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冬日談情
好小子！你哥哥我這是成年之後才勉勉強強有了兩個女人。
繆斯一聽，哼了一聲，看了杜維一眼，怒道：「你們是兄弟，你自然是幫他的！」
杜維沒有坐輪椅，卻整個人趴在一張軟塌上，上身的衣服都被捋了起來，露出一個光光的後背來。
這些士兵就在這大冷的天氣里，丟下了刀槍武器，脫下了鎧甲，穿著棉衣，提了鏟子，變成了清掃雪路的勞力。
「呃……呃？哥哥？」
小扎克已經跑去求見了杜維幾次了，每一次公爵大人聽完自己的嘮叨之後，都是匝匝嘴，一臉不耐煩：「錢嘛，要那麼多幹什麼。賠點就賠點，難道我賠不起嗎？」
喬喬扭了扭身子，皺眉，聲音也帶了些小喘，恨恨道：「你身體好了嗎？又來逗我！」
咱們的鬱金香公爵大人，似乎自從他染病以來，這心思就越發的難以揣測了。
查理心裏冷笑了一聲——賓客名單？這種小事情，才來讓我做？
結果那場架打完，院子里的花草都被掀了一小半。晚上的時候杜維發了頓火，兩人才消停了下來。
早晨的時候，帝都街道上已經不見行人，那些起早的商販，卻不得不冒著寒風，推著小車來回行走。一隊一隊的治安所士兵，穿著皮靴，口中呵著白氣，縮著腦袋來回巡視。
「笑話！我怎麼就一定輸了？倒是你，輸了又怎麼樣？」
「女人懂什麼！」
加布里眉宇間彷彿透著一絲笑意，就要追出去，這下杜維卻真的沉下了臉了：「加布里！」
「你……」
剛說了一半，卻頓時驚呼了一聲，眉宇間露出幾分羞怒來。原來杜維趁著她說話的當兒，一隻手卻已經順著衣襟探了進去。
可是讓小扎克無奈的卻是自己的那位老闆！
……
「小孩子懂什麼！」
薇薇安看得就噗哧一笑，臉上雖然還帶著紅暈，卻終於走了過來，柔聲道：「姐姐，你，你別，別踢他了。」
這房間里，壁爐里熊熊燃燒。連帶著地上的地毯都被烤得干焦了幾分。牆壁是杜維自己親自設計的夾層牆，仿了他前世知道的那種隔溫牆弄的。而房子下的地基里也鋪了一層夾層。
尤其是……兩位「公爵夫人」來到帝都之後。
正說著，房門推開，一個俏影緩緩走了進來。
可憐胖子在西北的時候，隔三叉五就要被這喬喬小姐打上門一回，次數多了，連胖子都不勝其煩，最後乾脆就到處躲藏。甚至發展到了，遠遠的一看到喬喬，這胖子就立刻掉臉開溜。
這麼一個命令，就讓鬱金香家族的商業大總管小扎克愁眉苦臉，眼睜睜看著賬本上的收入又少了十幾萬金幣。
此刻公爵大人趴在軟塌上，卻舒服得眉開眼笑，眯著眼睛，口中哼哼唧唧。
「哼，學院里學帶兵？」繆斯更是不屑：「我在西北是若琳將軍麾下騎長，也帶幾百騎兵！你說我不懂帶兵？你又真的帶過多少人？」
「沒錯。」加布里盯著哥哥看了會兒，忽然臉色一變，脫口就道：「哥哥，難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可不知道啊！！」
往年的帝都，冬日最冷的時節，也不過就是一兩場小雪罷了。似今年這樣的數日連綿大雪，卻是幾代人都不曾見過的了。
河運工人幾乎每天都要忙碌的四腳朝天，而財政署雖然一批一批的錢糧發了下來，也給過冬的河運署工人派發了寒意，可這些日子以來，依然有不少人凍傷。
「你是真喜歡繆斯？」杜維板著臉。
心裏更隱
往年，有小扎克這個人精坐鎮，鬱金香家族自從崛起以來，每年都是從容穩居頭名。小扎克也被帝都各大豪門的人當成了財神一般的人物。
杜維嘆了口氣，看了弟弟和繆斯一眼：「你們又為了什麼鬧？」
那胖子自然得意，還故意在家裡大擺宴席，請客吃飯。雖然德蘭山魔獸和鬱金香家族關係好，但是這種面子也還是在乎的。讓小扎克看了，心裏也不免有些窩囊。
這話一說，卻讓杜維頓時就心思淡了，他苦笑了一聲，縮回了手，抱著喬喬的腰，嘆了口氣，臉上也滿是惱色，恨恨道：「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總算體會到了太監的痛苦了。」杜維嘆了口氣。
來到了帝都，夫妻三人算是團聚了，原本喬喬是一肚子氣要往杜維身上撒的：這混帳傢伙，從西北來帝都，一走就是一年！去年新年的時候，居然沒見著人！著實可恨。
