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和高手的差距
王超的肘骨頓時一麻！好像被打到了麻筋，那小臂的彈甩也自然沒有甩出來。
「我站著不動，你來打我吧！讓我看看你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曹隊長站在房間中間。
「這點眼力都沒有，還幹什麼警察，早回去帶孩子了。」曹隊長笑笑。
先是一肘扎向曹隊長的胸膛，就在王超小臂如鞭，猛地彈甩擊向曹隊長的襠部之時，曹隊長又是一甩拳，打在王超肘骨上。
王超順著曹隊長點煙的手看去，果然發現，他的拳頭在輕輕握住的時候，骨頭都是平的，基本上分辨不出窩窩來，而且拳骨上，都有一層灰褐色的硬皮。
「也是！」王超渾身輕鬆起來，心裏暗想：「這就叫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屎了。」
再看自己的手，拳頭捏著，拳骨暴起很高。中間的窩窩明顯可以看出來。
「是要試試手么？」王超看見曹隊長和顏悅色，倒也不緊張了，兩人談話，倒是有點了氣氛。
收回了自己手，王超發現，自己的拳頭已經紅腫了起來，熱辣辣疼痛，
突然，曹隊長動彈了一下，右手猛地甩出，和王超的拳頭碰了個正著。
強烈的好勝心，從王超心裏升騰了起來。
「我看你的手沒有繭子，拳骨也不平，顯然是沒有鍛煉過。不過看你剛才的反應，體力很好，應該是練的內家基本功夫吧，而且沒有練多久，不然不會被人踢中腹部。」
其實，在一開始進來審訊的時候，曹隊長就發現進來有七八個混混，光哥臉上還帶有傷痕，那個良哥雙手捧褲襠，臉色慘白，顯然是都掛了彩。而面前這個高中生，卻只有腹部一個腳印，臉色紅潤，也只有微微喘息，顯然是體力很充沛的樣子。
「等等。」曹隊長叫道：「你抓了那些人多少錢？」
「你跟誰學的？」曹隊長不經意地問。
「你別得意，那些混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是時代進步，所以抓了又放，放了又抓，要是換成過去十幾年嚴打的那會，早槍斃了。」
曹隊長把煙屁股狠狠地按在桌面上的煙灰缸里：「小夥子，我今天是給你一個教訓，別以為我們警察都是吃乾飯的。」
王超本來已經放下心來，但是聽見曹隊長這話，心裏陡然一驚，脖頸子一梗，整條脊椎骨倏的推下來，重心落到尾椎，渾身寒毛一炸。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撞擊，發出了「吧嗒」骨肉撞擊的聲音。
腳步向前一踏！王超猛的擰腰，轉身，背對著曹隊長，貼身硬靠上去，隨後發出了自己煉過無數次的「撩陰掌」。
「什麼，你知道我拿了錢？」王超回身，精神緊張。
到現在為止，王超也沒有敢數自己到底抓了多少，不過算起來，恐怕有一兩千的樣子。
嘩啦！受到王超身體上的反應，屁股下的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好啊！」王超本來，就是想找人打架，打了幾個混混，雖然刺激，但是並沒有過到癮，現在居然有人主動朝他來試手，簡直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一
「哦，居然看見練內家拳長出功夫來的！這麼說，這小子是好像是得了一點真傳。」曹隊長眼睛一亮，心中盤算，身體也輕輕站了起來，「現在內家拳術十有八九都是架子把式，莫非讓我碰到一個真傳的？」
王超渾身緩和下來，心裏想：「這傢伙究竟想什麼？莫非他看出了我是搶劫的，那群混混才是受害者？」想到這裏，王超不禁用手暗暗捏了一下褲兜裏面抓來的紅版版。
曹隊長看見自己一句話，居然引起了王超這樣的反應，也是心裏一驚。因為他感覺到，面前這個高中生現在的反應就有如受驚的野獸一樣，有點風吹草動就要撲咬人。
王超已經疼痛得倒抽涼氣，「自己是不行，太弱了，不過傢伙反應太快了，手也硬了，好像鐵一樣，就算打到了他，自己也受不了！算了，還是等明天，找到塵姐苦練，一定要把這傢伙打翻在地。」
「反應起來好敏捷。」心
「你不要緊張。」曹隊長慢條斯理的從口袋中掏出一盒芙蓉王牌香煙，點上一支，「我不是在審訊，只是想和你談談，你練過功夫？」
「嗯，我是練過一點點。沒有多久，兩個多月。」王超想想，承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年輕人，你的拳頭太軟了。」曹隊長見王超退了回去，不再動手，「不要仗著自己學了一點皮毛，就出來鬧事，遲早會吃虧的。」
「嗨！」王超也站起來，走了兩步，突然向前一蹦，猛地發力，一拳向曹隊長胸膛打去。
「哦！原來是這樣。」曹隊長眼神閃過一絲失望，笑笑道，「這樣吧，我也是練拳的，同行碰同行，都是練家子，讓我看看，你練得怎麼樣了？」
王超一聽，又警覺起來，「我可不能透漏塵姐的信息。」想到這裏，隨口編：「一個老頭，在公園散步認識，只教了我一個站樁的方法和兩招打法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那你為什麼還把他們關起來，不追究我
「哎喲！」王超感覺到自己的手彷彿打到了一個高速運動的鐵鎚上，疼得他眼淚都差點掉了出來，拳頭鑽心的痛，好像這一下，骨頭都被一下碰斷了。
隨後，王超的肘骨也劇烈地疼痛起來。
王超捂著手臂：「我不是你的對手，回去搓葯。走了。」說著，轉身就走。
「你歸公了，我還追究你什麼？」曹隊長看了看桌上的錢，點點頭，「再說，我說你搶劫，你父母上訪，說一群流氓追打一個高中生，被警察雙雙抓了，然後流氓放了，高中生被當成搶劫犯關起來。這傳了出去，我這警察還干不幹了？」
曹隊長一面吸煙，一面慢悠悠地說話。
「我日！」王超疼得禁不住爆了一下粗口，但這樣劇烈的疼痛，也激起了他心中一股兇悍的氣息。
這樣的錢，對於王超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了，就算是被定性為搶劫，他也捨不得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