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放血的西洋人
「這西洋人有些面熟！」蕭玉若皺眉道。
「這個，這個——」他支吾半天，不知該要如何回答。
塔沃尼恍然明白了，法蘭西要與大華做生意。就必須將商隊轉銷大華貨品所獲得的暴利，按照比例回吐給大華。這生意依然有金幣可賺，只不過再沒有以前那麼暴利而已，精明的大華人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商機。
「嗨，塔沃尼，近一年不見，你越來越英俊了，我幾乎都認不出你了，哈哈！」林晚榮走上前去，操著蹩腳的英吉利語，與法蘭西人熱情擁抱。
「關稅？收多少？！」塔沃尼嚇得站了起來。
塔沃尼興奮道：「密斯托林，我終於找到你了！聽說你當了國家的長官，還生了雙胞胎兒子，真是可喜可賀啊！」
「三哥，三哥。公主夫人叫你！」小丫鬟環兒進來，急急向他稟告。
忍不住拉著林三，好奇道：「他說什麼？！」
塔沃尼上次是被陶東成所囚，狼狽無比，向林三使了好些鑽石，才藉著他的手逃生。這次卻是氣宇軒昂、神采飛揚，也難怪大小姐與林三都沒有認出來呢！
「那是自然了！」林晚榮哈哈大笑：「肯定讓你們賺，這樣你和路易陛下才會有勁頭嘛！」
二郎他老爹頓時感激的熱淚涕零：還是我兒子最體貼啊！
林晚榮瞅了瞅，今日閨房中多了一人，正脈脈低頭坐在肖青璇床邊，臉頰滿是暈紅。
喲嗬，這老小子陞官了。從個鑽石販子變成外交使臣了？什麼路易陛下的使命，只怕你們都是看中了我大華的絲綢茶葉瓷器，想拉回去賺錢的吧？
「沒事可不能隨便收人禮物呢。還是先在這兒吧！」密斯托林大有不為所動的意思。將那小盒子擱在桌上。微笑不語。
那盒子一打開，屋內頓時燦爛耀眼，照的人眼睛都花了。裏面裝著數十顆翡翠鑽石，個個晶瑩璀璨，飽滿誘人。
看到這塔沃尼，許多的前塵往事便湧上心頭，酒樓上的惡鬥、西湖邊的煙雨、剪不斷的紅線，大小姐心中忽然生出無限的歡喜，忍不住偷偷望了望林三，卻見那惡人正朝自己微笑眨眼，顯是與她想到了一處。
這丫頭太小氣了。開不起玩笑。他嘿嘿笑著將那鑽石房契塞進懷中，抱住兒子進了綉樓。
「怕什麼，這衣裳本就是專為你們做的，就只穿給我這下流鬼看的。」林晚榮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嘻嘻道：「你不是問我這衣裳叫什麼名字嗎？」
沒想到林如此的剛正！塔沃尼心裏急啊。忙將那盒子塞進他懷裡：「賣不出好價錢，但這是路易陛下給你的禮物，哪能以金幣計算呢！」
「呃——這個，再議，再議——哇，仙兒，你真是個勤勞的人，這麼快就開始脫我衣服了！」
「大哥，生男生女真的是由男人決定的么？」巧巧壓低聲音，羞澀的，小心翼翼問道。
「傳說路易陛下見了她。後悔皇后封早了。你說她漂亮嗎？」塔沃尼神秘一笑，拍拍手裡的小袋子：「我在京中購置了一座公館。這兩名處女就在裏面等你呢！這是鑰匙和房約，上面都寫著你的名字。美女和房產，都是你的了，與我們無關！」
肖小姐輕輕一嘆：「夫君，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你想瞞我一輩子么？」
林晚榮獃獃望了半晌，忽然跳起來哈哈道：「塔沃尼，是你嗎？」
那西洋人才進園子，一眼就望見了他，頓時興奮的急急招手：「哈羅，密斯托林，哈羅！」
