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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踏入先天!

第一百四十章 踏入先天!

「刀來!」洪易把手一伸,眼神上挑:「我豈會耗神想這些東西?我考慮的是如何增強實力,有了實力,豈怕那些宵小的陰謀詭計?」
不過洪易在侯府之中隱忍得天生就有一股狠勁。喘過氣后,又跳入海水之中練刀揮舞,憋住氣之後,讓身體臟腑之中氣息,有一種醞釀爆炸的難受感覺。
突然,兩三條海蛇從海草之中被攪了出來,全身色彩斑斕,一看就是劇毒之物,猛然朝洪易咬了過來。洪易在水中,感覺得真切,忽然一刀,撲哧撲哧!
洪玄機拿著兵部的邸報,目光注視到了洪易的戰功上,眉頭微微鎖住:「巨鯨島二頭目綠眉是先天高手,靈肉合一,所練的應該是大禪寺八法野鶴槍,等閑的先天高手都奈何他不得,而且此人還會驅蛇之術,麾下海盜綠眉軍精銳四百人,個個都是訓練已久的土著、生番,驍勇善戰。」
「兵部的邸報文件不知道是怎麼樣寫的?不過我這次的功勞。足夠我升到將軍了,而且這次軍功在履歷上肯定有重重一筆。更為重要的是,殺了衛雷,使得靖海軍統帥和衛太倉交惡,轉而就會投靠玉親王……當務之急,還是增強實力。」
「恭喜公子,踏入先天秘境!呼吸通達內臟,吐故納新,入清氣,出廢氣,臟腑常年清潔,體力悠遠深長!」
洪玄機看了兵部的邸報心中念頭一閃而過,隨後撤開了幾封秘信。
就這樣整整一天下來,洪易渾身酸痛,尤其是內臟,咽喉,稍微一呼吸,就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憋得受了傷,偶爾咳嗽,肺和肝都似乎有一種被咳出來的感覺,吐出的吐沫,都全部是血絲。
「這刀的凶煞之氣,比破魂箭要重十倍!」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連九天,洪易都是白天在海中憋氣練刀,練拳,領悟臟腑運動之法,夜晚以靈龜吐息靜養。
一旁的雷烈聽見洪易的長嘯,耳朵連動,隨後踏前一步,躬身道。
勉強揮舞了幾刀之中,感覺到刀在水中飄飄,根本無法掌握住力量,比在陸地上練要困難十倍。洪易一套刀術沒有施展完,就堅持不住,冒出了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是,老爺。」
「五百先天高手!身穿了刀槍不入的烏金袈裟!這在戰場上,只怕可以輕易地撕裂數萬人大軍!這樣的力量,都被滅掉了,雞蛋一樣的碎掉了,我大乾能調動的力量,該有多大?……」洪易突然有點心驚。
「公子在想什麼?莫非是考慮衛雷之死,玉京城之中有些什麼反應?衛太倉在南州經營三十年。勢力大得任何人都無法想象,這個衛雷是他在四十五歲才得到的兒子。老來得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現在死於非命。衛太倉不會善罷甘休的,公子還得多多防備一二。」
「當年大禪寺,號稱五百金身羅漢,其實都是那種身穿了烏金線絞織而成的袈裟,這種袈裟比銀鯊甲的防護更為突出。只可惜,烏金絲難以錘鍊,錘鍊成絲之後,要織成布,更是麻煩。」
說練就練,洪易提著碎滅刀,走到了海邊的沙灘上,深深呼吸一口,躍入海中,頓時就感覺到了海水的擁擠。
巨鯨島嶼剿匪之後,一路大軍趕著去迷魂彎中央和另外幾路大軍匯合,一舉掃蕩所有海盜,不過洪易卻並沒有跟著去了,而是上報因為傷亡太多,回營休整。
「你看看這封信,還有這兵部的邸報。」洪玄機指了指桌子上的文書。
洪易把這口一百零八斤重的大刀拿在手裡,看著刀身上流動的天梯雲紋,一層一層,似乎要活過來一樣,又看著令人發毛戰慄的刀鋒,左右揮舞了兩下,刀鋒切割空氣,氣流旋轉,發出輕微地嗚嗚之聲。