後來追問起來，爭鬥的原因，卻居然是兩人外出一起回來，在門口的時候，加布里嘲笑了兩句繆斯的騎術。
薇薇安身上批了一條雪白的狐皮袍，柔軟潔白的狐毛將她的一張小臉都遮在了裏面，原本就精緻的小臉，在那如白雪般的上等狐皮的映襯下更是奪人魂魄一般的動人。
李斯特夫人死去的丈夫可是一位皇室貴族，說起來也算是皇室的親戚了，這次她回帝都來，新年的晚宴，自然少不了她這位貴客。
「哥哥，她嘲笑說我帶兵的法子不對。哼！這女孩子懂什麼！我們在軍事學院里學的就是這樣！」
可今年下半年來……這錢卻只見花不見賺……這可就有些不大對頭了。
在帝都憋了這麼些天，漸漸就有些煩躁。杜維身體行動不方便，也不能陪著兩人到處去胡鬧。喬喬這種性子原本就是閑不住的，這些天來，雖然陪在杜維身邊，你濃我濃，可終究也有個夠的時候。況且……杜維現在這狀況，濃到了一定程度，卻不能真箇銷魂，也反而成了折磨。
薇薇安一進門，就看見杜維和喬喬兩人滾在軟塌上的樣子，不由得臉上一紅，站在門口就愣了一下，彷彿有些不知所措了。
查理沉吟了會兒，忽然眼神就露出了幾分熱切來，隱隱的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在杜維的家裡，看見的那個英姿颯爽的美麗少女來。
海珊羅德里格斯，喬喬是打不過的，她也有自知知名，也不找那兩個人切磋。可是下面的人就倒了霉了。
是沒法過了，的確沒法過了！
在西北的時候，最喜歡兩樁事情：一樁，自然就是狠狠操練當初杜維丟給她的那一隊霸天虎小隊了。
結果今天……又鬧起來了。
這小子，還沒成年，卻已經想好了娶兩個了？
這個消息倒是真的，往年帝國都會以官方採購的方式從鬱金香家族的產業購買大批的煙花來使用，可今年，皇宮裡傳來了明確的消息，是攝政王親口說的：前方戰事正急，此時節，弄那煙花慶典，于氣氛不合，今年，就免了。
這壁爐一燒，熱氣就透進了夾層里，使得整個房子里溫暖如春。外面任憑它鵝毛大雪漫天，裏面卻暖得只需穿著小衣。
皇宮裡，英明的攝政王一道一道的政令發布了下來，今年南方各行省的錢糧加調了幾批入帝都，又命各地的守備軍抽調預備役出來清疏道路。
「哼！賭就賭！你如果輸了，拿什麼賠我？」
在西北
尤其是繆斯，她似乎從小就看杜維不順眼，可是隨著杜維日益的權威漸重，威勢也與日俱增，漸漸的，繆斯也不敢對著杜維鬧騰了。
「往左……右右右……嗯，再左一點……哎喲，下！再往下一些！啊……對，就是這裏，用些力氣……」
這惡劣的天氣，加上物資的短缺，讓人心，也有些浮了。
繆斯臉一紅，一怒之下就跳了起來，刷的一聲拔出了長劍，瞪著加布里：「你不要太囂張了！真以為我繆斯怕了你！哼！」
在帝都的各家豪門商會內部，每年大家都會私下裡排一個名詞，算算今年各家的收成，這件事情，很早之前杜維就知道了，當時公爵大人就私下裡笑道：難道這就是異屆的福布斯富豪榜了？
可就是這個繆斯，性子卻一如當年一樣，宛然就是一個浮躁傲氣的假小子。
那飄雪將城池覆蓋了一遍又一遍，連瀾滄運河都結了冰。碼頭那裡，駐守帝都的一支海軍的船隊，早已經派出了船頭安了尖木的破冰船在河道上來回巡視，破除冰面，保證河道的暢通。
統帥部現在的大佬卡米西羅大人一紙令下，帝都附近駐紮的王城近衛軍里抽調了兩個師團的兵力，外加附近城鎮的地方守備軍，一共抽調了大約十萬的軍力。
杜維一見薇薇安，立刻就如蒙大赦，趕緊就叫道：「快過來，我的小傻妞，你姐姐欺負我這殘疾人呢！」
果然，房門被狠狠推開，李斯特家的假小子繆斯一頭就撞了進來，一屁股找了張椅子坐下，這妮子一臉的憤憤，怒道：「杜維！你到底管不管你弟弟！」
薇薇安來了，喬喬雖然性子烈，卻也不好意思再賴在杜維的懷裡，趕緊就跳了起來，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皺著眉：「這場雪下得無聊死了。帝都里什麼好玩兒的都沒有……唉，早知道，還不如留在西北呢。」
杜維繼續嘆氣。
