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 會有答案么？
說到這裏，QQ抬起頭來看著杜維：「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么？」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回答杜維這個問題的話，那麼無疑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了！畢竟，除了那頭老龍之外，它是阿拉貢時代存活到現在唯一的人了！
杜維的激動立刻消失，嘆了口氣：「可……可這樣對你也有些太過殘忍了。」
既然天使可以利用它自己的靈魂來奪去人類的軀體，那麼自然是神術里有一種可以讓靈魂轉移的辦法。
所以，在擊敗了那個天使，把它的一部分靈魂封在了水晶球里之後，阿拉貢主人從那個天使的嘴巴里，撬到了一些寶貴的事情。
「就是薇薇安小姐在哪裡等候你的地方！那個現在改了名字叫做『斷背山』的地方，就在帝都城幾十里之外。」
杜維嘆了口氣：「所以，你在任期間，始終不公開承認你是任何一個流派的人！嘿嘿！我早該想到的！如果歷史上的彌休斯真的是一個牽扯的信徒，是一個偉大的宗教首領！那麼從首領的角度上來說，為了平息內亂，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聰明的做法可不是當牆頭草一味的去安撫下面的流派紛爭，聰明的做法是，乾脆就堅定的站在一派，然後努力的去打壓另外一派！把另外一派打服打垮甚至打滅！而當時光明神殿剛剛建立，正是破而後立的最佳時機！！這樣才能根除流派的紛爭！而像你這樣，每次總是去安撫懷柔，看似是再解決矛盾，其實是把禍根越埋越深！！你看似是安撫流派紛爭，其實根本就是在縱容！！」
隨後，QQ訴說的內容，毫無疑問的，讓人心中生出一股寒氣來！
這個傢伙並不是人，它沒有人的軀體，只是一團光影子，金色的光影，輪廓是人的模樣。
當時我站在山頂之上，親眼看見天空上一道霞光直接劈了下來，空間都已經扭曲，隱隱的就能看見一道光柱從天而落，隨後從光柱里，走出了一個全身都是金黃色的人影來。
「是的……他的確知道。」QQ點頭。
我記得它告訴我，它是女神派來的使者，是『負責掌管女神在人間的一切權力，是指引你們這些迷途的羔羊』。
QQ點頭：「你說的一點不錯。」
阿拉貢主人變得非常忙碌，他從天使那裡逼問出了很多秘密，其中最大的秘密，恐怕就是關於北方了……於是，他帶著我，我們一起離開了帝都，北上去了冰封森林，去了北邊。在冰封森林里的那個峽谷，我們見到了樹人族，那些可愛笨重的傢伙，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一段時間，因為阿拉貢主人聽樹人族說那裡有青春不老泉，這種泉水，並不能讓人類長壽，只能讓人類的形態固化。但是對於動物來說，卻可以長壽。於是，我喝下了青春不老泉……所以，親愛的杜維，當你把我喚醒的時候，我還活著！否則的話，一隻鳥，怎麼能活上一千年呢？
我問他『那個天使呢？』
但是，阿拉貢從天使那裡得到的答案是：靈魂是一種純粹的靈力體。只有在依附在肉體軀殼上，才能安然的存在。否則的話，沒有肉體的靈魂，如果單純的存在，那麼靈力會飛快的消散，然後就是靈魂死亡，煙消雲散了！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放棄了對於所謂的神靈的最後一絲幻想。在那之前，我雖然不怎麼信神，但是也不會惡意的去攻擊那些神聖的存在……但是那天之後，我明白了，所謂的神靈，在面對人類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仁慈可言！人類對於神靈的崇拜和敬仰，根本就是一廂情願的主觀臆測。而對於神靈而言，人類不過是放牧的牛羊或者腳下的螻蟻罷了。牧民放牧牛羊是為了收
不過阿拉貢主人好像對我提到過，說他曾經和某個人做了交易，要幫他做這件事情。只不過，後來到了龍族的神山的時候，他決定把我留在那裡。
「那個時候怎麼？」杜維著急的問道。
這句話我開始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隨後，我就明白了！
杜維很明白QQ的心情。
