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民生為基
第七百四十八節 戰國始
孫老道又說道：「有些事情，躲不過。」
李元興出去了，李嵐姍這才問武曌：「他在想什麼？」
武曌冷冷一笑：「秦王府內外，都在不斷的征戰。」
李元興已經不再想這些事情，有些話他是永遠不會給別人說的，包括武曌與李嵐姍在內。這是大唐最大的秘密，就是李二也僅僅只是知道一半罷了。
「接下來呢？」武曌突然開口問道。
收拾心情，李元興準備去視察工坊。
「不可能吧，御醫的預測還有十多天呢？」李元興有些懷疑。
孫老道也是一個狠人，低聲對李元興說道：「殿下長子在三日內就會出生，殿下怎麼說？」
「西突然派人去了河間郡王李將軍處，說是要派使來長安獻禮，可卻沒說是什麼禮？」
事實上，就是這麼巧！
岑文本，作為耀州府尹，來了耀州已經大半個月了，有些工坊他都沒進去過。不是他的身份與級別不夠，而是他認為在明月公主沒有回耀州之前，他不方便一個人進入幾個門前掛有仙字的工坊。
「在同一天，十八天後。但時間卻是有早晚之分，可以說，一整天到晚上才會全部結束。」
仙工坊，代表著大唐頂級的工業技術。
李元興笑了：「你想說我，四處征戰，也粘血不少。而且我封王、大婚，就是連新年慶典都粘血見紅，所以我也跑不掉，對吧！」
「因為，王妃們會長大！」武曌只回了這麼一句，就不再多話了。
孫老道沒有接武曌的話，而是對李元興說
「比如，殿下逢喜必見血。袁師兄認為這就是天道！」孫老道非要把這一句話說出來。
「殿下，車床的精度已經達到了一絲！但動力部分不夠穩定，蒸汽機沒有辦法保持一樣絕對平衡的速度，有時候會因為突然之間那一絲的速度變化，影響到精度。」馬原在旁邊彙報著。
李元興眼睛用力的一閉，心說難道真的這麼神奇嗎？
孫老道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如貧道與殿下一賭，殿下輸了，借貧道一觀那本全圖之書！」
「或許會，小心總無大錯。你告訴王霸，丟了江津港，軍法從事！」
「殿下回長安嗎？」孫老道反問了一句。
孫老道微微的點了點頭。
李元興卻在思考，如果明天李二他們過來，自己後天回長安，那麼是不是回去的晚了些。怎麼說李長英臨盆，自己應該在身邊才對。
戰場上是最合適的地方。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李元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裴喜，依本王的名義給李孝恭發電，不是公文，就是本王私下告訴他，西突然會在明天晚上攻擊高昌，一夜就會平了高昌，然後會將高昌作為國禮獻給我大唐，怎麼處理此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煙點上了，李元興沒有讓裴喜退下，裴喜也只是站在那裡。
「是！」裴喜重重的行了一個軍禮後退了下去
李元興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摸出一隻煙來，卻意識到李嵐姍懷孕也在這屋內，所以只是拿著手上沒有點著。
馬原是知道岑文本的，在府尹的交接儀式上他有參加。
「是！」裴喜重重的點了點頭。
馬原聽李元興問到鏜床中，行了一個單膝跪禮：「馬原無能，鏜床眼下只能勉強達到五十絲的精度，而且只能鏜純圓內鏜，線鏜就算是二等鏜匠師也達不到要求。」
換個人在這裏說這些神鬼論，怕是早就被打出去了。
「會在那裡？」李元興反問了一句。
正在李元興思考的時候，門外傳來裴喜請示進屋的聲音。李元興當下就愣住了，側頭看了看孫老道，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這麼巧吧！」
裴喜是在半島那裡打過仗的，知道出兵代表著什麼。
李元興有些不敢相信，原本說的是自己逢喜就見血，只是自己一句玩笑話。可現在卻似乎成了自己的命運一般，這種神秘的東西，讓李元興感覺到有些不安。
「比如？」李元興追問了一句。
現在論到李元興了，這是皇家逃不過的血災。
「秦瓊將軍電報，接西域探子回報，西突厥汗王死了。是內亂，就在半個月前。秘密的被圍殺，出手的是西突厥數百位貴族，這個消息到現在西突厥許多小部落還都不知道，幾翻確認才敢上報！」