杜維又是一皺眉，這次加布里卻錯會了杜維的意思了，趕緊解釋道：「我也不是故意欺負她，只是她這種性子的女孩子，卻是犟脾氣，要走進她的心，就一定要強硬一些，她現在沒準正恨我恨得牙痒痒，可是我保證，她這幾天，晚上睡覺恐怕都夢見的是我呢。」
繆斯雖然也從小練過武技，可畢竟她是女孩子，也不曾有什麼明師傳授絕技。可加布里卻從生下來開始就是羅林家族的頭號培養對象，武技那是羅林家族裡的家傳絕技，從小修鍊，到了現在，武技在同齡人里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這麼一彈，繆斯的長劍頓時就捏不住了。
除了喬喬之外，還有另外一樁讓杜維煩心的事……
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杜維聽了頓時頭大如斗。
從前小扎克對杜維的任何決定都是心服口服，因為事實證明了，這位年輕的公爵大人是一個斂財高手，他一個點子，或者隨手鼓搗點兒什麼出來，就是金幣滾滾而來了。
小皇帝剛剛完成了今天的課業，把一個宮廷劍術老師送走了，這個禮儀官才敢上來。
這話也沒冤枉杜維……這些日子來，杜維倒的確是有些「不務正業」了。
每個帝都的居民心裏大概都是這樣的想法吧。
這位公爵大人似乎開始對賺錢沒什麼興趣了，也不見他再弄出什麼點子，不見什麼新的
喬喬臉一紅，恨恨的踢了杜維一下，冷笑道：「怎麼欺負你了！」說完，又踢了一腳：「我怎麼欺負你了！」
兩人就好像是前世結仇一般，一見面之後就開始了戰爭。大大小小，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能拿來爭執吵鬧鬥嘴。前兩天，兩人甚至就在院子里打了一場，逼得繆斯連鬥氣都施出來了。結果還是被加布里一巴掌把劍打落。
回頭一看，卻不由得怒氣往上撞，原來她自己剛起來，杜維就一把將薇薇安拉到了懷裡去了。卻看見這小惡棍瞧著自己，悠悠道：「下雪怎麼沒好玩的了？堆雪人，打雪仗，還能弄冰雕……」
邪門！真他娘的邪門！
一些老人就開始回憶起二十年前的帝國和西北草原的那一場大仗來。那是帝國幾十年來最大最持久的一場戰爭了。
這天，太冷了。
「陛下，這是今年的新年慶典的晚宴名單。」禮儀官恭敬的彎腰，雙手捧了過來：「攝政王的意思是，今年的晚宴，不知道陛下您有沒有什麼特別要邀請的貴客。」
這冬天還沒過去呢，怎麼這幫小的，一個一個就開始發春了？
這才回來幾天，在公爵府里，卻出乎意料的，和加布里這個傢伙，兩人不知道怎麼的，就對上了。
靜極思動，喬大小姐就總想心思能找兒事情做做了。
說罷，一腳就踹了上來。
帝都和附近幾個衛城裡，糧食的價格三天就漲了三成，到了第五天，連蔬菜價也已經翻了一翻，至於肉……那就更別想了。
正說著，加布里從外面走了進來，叉著手，淡淡笑道：「哦，又跑來告狀了？」
說完，一跺腳就沖了出去。
而那個從小就暗戀杜維的安琪兒，這兩年來，隨著長大了一些，大概是也漸漸的心談了，很少再來痴纏杜維，只是性子卻變得不再那麼活潑可人，好好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妹妹，卻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林黛玉似的人了，整日里喜歡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看書，話也漸漸的少了起來。
「什麼事情？」查理隨手將劍丟給了身邊的侍從，他拿過一條熱毛巾擦了擦赤裸的上身的汗，然後兩個清秀的侍女提著一件棉袍給他套上。
賠是賠得起，以老闆的身家，就算是連賠十年，他也未必會破產。可自己身為商務的大總管，如果真的總是賠，臉皮往哪裡放？
一時間，這公爵府里可謂是雞飛狗跳。繆斯性子急躁，在西北連杜維都敢叫板，哪裡肯對杜維的弟弟服服帖帖的？兩人成天就喜歡在一起鬥嘴吵架，打架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場了。
加布里乾笑了兩聲，卻乾脆一挺脖子：「沒錯！」