感受著這種感覺,洪易仰天一聲長嘯,嘯聲直入九霄,在海面上久久不息,如山巔之仙鶴的獨鳴。
返回了大營的幾天,洪易把各方面的撫恤都做好之後,總算清閑下來,加緊操練士兵的同時,也給自己的嫡系手下給予的賞賜。
突然,洪易想到了一個問題,「雷烈,這碎滅刀,雷獄刀經乃是刀聖遺物,公羊愚也應該有傳人,怎麼會落到衛雷的手中?」
可惜,這種銀鯊甲太珍貴,有錢都買不到貨,就算是海外鞣製銀鯊甲的諸國,也是捉襟見肘。
洪易考慮著,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練武慾望,本來他這次剿匪,以道術大顯身手。武術高手在道術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洪易心思之中,就有點不想浪費時間修鍊武功,但是看了衛雷的雷獄刀法,又讀了斗佛筆錄,卻是把心中那點不修鍊武功的心思去得乾乾淨淨。
當日剿滅白雲山莊,洪易分潤到了五件銀鯊甲,自己,赤追陽,小穆,沈鐵柱各穿了一件,現在賞賜給雷烈的僅存的一件了。
此刻,洪易才真正地感覺到了「吐故納新」這個詞的含義。
「算了!」
洪易搖搖頭,不再問下去,持刀而立,以虎魔煉骨拳的姿勢,演變成了一套刀法,舞動開來,整院都是刀影,伴隨著絡繹不絕,此起彼伏的破空呼嘯。
這些天,他讀《斗佛筆錄》,想到銀鯊甲,就想起了其中記載的大禪寺五百金身羅漢。
雷烈突然道。
而洪易也不願意把風頭出得太盛,更何況,掠奪了巨鯨島的收穫要得消化消化。
「鐵甲飛輪艦五艘?身邊有一名先天高手?五名頂尖武師,疑有隱藏實力……」洪玄機看著洪康來信之中,彙報的洪易情況之後,放下秘信,輕輕思索。
……
當天晚上,洪易只得含了一口「元牝天珠」的湯汁在口中,慢慢和唾液咽下,用著靈龜吐息,緩慢吞吐,才止住了內髒的傷勢。
在對付鐵魔衛箭手的時候,洪易可是真正看出了銀鯊甲的厲害。那麼強的鐵木鳥骨神弓,硬是洞穿不了半分。
一人一口螺紋鋼刀,一份大禪寺練武的靈藥,而雷烈賞賜了他半碗用「元牝天珠」熬制的湯汁,還有一件銀鯊甲,結果雷烈自然是感激涕零,口口聲聲願意為洪易效犬馬之勞。
洪易聽見這話,知道自己終於踏入了先天武師的境界,是該修鍊《雷獄刀經》的時候了。
其實洪易巴不得他的嫡系手下人手一件,那樣戰鬥起來,簡直刀槍不入,戰力增添十倍。
現在一路大軍之中,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洪易的實力深不可測,誰都不願意他參合在其中再搶奪軍功。
一刀斬殺數條海蛇之後,洪易突然感覺到。自己氣息順暢,五臟六腑,竟然有一種運用自如,歷歷在目的感覺。
思索了片刻,洪玄機呼喚一聲,吳老管家開門進來,輕輕地立在了洪玄機身邊。
洪易現在嫡系的手下,除了赤追陽,小穆,沈鐵柱,金蛛不用說之外,白雲五老,黑鷂三兄弟,銀月八衛,剛剛收的橫練太保雷烈,都給予了賞賜。
「二十鐵魔衛,綠眉,四百海盜精銳,就憑藉一個綠營,能把他們殲滅?」
「老爺是想讓易少爺一輩子就呆在府裏面么?」吳老管家身體一震,隨後詢問道。
可以想象得出,這一刀斬殺在陰神之上,能夠使陰神遭到多大的傷害。
鏘,門板一般的六尺碎滅刀被雷烈抽出,送到了洪易的手中。
靖海軍大營之中,洪易站在安靜的院子裏面踱著方步。
「擒拿巨鯨島海盜二頭目綠眉,斬首雲蒙鐵魔衛二十名,海盜一百三十三名……這個戰功……」
一旁的「橫練太保」羅烈抱著碎滅刀,靜靜地站在院子角落,看著洪易不停地踱著方步考慮事情,不由問道。
「希望出世的孩子一輩子平平安安,這也是冰雲親口說出的願望。」洪玄機的眼睛,又望向了牆壁上的空當處,那裡原來掛著梅花圖,「你去吧。」
在這種感覺之中,洪易細細地感受著臟腑內部的變化。
