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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那是什麼?

第445章 那是什麼?

「什麼什麼?」林晚榮調整遠望鏡角度,只見對面崖上林立著黑黑的一堆物事,看的不甚清晰。
林晚榮奸計得逞,頓時眉開眼笑,擺弄那遠望鏡四處瞭望,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玉珠急忙下跪行禮,手中高高舉起一封書信:「請公主饒恕小婢隱瞞之罪。小姐臨走之前曾有吩咐,若是公主向小婢問起,便將此信呈交。若是不問,可就地焚毀。」
「大前日?」肖青璇忽然笑了起來,拉住巧巧的小手,柔聲道:「那便不著急了。」
女人還真敏感啊,林晚榮笑著拉住她手:「這香水有千般韻味、萬種風情,只要想要,便沒有兩樣是重複的。等以後我在園子里種滿蘭花,就專為姐姐調製一味香水,保證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洛凝無語,肖小姐說的有道理。經歷造就性格,徐芷晴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
肖青璇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了她,蕭玉霜身子一軟,依偎在肖小姐懷裡,雙眸微微閉合,終是輕輕的睡了過去。
直覺的覺著有些不對勁,急忙閉目寧神,睜眼再看,這次卻是看的清楚了,數十根黝黑的炮管粗壯結實,幽幽炮口正對準這千絕峰。
寧雨昔拿著遠望鏡眺視一番,搖頭笑道:「便是你最會吹些牛皮,你這遠望鏡叫我頭暈眼花,看的也是模模糊糊,我不要這東西,卻能見著更遠。」
二小姐抬頭望了一眼,頓時呆了一呆。自小轎上緩緩行出一個女子。緞黃的衫子,身段婀娜,眉似遠山,目如秋水,站在人群中便有一種天生的出塵氣質,美絕了人寰。
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怎的如此眼熟?肖青璇心中疑惑著,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女人都愛美,仙子也不例外。聞見這香水獨特的味道,寧雨昔喜不自禁,又深深嗅了一口,正自歡笑間,忽地又想起了什麼,笑顏頓失,獃獃凝望著手中的小瓶,幽幽輕嘆:「原來,青璇用的便是這蘭花香水。小賊,是你送她的么?」
陽光燦爛,春色明媚,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肖青璇卻無心欣賞,一路催促著小轎向前,方到林府門前,還未停下,便聞前面護衛一聲厲喝:「何方刁民,竟敢阻攔公主鳳駕?!」
林晚榮將兩塊鏡片仔細打磨一番,厚度寬度正好適合,便嵌入竹筒當中。抬起這最簡易的遠望鏡放在眼上,終於可以看見對面那崖上的人影了。雖然模模糊糊,認不清臉龐,林晚榮卻是一陣興奮:「姐姐,你也來看看,這可是我自製的望遠鏡呢,我真是天才。」
林晚榮急急吞了口口水,尋了幾張乾枯的樹葉放在地上,手持著鏡片不斷的挑換方向,選准了日照的角度。
「這不是情面不情面的問題。」肖青璇微微搖頭,輕嘆出聲:「凝兒,前幾日徐小姐邀林郎過府,你可知我為何要暗中阻攔他去相會?」
蕭玉霜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抬起頭來,臉上淚痕猶存:「姐姐,你,你說的是真的?!」見肖青璇堅定點頭,蕭玉霜痴立半晌,忽然嗚的一聲鑽入她懷裡,放聲大哭道:「姐姐,謝謝你。我想那壞人,我好想他——」
肖青璇緩緩走了幾步,沉吟半晌,方才嘆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徐小姐的性子,說的好聽叫堅強,可堅強過頭便會有些剛愎自用。若是他日林郎與她一起上了戰場,會出些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
「你,你是——」望著肖青璇絕麗的臉頰,蕭玉霜似乎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喃喃道:「姐姐,你生的真好看。」
論到這些無恥之事,他準是越說越來勁,寧雨昔輕呸一口,嬌顏如花,心裏卻甚是喜歡這種溫馨感覺。