這宮殿正是現任的帝國皇帝陛下，小查理的住所。
加布里反而怪異的看了杜維一眼：「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只能娶一個。」
「可是……你的未婚妻呢？」杜維嘆了口氣：「過了新年，你的成人儀式，就拖不下去了。」
可現在，遇到了杜維的弟弟……大的我惹不起，小的我還惹不起嗎？！哼！
帝都里各大家族的商鋪，老闆都一日一日的愁眉苦臉，只因為道路被積雪堵塞，多家商會的來往商隊都被堵在了路上，一時間，城裡不少東西都紛紛漲價。
這日子，就
「咳！」杜維竭力想做出幾分家長的威嚴來，咳嗽了一聲，想了又想，最後卻從嘴巴里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吵什麼吵！到點了！開飯！誰再多嘴一句，今天都別吃飯了！」
前方打仗，雖然一直都有斷斷續續的小勝傳來，但是那些怪物種族，卻不曾退去，打了幾個月，還在打，漸漸的，有些頭腦靈活一些的人，就開始冒出了念頭：這場仗，只怕不小啊。興許要打上一年？兩年？
加布里此刻卻臉色一正，低聲笑道：「哥哥，這事情你倒不用擔心了。在我看來，李斯特夫人，倒是好像不反對的。前兩天她看見我的時候，還低聲問了我好一會兒話，問我喜歡吃什麼穿什麼，又故意拜託我在帝都多多照顧她的這個假小子妹妹。看來侯爵夫人應該是不會反對的。」
而且，偏偏這位喬喬小姐雖然好動，卻不是傻瓜，她也清楚自己這兩下子本事，雖然是八級往上，但是在杜維的身邊那批人里，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料子。
可今年，隨著一打仗，這武器的生意，鬱金香家族這幾年雖然也有涉獵，卻終究不如德蘭山魔獸那個傢伙底子厚實。帝國又是擴軍又是大規模的訂購武器裝備，結果，今年年末這排名，德蘭山魔獸那個大胖子終於鹹魚翻身，今年的收入終於把鬱金香家族壓了下去，坐到了頭名。
雖然偶爾佔佔手足便宜也不錯，但是這手足便宜沾多了，自己卻反而弄得一身的火無處發——
「小孩子玩意兒。」喬喬有些不屑：「打雪仗有什麼意思……唉，要是有人陪我大駕就好了。可在帝都里，連個好對手都找不到。」
「你……」
「屁話！」杜維頓時就罵了出來，旁邊喬喬的臉色就有些詭異起來，杜維趕緊就喝道：「胡說八道什麼！」
啪的一聲，兩人同時一震，轉望向杜維，都有幾分忐忑的樣子。
……
杜維嘻嘻一笑，側過身子，伸手一把就捉住了喬喬的腳踝，輕輕一拉，喬喬頓時立足不穩，整個人跌進了杜維的懷裡。杜維往軟塌裏面挪了挪，順手就把喬喬抱在懷裡，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好喬喬，給你丈夫撓撓背，也這麼不耐煩嗎？」
喬喬在西北可謂是「惡名卓著」，這暴力女，生來就是閑不住的性子。
不過臉上，他卻絲毫不露的，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一遍，倒是和往年差不多。只是卻多了一個名字：李斯特夫人。
坐個輪椅，早就把他坐煩了——這也就算了。可是看著兩個小嬌妻在身邊，卻看得吃不得——這罪，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可恨這傢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亂叫，卻終於把喬喬大小姐惹煩了。冷不丁忽然就一橫眉，跳了起來，怒道：「我看你是故意支派我玩兒呢！」
這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都忍不住嘆息，彷彿記憶之中，帝都還從來不曾如此冷過。
加布里一臉的嘲弄，眼神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卻伸出手指來，在繆斯的長劍上輕輕一彈，嗡的一聲，繆斯的建芬更就被盪開了。
