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陰差陽錯
不過，要偷窺女人暫時還有些困難，因為這個法術在施展的時候，不但自己要注意力集中，同時被透視的目標，必須保持原地不動才行。
不管是猜銅錢，還是賭骰子，又或者是押單雙，這個拜占庭老爺總是神奇得無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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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侍緊張的將一條一條不同款式的首飾給殿下換上，旁邊的那個女官用挑剔而嚴肅的表情一個一個否決，最後一條碧綠的綠寶石的項鏈終於得到了她的首肯，女官才勉強點了點頭。
他總不能故意找一個姑娘來坐在面前不動讓自己看吧？
無數潛伏在拜占庭帝國多年的，蘭蒂斯帝國精心培養出來的優秀的間諜和情報人員，紛紛湧向了野火原上的那個小鎮……
「我需要一個牙醫！」可憐蟲大聲宣布：「給我找一個最好的牙醫來！我要鑲牙！金牙！！」
皇儲的臉色頓時一變，他霍然站了起來，走到了艾德琳的面前：「閉嘴！」
這是一座圓形的莊園，腳下碩大的花園猶如一個廣場，一排一排的冬青灌木被修建成了城牆的模樣，穿著灰色亞麻袍子的僕人們已經開始了早晨的忙碌，清掃著昨夜寒風吹下的落葉，還有園丁，帶著帽子，拿著碩大的剪刀仔細的修剪著冬青。
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艾德琳轉過頭來，就看見了一個面色嚴謹的中年女子，這是她的貼身女官，身為皇室的女官，這位中年女子臉上掛著常年不變的嚴肅，她推門進來后，身後還跟了兩個年輕的女侍，一個手裡捧著托盤，上面擺放了早餐，另外一個則捧著殿下的外衣。
如果不熟悉這位殿下的人，都會認為這位殿下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皇族貴胄，他的禮儀，他的氣質，他的儀錶舉止都無可挑剔的標準。就連他的宮廷禮儀老師都無法從這位殿下的舉止里挑出哪怕一絲小小的毛病來。
「你真的不該這樣的。」艾德琳搖頭，她的語氣很悲傷：「你應該很清楚，陛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加西亞，我的哥哥……你的這位父親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為了清洗政敵，他甚至可以將我們的祖母囚禁在皇宮之中五年，而到死都不曾去見她一面！他甚至可以對我的母親，他的妹妹，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嗯，他不愛錢，那就是喜歡女色了。
幾天的時間，夏亞贏走了蘭蒂斯武士們最後一個銅板，就連那個胖子古羅也輸給了夏亞幾個金幣。
（正在馬棚里喂馬的多多羅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低聲抱怨：又讓老子喂馬，我多多羅大人可是高貴的魔法師啊……）
細細的腰帶綁得太緊，宮廷式的長群將胸口高高的托起，卻使得呼吸有些困難，這種看上去很漂亮的華服，只是真正穿上去才會體會到它有多麼的難受！一個女侍熟練地將艾德琳的頭髮盤了起來，盤出一個高貴的髮髻，然後很快幾個女侍走進來，捧出二十多條不同款式的項鏈和首飾，珍珠的，寶石的，黃金的，瑪瑙，貓眼……
「我很好。」艾德琳明顯有些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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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里的冰冷和隱藏的怒氣，讓艾德琳心裏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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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兄弟，只有你一個妹妹，我不想將來……我身邊連一個說話的親人都沒有。」皇儲搖了搖頭，他的眼神有些柔和，但是這一絲柔和很快就被克制住了，恢復了方才的那幅彬彬有禮的模樣。