她自懷裡掏出火摺子就要扔出,林晚榮眼疾手快一把奪下,寧雨昔惱怒的哼了一聲,小腳飛起,一塊小石無聲的墜落於深淵。
一聲姐姐聽得肖青璇心裏歡喜,忙拉住玉霜小手微微一笑:「好妹妹,你可真是個可人兒。你在這裡是等我的么?」
肖青璇點點頭:「李泰大軍不日就要啟程北上,徐小姐身為軍師,這個時候怎會離開。我看她八成是故意躲著我們的。」
蕭二小姐無聲的哽咽,小手緊緊捂住面頰:「那壞人不在,我們家全亂套了,娘親病了,姐姐不見了,我,我一個人撐不住,我想他,不,我不想他,我——」
這狠心的登徒子。肖小姐心裏酸痛,眼淚涌了上來,忙偏過頭去嗯了一聲,鑽入轎子里,小轎啟程,急急向山下行去。胡不歸察言知色,早知這出雲公主乃是林將軍諸位夫人之首,對林將軍有著莫大的影響力,急忙點了一隊騎營,派了許震護衛,跟隨將軍夫人而去。
「偷看當然用不著了,我可是個正經人。」林晚榮哈哈大笑:「現在我正大光明的看。」
蕭玉霜臉色憔悴不堪,望見肖小姐的絕世風姿,她眼神一陣黯然,默默低下頭去,柔聲道:「姐姐,你就是公主么?原來真是個天仙般的人兒。可恨那壞人與我講起,我兀自不信,竟要與你比個高低。可笑,可笑之極!」
林晚榮點頭一笑:「這個叫做蘭花香水,正適合仙子姐姐這種空谷幽蘭的氣質。」他將那香水倒出一點,抹在仙子手臂上,寧雨昔輕嗅一口,隱有淡香,細而不膩,香水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小妹妹,你是叫我么?」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蕭玉霜耳邊響起,淡定從容,溫柔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雍容氣質。
「小賊。」寧雨昔俏臉嫣紅,望著他微微一笑,陽光灑落她臉上,炫出一種七彩的光輝。
肖小姐眼神淡淡。往徐家諸人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一個俏麗的小丫鬟身上,微微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叫玉珠,是徐小姐的貼身丫鬟,是也不是?玉珠小妹,照我猜測,你家小姐,應該有書信留下吧。」
將蕭二小姐安置在自己馬車的香閨內,肖青璇回過身來問高酋:「高侍衛,可曾見過巧巧?」
這小姑娘約摸十六七歲年紀,身穿一身粉紅鍛衫,唇紅齒白,肌膚如玉,臉上憔悴不堪,卻無損她天生麗質,反倒更添一股楚楚動人的韻味,就彷彿一朵清晨綻開的小花,假以時日定是一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
巧巧憂心忡忡道:「怎能不急?大哥在那絕峰上,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處處提防姐姐的師傅,拖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難道她沒走?」巧巧驚喜道。
蕭二小姐?肖青璇微微點頭,小丫頭生的和她姐姐幾分相似,難怪看著眼熟。便是這位蕭二小姐介紹林晚榮進蕭家做工,還曾在白蓮教劍下,以身救護過林晚榮,林三的發家便自她始,就連肖青璇與林晚榮的姻緣,這小丫頭也說的上是半個媒人。肖青璇心中感激,又見這小丫頭生的如此明媚可人,更是心中歡喜,急忙一揮手,眾侍衛卸去了刀劍。
肖青璇笑笑搖頭:「管束他,也只是個幌子,便是嚇唬嚇唬他,叫他收斂些。你也清楚,以林郎性格,就是神仙下凡也難管住一分。這位徐小姐,我只見過幾面,人品樣貌自是沒得挑剔,但有一樣卻叫我記憶深刻,那便是她的個性。凝兒你有所不知,當日我與林郎在聖坊中重逢,正是悲喜交加的時刻,換了旁人,早就潛遁,留些功夫我與林郎說說話。唯獨這位徐小姐與眾不同,她不僅寸步不離林郎身旁,更是當著我的面向林郎示好,那意圖很明顯,便是想不輸於我。」
「姐姐,你可來了。」巧巧雙眼通紅,從徐府里走了出來,拉住她手,聲音哽咽著道:「府里的丫環下人說,芷晴姐姐大前日出遠門去了,至今未歸。我還不相信,昨夜便在芷晴姐姐香閨里守候了一夜,也未見著她人影。大哥那邊一刻也耽誤不得,徐姐姐卻又不在家,這可如何是好?」
「燒著了,燒著了。」林晚榮忽然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寧雨昔低頭望去,只見那樹葉之上,聚集著一個亮亮的小白點,陣陣青煙升起,竟是將樹葉點著了。