「杜維主人……你應該可以理解，當一個人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之後又自己醒了過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吧！說驚訝，是沒錯的。但也並不完全是驚訝，尤其是，當你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鳥兒。」
自從那天他把我的屍體從神殿里背出去之後，就立刻找了水晶球來禁錮了我的靈魂，按理說，這種禁錮靈魂的辦法，魔法，尤其是亡靈黑魔法里是有的，可以做到短暫的禁錮人的靈魂，讓黑魔法師有時間來煉製成死靈生物。
聽了這個話之後，我當然很惱怒，還是忍著去問它到底是誰。
它彷彿對我有些不滿，它的聲音很惱怒，說『為什麼你見到神靈的使者，卻不下跪？難道現在你們這些卑微的生物，已經忘記了對神靈的恭敬么？』
然後，它對我開口說話，它說『你就是女神選定的那個僕人？』
這樣的事實，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敢相信吧。
杜維期待的盯著QQ……
只是，原本順順利利的利用光明教會的計劃，卻因為女神的插手，而多了很多變數！未來如何，當時我心中是很不安的。雖然我這次獲得了教會首腦的地位，但是畢竟女神顯靈了，她既然能顯靈一次，就能顯靈第二次！如果我們想做出什麼對光明教會不利的舉動，女神必然是不答應的！
尤其是，等我們回到帝都城的時候，在帝都外，就聽見了路人紛紛都在傳揚今天的『神痕』，當時我很吃驚。因為女神託夢給我，讓我去那座山頂的事情，我只對阿拉貢說了，不可能讓外人知道的。後來我才知道了，女神白天降臨了神術在光明教會。
杜維當然不會對「天使」這個詞語陌生。只不過，這個世界的天使，應該和他前世所知道的那種背後長著翅膀的東西不一樣吧。
他拿出了那塊五彩石水晶球，對我說『這個傢伙被我幹掉了，最後一絲殘存的東西，被我收服在了這個裡面』。
離開了冰封森林，我們又繼續往北。阿拉貢主人的目標，是去尋找天使說的，那些被神靈放逐的種族。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尋找那些東西……
杜維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個苦笑：「幹掉了……天使？」
就算個別的野心家，覬覦教宗的位置的人，可是畢竟女神剛剛降臨了神跡，而我被認為是女神選中的人，不管他們信或者不信，也不敢貿然的跳出來反對質疑我。
如果這話傳揚出去，恐怕多少虔誠的信徒都會信仰破滅了！
「之後，我以一隻鳥的身份留在了阿拉貢主人的身邊……我甚至可以說，除了我們那段美好的少年時光之外，雖然自己變成了一隻鳥，但是卻可以無憂無慮的留在主人的身邊，這段歲月，是我最美好的回憶之一，只是可惜的是……那段時間太短暫了！
只不過，這些神靈，卻不是我們之前想象的那麼仁慈罷了。」
我把石頭放在魔法陣的中間，立刻就引起了教典里說的『紅光大作，赤霞萬里』的場面。
此外，這件事情，阿拉貢和我分析之後，他告訴我，恐怕女神未必就安的什麼好心！我原本就不是真正的信徒，而是潛伏在教會之中利用教會力量的。女神既然能託夢給我，恐怕也能知道我的心中想
「你說的天使，到底是什麼樣的？是怎麼一回事？」杜維笑道：「難道是那種背上長著翅膀的……」
所以，留給阿拉貢研究神術的時間不多。他告訴我，他費盡了心機，終於取得了一點進展。只不過……只不過……他還無法把人的靈魂轉移到人類的軀體之上，時間太過短暫，為了趕在我的靈魂消散之前，他暫時最大的限度，只能做到把我的靈魂轉移到動物的身上。這樣的程度比較簡單一些。
看著杜維無言的樣子，QQ似乎很得意，隨後它繼續道：「那天的事情和動靜鬧得實在太大了，我們當時兩人還在山上，並不知道，帝都城裡，女神已經又降臨下了刻滿了神術的石頭。
我記得我最後聽到這個天使的一句話是，它好像很不滿的說了一句『這具身體實在太過潺弱了……』，嗯，大概就是這樣了。」
比如……靈魂的轉移！
所以，換句話來說，假如可以一直的找到合適的軀體，再每一次軀體損壞之後，就讓靈魂轉移到新的軀體的話……那麼，幾乎就可以能做到讓人永生！！
所以，那個時候，教會的地位還遠遠不穩固，下面的信徒雖然千萬計，但是其中倒是有一多半人都是改宗來的。