這人拍起馬屁來。已是臻至化境！大小姐臉上嫣紅。心裏歡喜，偷偷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裏輕輕撩了下。直叫林三心都
早知會被老爺子抓住痛腳的，現在好了，錚兒是他的孫子，也是我兒子，我這個當老子的，想跑都跑不掉了。他哈哈笑了兩聲，無奈道：「什麼天理不容，有這麼嚴重嗎？錚兒是我兒子，我當然要幫他了！但是要把這麼重的擔子全壓在我肩上，那也太為難了點吧！」
這個老色狼。竟敢拿美女引誘我！林晚榮不屑的撇撇嘴，心裏卻是不爭氣的直跳：「塔兄。不要這樣，其實我是個很正直的人！哦。你們那個皇后的妹妹，長得漂亮么？」
「怎樣了，是不是不對？」見他久久不說話，蕭玉若心裏忐忑。急忙輕聲相問。
大小姐聽不懂英吉利語，但見那鬼佬盯住自己，
「哦，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最近對歐洲的文化很是感興趣！想派幾個人去法蘭西參觀考察一下機械精工之類的，每年大概派三十人左右吧，隔上個三五年再回來！你們那邊方便安排接待嗎？！」
「我才不做！」蕭玉若啊了聲，面紅耳赤，羞怯的甩起小拳頭，急急往他胸膛砸去，落到他身上時，已是細若無聲。
凝兒嘻笑著道：「大哥臨走之前，姐姐與他警告過。千萬別引個胡人女子回來！眼下可好，承諾他倒是做到了。卻把心給留在了草原，我們這是得不償失啊！」
洛凝眨了眨眼，羞怯道：「生男生女全在你，人家又不是你的對手，還不是大哥要怎樣弄。那便怎樣弄？！」
蕭玉若芳心顫抖，渾身酥軟，無力的點頭。
巧巧、玉霜幾人咯咯嬌笑。關於金刀可汗與林三的事，茶館里說書的早已講的唾沫橫飛，茶客們更是津津樂道，什麼箭斬情郎、六月飛雪、紅顏白髮。坊間流傳的版本足有二三十種之多，越傳越神。直將他二人情誼述說的驚天地泣鬼神。這種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不僅無損林將軍的威嚴，反而更引人敬佩羡慕，將他聲望推向巔峰。
一語既出，閨房中頓笑成一團。肖小姐臉頰羞紅，卻拿這個夫君一點辦法沒有，唯有白他幾眼，眸中溫柔似水：「瞧你這個當爹的！」
鬼佬接連點頭，快步跑過來：「是我，是我，密斯托林，好久不見，你好嗎？」
林晚榮乾笑了兩聲，表情尷尬，青璇坐月子才十來天。關於玉伽的事，他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她提起。
洛小姐笑的哧哧，嫵媚的目光輕望住他，眼中仿似能滴下水來。想起這丫頭昨夜的火辣。洗澡的時候便已跳入了自己桶中。林晚榮心中一盪。騷笑道：「凝兒。你想生個什麼？那輔助的姿勢，全由你自己選擇！」
「其實我在皇上面前也能說上兩句話，通貿不是不可以！但是那錢不能讓你們全賺了是不是？那都是我們大華百姓的血汗，你們一轉手就賺個幾百倍，我們心裏當然不平衡了！所以，我們要對你們的採購船徵收外貿關稅，用來補貼我們的百姓！」
好一個沒聽清楚，表少爺當真有我的風範啊！林晚榮大樂，急忙揮手：「快把鬼佬，哦，不，把那位西洋老兄請進來！」
林晚榮心裏跟貓抓似的痒痒，強忍著誘惑將那盒子塞回了法蘭西人手中。矜持道：「塔沃尼，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這些鑽石，你們法蘭西人把他當珍寶，可在我們大華賣不出什麼好價錢。上次你也看到了！」
