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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被惡魔吃掉靈魂的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 被惡魔吃掉靈魂的人

選擇之後,西林感覺周圍的投影變了,然後出現了一個不同的景象,一個小男孩坐在院子里,很安靜,與其他人不同,也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其他人沒有想要去與他聊天的,即便有也只是去說了兩句,然後面色不好的離開,因為不管過來的人說什麼小男孩要麼沉默地看向來人,要麼只是回答風馬牛不相及的幾個字眼。這也難怪會形成這樣奇怪的情形。
不得不說,弗里曼是個天才。
這才是關風、顧長安他們強烈情感的來源。
從光屏裏面的文字記錄西林了解到了很多嵐薩·弗里曼的事情,西林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他甚至將這裏面所有關於嵐薩·弗里曼的影像記錄都看了一遍,對於「黑蝰」這個勢力的發展、所擁有的戰鬥力和毀滅力量只是隨意掃了一遍。
這裏,很暖和。
懸浮積木做工很細緻,足夠每一個孩子發揮想象力,或許很多孩子會組拼一些古怪的圖形,又或者全憑當時的喜好來玩,但弗里曼卻將這當成一個任務一樣,在組拼的時候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懸浮積木上。
大蛇帶著西林幾人進去,進去之後洞口也明顯寬闊很多,一些山內部被掏出一個大洞,形成通道,即便是這條大蛇也能在裏面自由爬動。可見其工程之大。
這裏,才是整顆星球真正的核心。
大蝰蛇看向白夜和西林的眼神有了些許溫度,特別是西林,蝰蛇很滿意西林,他知道每一個人正在查看的東西,從他們多選擇的項目大蝰蛇就能看到這個人的性情和側重點。
「呼——嚕——」西林咬牙。
人們會忘記那個時期曇花一現的某些言論,但是,「黑蝰」的技術成果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蔓延到帝國的各個星域。
這個小男孩就是「黑蝰」起源的另一位核心人物,千年前的那位歷史記載中最副影響力讓帝國經歷新的轉折的嵐薩皇他的第四個兒子——嵐薩·弗里曼。與父親響噹噹的名字相比,歷史記載中關於弗里曼的信息實在是少之又少。
後來,弗里曼不知道擺弄什麼炸掉了皇宮的一處建築,自那之後弗里曼被歸為危險人物,皇宮的很多人都想方設法避開弗里曼,像避瘟神一樣。而且因為內交流障礙,他和當年被選為繼承人的大哥有了過節,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和自己大哥有過節,得罪人的時候他也沒有那個意識,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感覺不到孤獨。
皇族的人都要派護衛保護的,即便是弗里曼這個被「踹」出首都星域的皇子。這一天,被派過來的一隊皇家護衛隊降落在這顆星球,偶然間護衛隊的隊長發現了弗里曼當玩具一樣隨意扔在旁邊的槍,這種槍和護衛隊隊長見過的幾種普通槍械很相似,於是護衛隊隊長無聊的時候開了一槍,結果那一片區域被轟出一個直徑過百米的大坑,而且大坑周圍都泛著零星的火光,久久不滅。那裡的土壤和石頭等不像是被炸成這樣的,更像是被瞬間灼燒掉了。
讓局勢扭轉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這些改進很多的武器,而是高密度儲備壓縮能源的誕生和穩態強化藥劑的發現。這些都是出自於弗里曼之手,也是帝國史上有著深遠意義的一次技術改革。只不過在帝國公開的歷史上並沒有記載的這麼詳細,只是提了一下是在反叛戰勢中發現的這些新技術,而沒有提弗里曼這個人。
西林以前說人們笑著的時候眨眼是因為想到了某些幸福的事情,但大蝰蛇沒有眼皮,它不會眨眼,有些人只看到它眼裡的冰涼,很少有人能夠透過這雙讓人膽戰心寒的眼睛看到深藏在裏面的情感。