「我覺得還不錯。」說到這裏，QQ忽然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扭動著身子在杜維的面前走了幾步，然後道：「雖然沒有了人的身份，但是我越發的覺得，當一隻鳥也挺好了。雖然我忠心於主人，願意為主人去做任何事情。可那些年在教會裡鉤心鬥角，我也實在是累了。當一隻鳥，每天什麼都不用去煩惱，這樣的生活，也讓我覺得很愉快。」
QQ忽然笑了笑：「你的這個說法，也和當初阿拉貢主人說的一樣，嗯，背後長著翅膀的東西。他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我不明白。」杜維搖頭皺眉：「可如果女神就算要派下來天使，這種天使是純粹的靈魂生物，沒有肉體，需要有軀體才能在人間。那麼以教會對神靈的信仰，當然能找到一些狂熱的信徒來主動奉獻出生命讓天使附體。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想害你？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公開做吧。」
因為，他告訴我，他這次去，並沒有把握能活著回來！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而且，他還做了某種計劃，讓我留在神山。
杜維用力吞了一口吐沫，點了點頭：「它……它想奪去你的身體？這個光影天使，應該是一個類似於靈魂一樣的存在，它沒有自己的身體，所以要奪去……奪去你的身體？」
QQ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開口：「這要從那個被阿拉貢主人擊敗的天使說起了。」
當時這個話一說，我本能的就感覺到：壞了！
杜維忽然眼睛一亮：「或許也有辦法……你可以學習魔法，學習變形術！然後你可以變成人形……」
QQ的聲音變得很低沉：「是的……雖然我暈了過去，沒有看到那一場戰鬥。不過我醒來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阿拉貢很疲憊。他是那樣一個強者，當時大陸上根本找不到哪怕半個人能和他抗衡。他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可是那天，他坐在我的身邊……我才知道，他並不是自己願意那麼坐著。而是他已經是累得站不起來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阿拉貢就坐在我的身邊。我醒來的時候，漫天星辰，他坐在我的身邊，一隻手輕輕的按在我的額頭之上，看著我醒來的時候，他對我笑了笑，說『我親愛的兄弟，我差一點兒就失去你了』。
「那天晚上我
「所以，當我醒來的時候，心情是很激動和古怪的，甚至有些暴躁和喜悅，總之很複雜。隨後，讓我安心的是，我看到了阿拉貢主人在我的身邊。他告訴我，是他想辦法讓我復活的。
我病死之前，兩個流派為了爭奪，共同把我軟禁在了神殿里，而阿拉貢衝進來，我見到了他最後一面，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臨終之前，握著他的手，我對他說，我死的太早，沒有時間幫助他完成削弱教會的計劃了。
這件事情一直困擾了杜維好久！現在他滿臉期待的看著QQ！
所以，教會在吞併的過程里，除了極少數的頑抗分子是被抹殺了之外，絕大多數人，都是強迫他們改宗，信了光明女神。你可以想象的，畢竟是用的強迫手段去做這種事情。大部分人在屠刀面前不得不改宗換派，但是內心未必就真的服氣。
「然後呢？」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水晶球來……嗯，告訴你，拿可不是一般的水晶球，那是一個五彩石製作的水晶球！嘿嘿，杜維主人，我知道你有一塊不小的五彩石。可是比阿拉貢主人的那個水晶球，卻小了太多了。
「阿拉貢，他早就知道千年之後會有一個我？會有我杜維這麼一個人？他把你留在龍族的神山之上，也是早就知道了我會去喚醒你么？」
就在那天中午，山頂之上，我果然看見了山頂的地面上，被劈出了一個魔法陣來。之前在山下我已經問過了，是昨晚我做夢的時候，這座山頂的天空打雷，雷電劈在了這座山的山頂。這個魔法陣，顯然就是雷電的傑作了。
教典里描述的最偉大的先知，聖人，第一任教宗陛下，一生致力於教會的建設，一生都在苦苦安撫流派鬥爭的領袖……其實是在包藏禍心的縱容流派鬥爭！