見過敲竹杠的。卻沒見過敲的如此正大光明的！為了那互惠的貿易，為了金幣。塔沃尼咬咬牙：「林。說什麼買啊，我送你一艘好了，這幾艘船都是我法蘭西最新的產品。每船配備火炮四門，火槍十隻。
秦小姐想了想，卻是瞬間看穿了他的用意，笑道：「什麼人多，你是想藉此機會偷懶逃遁吧？」
這老小子一定是上次販賣絲綢茶葉賺了大錢，才會故地重遊，還帶來了四艘大船，胃口倒不小！他知道我當了長官，又這麼急切著找我，沒準是有什麼事情求我。林晚榮嘻嘻笑著點頭：「塔沃尼，感謝你的盛情！請坐。請坐！」
表少爺羞澀道：「他的西洋話說的太快，我一時也沒聽清楚，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那人我給你帶過來了，就在門外等著呢！」
大家笑的笑，惱的惱，卻也沒幾個人真的生氣。幾日的蜷縮纏綿，望見從他胸口深深的傷痕。便知他與金刀可汗歷經了怎樣的痛楚悲歡。心疼都還來不及，又怎忍心去怪他？
「這邊，這邊！」林晚榮笑著招手：「少爺，快過來，吃桂花糕了！」
喜宴歷經了數十日才漸漸散去。林晚榮每天折騰。也是疲累的很了。好不容易賓客宴完，趁著閑暇在園子中喝茶歇息、逗兒為樂，順便與各位夫人就生男生女問題進行深刻探討。氣氛甚是熱烈。
法蘭西和大華遠隔萬里，他們打著邦交的幌子，不過是為了多販些茶葉絲綢日用品，回歐洲去賺金幣。
「怎麼會呢，」他急忙打了個哈哈，將秦仙兒擁進懷裡，在她耳根上吹了口熱氣，誘惑道：「仙兒小乖乖，你不是要生兒子嗎？今夜月黑風高，正是取種的好時機啊，我們還等什麼呢！」
法蘭西人是真急。塔沃尼一咬牙。四周望了幾眼。背著諸位夫人，壓低聲音道：「林，還記得上次你和我說過的話么？我這次前來。除了鑽石，路易陛下還特意讓我給你帶來法蘭西最為美艷的兩名處女！她們每天都洗牛奶浴，嘖嘖。那肌膚光滑的，就跟你們大華的綢緞似的！其中一人，還是我們皇后的妹妹。連路易陛下都不敢動的！」
管錢的、管人的、管兵的，個個都與林三有著難解的淵源，這是江山穩固的基礎，老爺子把一切都算計的死死，叫林晚榮也不得不佩服。
大小姐頓時面紅耳赤：「這如何使得？裁成這樣，哪個女子敢穿？你這下流鬼！」
等到上過茶來。輕呷了幾口。林晚榮美美嘆了口氣：「塔兄，你這次到京城來，有何貴幹啊？！」
塔沃尼沉思半晌，點頭苦笑道：「林，貴國有了你，肯定不會吃虧了！如你所說，大華的貨品，加上法蘭西的商隊，這是互惠貿易，收關稅可以接受，但你不能讓我們賠本，否則，沒人願意和你們交易！」
以徐芷晴高傲的性子，她能首先來看青璇，那簡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他急忙朝徐小姐打量，徐芷晴偷偷望他，又羞澀的低下了頭去。
林晚榮得意的大笑，仙兒洛凝幾人也急著湊身上來，看了那圖樣幾眼，頓時欣喜不已，對於那將胸襟開得再低些的建議，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甚至還有些竊喜。反正只穿給這下流鬼看的，就要迷死他！
郭無常幾步衝到他面前，急急搖頭：「不，不吃了！林，林三，有一個西洋人要見你，找到我們鋪子里去了！」
「這個叫做婚紗！！」他驀然在她耳垂上親了下，嘿嘿道：「不知大小姐你是願意做呢，願意做呢，還是願意做呢？」
林晚榮掃了兩眼，只見娟紙上細細描出了一條長裙的輪廓。通體潔白，惟妙惟肖。那天他只簡單說了兩句、隨手畫了個簡樣，大小姐竟然循著這個線索，將那樣式描了出來，實在是了不起的巧手。