只不過,這第二次的組拼過程中他並沒有看那個模型,而且並不是從飛機的前部開始,而是從機身開始組拼的。
嵐薩·弗里曼,那一代嵐薩皇的兒子中存在感很低甚至淪為很多人私下裡無聊拿出來八卦的話題人物。因為弗里曼出身之後表現出了與其他孩子的不同,他沉默,少言寡語,而且看向人的視線很陌生,即便對著他的親生父母。平日里也幾乎都是自娛自樂,就像一個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好,不是寵物。」大蝰蛇話音中帶著笑意。
這裏也會有風,風中帶著暖暖的溫度,讓人感覺有一種莫名的靜謐溫馨,大蝰蛇喜歡帶著這裏,即便在沒有陽光的時候,這裏也是溫暖的。一如當年感受到的溫度。
西林三人跟這那個小機器人順著另一條通道離開,這條通道沒有像來時的那麼大,這裡是專供人類走的。
終於,時間到,光罩退去,西林三人相繼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西林看向黑蝰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但是在那次之後,還是有消息泄露出去,於是弗里曼遭到了暗殺,刺殺者衝破重重阻礙,終於有機會朝弗里曼開一槍,在關鍵時候,有著黑色斑紋的蝰蛇給弗里曼擋住了那顆子彈,而蝰蛇本身被那顆子彈斷成好幾截。這樣的子彈如果打在弗里曼身上絕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西林特意將那個年代那個戰機的實物圖調出來看了看,玩具中肯定有一些被簡化的部分,但弗里曼卻在沒有見過真正實物的情況下全拼直覺將這些玩具中簡化的部分複原。
「出去吧,它會帶著你們離開,出了山脈之後會有一個飛行器停在那裡,你們駕駛那個飛行器離開。」大蝰蛇說了這話之後就不再看三人。
看著灰貓跳下去翹著尾巴噌噌追上去熟絡地跳上西林的肩膀,大蛇那沒有眼皮的眼睛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有些傷感,有些感慨,也帶著一種緬懷的幸福感,像是回想到了某些記憶。
「什麼事?」灰貓懶洋洋地問道,剛才只顧著向大蛇抱怨西林,沒怎麼睡覺。
於是,嵐薩皇也沒有辦法,就讓弗里曼自己去擺弄,在皇宮的一處,有弗里曼專門的活動區域,這裏提供了弗里曼所有的「玩具」還有一些教學視頻。
有些人天生不懂得哭和笑,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感情。就如弗里曼,即便是在蝰蛇被子彈打斷成幾截的時候弗里曼也沒有哭過,總是那個對什麼都淡淡的樣子。但是,西林相信在弗里曼看到黑蝰被打斷成幾截的時候心裏是傷心的,反應他其實有些絕望,很是痛苦的真實情感的是他呆在實驗室五天五夜直到將這條蛇的生命從死神手上搶回來的行動。
即便是半機械貓,貓尿也是臭的!
畢竟是皇子,嵐薩皇給弗里曼提供了很多東西,只要是弗里曼要的,他都會提供,或許這是身為父親的嵐薩皇對於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兒子的補償。
在弗里曼十七歲的時候,帝國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內亂,幾個高等貴族聯合反叛,一時間帝國各處都瀰漫在一種不安的環境中。
三個光屏彈出來,飛到西林三人面前,每人面前都有一個光屏,上面顯示著一些圖畫和文字記錄。
西林三人在水池旁邊下來,看著這片地方。
第二次的組拼所用的時間比第一次要短很多,而且還要完美得多,即便只是懸浮積木,但每一塊積木之間的契合度都堪稱完美。
「黑蝰」這個勢力,已經不再是剛開始的那個小團體,他們的力量、能耐已經相當之大,當年的嵐薩皇是希望這把「刀」最後能夠來守護帝國,這把刀是他那個存在感弱的兒子帶給他的禮物。
弗里曼的房間也就是他的實驗室,當弗里曼再次出來的時候,斷成幾截的蝰蛇重新被連接起來,但是樣子變了很多。