年輕人站了起來，他沉思了會兒，在房間里走了兩圈：「如果這個夏亞背後真的是一股勢力的話，那麼他這次立功提拔就絕對不簡單！他這次回到奧斯吉利亞，一定會被重用，成為拜占庭帝國軍中的一個重要人物……」
因為夏亞對女人方面的標準很怪異，已經心中有了一些疑惑的土鱉自然不會自曝其短，結果一個賭錢的
但是，夏亞越是這樣，卻反而越發讓古羅認定了這個傢伙不簡單！
「夏亞大人，似您這樣的功勛，這次回到帝都一定會受到重用吧？」古羅刻意恭維：「人生如此，實在是風光無限啊。以後財富權勢，還不都滾滾而來么？」
當然了，他完全可以花錢叫幾個妓女來坐在面前……可那樣的話，還用偷窺幹什麼？！
夏亞很開心的贏走了對方所有的錢，三天下來，幾乎所有的蘭蒂斯人都將自己的口袋掏空了。
加西亞緩緩走到了艾德琳的面前，他的每一步邁出去，步伐的幅度，速度，甚至每一步的距離都彷彿是尺子量過一樣的準確，然後輕輕拉起艾德琳的手，做了一個標準的吻手禮。
加西亞揚起手來，可看著面前倔強昂著頭和自己對視的艾德琳，皇儲的手僵在那裡一會兒，終於沒有落下，而是緩緩地收了回去。
等這裏只剩下了兄妹兩人的時候，加西亞才轉過身去，緩緩地坐了下來，用他那平和悅耳的嗓音道：「你應該明白，這是對你的保護。」
「只是暫時的。」加西亞猶豫了一下：「我……和父皇談過一次，我請求他寬恕你，而且他也同意了，只要你肯安心的住在這裏，不要到處亂跑……」
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么……說起來倒有些讓人啼笑皆非……
清晨的陽光灑在遠處的山嵐上，山上彷彿帶著淡淡繚繞的霧氣。
皇儲沉默了會兒——對於尷尬而無法應答的話題，他通常都會保持沉默而躲閃，這一點也是他的性格里懦弱的因素，隨即他笑了一下，依然親切而平和：「我知道你一個人會寂寞，所以我今天陪你來，帶你一起去騎馬。」
結果，好不容易套了半天，心中頗有幾分難言之隱的夏亞，已經不肯輕易說出自己的那一套被老傢伙灌輸的女人標準了，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說不定是被那個萬惡的老傢伙耍了……
「任何需求么？」艾德琳坐在那兒，忽然抬起頭來。
但是儘管卡維希爾沒有說，大家卻也想到過另外一層意思……有人情味的好人，往往就不是一個好皇帝……
「現在您必須進早餐，然後換好衣服——您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皇儲殿下早上來了，他會在樓下等您。」
女人么……想起在野火鎮那個酒館里，那個小孩子撲進索非亞大嬸侄女的懷裡，叫的那聲「媽媽」。
夏亞卻忽然嘆了口氣，一臉的淡然：「財富權勢么……哼，那又怎麼樣呢。」
加西亞皺眉，他看著這個妹妹——這次她逃跑回來之後，就彷彿變得有些陌生了，她似乎膽子也比從前大了一些，而且心思……也讓自己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揉了揉鼻子，坐在馬上，寒風吹得他直流鼻涕：「錢么，夠用就好了。至於吃穿什麼的，填飽肚子也夠了。住的房子再大，睡覺也就一張床而已。山珍海味雖然好吃，但是每天吃也會厭煩……」
可其實恰恰相反！
「不，這裏很好。」艾德琳彷彿笑了笑，她的笑容有些無奈：「其實在哪裡，都是一樣，不是么？再美麗的風景，再美麗的莊園，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個牢籠罷了。」
艾德琳在發獃，她垂頭坐在那兒坐了好久好久。
「我喜歡的女人么……大概么……嗯，應該是就像是索非亞大嬸那樣的吧……嗯，應該是這樣的。」夏亞的語氣已經不如從前那麼篤定了。
這個法術其實在實際戰鬥之中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對於土鱉來說——呃，尤其是一個處男之心騷動得已經蠢蠢欲動的男性土鱉，他還是非常滿意的！至少，這個法術可以用來偷窺姑娘……
