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好久不見
「哎，莫老痞子，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每次看到你眯著眼睛笑我就覺得磣得慌。」賽德推了推悠然躺在那裡絲毫不因為他的話而有消極反應的莫衡。
既然西林說私事，極鋒也不再問，「你自己小心一點，還要人手不？這邊還有不少沒選擇分隊的好苗子。」
「好。」
隔了近三年，雖然氣質有了些變化，多了些威嚴，但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臉，那個總對灰貓咬牙切齒的聲音。
她沒有上過學，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她甚至不會計算那些複雜的彈道公式，一切都是憑直覺，她天生的射擊感應力。這樣的天賦，就算是西林自己也沒有。西林勝在計算能力強，而糖球球，她是一個真正的射擊天才。
「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站在高處的人，能夠真正地為咱們這個圈子著想，該有多好！」賽德感慨。
尤迪頓了頓，點頭道：「好。」他明白西林肯定還有其他安排，不然不會只選擇三個，或許這些任務對於其他人看起來確實很多，但如果是用好那種鎧甲的話，還是比較省時間的。畢竟不是什麼需要大陣勢的任務。
賽德見莫衡這個樣子也無奈，「你說，為什麼咱們這個學術界會成這個樣子呢？」
莫衡如果是之前聽到賽德的這些話，肯定免不了要煩躁一番，但現在卻不會，莫衡心情相當之好，好得賽德看著奇怪。
「隊長，是繼續留在這裏建基地呢？還是出去狩獵？」笑尚活動著手腳說道。看那樣子就知道迫不及待想要出去了。
安畢新給莫衡看的那段影像，莫衡真正注意的並不是西林身上穿的特殊鎧甲，也不是那個奇怪的武器有多厲害，而是西林那一瞬間的組裝動作。近三年不見，西林的動作更嫻熟了，而且充滿了自信，在那個短暫的時間內，能夠做得近乎完美，莫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驚人的數據，只是莫衡一直不敢真正將這個數據拿出來，他想再看一次，再確定一下
第九槍之後，糖球球又接連射擊了五次，五次連發，全中。
「會有的。」莫衡拋了拋手上的一個零件，輕聲說道。
卡里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難道……是糖吃多了？」
站在那裡的糖球球皺皺眉，回味了一下，然後砰又開一槍。
沒管卡里故意的哀嚎，西林帶著糖球朝室內射擊場走去。
西林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西影已經等在那裡。
急先鋒，果然還是要通過幾次血的教訓才能夠醒悟，四大的名頭戴得太久，已經忘記了這個名頭，也是要拿血去拼的。
「沒什麼，就是在想，或許，我能夠看到更接近黃金點的新紀錄。」
扔了一批什麼？當然是人！
安畢新的實驗都是用一些幾方交戰中俘虜的士兵，而且還是優秀士兵進行實驗。活體實驗！只不過到現在那些因實驗失敗或者在測試中死亡的士兵已經被一批一批跟垃圾似的處理掉了。
極鋒眼神很沉，交叉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動著。
想到收到的消息，極鋒也笑了，「將主隊的人揍成那樣拖進基地，你們還真做得出來。」
「調整活動靶，自己再練習一下。」西林剛才收到西影的通知，他要先離開一會兒。
「怎麼樣？」西林問。
第三槍，第四槍，第五槍……
「那行，我讓人去查查，你小子又準備做什麼？」極鋒饒有興趣地問西林。
「有點私事。」
