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波大無腦???

沒有耳光，女孩忽然笑了，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你的女朋友是……大無腦那種人？」或許終究是女孩子，她還是不太敢直接把那個字眼說出來。

我出了會兒神，開始回憶和司琪的那些事情。

我想了一下，說:「我出石頭。」

「你說這樣的女孩，能要麼？」我一臉無奈看著身旁的女孩

那是前年夏天，在湖南路的一家火鍋店，司琪象個害羞的小丫頭躲在一幫女孩後面，那會我還不認識她。

最後輸剩下的是我和司琪。

在兩個哥們為了子午樂隊的好壞而吵得山呼海嘯的時候，司琪一下跳了起來，先抬腳就把地上的酒瓶子踹了，然後瞪著爽杏眼，紅著眼睛一手插腰就開始罵：

我想了一會，歪著腦袋說：「因為我不愛她，不愛她。」我想了半天，才發現我只有這麼一個理由。

司琪睜著爽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悄悄說：「我真不行了，你讓讓我好不好？」

我當時就傻了。

我認為我沒有說謊，至少我說了一半的真話，司琪確實是一個很惹火的女孩，也就是說，她確實……很大。

最後我喝醉了。

在一家著名的燒烤夜店裡，我們沒有吃很多東西，但卻又喝了不少酒。

那次酒桌上，一幫朋友剛從紅氣球（南京一家著名的地下音樂酒吧）回來，其中幾個朋友張口閉口就是搖滾。我雖然不反對搖滾，但也有點膩歪的意思，幾位哥們塗抹橫飛一副搖滾青年的樣子，弄得大家都不敢說話了。

我也清楚，若是我把這個當作理由扯出來，身邊的女孩一定會把我當作一個瘋子。

但是，沒想到的是，她出的是石頭。

在酒桌上她從不讓我為她代酒，而且大大咧咧，熱情開朗。

我一面回憶一面說，旁邊的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事件二：

「說說，為什麼不愛？」她似乎真的醉了，眼睛眯了起來，就像一隻波斯貓。

「你為什麼要和你女朋友分手？」她的眼睛藏在額前垂落的頭髮後面，眼神里彷彿帶著針。

司琪開始還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乖乖靠在我身邊，不管別人說什麼，她就只微笑。後來兩杯下肚，就發了一回飆。

「什麼詞？」

我紅著眼睛數面前的空瓶子。她終於也喝多了，在旁邊嘿嘿傻樂，扎頭髮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脫落了。

胖子最積極，買了好幾箱啤酒，結果哥們姐們都差不多喝翻了也沒喝完──胖子是第一個倒下的。剩下的人只好划拳喝酒。

「瞧你們這幫傢伙德行！還他媽搖滾呢！還他媽地下音樂呢？不就家裡聽了兩張唐朝黑豹么？見人就胡吹，顯得自個和人特不一樣是吧？沒勁！真他媽沒勁！裝什麼孫子呢？平日里還一副瞧不起流行音樂的架式，背後偷偷買流星花園買周杰倫，晚上還不是歡樂總動員娛樂現場一期不拉的看？裝他媽什麼搖滾青年呵？沒勁！真他媽沒勁！」

倒下前，我看到司琪的笑臉，她笑得就象一條小狐狸。

我估計她會上當，會出布。於是我出了剪刀──我很壞。

我又愣住了，我想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她笑了，一臉燦爛：「我相信你！」

我臉上陰晴不定，女孩卻嘿嘿直樂。

我想了一下，鎮定的回答她：「是的，她就是那樣的。」

周星星說，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嗎？

司琪成了我女朋友后，總喜歡粘著我，我也常常帶她出去和我的朋友們玩。

但有一點，一喝多了就愛撒歡，拉都拉不住。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波大無腦。」

我忽然發現我先前一直固執得認為自己不愛司琪，完全是一種腦子裡偏執的念頭，等到我仔細想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居然毫無根據？

她又問我：「那你出什麼？」

坦白說，在人前，她的言行還是會讓身為男友的我覺得很有面子。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說出這麼帶有對全體女性具有污辱性的詞語，我甚至做好了挨上兩個耳光的準備。

我說：「好！」

於是開始，剪刀──石頭──布……

我嘆了一口氣：「你聽說過一個形容女人的詞嗎？」

事件一：

我們不是玩那種行酒令似的划拳，就只是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