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十四章 連跳五階
「你不會忘了我吧，趙總管，說來也是，都快十年了嘛。」蘇離略感慨了一番，實際上是為了讓趙總管緩衝情緒。
「有人在嗎？」依舊沒有半點的聲音。
這下子，趙總管臉色徹底變了，忙不迭地擦乾眼淚，和顏悅色道：「我說這位大人怎麼長得這麼印堂飽滿，英俊瀟洒，氣宇軒昂呢，原來是蘇大人你啊，小趙我有眼不識泰山，適才有什麼得罪之處，請千萬別和小人計較。小人這就替你另外安排房間，請隨小趙我一起往樓上去吧。」
「下一個，李三。下一個，李三！」一個刀疤臉大聲喊道。
孫子般道歉了幾句后外加挨了兩記鞭子，李三便隨著刀疤臉向一房間走去。
「喂，別弄髒我鏡子啊。」郁漣心存疑惑之下，制止不及，「好美！你怎麼做到的，上面怎麼會像彩虹一樣有七種顏色啊！」郁漣轉而驚喜不已道。
「知足吧，你能在進古意樓的第一天就因為主人的關係，能入住六階房間，這種事情可是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啊！要知道，平日里，三階以上的人是極少選一階的人做奴僕的。」趙總管耐心道。
郁漣玩弄了半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將鏡子放回桌上，嚴肅道：
「你是……」趙總管將信將疑道。
「翠娘……」趙總管說哭就哭，立馬淚流如柱。
「浪徒，你之前在金玉客棧不是很威風么？可再厲害，還不就是我的奴僕么？」郁漣盈盈起身，面露嫵媚微笑，似是得意。
胖總管擠著一對幾乎是陷在肉里的小眼睛打量著蘇離，皺著眉頭，剛想回話。
腦中靈光一閃，心道，莫非是花亦微背後的那人為我上下都打點好了？說來，自己多次保全性命也全賴著他，見面后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趙總管點了點頭，拍著蘇離肩膀道：「好孩子，還那麼見外幹嘛，叫什麼趙總管，以後叫我老趙就行了，嗚嗚嗚嗚，話說回來，你全名叫什麼？」
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大廳，蘇離不由得向大廳中央望去，黑壓壓的儘是人頭，你擠我，我擠你的，這場景頗有些大學生畢業后的求職場景。
「修八輩子修成別人的奴隸，那可真是福氣，呵呵，福氣啊！」蘇離搖搖頭，對趙總管遭到扭曲的價值觀感到悲哀。
蘇離邊看著四周情況，邊靠近人群，敲了敲旁邊一人說：「額，這位兄台，敢問前面有沒有叫到我的名字啊，我叫——蘇離」
「到了，你主人的房間就是眼前這間。」趙總管把蘇離帶到門前，「噢，應該準確說來，是完成儀式以後才可以算
那人回過頭來打量了蘇離一番，「噢，原來你就是剛才那個一階總管在議論的蘇離啊，算你倒霉，你來晚了半炷香。自己腿腳麻利點，去找那邊的總管吧，按常理也就挨個一百皮鞭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能看到郁漣冷酷殺手外表下深藏的天真一面，蘇離不免也有些心動。
蘇離忙展開雙臂，擋住他的臉，道：「趙總管你儘管哭，小蘇我替你擋著，不會讓別的殺手看到你那光輝堅強的外表下其實掩藏著一顆脆弱博愛的心靈的。」不知怎麼的，蘇離看到趙總管那腫得跟車禍現場一樣的臉掛滿淚痕時，說著那麼違心的話，蘇離心裏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惡寒。
蘇離笑笑道：「郁大小姐，這份人造彩虹，就是蘇離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這句話說得大有深意。
「沒辦法了。」蘇離將右眼出的繃帶解開了一小半。心道：雖然看穿別人內心的能力很好用，但用得時間越長，就越不穩定，而且容易反噬。
「蘇大人又說笑了，既然你是一階殺手，當然是去做那人的奴僕了。」
趙總管前一刻還在哭喪著的臉，霎時淚像風乾了一般，臉也「刷的」變白了。
「是啊。」蘇離滿臉疑惑地看著趙總管。
「那好，我問你，你覺得這陽光是什麼顏色的？」蘇離淡