而第九槍，糖球球出槍相當果斷，就像手上握著的並不是煉獄雷蛇而是她慣用的槍一樣。就算沒有系統提示，西林也能夠知道，這一次她射中了。
同樣作為星盟研究院院士的賽德自然也有所聽聞，只是以前那次Z星區的工程項目他由於身體原因並沒有參与，沒有見到莫衡口中的「徒弟」，不過聽參与工程的幾個老傢伙說過，那徒弟確實不錯，只不過年輕得有些過分，跟莫老痞子一個德行，
跟西林聊完之後，極鋒拿起通訊器，「索歷，有個人去盯一下，列入一級清理名單。適當時候可以直接下殺手。」
西林再次見到新來的五個人時，莫伽斯正通過聯絡器跟留在空間站的星艦小十一談話，因為其他人根本就扛不住他這個話嘮，只有小十一搭理他。
但是，賽德想到現在兩人的處境，撇撇嘴，「難道你還能指望你徒弟將你救出這地方不成？」
西林剛說完這句話，尤迪就遞過來一份任務單，上面有各種大家商議的任務。這些任務都有共同點，任務地點比較偏，不引人注意，任務並不是別人發下的，而是自己制定，並且偏向于練手。估計大家都準備試一試那個鎧甲了。
……
「這次不用你那把槍，用我手上這個。我先演示一遍，你看著。」西林拿出一把他自己回星盟后閑暇時候做出來的槍，槍上標上了一個像閃電一樣的蛇形標誌。這可是關風正當授權的，西林不怕被關風擰耳朵。
「那就出去狩獵吧。」
「球球，你過來一下。」西林朝糖球球招手。
這把確實是煉獄雷蛇，只不過是煉獄雷蛇入門級的B型。
獵人團裏面有自己的規則，沒有法律去約束，而是他們自己的規矩，獵人的規矩，更殘酷。
「有什麼感想？」西林問。
辭家雖然確實為學術界的一些人爭取到不少福利，但是，辭家畢竟將重心放在軍政界，而且，辭家現在的那位天詔戰士也壓根和學術沾不上邊，他又怎麼會因為學術界的一些事情而牽動他手上的人脈呢？反正賽德是不信。
西林開槍之後，迅速閃爍變動著方位的目標中彈，正中紅心。
賽德嘲諷地笑笑，「有？誰啊？是那幾位以武力和軍銜軍功為主的天詔戰士？還是政界那幾個一心只想往高處爬撈好處的老狐狸？又或者眼裡只有利益的商人？那些獵人界的莽夫就更不用說了，別想去指望他們！」
西影話音
一槍槍的射擊，子彈雖然沒有射中目標，但已經開始朝目標接近，每一次射擊過後，下一次的射擊總能夠離目標更近，就算那個目標靶一直在變換方位，也改變不了被子彈慢慢逼近的事實。
第八槍的時候，子彈射中了目標靶，雖然不是正中紅心，但確實是射到了。
學術界，一直都是軍政商界的附屬物。以前還有它的光鮮，但現在，它曾經的光鮮更顯得現在有多恥辱。
「接過來。」
莫衡在賽德離開之後靜靜望著天花板，半晌，喃喃道：「你小子會不會按照我說的做呢？不過，你小子一向不聽話……」
「聯繫到了，那邊有通訊邀請。」西影回答。
「不想！」一群人齊聲答道。
莫衡嘿嘿一笑，「備不住，還真備不住。」
不是賽德想打擊莫衡，實在是現在的情況和形勢根本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改變的。星盟還算穩定的時候，他們這些學術界的知名人物還能夠有些面子，軍方的，政界的，以及那些總是將錢不當數的商界巨子們，多少還會尊敬他們一些。但是現在呢？
「好！」糖球球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已經沉迷於其中了。
不知道因為什麼而爭吵，莫伽斯對著聯絡器說了一句：「你說話不經過大腦……不對，你說話不經過中央處理器啊？告訴你，以後對外說話呢，要字斟句酌，想好了再回答，說錯話是要挨槍子的！」
「我想試試。」糖球球雙眼放光。
嘀——
這一槍依舊沒有射中目標，不過好的是，這次的射擊點離她自己要遠很多。
星盟的學術界，學術人員的地位遠沒有嵐薩帝國的學術人員地位高。而且在這樣的大環境影響之下，後面沒有一個強硬的支撐，沒有一個牽針引線的人，就別想純粹的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