「姐姐,那你還要請芷晴姐姐救大哥嗎?」
林晚榮兀自興奮,等了半天聽不見寧雨昔的動靜,抬起頭來,卻見寧雨昔偏過頭去,香肩急顫,淚花早已落滿了臉頰。
一個焦急中帶著顫抖的聲音傳來:「這轎子裏面坐的,可是出雲公主?!」說話的女子聲音清脆,聽著似乎年紀不大,肖小姐掀開帘子,就見正前方處,軍士們刀槍明亮,攔住了一個小姑娘。
還有這事?洛凝暗自咋舌,試想姐姐與大哥久別重逢,姐姐心裏倍感溫馨與激動之時,卻有另一個女子當著她的面主動與大哥親熱,她心裏會是個什麼滋味?難怪肖小姐對徐芷晴不冷不淡呢。
此時正是早朝時候,徐渭不在府中倒也不奇怪,唯獨見不著徐芷晴的身影,肖小姐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她遇到了肖青璇,望見肖小姐天仙一般的容顏,心緒頓時全被擊亂了,喃喃自語著不知如何說話,終究是抗不過心裏的傷悲,突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真的變了么?寧雨昔愣神半晌,淚水默默垂落,將身子用力鑽入了他懷裡。
見那竹節磨合的差不多,林晚榮自懷裡取出個玻璃小瓶,瓶中還裝著些淡藍色地液體,數量已是不多。他將那玻璃小瓶迎著陽光,眯起眼睛盯住小瓶,也不知在幹什麼。
肖青璇心裏陣陣感動,眼眶濕潤拍著她肩膀:「玉霜妹妹,你不要擔心,等我在這裏辦完了事,我便帶你一起去見他。」
危險?他不知多麼的開心快活呢。肖青璇有苦難言,笑道:「傻妹妹,你以為那徐小姐真走了么?」
洛凝一驚,急忙擺手:「那我就先不瞧了,我就在這裏對著大哥說話,等他回來我再好好看他。」
肖小姐咬咬牙,臉色紅潤,低頭輕輕道:「聽說西洋人造這遠望鏡有個法門,一天只能望三回,若是你耗費了機會,那我們救林郎便要困難了許多。」
她淚珠紛紛,身軀搖晃欲倒,肖青璇大吃一驚,急急摟住她:「好妹妹,你說的是哪裡話,在林郎眼裡,你便是個小仙子,姐姐也感激你。」
「你笑個什麼?」寧雨昔又羞又惱,狠狠瞪他一眼。
蕭玉霜點點頭,淚水涌落:「公主姐姐,我,我能不能看看他。你,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見見他。」
蕭玉霜在林府門前苦等四個晝夜沒有合眼,終於達成心愿,心神放鬆之下,身體便如一塊僵硬的石頭般,直直往後墜去。
「討厭的小賊!」寧仙子俏臉通紅,又想起了那夜沐浴時遭他偷窺的情形,臉頰陣陣發燒,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羞惱道:「以後不許偷看!」
「聽府里的丫鬟們說。是大前日出門的。」巧巧應道。
「巧巧小姐回來了么?」高酋吃驚的搖頭:「卑職未曾見過。」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寧雨昔向前眺望,目光落在對面的山崖上。初時還不見異常,漸漸的,她臉色卻是變了,忽地一下拉住林晚榮大手,聲音帶著顫抖道:「小賊,那,那是什麼?」
那邊高酋躬身行禮,接道:「公主,您可算回來了。自巧巧小姐和洛小姐出去的那晚。二小姐便在府門前守著大人的消息,這不,已經是第四天了。我還未見她歇過一時半刻呢。」
林晚榮緊緊摟住她身子,望著她的雙眸,柔情無限:「姐姐,你越來越像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
「為什麼?」洛凝疑惑看她一眼。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林晚榮急忙跳過去摟住她柔滑的肩胛。
「變什麼魔法?莫要割破了手。」寧雨昔坐在岩石上,慵懶而又隨意的擺腿,仿如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一般。她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爛,玉腿搖擺間,光潔如玉的肌膚時隱時現,隔著幾步距離,林晚榮都能感覺到她玉腿的光澤與活力。
小姑娘雙手扶住前面軍士的刀槍,拚命拉扯著,明媚的雙眸中蘊積著的淚珠盈盈流淌,眼瞅著就要滾落下來,她高聲叫道:「公主,我要見公主!」
二小姐淚珠兒串串流下,紅唇咬破,絲絲血跡緩緩沁出,卻倔強的偏過頭去,不叫別人看見,聲音中帶著顫抖道:「公主姐姐,我們家那壞人,他,他還好么?可有人傷了他?」