「他的一個扈從！」古羅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仔細觀察過他的扈從，其中
終於，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那個古板的女官如幽靈一般緩緩走來，她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腳步毫無聲音，這個女官站在艾德琳的面前好一會兒，打量著這位哀傷的殿下，原本嚴謹古板的臉上，眼神里也閃過一絲憐憫。
「殿下……方才皇儲殿下離去的時候吩咐，只要您不走出這棟房子，那麼任何需求都可以……」
女官對於這位殿下喜歡發獃的毛病已經見怪不怪了，看見這場面，立刻一揮手，兩個女侍就捧著衣服上去拉著殿下開始換裝。艾德琳就彷彿一個木偶一般，任憑對方的擺布。
當艾德琳被打扮得煥然一新的時候，她看上去就彷彿一個洋娃娃：金色的秀髮盤起來，一個華麗高雅的髮髻，兩邊還有兩縷秀髮垂落下來，很好的襯託了她的臉形，綠色和金色交錯的宮廷禮服，將她的身體狠狠的「勒」成了一個葫蘆形狀——對於男人來說，這是大多數男人都喜歡看到的「S」形，但是只有可憐蟲自己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受罪。那條綠寶石的項鏈被掛載了胸前，寶石幽幽的光芒在高聳白皙的胸膛的襯托之下，有些迷人炫目。
而現在，桌上，幾個蘭蒂斯人愁眉苦臉地看著自己最後的幾個銅板被對方拿去，不由得心中氣悶無比。
「哥哥！」艾德琳終於忍不住了，她抬高了聲音，嗓音有些尖銳，但很快，她看見了加西亞的眉頭輕輕一擰，艾德琳終於嘆了口氣，小聲道：「殿下！我只是不喜歡整天被關在一棟大房子里，偶爾只能等你來看我的時候，才能走出去透透氣……」
艾德琳·克倫瑪，我們的可憐蟲小殿下就站在碩大的露台上，她只穿著一件藕色的寬鬆睡袍，赤著雙足，雪白的雙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雙手扶露台的圍欄，靜靜地望著遠處。
「媽的！老子當年就是被那個混蛋騙了！那個混蛋哪裡有什麼背景！他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土鱉！一個沒見過美女的愚蠢的小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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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所有的力量，迅速查清一個居住在野火鎮上的叫索非亞的女人的所有資料！
女官這才稍稍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板著臉道：「殿下，請記住您的禮儀。」
這天晚上休息的時候，古羅深夜走進了房間里，房間里，那個清秀的年輕人依然在等候。
「查！！發動所有情報網路！給我查！查清楚，這個叫索非亞的女人所有的情報！！！我要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
「是的，任何需求。」女官點頭。
如果你只聽過這位皇儲的名聲和傳說，光聽到他和他所愛的男人的傳奇故事，那麼大多數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荒淫而無恥的花花公子，整天沉迷於奢華糜爛的生活之中……
露台上擺滿了鮮花——這些鮮花根本就不應該在這個季節綻放，都是從遙遠的南方運送過來的，也只有這裏這座莊園的主人，才有如此雄厚的財力，進行著這樣的奢侈——這些鮮花都是用魔法保持了生命力，可縱然如此，也只能保持三天之後就會枯萎。
身為帝國的皇位繼承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加西亞·克倫瑪此刻就坐在大廳里享用著一杯紅茶，這也是從蘭蒂斯帝國販運來的貢品，雖然並不喜歡喝茶，但是至少從儀錶上看，這位皇儲殿下毫無一絲能挑剔出來的瑕疵。