好在巧巧夫人
法蘭西人尷尬一笑。眼光落到蕭玉若身上，奇道：「林，這也是你的夫人么？上帝啊，我記得上次見她，她還是你的主人呢！主人變夫人，不知你用的什麼手段？真的很羡慕你的好運！」
「哇，哇！」林二郎似乎了解父親的心事，忽然放聲大哭。頓為他解了圍。趙錚也不甘落後，兩個孩兒競相啼哭。將這幾位娘親打的陣腳大亂。抱的抱，哄的哄。再也無心去追問了。
所以你小子就來找我了？林晚榮嘿嘿一笑。通商通貿的事。哪一個衙門敢擅自做主？是你自己沒有弄清我大華國情，又能怪誰？
秦仙兒輕笑道：「放心吧，父皇早已安排好了，徐渭、洛敏、李泰、帝師等人都會全力輔佐錚兒的。再加上姐姐和你，保准教出一個文攻武治的趙錚。」
「對了，塔兄，你帶來了四艘大船，都是鐵甲船么？上面有沒有什麼大炮啊、火槍啊什麼的？我過幾天想出海玩玩，也有可能順帶去一趟高麗。只是手頭一時沒有合適的船隻，想找你買一艘！」
望見他遲疑的模樣，秦仙兒哼了聲：「要做幾件，只怕他自己都數不清楚了！玉若妹妹，你就將這料子多織些吧，有備無患，再做不難！誰知道他在突厥養了幾個小的？！」
「哪裡哪裡，一般般了！」林晚榮嘻嘻笑道：「塔沃尼，你是什麼時候到京城的？怎麼不早些來找我？！」
這在座的。也就只剩蕭家兩位小姐尚未過門了。臉皮自然薄些。林晚榮嘻嘻一笑，拉住玉若的手：「大小姐，我前幾天跟你說的那件最新式的衣裳，你考慮的如何了？！」
這顆最大最亮，留給月牙兒小妹妹！旁邊那顆一樣大一樣亮的，留給青璇！這顆是仙子的、這顆給狐狸姐姐，巧巧、仙兒、凝兒……他撥手算了半天，流著口水，眨眼之間就把那鑽石分配完畢了！
他很嚴肅的點頭：「好，好，有這麼多人我就不怕了！」
我這兒子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啊！他爹看的大樂，忙道：「錚兒。這個阿姨沒有奶，咱們進屋去找你娘！」
自兩位小姐與三哥定了親。蕭家的丫鬟僕人早已與林宅共用了。四德、蕭峰、環兒這些，都是他使得順手的，換了別人。還真不習慣。
「不過呢，還是有一點點的瑕疵。」他湊上大小姐那晶瑩的耳垂，不緊不慢說道。
他將那鑰匙和裝鑽石的盒子放在一起，迫切的望住他。似在等待著答覆。
法蘭西人搖搖頭：「我這次是從法蘭西帶了四艘大船，直接到了山東港口。從那裡來到京城，已經好幾天了。只是沒有人能聽懂我的話！幸好我記得你是在一家布行做事的，在京城的蕭家老店看到了你的畫像。這才見到了你！」
他嘿嘿一笑，在那長裙胸口比劃了幾下：「這裏，胸襟，要開低一點，嗯，越低越好！」
徐芷晴嗯了聲，不敢抬頭，肖小姐笑著道：「徐姐姐今日是專門來看我的，你可不許對她凶！」
塔沃尼大聲道：「林，我這次是奉路易陛下的使命。出使大華，建立兩國友好邦交。並開通貿易通路的！」
看著兩個兒子偎在娘親懷裡，一邊一個，幸福的吸吮，林晚榮咂咂嘴，又喜又惱，哼道：「這下可好，沒我的位置了！」
法蘭西人支支吾吾幾
「好，我這就去。」三哥笑著將兒子送到小丫鬟懷中。
塔沃尼有些失望的搖頭：「我到了貴國，沒有翻譯，能聽懂我說話的人，非常之少！拜訪了你們各地的市府。他們互相推諉，沒有一個人敢引薦我去見皇帝陛下！」
環兒接過還沒來得及抱住，便啊的一聲驚叫，小臉剎那就紅了。原來是趙錚餓了，被丫頭抱住，還以為是奶媽子，張口就咬。
林家一夜之間連添兩位小公子，大兒趙錚更是由皇帝詔令天下。欽賜為大華皇孫。內中含義。全天下人都明白。一時之間可不得了。恭賀的人群把林家的門楣都被踏破了。流水宴直擺了七天七夜。