西林也終於明白,黑蝰之所以能夠活一千多年而長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都是弗里曼的原因。
哈達爾鬆了一口氣,這條大蛇給他的壓迫感太強烈,即便是面對他爺爺發飆的時候也沒這樣感覺。
弗里曼沒有去理會其他人,沒有管刺殺者,也沒有去理會護衛隊隊長正在喊的「躲避」的話,而是拿著斷成幾截的蝰蛇離開,進入了他的房間。
「你撒尿之後有沒有洗一下爪子?」
但是,他們狹窄的自我世界生活,讓他們擁有更多令人側目的技巧或這超凡的記憶能力計算能力等等,這些技能與他們在其他方面的學習困難度形成鮮明對比。就像西林所熟悉的阿守、尼奧他們一樣。
西林在看那些記錄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件事,就是機器人在黑蝰的崛起,那也是在千年前,但是很多更詳細的東西西林並沒有在這裏找到。看到要了解道機器人的事情,還是要去找當事人。
後來弗里曼在從花園裡見到的一條帶著黑色斑紋的小蝰蛇,便養了起來,不過為了保護這位皇子殿下,那任嵐薩皇讓人給這條小蝰蛇注射了毒素分解藥劑。
還有白夜,白夜的例子有些像光屏中記載的以往的一例。那個人和白夜一樣,有兩種顏色的瞳孔,他們看到的世界似乎與常人看到的不同,西林不知道白夜眼中看到的到底是怎樣的世界,但西林也終於明白,關風讓白夜爭取這個位子的原因。或許只有與之類似的人才能更好地為這個團體著想。
入眼的是一個大大的圓形水池,水面反射著光線,水池上有一個漂浮的小屋,不過大蛇不準西林幾人接近那個小屋。水池旁邊的草地上還有一些小花,生長得很好。
所以對於黑蝰首領的選擇嵐薩皇廢了很多心力,最終決定選擇三位首領共同管理這個特殊的團體,各司其職,然後漸漸演變成今天的情況。
「可以」就意味著來到這裏的候選人能夠真正繼承黑蝰首領的位子,「好」則意味著得到了大蝰蛇真正的承認。但是「好」字評語卻寥寥無幾。
那便是「黑蝰」組織的雛形。
這樣的人有他們獨特的頻率,只是其他人獲取不了這個頻率而已。
漸漸地,弗里曼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淡出了人們的話題圈,偶爾誰想起來便私下裡提一提,「那個被惡魔吃掉靈魂的孩子」,人們是這樣形容弗里曼的。
三人並沒有說話,看完那些記載的事情之後,各自現在都在回味。回味思索的或許並不相同,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三人對於「黑蝰」這個勢力的看法有了明顯的改變,即便是從小長在「黑蝰」的哈達爾。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團體越來越大,而且嵐薩皇也越來越發覺這些人異於常人的能力,他們很多方面甚至要強過皇家科學院的人,在遺憾的同時,這類人也獲得了一人別人所沒有的天賦。
灰貓說得累了就跳到水池旁邊喝了點水,見西林還在那裡站著,便顛顛跑到西林所在的那個光罩旁邊順便新陳代謝排了個小便。
很少有人會將弗里曼的所有影像都耐心地看完,西林便是這其中之一。對於這樣的人大蝰蛇更有認同感。
看看這些在千年之中慢慢滲入到人們生活之中的技術,西林終於明白了顧長安和關風話中「不要用以前的態度來看黑蝰」的真正意思。
「呼嚕,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西林說道。
顧長安為什麼明明腿腳靈活卻總喜歡呆在輪椅上,因為只有呆在輪椅上他才能感覺到踏實,或許在別人看來這個習慣就是個怪癖,說不通的怪癖。但顧長安就是這樣的人,坐在輪椅上,呆在一個並不大的甚至比較暗的屋子裡,這樣他的注意力會出奇的集中。
拉完之後灰貓動動鼻子,嘿嘿一笑,又跑到大蝰蛇鼻子上開始繼續批鬥西林的劣跡。
灰貓耳朵彈了彈,「他不是我主人,我也不是個寵物!」
不過,西林很快被一股子熟悉的臭味吸引了注意力。
很簡單的筆畫,帶著一些幼稚的感覺,然後慢慢地,筆畫成熟起來,更加流暢,精細。就像一個人從孩提時代開始的記錄。
「黑蝰」中的這類人在普通生活中無法融入,總是被人們不自覺地排斥。即便用最先進的科技也不無去讓他們和平常人一樣,無法改變他們特意的中樞神經發育系統,無法改變他們古怪的行為古怪的脾氣。