而夏亞開心的原因並不僅僅是贏錢……更重要的是，他在試驗一個小小的魔法。
「大人。」古羅猶豫了一下，他的臉色很嚴肅：「我認為，這個夏亞
這是在路上的一家客棧的餐桌上。
說著，這位皇儲微微點頭，再次拉起艾德琳的手在嘴邊微微一示意，用完美無瑕的禮儀轉身離去。只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緩了一緩。
「不要再說了。」加西亞的聲音冷漠。
古羅心中認定了這點，就開口道：「以大人您這樣年輕有為，只怕身邊少不得有什麼紅顏知己吧？」
就在可憐蟲發瘋賭氣的時候，土鱉卻正在歡快的敞開聲音大笑，然後將面前的金幣銀幣銅板一把一把的抓了回去。
年輕的皇儲一輩子都不敢反抗他父親的任何一條命令：騎槍大帝的殘暴和專制，就是造成他懦弱性格的根本原因。
「是的！魔法師！我猜，這個魔法師身上一定有什麼隱藏魔力的魔法道具，將他的魔力隱藏住了，所以平常我們都沒有察覺出來！他一定是一個實力不俗的厲害魔法師！哼，這個夏亞能和黑斯廷交手，他的實力自然相當不簡單！這樣厲害的傢伙，身邊跟隨的人，怎麼可能只是一個低級的魔法師呢？所以……那個魔法師的實力一定是故意隱藏了！！
「好！」艾德琳忽然跳了起來，她用力地將自己腰上的腰帶扯開，將束胸的繩子扯開，然後就這麼瘋狂的將那套華美的宮廷禮服長群扯掉，她只穿著貼身的小衣站在那兒，明明凍得瑟瑟發抖，臉上卻露出一絲昂奮和煩躁——這分明是賭氣的表情。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艾德琳苦笑：「加西亞，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很感激你總是抽出寶貴的時間來陪我。只是……我很擔心，你這樣的舉動會惹怒陛下……」
提到這個，頓時就戳到土鱉的痛處了！！土鱉頓時臉色一變……
加西亞的臉上有些無奈，望著艾德琳的眼神更有些痛心，艾德琳心中一軟，不由得有些內疚，她低聲道：「對，對不起……哥哥，我知道你為了救我，已經違逆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我……」
這就足夠了。
而對於這位皇儲學生，他的老師，帝國皇帝最信任的智者卡維希爾的評價則非常有趣：「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古怪的性取向，那麼我的這個學生將是我所教過的人之中嚴謹甚微的傢伙。」
年輕人堅定的一揮手：「收買他！想辦法收買他！不管他要什麼！錢財！女人！收買他！必要的時候，給他提供一些幫助！給他一些好處！他要什麼？你試探一下，盡量滿足！先不要對他提出任何的索取和要求，盡量滿足他的貪心！儘可能的和他結下友誼！！任何一個大人物，想要在他身上獲得長遠的利益，就必須在他還沒有真正發跡之前投資！所以……收買他！！」
一時間，人仰馬翻，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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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要什麼樣的女人，美艷的，嫵媚的，冷艷的，清純的，還是熟女蘿麗……只要你開口，憑藉咱們的本事，都可以給你弄來！！
得到了指令的古羅，第二天繼續和夏亞套近乎。
藏在掛墜里的那條叫朵拉的母龍終於開始教授自己龍族的魔法了——它分給夏亞的龍魂印記很微弱，也只能使用最簡單低微的法術……可魔法畢竟是魔法！
於是，古羅小心翼翼的套著話，一心想打聽清楚，這個土鱉對什麼類型的女人比較喜歡。
不過，古羅也不是沒有收穫的，套了半天，才終於從夏亞口中套到了一句有價值的話。
「如果活著的代價是失去自由，我寧可去死。」艾德琳臉色蒼白，用力搖頭。
悲劇啊……
前面的要求，女官並沒有什麼反
「希望這麼早來沒有打攪你的休息。」加西亞說話的嗓音很悅耳柔和，這個聲音也是他給人造成「懦弱」印象的原因。
金，金牙？！
