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門之錦衣三少》第五卷 生死砥礪

第三百六十五章 盛三的消息

第五卷 生死砥礪

第三百六十五章 盛三的消息

「給個主意?」
藍熙書又放下了茶壺,盛三干端著茶碗嘿嘿笑了:「這是引子,說要緊的,你關心的,體現哥們兒情義的!」
這個藍熙書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杜十萬隻好忍痛拋了鐵刺蝟了,能不能把他這個閹人扒拉下來,就很難說了。
「怕啥?」盛三以為藍熙書的職業病翻了,狠狠地一頓茶碗:「咱兩吃個茶還能咋地?」
「好人難做!」藍熙書哼哼著笑著端茶杯:「那天喝酒!」
「是背後幫你挨刀子的人!」藍熙書自問自答:「我不需要你幫我挨刀子!只要你為兄弟透個亮兒!」
「說!」藍熙書拉長了語音,抄了茶壺在手,盛三端著茶杯湊上來:「皇上捷報頻傳,三前天有消息來皇上要班師還朝!」
藍熙書心裏咯噔一下,茶壺落地有聲,盛三一把沒捧住,看著茶壺碎裂,茶水茶葉弄了一靴子,藍熙書冷厲的皺起了眉,眼神一線虛眯鋒芒:「還有呢?」
也就是跟盛三耍耍大牌!
「沒讓你動!你站穩了,信兒傳准了。」藍熙書與盛三兩手交握,擦肩碰撞之後,藍熙書龍騰虎步而去!
藍熙書指的是盛三幫忙安之錢的事。
藍熙書進了一趟宮,太子朱高熾正在用藥,太子妃傳諭朝臣免見,一應事務轉內閣,藍熙書的事是不能繞道內閣的,況且只是例行彙報,也沒有需要決斷的要事,儘管藍熙書非常想見到楊士奇,官場相見跟家裡見面總是不一樣的,藍熙書更喜歡聘跟著自己努力一步步的接近楊士奇,那樣的成就感特別。
「還有你慫恿皇太孫以身作餌險些命喪花滿樓!」盛三收斂了調笑,定定的看著藍熙書,藍熙書的眼睛慢慢的轉動,這一條才是最要命的,朱瞻基是皇上的眼珠子,操縱皇太孫于股掌那是皇權大忌,以皇上的性格雷霆之怒藍熙書覆滅盡在旦夕!
盛三的消息很靈通,藍熙書剛進宮就派一個小侍衛來告訴藍熙書等他一會兒,他也沒講他正忙什麼玩意兒。
盛三毫不在意藍熙書的話裡有話的調侃,自顧自斟茶,一條腿蜷起來蹬在屁股底下的椅子上:「也就是出宮人五人六的吧!你呢!兄弟!跑了一趟南京,不錯吧!」
因為距離很近,藍熙書一把握住盛三的拳頭穩住身形,淡然一笑:「欲加之罪我怕什麼?皇上還不至於昏庸如此!」
「我就是透亮兒來的!捅到了皇上那裡,我能做的就是及時給你信兒!」盛三也嚴肅起來:「但是我不能動,我動對太子不利!」
「就這?」藍熙書覺得盛三應該有更機密的消息透露才對得起他的職位:「大街上的孩子都知道!」
「你小子!有你的!」盛三時而搖頭時而點頭:「可這杜十萬你不得不防啊!」
藍熙書一抖袍衫退後坐下,心裏暗暗慶幸皇太孫督糧北上太正確了,相信朱瞻基人一到潛在的危機立即化解。
藍熙書覺得這樣的消息不至於怎樣,他要更詳細的。
很快藍熙書定住了眼神,嘴角一牽伸手拍拍盛三的肩膀,臉上剛才驟然的緊張慢慢稀釋成雲淡風輕:「盛三!得要你破費了,這茶壺值錢!」
藍熙書剛到千步廊盛三就從宮裡追出來了,他還真怕藍熙書不買他的賬。