第一槍沒有打中任何一個目標，反而
進入射擊場之後，西林讓糖球球穿上防彈服。糖球球沒二話，將射擊場她自己的那套穿上。
「你們想建基地？」西林問。
整個急先鋒，除了極鋒身邊的兩個最信任的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西林和極鋒之間有很密切的聯繫，如果知道的話，那些當時還遊離不定的人肯定會下決定留下的。
「算了，不跟你繼續扯，我得回去監工，安畢新那小子真是個變態，你說他為什麼就一直執著著研究那個呢？今早上又扔了一批。」
砰！
「是，老大。」那邊回答。
星盟研究院的院士們，不論是一星的還是五星的，基本都被迫摻與進來，沒進來的也跟逃犯似的烏溜溜逃開，連身都不敢現，生怕被牽連。就連一向被認為後台比較硬的莫衡也沒能避免。畢竟人家還有一個當上將的兒子，雖然現在被好吃好喝對待著，但也不能否認淪為階下囚的事實。
極鋒當時在西林他們這些人離開之後，留下來高層們又開了一個會，那次的會，極鋒可不像之前那麼平靜了，誰都能感覺到極鋒的憤怒和殺意。同時，極鋒也向他們傳達著一個信息——背叛就得死！
莫伽斯還在那兒跟小十一爭論，其他幾人已經看向西林了。西林在休息室躺了兩天，中途也沒誰去打擾。除了一些主隊進行的兩個行動引發一系列爭論之外，急先鋒也沒什麼大事。
莫衡有個很不錯的徒弟，這是圈內人都知道的，因為莫衡總將這個徒弟掛在嘴邊炫耀。在莫衡的話中，徒弟這個詞的出現率要比兒子還多。只不過，沒多少人見過他這個徒弟，而調查西林的人也經常受到己方的阻攔。
西林將槍遞給糖球球。糖球球將槍拿著看了看之後，抬槍，但是並不像以前開槍時那麼果斷，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找到那種感覺。很奇怪，這是自她熟悉槍械之
頓了頓之後，糖球球開槍了。
急先鋒本部，西林在解碼出莫衡的信息之後，就秘密聯繫了極鋒，將那個傳遞解碼信息的人跟極鋒說了說，具體懷疑原因西林沒有提，也沒有將莫衡的這條信息說出來，極鋒查得到就讓他去查，反正是主隊的事情，西林只是碰巧發現了就跟極鋒說一說。
「不是吧？隊長，你要給糖球球開小炤！」卡里怪叫道。
在外面看著射擊場影像的卡里等人已經愣在那裡，半天笑尚才說道：「糖球球果然是個天生的射手，不過，為什麼咱跟她差距這麼大呢？」
「不用，那些人不想來我也不稀罕。」
整個學術界，除了辭家之外，還有哪一家能夠強硬地支撐著？
在星盟兩大巨頭電子刊物之一的《榮耀》上面有一個榜單——黃金榜，上面列出的都是被人為最接近黃金點的人，而且上面的每一個名字都是業內的一個傳奇，教科書中的權威。
「好久不見，西林。」影像上的人笑著說道。
西林的那個組裝，讓莫衡似乎看到了那個閃著金光的點，那個他畢生追尋的黃金點。
莫衡他們這樣的人，都希望有一天能夠出現在那個榜上，只不過莫衡知道自己是沒有那個機會了。不過，莫衡很高興自己的徒弟能夠去競爭一下，甚至刷新一下排名前十的榜位記錄！
「有句話說得對，站在學術界頂峰的，不是怪才就是瘋子。」賽德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搖著頭離開了。
正準備拆新一罐糖豆的糖球球趕忙放下糖罐跟上，離開之前還不忘警告雪球和灰貓不準打她糖罐的注意，否則拿槍突突了它們。
說起這個，莫衡也沉默。心裏有些沉重。
「好久不見，利克拉伯，不，現在應該稱為四少了，施華境。」
糖球球看得清楚，西林拿槍指著的方向，並沒有對著那個目標。她已經明白西林讓她穿防彈服的目的了。
看了看任務單之後，西林將它遞給尤迪：「先選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