等待他那位威嚴的專制的殘暴的父親老去，然後將這個龐大的帝國交在自己手裡。而在這之前，他只需要保持好完美的姿態，靜靜的，安分的，等待！
（老傢伙……依然，再次，含笑九泉……）
朵拉教會夏亞的第一個魔法就是：透視術。
甚至就連聽見台階上傳下來下樓的腳步聲，這位殿下也不曾抬起頭來，而是用無可挑剔的姿態將茶喝下后，又掏出了一方雪白的絲巾擦了擦其實非常乾淨的嘴角，這才不慌不忙站了起來。
很快，整個拜占庭帝國北部，所有的蘭蒂斯的密集情報組織都收到了一份加急的緊急命令！
走南闖北的人，無論是車夫還是傭兵或者商人……賭錢都是一項男人們喜歡的娛樂活動。
當然了，嚴謹甚微在有些時候的表現就是：懦弱。
艾德琳心中嘆息，她欠了欠身子還禮。
所以，儘管並不喜歡這個學生，但是卡維希爾對他的評價是：「其實，我們的皇儲殿下，是一和很有人情味的好人。」
艾德琳嘆了口氣，終於點了點頭：「是的，我明白了。」
而且，很顯然他絕對沒有作弊，因為銅錢是蘭蒂斯人掏得，骰子是蘭蒂斯人用木頭雕出來得，而猜單雙用的木棍也是蘭蒂斯人帶的……
「哦，為什麼？」
面對旁人的時候，他的臉上永遠帶著笑——那種驕傲的，帶著矜持和優雅的笑。而他的衣服永遠乾淨，哪怕是出去打獵，騎馬賓士之後，他的靴子上也絕對不會有一絲泥土。
身為皇位繼承人，加西亞從來都是一個嚴謹的人——至少在舉止上嚴謹，他很清楚，他從出生後來到這個世界上，他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等待！
當夜，這位身份神秘的年輕人果斷下令。
他那金色的頭髮梳理得極為乾淨整潔，英俊的臉龐蒼白而嚴肅，裁減得極為貼身的禮服，就連袖口和領口都一絲不苟，一手捧著茶杯，他的臉龐上滿是專著，彷彿在這一刻，品茶這件事情就是他世界上唯一需要關注的頭等大事。
早餐是新鮮的蜂蜜茶配著烤成了金黃色的麵包，加上甜美的蜂蜜果醬。可是艾德琳卻毫無胃口，她甚至只是胡亂地吃了兩口，就丟下了食物坐在那兒發獃。
不怕你有愛好，就怕你沒愛好！
一行人路上趕路，和這些走南闖北的商團在一起，夏亞彷彿很愉快，在休息的時候，他們喝酒聊天，很自然的也會找一個樂子……
可憐蟲艾德琳的臉上有些憂鬱的樣子，事實上，在這裏住了多日，她的臉上就從來不曾再綻放過笑容，此刻清晨的冷風之下，將她的臉色吹得有些蒼白，若軟的淡金色的頭髮貼在臉頰上，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柔弱。
「可是我聽你的女官說，你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如果是因為你不喜歡這個地方的話，我可以給你換一個……」
當加西亞離去，大廳的大門被重新合上，厚厚的門板將外面清亮的朝陽擋在外面之後，艾德琳看著華美卻空蕩蕩的大廳，忽然心中一陣茫然，她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就那麼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冰冷的台階上。
「哦？」年輕人的眼睛一亮。
而第二件，就是關於他的妹妹：艾德琳。
一看夏亞臉色有異，古羅頓時興奮了起來，他認定了自己是找到突破口了！這個傢伙看來在女人方面有弱點！！
「寬恕？！」艾德琳忽然尖叫了一聲，她的臉上湧出憤怒和仇恨來：「寬恕？！他居然用了這個詞語？！讓我安心住在這裏不要到處亂跑……哈！難道他是怕我將他那醜陋不可告人的卑劣事情泄露出去
可是，得了這句話，古羅卻如獲至寶，當夜就回到了房間里和那個年輕人商量。
可是這樣的事情也有例外，這位一貫給人以平庸甚至有些懦弱的皇儲殿下，只做過兩件違背了騎槍大帝意志的事情：第一件自然就是他那古怪的性取向。
「忍耐吧。艾德琳……我聽說，他的身體並不好。所以，忍耐吧！」
幾天的時間下來，古羅和土鱉的關係已經相當親密了——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他很小心的套著夏亞的底細，也差不多套得明白了，事實上夏亞實在沒有什麼底細可以被套，他的身世清白而簡單，出生草莽，戰爭之中立下大功而被提拔而起——這些資料，軍方公開的戰報和嘉獎里已經寫得很明白了。