西林看過嵐薩·弗里曼這位皇子的所有影像之後,終於明白以前顧長安所說的「這一類人」的意思了。
弗里曼玩著那個年代很流行的懸浮積木,因為弗里曼比較孤僻,所以很多時候都只有弗里曼自己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小房間內,弗里曼將懸浮積木拿出來組拼。他組拼的是一個飛機圖。
在西林三人離開之後沒多久,從那邊傳來一個聲音,那是大蝰蛇發出來的。但這個聲音不同於一般蛇類的嘶嘶聲,這個聲音就像是一個美妙的載體,帶著莊嚴與清凈,蘊涵這一些讓人說不出的情緒,使人聽了之後動容,意識裏面會回想起很多以往的記憶深刻的事情。
最可貴的是,西林能夠感受到這整條山脈都只一個機械化與自然的結合體。在原始形成的基礎上融入了高等科技,裏面有數不清的機關和暗格。如果不是大蛇帶他們來而是有人要硬闖的話,或許將整條山脈反過來也未必能夠找到那些隱秘的東西,還可能會引起整顆星球的爆炸。
嵐薩皇沒辦法,為了更好地培養自己作為繼承人的大兒子,不得不將弗里曼送出去,而弗里曼便在星圖中選了一個地方,一顆默默無聞的星球。也就是西林現在所呆的這顆。
壁畫中絕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和一條蛇的畫,小人將蛇扔上頭頂,擰著蛇的尾巴轉圈,給蛇吃果子結果卡住了,看上去就像一條線打了個結……
他組拼的和旁邊桌上那個飛機玩具類似,每一塊懸浮積木的擺放和組拼都像是事先演練好的一般,沒有絲毫的錯誤,從飛機的頭部開始,然後漸漸完成其他部分,很快一個飛機形狀的積木組拼圖就出現了。
這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能夠將他作為武器,但一個不慎也可能讓自身受損,若是被敵手得到更是嚴重的危機。所以,嵐薩皇發布了一條命令,自此之後,「黑蝰」完全轉移到暗地裡。
那些簡單的塗鴉似的壁畫中,西林覺得是關於這條大蛇的,還有一個人。簡單的人物勾勒圖中小人手臂上纏繞著一個細細的彎曲的線,那應該就是這條大蛇最初的樣子。
西林為啥能夠讓這條連嵐薩皇族的人的面子都不賣的大蛇給出這樣的眼神?難道是養貓的緣故?白夜和哈達爾實在不明白。
然後,弗里曼將這個完成的作品再次打亂,再次組拼,不過這一次組拼的結果與那個飛機玩具有些不一樣。
西林先選擇了一個根目錄下的按鈕,那是關於「黑蝰」的起源部分,而這個選擇項很少有人回去關注,一般看到起源部分的人都會先選擇黑蝰的大致由來,但西林選擇的是一個個故事。
他們今天了解到的事情隨便拿出一條都能夠讓人震驚好長時間,所以三人現在的表現也情有可原。
那位護衛隊隊長拿著槍的手虎口處開裂,就跟西林第一次用煉獄雷蛇S的時候一樣。看到這樣的結果,護衛隊隊長的手抖動著,不知道是因為開裂的原因還是被驚嚇的原因。
得到大蝰蛇的評價,三人都知道自己的繼承是確定下來了。
大蝰蛇顯然也知道這兩人的心理,慢悠悠地說道:「這一代都挺不錯的。」
「先走了,再見,有機會再來看你!」灰貓抬爪子拍了拍大蛇終於有了些許溫度的鱗片,說道。
弗里曼雖然和其他人說的話不多,但是和黑蝰的話卻要多一些,或許這些在別人看來都是弗里曼在自言自語。
灰貓勾著尾巴甩了甩,彈彈耳朵,不鳥西林,一副老子不知道的模樣。
三人對視一眼,朝大蝰蛇行了個禮,便離開。
每一任繼承者都會來這裏拜訪這位經歷了好多代嵐薩皇的大蛇,如果當年不是這條大蛇,不,當年應該是一條小蝰蛇,如果不是這條小蝰蛇救了弗里曼的話,後面就不會有更多的技術了,也不會有「黑蝰」這個組織。
後來,護衛隊隊長在弗里曼那裡發現了很多比那個時期要改進很多的武器,於是護衛隊隊長向上面報告,在那樣一個混亂的時期,不得不說這個消息令嵐薩皇很是驚喜。
嵐薩皇發覺了自己這個存在感很低的孩子的特別之處,便找了導師來教導他,但效果卻讓人很無奈,不管是如何教學,導師與學生之間首先要有一個交流的過程,即便沒有交流,作為一個學生,聽聽導師說的話看看導師做的事也對吧?但弗里曼沒有,他還是老樣子,自做自事。除了繞在他胳膊上的那條小蝰蛇之外,他的世界里似乎不再有別人。