「皇太孫北上你的主意吧!」盛三賊笑,他知道藍熙書心有定海神針,真定海神針就是朱瞻基。
「別啊!」盛三一把拉住藍熙書,強行把藍熙書摁回到椅子上:「還沒說正事呢?」
「你別戳死貓上樹!」盛三乖了不上藍熙書的當,嘿嘿的笑了,揮手把門外聽到動靜的夥計趕跑了:「藍三自有妙計!」
「我做東!」盛三無法忽視痘痘,很煩惱的看著藍熙書:「一樣的小白臉,你怎麼不戰痘!臉光滑得跟個娘們似得!」
「唉!」藍熙書一副愁眉苦臉的坐在盛三對面:「真是難混,夾起尾巴都不消停!」
「少貧!」藍熙書端起茶壺,嘩啦啦一注倒滿,盛三挑著一條眉毛看著藍熙書:「你怎麼惹著杜十萬了,密報你護皇太孫不利,操權弄數的摺子遞到了軍前!」
多日不見盛三還是老樣子,就是圍著鼻子起了一圈兒的紅疙瘩,也不知火上那個大了還是吃的太好了,盛三嬉皮笑臉拉著藍熙書兩人快步離開千步廊直出大明門。
呵呵!藍熙書笑著抹鼻子不陪盛三無聊:「閑的你!有空聚聚!」
盛三划拉著嘴巴下的一個特大紅痘痘說:「你這就不錯了,換別人早滾蛋了,你也行啊!鐵刺蝟剛到刑部就死了,刑部的人整天沒閑著,一天十余道摺子彈劾杜十萬,六科廊的人也跟著起鬨,現在,你們錦衣衛倒成了好人了。」
「兄弟嘛!用得著這個,你干這個沒錢哪能玩得轉啊!剛上任又不能貪!」盛三哈哈笑了,他就是喜歡和藍熙書胡侃。
在宮裡站著坐著都不自在,藍熙書才不想在宮裡多呆一分鐘呢,他讓小侍衛回去轉告盛三他在宮外等他一個時辰,過期不候,他忙著呢!
「這也驚不到你!」盛三彈彈前襟,捉弄的拳頭一頂藍熙書的胸膛:「運籌帷幄?」
北京的熱跟南京迥然不同,南京還時不時的陰雨連綿,濕漉漉的大街小巷亭台樓閣很有些情調的,北京房屋構建大氣敦實,衚衕寬大直來直去,北方的樹種儼然有別於南方的花花草草,沒有濃蔭的地方,陽光無遮無攔的直曬,真是符合北方人的性子,大熱的天也沒那麼多講究,這個時候出來的都是奔波勞碌的,街面上對答的沒有之乎者也,三句話罵罵咧咧,跟日頭一樣撒野的話滿街淌。
藍熙書只是習慣性的動作,藍熙書放下竹簾,呵呵笑了:「在大內混的氣勢就是不一樣!到那兒橫著走!」
「你高看我了!」藍熙書堆起笑容:「盛三!我們為什麼存在?忠心護主!這個時候皇太孫會放棄我這把利劍嗎?」
盛三不懷好意的夾夾眼睛:「南方的妞跟北方的妞兒真不一個味道。」
「兄弟是什麼?」藍熙書嚴肅起來。
「得得!少胡扯!」藍熙書打住盛三的話頭:「不是拉我來跟我交流這個的吧!還是覺得我欠了你的人情怕我忘了?」
在棋盤街上隨便找一茶樓兩人鑽了進去。
藍熙書白了他一眼,站在窗前挑起竹簾,午後的陽光炫目,下面招牌幌子蔫耷耷的跟午睡的人一樣提不起精神,天熱,穿著單薄的行人很多顧不得斯文,咧著領子揮舞著蒲扇都擠在背陰里趕路。
「怎麼搞的你們跟東廠掐起來了。」盛三屏退了夥計親自給藍熙書倒茶,他這個侍衛頭既不屬於親軍二十六衛,也不屬於東廠人員,但凡大內當值的不管是錦衣衛和東廠番子他都有權調遣,這就造成了他特殊的立場,所以口氣有點兒看大戲的意味,也有點兒看狗咬狗一嘴毛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