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蟑螂》目錄

第641章 蠟像師

第641章 蠟像師

女人就不同了,一個個都巧笑言兮,姿勢不同,又將最有誘惑力的一部分展現出來,讓人一看就有股火氣沖入腦門,褲襠自然豎旗。
沉睡的雲哥醒了,是被疼醒的,在他睜開眼的同時,身上的劇痛讓他慘嚎,嚎叫的聲音到了嘴邊就再也吐不出來,他的嘴被堵死。
男人目光緩緩地從這些東西閃過,最後落在垃圾山,頂上的一件扔掉的破衣服上,衣服皺成一團塞在垃圾堆里,黑色面料,上面畫著一個男人抽煙的形象,是從前傳的沸沸揚揚的犀利哥。
「我想休息,我一直都想休息,我要好好休息……」
滾燙的蠟汁叫在他的身上,燙灼著他全身的皮膚,透明的蠟汁下,皮膚變成了炭塊一般的顏色,雲哥的眼球在下一刻高高鼓起,向一對金魚的大眼泡,臉皮憋成紫色,扭曲的面容攪成一團,汗水在臉上凝結。
垃圾山上堆滿了廢棄的冰箱,落滿積塵的空調,碎掉屏幕的電視機,一些摩托車,電動車,還有取走輪胎的鋼圈。
男人開始工作,他將擋在右臉的頭髮別到腦後,露出的半張右臉與左臉截然不同,紅森森的,筋肉虯結,沒有臉皮和眼眶的皮膚,他的右耳也沒了,長著耳朵的地方只有深陷的洞口,充滿血絲的眼球高高鼓起,陰森恐怖的眼珠子在眼球上四處遊走,散著寒光。
男人的話是雲哥不可抗拒的命令,他聽話地躺到了地上,閉上眼睛,當『永遠也不要醒來』傳到他的耳邊,他彷彿失去了生命,呼吸變得微不可察。
橘黃色的燭光將房內照亮,一尊尊與真人無二的蠟像展現在房間內,蠟像有男有女,總體來說,男人多過女人,每一尊蠟像都沒有穿衣服,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不論是肌膚的光澤還是紋理都是那麼自然。
雲哥很警惕,右手伸向腰間,匕首還沒拔出來:
所有的蠟像都有一個特點,男人的個個英俊非凡,都是末世前讓女孩兒仰慕的帥哥,女人個個秀美靚麗,身材高挑,若走在末世前的街道上,回頭率一定是驚人的。
男人將雲哥扔在屋內的長條木桌上,轉身間看到那些對他微笑的女人蠟像,男人的呼吸隨之沉重,走到離他最近的女人蠟像面前,欣賞著她的臉,胸,小腹,還有豐潤修長的大腿。
鼻子里發出濃重的呼吸,低沉痛哼的鼻音隨著呼吸噴在外面,鼻音低沉,帶著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是一隻金屬易拉罐子從垃圾山上滾落,落在地面上翻滾著,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垃圾山裡什麼垃圾都有,唯獨沒有食物,所以往日也沒有人在這裏出現。
滾燙的蠟汁不斷的澆在他的身上,小腹,胸口,喉頸,直到他的……
看著胸口已經不再蠕動,彷彿木頭的雲哥,男人嘴角抹上一絲微不可察的得意,俯身將雲哥扛在肩頭上,轉身順著垃圾山的山腳離開。
這裏的蠟像還有一個特點,男人的姿勢都是差不多,表情也差不多,一個兩個還好,一排男人一個表情,就顯得死板。
「叮叮噹……」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連續響起,男人猛地停下步伐,轉身往身後看去,眼睛又開始閃現詭異的光芒。
雲哥嘴上說著話,身子慢慢發軟,似乎要躺到地上。
他是男人,是男人就會有慾望,對女人的慾望,他對所有的活著的美女早就涼了心,他想要親手製造出最完美的蠟像,讓蠟像成為自己的女人。
無意間他找到了一份蠟像館看門的工作,憑著他的天分,慢慢自學,最終,他成為了蠟像師,沉迷於蠟像,對他來說,蠟像就是他的全部。
男人扛著雲哥在這種建築的屋后小心行走,最後,他停在一棟看上去與周圍沒什麼兩樣的木屋前,別的木屋開口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聚集地最熱鬧的方向,而這棟小木屋卻朝著相反的方向。
雲哥像被關掉了開關,眼神無力,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身子微微搖晃,嘴裏隨著男人一起說道:「是啊,我很累,一直都很累……」
男人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著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雲哥的眼睛,散著詭異的光芒。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直到有人察覺,開始調查他,對陌生人異常敏感的他,發現有人出現在他周圍,他藉著學術交流的機會到了武漢市,準備和別人一起組團到國外,還沒成行,病毒爆發。
隨後男人一隻手慢慢地撫摸著蠟像,蠟像身上硬邦邦地,他毫不在乎,另一隻手在褲襠里飛速抖動,半晌,男人出了一口長氣,露出滿足的神情,俯身在蠟像美女嘴唇上親吻了一下,轉身望向木桌上的雲哥。
無數的日夜,他精心打造著一件件蠟像,最終,他成為了頂尖的蠟像師,面對眾人的掌聲與盛譽,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蠟像,蠟像就是他的全部。
男人多疑,扛著雲哥像扛著一條紗巾,漫步觀察,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處,眼睛也在垃圾山上掃動。
第一件作品是他在街頭綁架的一名車模,對車模本身他是沒興趣的,哪怕她被扒光躺在工具台上,當車模成了他的作品之後,他愛上了她,變成蠟像的車模。
木屋內重歸黑暗,深淵般的黑暗對男人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他帶著雲哥進到裡屋,一根在聚集地里價值不菲的蠟燭被點上。
他失敗了,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完美的,無數次的失敗讓他絕望,他甚至想到了死,偶然間,他看到一部關於蠟像的電影,《恐怖蠟像館》這部電影引起了他的共鳴,他很欣賞裏面的反派。
厲鬼般的男人望著木桌上的雲哥,露出深深地恨意惡,他討厭任何活著的美女,憎恨任何英俊的男人。
他叫王瑞,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毀掉了半張臉,他的模樣讓他的母親害怕,將他扔在公園裡,無論他到任何地方,他都是被人厭惡的,流浪兒厭惡他,孤兒院的阿姨厭惡他,走出社會,女人厭惡他。
每一尊蠟像擺著這種姿勢,或坐或立,眼睛看著屋子的中心,眼中的瞳孔閃爍著燭光的反光,瑩瑩地,似乎在一瞬間都活了過來。
「你很累……」
目光收回,男人扛著雲哥離去,在男人消逝的時候,犀利哥的畫像動了,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人影慢慢地伸展開來,一道高挑的身材站立在垃圾山上。
在聚集地里,蠟像師的身份一錢不值,因為他的相貌,沒人願意接納他,等到他進化之後,聚集地時常失蹤人口,失蹤的原因各有不同,其中有一部分都到了他手裡,成為他的作品。
從前胸凸起能看出,這是一個女人,臉上花貓一樣,看不清面容,頭髮結成無數的小髮辮,雙眼澄凈,凝望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在下一秒轉身離開,手中提著幾個小袋子,裏面裝著些電子元件。
「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不休息?休息好了就不累了!」
「休息吧,睡下去,永遠也不要醒來,永遠也不要……」
木屋上掛著一把有些上銹的鏈子鎖,透過木板的縫隙能看到裏面黑乎乎的,男人扛著雲哥掏出鑰匙打開了鎖頭,拉開木門,在『吱呀』聲中閃進屋內,「砰……」木門又被猛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