所以，因為這件事情，反而把我在教會裡的首腦地位確立了下來。
隨後，他把我公然背出了神殿，徹底和神殿翻臉的事情，也是真的。
「我們回到了帝都，發現滿城早就知道了神跡的事情，這種時候，隱瞞也隱瞞不了。我乾脆回到教會裡，就直接宣布了神跡的事情，公開告訴了所有人，我今天白天去山頂之上接受女神的神跡降臨，而那座山發生的事情和奇異的景象，也是人人都能看見聽見的，所以我的說法沒有引起人的懷疑。至於有人問我，在山頂上，女神到底給了我什麼指示……嘿嘿，以我當時的地位，故做神秘不說，誰敢問我？
而且……讓人絕望的是，當時按照天使那裡得到的消息，只能轉移靈魂一次！是的，天使說出的辦法，只能用這麼一次！或許神靈可以多次轉移靈魂，但是天使並不知道神靈的高深的神術，天使掌握的辦法，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說，我雖然活著，但只能一直當一隻鳥了！」
它這麼一說，立刻提醒了杜維。杜維臉色一變：「你……你說的不會就是那個飛馬澗……是我和綠袍甘多夫見面的地方……也就是，就是……」
當時我就站在它的面前，可是卻能本能的感到一種法
對於QQ最後幾句話的說法，杜維是完全贊同的。
我才知道，當我昏迷的時候，和我一起上山之後，一直埋伏在旁邊的阿拉貢，出手幹掉了那個天使。」
而之後的事情，那個馬克西莫斯說的基本上和事實沒什麼差別了。
我原以為女神顯示神跡，多半會降臨下一個什麼法旨或者啟示之類的東西，最多降臨下某件神器。按照以往的傳說，多半就是這樣了。可是沒想到的是，這次女神居然派下來了一個天使！
我說我就是的。
阿拉貢在抓到了那個天使之後，就長時間的閉門不出，在皇宮裡仔細研究從這個天使哪裡知道的各種信息。
「這就是關鍵所在了。」QQ笑道：「杜維主人，你要明白，那是時代不同！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羅蘭帝國剛剛建立，大陸剛剛統一不久。光明教會也剛剛取得了大陸上的主導地位，這個地位也還遠遠不穩固！那個時代，宗教很多，信仰的神靈也各不相同！尤其是在帝國統一過程里，光明教會藉助羅蘭帝國的勢力，吞併了很多其他宗教，剷除異己，同時也征服了很多人。這種吞併的過程里，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殺光！畢竟那個時代幾乎人人都信各種各樣的神，如果把凡是不信光明女神的人都殺了，那麼大陸上的人口恐怕就沒剩下多少了！
可是，我們知道，在這裏弄的這麼大的動靜，是沒法隱瞞人的了。
只是黑魔法只能做到短暫的保存一段時間，時間長了還是不行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距離我死去已經過了好久了。那個時候么……嗯……」
「是的好辦法。」QQ撇了撇嘴：「可惜，你忘記了么？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魔法天賦的！如果想學魔法就能學，那麼大陸上人人都能成為魔法師了！很可惜的是，我沒有魔法天賦。你說的辦法，當年我們就想到過。可是就算阿拉貢主人再厲害，他也沒法讓我學會魔法。」
「阿拉貢主人和天使一場大戰，沒有人看到過程，但是我知道，他贏的並不輕鬆。這個結果讓他很是擔憂。他在人間已經無敵。可是他覺得，這樣的實力，戰勝一個神靈派來的使者，都已經這麼吃力了，那麼……如果有那麼一天，真的是要面對神靈了，他如何能敵？
至於教典里說的什麼神跡降臨的時候，大地震動之類……其實是阿拉貢和那個天使戰鬥的原因。那座山，原本一座好好的山峰，兩人戰鬥的過程里，把中間的一截徹底的削平了，使得一座山峰變成了兩座相對的山坡，中間則變成了一條峽谷。嘿嘿……杜維，說起來，那個地方你也去過的呢。」
杜維點頭，同意它的說法。
他擊敗了龍族的族長，並且和它打了賭，他用強大的魔法，把我封存在了那裡，讓我沉睡了千年。直到……你來喚醒我。」
「當然！」QQ毫不掩飾：「對於帝國來說，為了阿拉貢主人，為了帝國。一個團結的教會，勢力必然更大！帝國內部不能有一個如此團結的強大勢力！所以，為了限制教會的勢力，就必須讓它始終處於分裂和內鬥的狀態！」
它彷彿有些不耐煩，說什麼『沒有多餘的時間廢話了，讓我趕緊上去，乖乖的為神靈奉獻出我的一切。』