原本呢，杜維在斷背山的別院里弄了一個獅鷲養殖場，那東西自然是新鮮玩意兒，肯定合喬喬的心意。可杜維卻心裏明白自己這位小嬌妻鬧騰起來的厲害。那獅鷲場現在還是個秘密，如果被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小姐上門去折騰起來，只怕就出什麼亂子。
聽說，今年的新年
加布里縮了縮脖子：「不是你的女人就行了。」
這次胖子被杜維發配到了前線去帶那支烏合之眾的民間雇傭軍，雖然有懲罰的意思，但胖子自己也是願意的——無他，能離開西北，躲開這位喬喬小姐最好。
杜維瞪著弟弟，忽然就苦笑，心裏暗嘆：我這弟弟，居然卻是一個泡妞高手啊。
嗯，那個女孩子……手下人打聽清楚了是叫繆斯，李斯特夫人的妹妹。
「你不信，我們就賭一賭！」
這倒也罷了……反正現在帝都各家大商都在勒著腰帶過日子，道路堵塞，各地的貨源進不來，大家都在賠，也無非就是賠多賠少罷了。鬱金香家族財大氣粗，扔點兒錢也不傷禁錮——這麼些錢，連皮毛都不算了。
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妻，還是姐妹花，千里迢迢的來看自己，所謂的久別勝新婚，可自己這些日子來，日養傷，夜養傷，養來養去，這見鬼的身體卻還是沒好起來。
那爐火映襯得喬喬滿臉緋紅，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熱氣蒸的，一雙眼睛就水汪汪的看了杜維一眼，恨恨道：「你這個傢伙，就是沒安好心……」
雖然還有些結巴，不過那軟軟的聲音，卻依然動聽。
杜維嘆了口氣，在軟塌上坐直了身體，凝神望著弟弟，看著這小子一臉的詭異，忽然就直截了當的開口，冷冷道：「你看上這個假小子了？」
第二樁，就是找人打架。
這話卻把杜維直接噎了回去。
兩人唧唧喳喳就在房間里吵了起來，杜維卻一臉古怪的笑容，看著這兩人鬥嘴，斗到了後來，杜維忽然一作色，用力在軟塌上一拍。
當這雪第一天下的時候，大家還沒多往心裏去，這難得的大雪，還讓不少人覺得新鮮，可是隨著這雪不停，日子就漸漸有些難過了。
幸好那河運還在勉力支撐著。只是貨船卻依然一日比一日少了下來。聽說東面的河道昨日又封冰了，河運署的破冰船都有兩條被凍在了河道上，那河面的冰硬得已經能跑馬了！
原來，這次隨著喬喬薇薇安姐妹兩人一起返帝都的，連著李斯特家族的三姐妹也一起來了。李斯特夫人原本當年就是帝都里的焦點人物，這次返回帝都，立刻就引起了一片反響，成為了貴族圈子各種大大小小宴會的貴客，她李斯特家族長時間不曾回帝了，身為家族的首領，李斯特夫人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好好的應對一番，在這個圈子周旋。
想著，他就捏起了筆，在這名冊上多加了幾個字。
車輪碾壓之下，地面的冰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可來了，一見到杜維「重病」，喬喬就顧不得生氣了。而且，旁邊還有那個一見杜維就心軟的薇薇安，就算喬喬想對杜維發火，薇薇安也是絕對不讓的。
旁邊，喬喬一臉的焦躁，卻把個手按在杜維的後背上，纖細的手指來回，在杜維哼哼唧唧的指揮下給自己的男人撓痒痒。
昨晚一夜寒風，這地面的積雪早已經變成了冰，經過了無數車馬碾壓，漸漸的變得泥濘不堪。
杜維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想笑。
皇宮裡，一個宮廷禮儀官，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宮殿里。
年終清算了一下今年的收成，如果不是上半年弄了那個什麼比武大會，靠著博採和門票收入狠狠的賺了一筆，只怕今年的收入都要成赤字了。
所以，這件事情，杜維一直沒說，哪怕平日里，小扎克來彙報的時候，也都盡量避著喬喬。
冤家！真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