而且……能用魔法師來當扈從，這個夏亞的出身就絕不簡單！只是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他到底是拜占庭帝國軍方的人，還是皇室培養的棋子……」
艾德琳的臉龐有些消瘦，顯得下巴有些細細尖尖的樣子，卻襯得她的眼睛格外的大，看了看這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官，她嘆了口氣。
可憐蟲心中嘆了口氣，她站起來，面容漠然，眼神里毫無光彩：「我會的。」
（如果那個土鱉在這裏，看見這些東西，一定會把眼睛都瞪掉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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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腦子裡就想起了那個傢伙咧嘴大笑的樣子，艾德琳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痴痴傻傻，嘴巴上露出一絲出神地傻笑。
「你是我的表妹，我沒有親兄弟姐妹，而你是我唯一的同輩親人，不管如何，我會保住你的命。」加西亞的語氣很平靜：「所以，請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死』之類的話了。可以么？」
以那微弱的龍魂印記，夏亞現在能達到的程度就是集中精神后，可以在短暫的五次心跳的時間內看穿大約一根手指那麼寬的木板那樣的障礙，而且，穿透的障礙質地越密實就越苦難，他嘗試過的結果，暫時還做不到穿透牆壁或者鐵板，但是木頭或者衣服，就沒問題了，雖然每次透視只有那麼短短的心跳五次的時間，但是，用在賭桌上已經足以大殺四方了。
「我要一把斧頭……最大最沉的那種戰斧！嗯，還有一面武士巨盾！我要一件狼皮袍子，就是那種魔狼的皮做的袍子，還有……」可憐蟲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現在那個土鱉一定還在野火鎮上吧……他買了一棟房子了么？會不會依然拿著他那把又沉又難看的火叉跑去打獵？嗯，或許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傭兵吧？）
皇儲的眼皮眨了眨，他終於朝著左右看了看，輕輕的抬了抬手指，旁邊的那些侍從和女官紛紛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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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羅壓低了聲音，道：「只是魔力的反應非常微弱，大概只有低階一級的程度！但是也足以證明，那個扈從，他是一個魔法師！！」
一直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後，已經成為了蘭蒂斯王國的情報監察部長的古羅，當他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悲憤不已，認為是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污點——自己居然動用了潛伏在敵國北部的三分之一的力量，去查一個鎮子上的買菜大嬸……這件事情也成為了古羅職業生涯之中最大的笑柄。
「我親愛的妹妹，今天你的氣色不錯。」殿下的臉上掛著最標準的淺笑。
皇儲依然沉默了會兒，他再次轉移了話題：「我聽說你最近越來越不愛活動了，我想這對你的身體並不好，所以……」
「好吧。」加西亞淡淡道：「看來你的心情並不好，今天並不適合去騎馬。那麼我就改天再來看你吧。」
「殿下，您這樣會著涼的。」女官的聲音一成不變的古板，她走了過去，動作很輕，但是態度很堅決的將艾德琳從露台上拉回了房間，然後將露台的門關上。
「今天有什麼進展么？」年輕人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