「林三，林三！」門口傳來個焦急的聲音，一道身影手忙腳亂的沖了進來。
彼時塔沃尼只看到了大華精美的瓷器絲綢，尚未意識到大華缺少什麼，聽他願意自己出錢派人留洋，自是欣然答應。
你的人品我是見識了！塔沃尼心有戚戚，看了看擺在密斯托林身邊的鑽石和房產美女。雖有些不甘，只是那送出的禮。卻怎能收回？最美的處女和最大的鑽石，真是白白便宜密斯托林這白眼狼了。
大小姐眨了眨眼，欣然一喜：「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們在杭州參加商會時遇到的那個法蘭西人，叫塔沃尼，是販賣鑽石的！」
看在貿易的份上，塔沃尼趕緊收了他十兩銀子：「林。我的旗艦賣給你了，十兩銀子！但不知你什麼時候為我引薦貴國皇帝陛下？！」
「哦，他讚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恭祝我們早生貴子！」
林晚榮嘿嘿乾笑幾聲。搖頭道：「塔沃尼，憑咱倆的交情。你搞什麼賄賂送禮。那純粹是看不起我！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我國皇帝英明睿智，更勝我百倍，你和你們路易陛下心中想的什麼。連我都能看的明白，他老人家難道還不清楚？你們想與我們通貿。將我們最便宜的商品販賣到歐洲去賺大錢，是不是？」
「這個要看你們的成本和盈餘了，具體稅額雙方協定！」林晚榮嘻嘻笑著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們的宗旨就是互惠雙贏。絕不會虧待大華的百姓，當然。也不會讓你和路易陛下賠本的。要不然。誰還會來跟我們做生意啊？哈哈！」
青璇房中，鶯鶯燕燕的都到得齊全。林暄在他娘親懷裡，小嘴吸著乳汁，叭嗒叭嗒亂響。趙錚早已餓了，見弟弟吃的歡，當下放聲大哭了起來，凝兒忙哄著他，將他塞入了肖小姐懷中。
大小姐輕呸了聲。滿面紅暈，羞喜交加。
蕭玉若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薄娟遞給他：「你看看。是否這個樣子？」
蕭玉若神情一緊：「哪裡，哪裡有瑕疵？！」
大小姐心中溫暖，狠狠握住了他的手，歡欣嚮往中，淚水模糊了雙眼。
塔沃尼見他皺眉，頓時有些焦急，急忙從身邊取出一個木盒子，送到他手裡：「林，你看！」
「相公，我也要一次生兩個！」
「林，林——」塔沃尼的幾聲輕叫，把他從夢中驚醒過來。
「這個么——」林皺了皺眉頭，好生為難的樣子！
三日之後。李泰大軍返回京城。皇帝打開得勝門，出城十里親自相迎。征北的將士風光無限。待到聽說林家這天大的喜事。更是人人興奮，齊齊湧進門來向林將軍道賀。這一番生死兄弟相見。更是喝的昏天黑的。把林家的酒窖都搬空了！
「三哥！」環兒又羞又驚。臉色暈紅。急急瞪了他一眼，轉身飛般的跑了。
塔沃尼氣得頭頂冒煙。十五兩銀子買我的旗艦？只怕連上面的輪舵都買不到！還能說什麼呢。要大華
做幾件？他啊了兩聲，卻是不敢亂說。這可是林家的最高機密，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的。
「那現在你可以為我引薦皇帝陛下了嗎？！」
「費用我自己出，哦，他們肯定還會去看看鐵塔和盧浮宮，順便為法蘭西帶來旅遊收入！」