不等杜維再說什麼，QQ就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而當時我應該已經『死』了。可是後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
QQ
「然後……我終於意識到了危險，在我暈過去的最後一瞬間，我大聲喊了一句『阿拉貢』，隨後我就真的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果這個時候，爆發出女神降臨天使來人間，要殺自己的信徒來貢獻軀體的事情……嘿嘿！對於那些信仰根本就不堅定的人來說，誰願意？說不定這種事情一旦爆出來，反而就人心惶惶，鬧出大亂子了。
「為什麼！」杜維握緊了拳頭：「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存在？！」
神靈這些東西，那次之後，我才真的相信了是的確存在的。
當那隻金色的光影手臂伸向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種力量正在飛快的侵噬進我的身體，猛烈的吞噬著我的意識！我嚇得魂飛魄散，可是全身都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臂一點一點的伸向我的頭頂。
我終於明白，女神召喚我去那座山頂，其實是為了殺我，讓一個天使神不知鬼不覺的奪取我的軀體，取代我的身份來掌管教會。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甚至有些卑鄙。當然不能在教會裡做了，而是把我引到了外面的那座山上。否則的話，完全可以直接降臨在教會裡了。」
於是，我們去了，消息隱瞞了所有人。你可以想象的，當時他已經是帝國皇帝，而我是教會的主要首腦，我們的悄悄出行，消息只能短暫的隱瞞一時，卻無法隱瞞太久時間。
對付什麼敵人，都不難。但是對付神靈，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
「可是……後來又是怎麼回事？」杜維問道：「你後來怎麼死了之後，又變成了，變成了……企鵝？」
我們按照夢中的時間來到了那座山頂……嗯，教會的教典的說的什麼，我沐浴齋戒，還光著腳步，被石頭割得血淋淋的，去山頂朝聖……這些自然是狗屁胡話了。當時的真實情況是，阿拉貢主人手裡拿著利劍！阿拉貢似乎對這個女神降臨神跡有著不好的預感，我感覺他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去的。
杜維開始心跳加速，他問出了自己一直內心中最大的疑問：
「那件事情之後，教會的聲勢極大！教會內部原本很多信仰並不虔誠的人，也因為這件事情的震撼而加固了信仰。光明女神教會，得到了女神的顯靈和保護，這樣的重大的事情，頓時轟傳了整個大陸。那個時候，所有的聲音都要求能建立一個真正的宗教組織來。於是，光明神殿就誕生了。那樣狂熱的氣氛之下，我無法阻攔！不過幸好，神殿建立之後，我成為了第一任教宗。之後我最大的精力，都花費在了如何擺平教會內部勢力這件事情上。嘿嘿……」
「是的。」QQ哈哈一笑：「你說的沒錯！看，這就是神靈！神靈選中了我這個神的僕人，可派下來的天使，為了接管人間的權力，第一件事情就是殺死我，奪取我的身體！」
當那隻幻影一樣的手按在我的腦袋上的時候，我立刻就感覺到眼前一黑，腦子裡忽然湧現出無數的記憶碎片來，從小到大，那些事情，一點一滴，飛快的就在我面前閃過，密密麻麻，讓我頭疼欲裂。然後……我忽然就感覺到很疲憊，就好像人困極了即將熟睡過去的那種感覺，意識一點一點的消失，我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也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杜維是何等的聰明，他略微一思考，再結合這個傢伙和阿拉貢聯合圖謀教會的計劃，立刻就想通了一切，叫道：「啊！你根本就沒有努力的去安撫教會內部的流派爭奪……你，你根本就是在激化矛盾！！」
我後來雖然死了，但是衰老死亡的只是我的肉體，而我的靈魂卻並沒有滅亡……或者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魂是不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