這次是肉身直接入海,可是和陰神入海不同,巨大的海水壓力,似乎要把肺中的氣息都全部擠壓出來,令得他難受無比。
「豈只你是看走了眼?連我也沒有料到,他有這麼大的出息。」洪玄機說話之間,沒有任何的表情。
更為重要的是,銀鯊甲穿上去了對行動沒有一點兒的影響,就好像穿著一件綢緞衣服一般。
這天,烈日炎炎,洪易在水中一刀揮出,刀分開水流,四面海水奔涌。洪易接連又是幾刀,左右揮舞,在身體周圍居然形成了一個斗大的漩渦,卷得流沙紛紛起來。
這些海蛇在海中靈活的身體,居然避不過洪易這一刀,瞬間就被斬殺成了數截。
第一封秘信是二兒子洪康的。
吳大管家答應了一聲,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書房。
小心翼翼地用念頭感應著,洪易只感覺到刀身之上纏繞了一股無窮無盡的凶煞之氣。聚而不散,好像是和整個刀融合了,成了刀的魂魄。
「鋒芒畢露。不知死活!奪嫡的事情都敢卷進去。」洪玄機冷哼一聲:「我寫一封信,你親自送到康兒的手裡,你到了那裡之後,不用急著回來,找到時機,廢了洪易的武功,把他帶回來。」
舞完一套刀法之後,洪易微微氣喘,皺了皺眉,似乎並不滿意。
「哦?你的經驗,那自然是不錯的。」洪易突然想到,這個雷烈是先天巔峰的高手,經驗比赤追陽都要豐富很多,有他的提醒,自己能省去不少功夫。
靖海軍一路大軍的統領鄧元通也批准了洪易的上報,給綠營安排了一個督促後方糧草的輕鬆任務。
「公子,你的這套刀術顯然是上層的武功。但是揮舞之間,呼吸和肉,筋,骨,皮並不協調,有些紕漏。我看公子就快要踏入先天境界了,我當時突破先天境界的時候,是在海水之中練刀,憋住一呼吸,運轉內臟,最終才突破的。」
印月和尚在筆記之中說:先天高手。在佛門之中又可稱呼為羅漢,大禪寺主要的僧兵戰力,就是身穿了烏金袈裟的五百金身羅漢。
「泉山,你進來。」
吳老管家俯身,用手捏起文書仔細地翻看著,隨後輕輕放下:「易少爺心機深沉,離開了侯府,就如鷹飛天空,蛟歸大海,現在爪牙逐漸地成長,老奴我都看走了眼,卻沒有想到易少爺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洪易一邊散步,一邊心中想著。
「人仙,人仙,印月和尚以人仙境界,迎戰諸多道法高手,未嘗一敗。刀聖公羊愚,斬殺多位鬼仙,看來武術的境界,也未必低於道術境界。眼下我道術修鍊已經到了瓶頸,而武道修鍊,卻因為得了元牝天珠,斗佛筆記,雷獄刀經,龍象法印,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參悟。這些日子清閑了下來,倒是要好好參悟一番,更進一步。若是能到達先天境界,憑藉我領悟出來的無法無念境界,施展雷獄刀經,不比衛雷厲害?到時候,我的武功殺傷力,只怕還在道術之上。」
嘩啦!洪易一下衝出水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吞下肚子,肚子之中立刻咕咕作響,連響了九下,一口渾濁的氣息噴了出去,渾身輕爽,整個人有一種被水洗過的樹葉那樣舒服。
「走!去海邊!」
洪易越練越暢快,感受著刀進水退,刀退水進。
「公羊愚是沒有傳人的,傳聞他在百年前突然不知所蹤,刀和刀經也同樣不知所蹤,三十年前南方大亂,雲蒙的人也參合了。那個時候形式複雜,衛太倉不知道怎麼就得到了這口刀和刀經。」雷烈也搖搖頭:「衛太倉此人,秘密很多,深不可測,我只知道他表面上的一些情況,他的核心機密,是不可能讓我這個外人知道的,雖然我伺候了衛家三十年,卻始終排擠在外面。」
「易少爺這樣有出息,老爺應該感覺到欣慰才對。」吳老管家壽眉一動一動,身體俯得越發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