園子里的夫人們都是過來人，聽得麵皮發熱。嗤嗤輕笑。倒是大小姐忍不住了。紅著臉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下：「不許說渾話！」
大哥得意洋洋的抱住林二郎直搖晃，順便在巧巧小臉上啄了下：「當然了。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生兒生女的主動權全在男人手中！不過事先聲明啊。我可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不管兒子還是閨女，我都喜歡。你們就放心大胆的生吧！」
林晚榮拍拍小妮子柔弱的肩膀，笑著道：「塔沃尼，你我兩國風俗不同。這些禮節就免了吧！免得下次我到了法蘭西，還要抱著你的夫人親半天！」
這可不是上次在塔沃尼身上搜到的殘次品，而是個頭最大、純度最高、光澤最亮的南非鑽石，是世所罕見的極品。林晚榮兩世為人，卻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鑽石。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瞪大了眼睛，撫摸那玲瓏脆鑽，手都開始發顫。
他眨了眨眼，驚道：「徐小姐，你也來了？！」
西洋佬找我？！林晚榮也吃了一驚：「誰啊？叫什麼名字？人在哪裡？！」
肖青璇撫摸著懷中兩個兒子的頭髮，微笑道：「林郎，聽說你叫玉若妹妹做衣裳，但不知要做多少套呢？」
防了海盜。卻沒防備我這陸地強盜！林晚榮靦腆道：「塔兄，那怎麼好意思呢。我還是出錢買吧，免得被人舉報貪污受賄！十兩銀子買一艘配備齊全的船，夠不夠？我就買最小的那艘吧。最近手頭實在太緊，若非如此，我就再加五兩銀子。買你的旗艦了！」
貿易本就是互惠之事。藉助法蘭西人的商隊販賣大華貨品。總要讓他們有賺的。只需將那關稅控制得當。西洋人會獲小利。大華百姓也能賺大錢。林晚榮點頭笑道：「應該就這幾天吧，你還信不過我的人品么？！」
林笑著點頭：「建立邦交、開通貿易？好，很好啊！你應該見過我國的皇帝陛下了吧？」
塔沃尼也不落座，四周瞄了幾下，頓時睜大了眼睛道：「林，這些都是你的夫人么？上帝啊。太漂亮了！塔沃尼向諸位夫人問候！」
對她凶？林晚榮睜大了眼睛，徐丫頭對青璇說了什麼，我什麼時候對她凶過了？
他躬身下去想拉巧巧的手，要吻她手背。巧巧嚇了一跳，面紅耳赤，急急躲在了大哥身後。
望見密斯托林沉吟不語。塔沃尼急急道：「林，我這次都打探清楚了。聽說你娶了皇帝陛下的公主，還生了雙胞胎兒子。皇帝陛下對你萬分的信任。事關貴我兩國的邦交，請你一定幫幫我，將我引薦給貴國皇帝！」
見他笑得如此奸詐。大小姐羞紅著臉支吾半天，才鼓起勇氣小聲道：「這料子么。我們布莊當然能織得出來！手工也無問題！就是耗時要長一些！你要做幾件？」
「這個沒有問題，我家裡就有經營船塢和機械加工廠。但是那費用——」
送走塔沃尼。林晚榮樂得大笑，抱住襁褓中的趙錚狠狠親了幾口：「兒子啊兒子。你爹為了你可是大放血啊。就為了你將來不落後于西洋人！你記住。和他們做生意，一定要狠！別把最好的東西賤賣給了他們。還要幫著他們數錢！要真是那樣。打死老子也不認你！」
林晚榮笑著搖頭：「不是不對，是太對了！大小姐。不是我誇你，你真的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