肖小姐苦笑一聲:「我也非刻薄之人,輕易不與人為難。只是從這事上,便可以看出徐小姐的性子,獨立、要強,事事不落於人,或許,她此時正在等待我去相求呢。」
「做一個簡單些的遠望鏡——偷看姐姐洗澡!」林晚榮嘻嘻笑了一聲,在她晶瑩如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妮子定然還在徐府,肖小姐淡淡點頭,家門也不入,便往隔壁的徐府門前行去。肖青璇身份尊貴,徐家早有數人在門前跪迎著,放眼瞅了一遍,卻是些管家下人,徐渭、徐芷晴一個都不在裏面。
寧雨昔不知他在做什麼,望見他全神貫注的蹲在地上,不時低頭望樹葉,又不時抬頭看太陽,在焦急中揮汗如雨。陽光照射在玻璃片上,耀得人眼花,寧雨昔獃獃望著他,心裏卻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幸福味道。
「請,當然要請。」肖青璇神情堅定:「沒有什麼比林郎更重要,我就是端茶倒水,也要請徐小姐走一趟。凝兒,你在這裏好生照看著林郎——」她想了一想,躊躇一會兒。又把那遠望鏡交到洛凝手裡:「這東西你先拿著,切記,若非林郎出事,你千萬莫要張望。」
肖青璇還未說話,林府內便飛速奔出一人,拉住小姑娘地衣袖道:「蕭二小姐,切莫擾動了鳳駕。公主已經回來了,她定會將林大人的行蹤告知於你的。」
不在家?!這麼巧?肖青璇微一錯愕:「她什麼時候出門去的?」
「這就是香水么?」寧仙子聚精會神的打量那玻璃小瓶,小聲問道。
就地焚毀?肖青璇搖頭輕笑,這徐小姐倒真是個倔強性子,先與我鬥起智慧來了。巧巧急忙將書信接過,肖小姐拆開信封,略掃一眼,那信箋簡潔明了,只有寥寥四個小字,娟秀整齊,一目了然——「速速返山!」
「這個,是姐姐想對大哥加以管束吧?」洛凝小心試探道。她與徐芷晴自幼相識,交情深厚,自然想幫她說些話。
以寧仙子的功力,在這天氣大晴的時候望見對峰,絕非虛言。林晚榮哦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寧雨昔心中一軟,拉住他手柔聲道:「我這一身功夫,百萬人中才出一個。你這一支遠望鏡,卻能讓百萬人都有我的功夫,你是最了不起的。」
望著她沾滿淚珠的臉頰,林晚榮發獃半晌,忽地放聲大笑了起來。
作孽啊!望著蕭二小姐睡夢中甜甜的笑容,睫毛上還沾染著未乾的淚珠,肖青璇無聲搖頭,這樣的小姑娘,我見都猶憐,遑論自己那天生多情的夫婿了。
「你這是做什麼?」寧仙子靜靜依偎在他懷裡,看他將那竹節細細磨好楔成一個長筒,一隻眼睛對著竹筒,四處搖晃張望著。
這後面奔出的一人,要是林晚榮見了,準會興奮的大叫出聲,這位竟是久違多日的高酋。他是奉了皇命守衛林府的護衛首領,昔日曾伴隨林晚榮與蕭玉若一路自杭州返回,與林晚榮熟悉的很。
「故意躲著我們?不應該啊,徐姐姐待大哥的情意,我們都知道——』巧巧頓了一頓,望著肖青璇欲言又止。
林晚榮嚇得魂飛魄散:「大炮——」
這小賊!寧雨昔嗔怪了一聲,心裏甜蜜,便也不說話了。
寧雨昔嗯了一聲低下頭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林晚榮將那小瓶放在石頭上輕磕一下,瓶子碎裂成數瓣,香水溢出,灑落一地。他取過其中兩塊稍大的玻璃,對著仙子微笑:「姐姐,我變個魔法給你看。」
見林晚榮仍是心緒不佳,她猶豫一下,忽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紅著臉惱道:「你這作怪的小賊,知足吧!」
「這如何使得?」洛凝吃了一驚,急急拉住她手:「姐姐,你身懷六甲,怎能如此上下奔波勞累,還是我去吧,我與芷晴姐姐相交莫逆,她一定會賣我個情面的。」
見蕭二小姐倔強的樣子,肖青璇心裏升起陣陣憐惜,摟住她肩膀道:「妹妹莫要擔心,你那壞人安好無恙,現正在一處風流快活。」
洛凝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幽幽嘆了一聲:「芷晴姐姐的性子,與她的經歷不無關係。尚未洞房,便失了未婚夫婿,後來又以女兒之身上陣殺敵,若不剛強獨立些,哪能堅持到今天?大哥以後若是真要北上前線,難免會與芷晴姐姐打交道———」
寧雨昔狠狠捶打著他胸膛,兀自不解氣,猛的一口咬在他胸前,淚水嘩啦而下:「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便不要火摺子,也能點起煙火。我留這火摺子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