「別當回事，我與皇兄心中有數！」李元興與李二當真是討論過，只是有些話不
李淵開國征戰，結果三個兒子相互殘殺。李二開國征戰，結果兒子造反，連累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
「聖上開國之戰，粘血過多。」孫老道很緩慢的說了一句。
李元興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你認為秦王府是一個什麼地方？」武曌反問李嵐姍，李嵐姍幾乎就沒有思考，立即回答道：「在大唐一人之下，萬萬之上，集軍政大權與一身，可以說秦王府的決定，幾乎影響著大唐以及周邊所有的國家。」
「老孫，另外兩個呢？」
過了好一會，李元興突然問：「老孫，我兒子什麼時候出生？」
要知道後世普通的車床，精度也不過是千分之一至三毫米。大唐的蠶絲，一般長度可以達到上千米，精細為千分之十五至十八毫米。可以說，大唐現在車床的精度，只要電動機成功，那麼車床的穩定性提高，一定會達到一個全新的水平。
他明白，給他解釋這些，就是給他這個府尹面子，他來到耀州並沒有作太多的事情，只是先熟悉與維持原先的動作，處理一些大事上，還是在多聽耀州各位一等管事的意見，好在各工坊花的錢都是年初作過預算的，也沒有什麼追加之類的麻煩。
可馬原卻是必須要介紹的：「這一個一絲，就是絲綢那原絲的粗絲。殿下給的要求是，三年之內達到零點一絲的精度，零點一絲就是指一絲的十分之一。」
「瞭然！」岑文本微笑著點了點頭。
「鏜床呢？」
「為什麼？」
「吩咐下去，叫所有人休息。今天晚上回長安，我要去看看他們製作的幾台機器。」李元興站了起來，想了想之後對李嵐姍說道：「你休息一下吧，你們都不用跟著了。」
「不要動不動就請罪，去分析，去研究，需要銀錢之類的，你們報上合適的理由，合適的用度，岑府尹會考慮的。鏜床有大用處，不要急，精細程度不是用嘴說出來的，用數據去計算。」李元興對馬原說完，轉身對岑文本說道：「耀州這邊，每年都要進行算師的考核，算師很重要，還有理學、道物學都要選擇優秀的人才進行培訓！」
裴喜進屋，手上捧著三張紙。「殿下，突利小可汗在雲州來電。他說回紇探馬在十日前發現，西突厥人用於運輸棉花的車隊，比預計的數量大了三倍。調查之後發現，這隊伍之中，西突厥出名的葉護就有四人在隊中，再觀察隊伍之中，精一色的精銳戰兵！」
孫老道回去了，他來的真正目的就是青霉素的臨床實驗。
李元興將那支一直拿在手上的煙咬到了嘴裏。
這是陪著秦王，他才頭一進入仙工坊。
孫老道說的全圖，就是醫學上的人體全圖，各種分解圖，對於醫道而言，這書對孫老道的吸引力太大了。只是李元興擔心禮教方向的影響，所以一直沒敢拿出來。
這個問題倒真的沒有人能夠回答了。生孩子肯定是在自己家呀。
岑文本懂
「第三份是什麼？」
可李元興卻是沒有想到，孫老道也是非常精細的人，他在複印件上看到頁碼，也就證明了這圖還有其他的，所以孫老道很想看全套的。
裴喜出去了，李元興臉上多了幾分冰冷，武曌盯著李元興，李嵐姍也盯著李元興。李嵐姍沒話可說，也沒辦法說話，她才剛剛來到大唐，許多事情並不是她有資格開口的。
李元興卻不信：「如果我現在下令，全軍休整。至少拖上十天八天的，難不成在這個日子里還會有人敢主動進攻大唐不成？」
「從殿下的面相上，還有李淳風七天前在天策上將府擺平安陣時觀察三位王妃的面相，以及雪晶的最後一次診脈，連同御醫的脈案。時間可以肯定就在是明天傍晚開始，出生會到後天子時末！」
孫老道不同。
「道門的預測是三天內！」孫老道這話，代表著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意見。
李元興揮手示意護衛們退下，這才對孫老道說：「老孫呀，你的說的事情無非就是我們李氏皇族，將有血光現。這個李淳風與皇兄提及過，我也知道此事。並且也與皇兄討論過，也算有了一個結果。」
「再給王霸說，告訴他加強戒備，十月中旬倭人可能會有軍事行動。然後你再給萊州與丹東發電，請丹東借十條戰艦給萊州，在新年之前護送萊州往倭島運物資的船，或許會有水戰，也可能會需要他們在必要的時候，幫王霸一次！」
所以裴喜多嘴問了一句：「殿下，倭島是否會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