蘇離咬了咬牙，便向胖總管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見啊，趙總管。」蘇離大步走近道。
「你再厲害，也不就是古意樓的走狗么？」蘇離一口氣憋在心裏，不吐不快。
「在你個頭啊，讓老子喊兩遍，嫌命短啊！跟我走！」
「等等，蘇離？」趙總管像見到鬼一般：「你就是蘇離？」
靠，真是只刺蝟，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霉了，竟然讓郁漣這廝來做我的主人。
蘇離又道：「趙叔，其實我是蘇翠娘的兒子啊！翠娘臨死前還惦記著你，交代我一定要來古意樓傳達給您一句話。」
蘇離發了陣呆，這趙總管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啊，變臉變得比變天還快啊。
「放肆！」郁漣未料到蘇離竟還敢還口，偏偏說得還佔了三分理，也不怠慢，強自道：「浪徒，古意樓的內涵，豈是你這個剛進來一天的人所能理解的！」
郁漣白他一眼，然而看蘇離得眼神卻是大有改變，依然握著手裡的鏡子，愛不釋手。女人天生就喜歡這種浪漫兮兮的東西，尤其是郁漣這樣的大小姐。
「在……在！」一位瘦骨嶙峋的殺手誠惶誠恐地站了出來。
「切，射偏了啊。」房間的陰影處，端坐著一個紅衣綠妝的少女，不是郁漣是誰？她細細品了一口茶，似是享受。
在一分鐘內搞定吧。
「
蘇離冷哼一聲道：「錯了，人們所看到的太陽的顏色是取決於大氣中分子及懸浮在大氣中的水滴、冰晶和塵埃對陽光的散射作用。印度洋唐波拉火山附近，曾出現綠色的太陽；德國、瑞士曾出現過淺藍色的太陽；我國吉林地區上空，太陽也曾發出了黃色的光輝。你看這面鏡子上，陽光顯示的是什麼顏色？」蘇離邊眉飛色舞地說著，邊拿著郁漣梳妝台上的一面鏡子，往上面潑了點茶水。
「咚咚。」蘇離敲著門：「有人在嗎？」房內安靜異常。
蘇離既料准郁漣不敢殺自己，心中也放開了，冷笑一聲道：「天下之大，宇宙之廣博，地球也不過是銀河一粟，小小一個古意樓，與世間萬物相比，談得上什麼內涵？」
郁漣想也不想道：「自然是白色。」
蘇離聽到這句話，勝券在握道：「她說，她有生之年不能陪你，也要叫小蘇我一定要跟著你混。趙叔，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帶我……」
蘇離心道：像我這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現代人，怎麼可能被你這樣的古代人隨隨便便就擺平了？做夢去吧！
乖乖的，一百皮鞭下去，那一個月別想下床了，蘇離咽了口口水。眼神則不由自主得
「話說儀式又是什麼啊？」蘇離疑惑道。卻見趙總管已然退得遠遠的，彷彿逃命似的，蘇離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郁漣眼神一凜，「嗖嗖」又是數根銀針，向蘇離腳下射去，這下子，都不敢靠近郁漣了。
「一個古代人，切什麼切？」蘇離憤憤向郁漣走去。
「浪……那個，蘇離，差不多，我們也該開始主僕的儀式了吧。」
「趙總管，請問你是要將我帶往何處啊？」蘇離笑道。
蘇離淡淡道：「老趙，我叫蘇離。」
推門的瞬間，一根銀針破空向自己面門飛來，蘇離大驚之下，猛的想要低頭，卻是來不及反應。那根銀針幾乎是擦著自己頭髮向後飛去，隨後便聽到身後發出一聲爆裂的聲音，蘇離回過頭去，只見對面牆壁已然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來。這一記，幾乎將大廳里所有殺手的眼光引到了六樓蘇離站的位置。
蘇離心念既定，重重地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奴僕啊！看來這大人物也依舊擺脫不了封建的思想啊。」蘇離搖了搖頭，無奈道。
「原來不在啊，那我就進來了。」蘇離鬆了空氣，試著推開房門。
趙總管被一陣搶白說得雲里霧裡的，只得順著蘇離道：「翠娘臨死說了什麼？」
聽到此聲，在樓道里的趙總管也是搖頭一嘆：「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