原來是這樣。
他們不是病人,不是怪人,不是被惡魔吞噬靈魂的人,他們只是跟我們不一樣,儘管這世界會有缺憾,但我們都應該相信,每一朵花開自有它的道理。
於是,在弗里曼七歲的時候,他交到了第一個朋友,這個朋友不會說話,不會笑,甚至不是人。弗里曼給這條蝰蛇取名叫「黑蝰」。
如果是其他孩子,先不說能不能單獨完成這樣的工作,在他們組拼完成這樣工程之後肯定會拿出去炫耀一下,贏得父母的誇獎和享受同齡人的羡慕嫉妒,但弗里曼沒有。他一揮手將這個圖形打亂,然後進行第二次的組拼。
這樣的組拼竟然只是一個兩歲孩子的作品。
光屏閃動,長方體形的光框將西林三人罩住。而被包裹著這個長方體光罩內的三人都會看到一個投影,就像身處其中一樣。而他們面前的光屏就像一個導航儀,他們要去哪裡,要去了解什麼,都會為他們顯示解析出來。
西林三個各自進行著自己的事情,通過自己的疑惑點自己所希望尋找到答案的角度來了解這個充滿神秘感的組織。
大蛇黑蝰靜靜盤在旁邊,它經歷過太多代首領候選人,這些人大多數都只能令它說個「可以」,而不是「好」。
每一次見到這條大蝰蛇,嵐薩皇族的人就會有莫名的信心,而黑蝰這條經過改造的蝰蛇的存在就像……信仰,對,那就像是一種信仰。如果這個信仰不在了,「黑蝰」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灰貓在旁邊草叢裡滾了幾圈之後跳到大蝰蛇身上,靜靜趴在那裡眯著眼睛睏覺。
經過改造的蝰蛇隨著時間的流逝變了很多,它能夠說話了,但是它想說話的人卻早已不在。
「……」灰貓耳朵往後一拉,裝作沒聽見。
「不過,西林這人確實不錯……不對,我跟你說,這小子當年可狡猾了!他竟然讓我簽了不平等條約!那時候……」
通道里沒有機械的照明,只有從石縫間投下的絲絲光線,終於,西林見到了一個發著亮光的地方。那是一個相當寬敞的區域,周圍圍著山壁。上方有一個開口,光線投射下來將這裏照得很是明亮。
西林看到的山壁上的圖很多都是弗里曼畫的畫,確實和西林所料的一樣,這都是出自嵐薩·弗里曼的手。
而在後面的影像中,隨著弗里曼的成長,他接觸的不再是懸浮積木,而是一些更為精密的玩具,他將這些玩具拆卸后組裝成一個個令人瞠目結舌的作品。
一個大大的光屏出現在幾人上方不遠處,大蝰蛇用尾巴點了幾下之後,山壁上一處打開一個小洞,一個小小的飛行機器人飛出來。
灰貓憤憤地將當年西林忽悠它簽下不平等條約欠債協議等等的事情說給大蝰蛇聽,大蝰蛇靜靜地聽著,那雙一向冰冷的如極地深淵一般無情的眼睛卻漸漸升溫。
大蝰蛇眼中泛著笑意,這樣的笑意在白夜和哈達爾感覺驚訝不已,這條蛇的眼神竟然能夠這麼隨和。
西林如此關注弗里曼的原因並不完全是對這位皇子的好奇,在第一個影像上,那上面的弗里曼還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
大蝰蛇仰頭叫了一聲之後,朝水池上的小屋過去。
他們嚴重缺乏與他人的情感接觸,他們意識不到自己怪異的行為會引來其他人的排斥,有些人緘默得可怕,難以接近。
「你這個主人不錯。」大蝰蛇說道。
木屋內有一個人,這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裡,像深度睡眠了一般,但面容依舊清晰,雖然蒼老得不再如年輕的模樣,但睡著的樣子一如當年,美好得像個孩子。
圍在周圍的山壁上有很多壁畫,這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不讓雨水腐蝕掉,讓這些壁畫永久保存在這裏。
在明白弗里曼的能力之後,嵐薩皇專門組建了一個團體,就是將那些和弗里曼一樣的孩子搜羅到一起,嵐薩皇將讓弗里曼給這個團體取個名字,弗里曼只是說了一個詞——「黑蝰」。
不過現在在看了光屏上的信息,了解了更多的關於黑蝰的事情之後,現在也不是糾結為毛西林能夠得到特殊對待的原因,他們等著大蝰蛇的評語。
關風或許不是這類人,但顧長安肯定是。在看過這些之後,西林已經能夠區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