也不謙讓，跨步上車，就聽徐小姐開口道：「你這人，出門怎的還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帶幾人隨行！」
奶奶的，有這一大一小兩個狐媚子，老子想要安歇也是不成啊，這麼下去，徐長今送的那玩意兒早晚得派上用場。林晚榮搔癢難耐，猛的睜開眼睛，嘩啦一聲將二女撲在懷裡：「誰聽到了？辦了，統統都辦了！」
洛小姐面若塗脂，撲在他懷裡顫聲道：「大哥，五更上朝，這是規矩，你快快起身吧。」
「什麼事啊？」林晚榮順手在她圓玉似的翹臀上摸了一把，笑著道。
洛凝嫵媚一笑，小手伸出，在林晚榮裸露的胸膛上緩緩畫圈：「小妮子，你老實答我，昨夜那般滋味，你是快活不快活？」
「皇上宣了旨意，傳我家小姐同時上朝議事。」小丫鬟笑了一聲，身體掩進帘子里。馬車嘩啦幾下，踏水行的遠了。
二女鶯聲燕語，嬌顏如花，圍在他身邊淺吟低唱，香閨里春意濃濃，將外面春雨的涼意都驅走了幾分。林大人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難怪別人說「紅粉窟，英雄冢」呢，被這兩個丫頭這麼一糾纏，就是給我個皇帝，老子也不當了。
洛小姐睡夢中小臉火紅，不知道又做了什麼春夢，兩條光潔如藕的秀臂緊緊抱住林晚榮的胳膊，豐滿高挺的雙乳貼住他腰腹，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乳溝。
「回答你什麼？」巧巧羞怯稍褪，細聲問道。
凝兒噗嗤一笑，將頭埋進大哥懷裡，伸出青蔥似的玉指在巧巧秀美的小鼻子上一點，嗔道：「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既然你說我壞，那我來問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喲，這不是高公公么？好久不見了。」林晚榮笑著拱拱手。
叫我一個小小家丁上朝議事，也虧皇帝老丈人想的出來，老子那什麼吏部副侍郎只是個掛職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什麼公務都沒辦過。這上了朝堂，還不得看別人臉色行事？哪有我在蕭家做家丁來的爽，大小姐端茶，二小姐捶背，夫人唱曲，大家都看我的臉色，這才叫逍遙快活。
高平本來還擔心林大人面子上過不去，看了他一眼，卻見林大人眉飛色舞彷彿撿到了金元寶般喜氣洋洋。能屈能伸，大有前途，高平敬佩的看林大人一眼，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