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極品閑人》第六卷 多國遣唐史

第五百二十九節 一篇文章

第六卷 多國遣唐史

第五百二十九節 一篇文章

「請假!」房玄齡第一反應是不是出了意外,因為蕭瑀從來都沒有遲到過,更不要說是請假了,在追問之下,被下面的人告之蕭瑀是在來的路上突然掉頭,去了長安新聞報館,而且很急。
百濟使節打了一個耀州的女醫工,無論是什麼理由,我大唐人自然不能讓你異邦人隨便的打了,京兆尹公正斷案,適刑而罰之,自然是大快人心。更多的卻是,讓長安的百姓心中增加了一種自豪感。
不,不,不!李元興連說了三個不,然後將手稿直接塞給了房玄齡。然後閉上眼睛靠在門框上,深深的作了兩個深呼吸。
李靖不想打仗,因為兵部還沒有準備好。
再看內容,李元興嚇了一跳,開篇頭一句就是在說北周漢人胡姓之事,認為這是北周辱漢之舉,接下來是用了不到五十個字講的是大隋的功績與發展,這僅僅用了一張半紙罷了,接下來直入重點。
論隋敗亡之高句麗之戰。
很快,三人都看過。
「本王不會與高句麗和談,這一次最大的讓步就是,暫時停戰。」
一刻鐘之後,長安皇宮圈門下省。
「有,有大用。」
字不多,只有四百字的一篇文章,寫的是前隋為何會敗給高句麗。
「殿下,這不正是殿下想要的文章嗎?言辭華美,而且論點明確,句句如刀,每一句都直入前隋與高句麗之戰的核心。殿下還有什麼不滿意嗎?」魏徵問道。
可以說經歷了三個朝代,北周、大隋、大唐的一位老人,而且是身居高位,有著顯赫家世,有著極貴親族,性如烈火,剛正不阿,敢於真言勸諫的一位能臣。
而是大唐之威嚴。
「這話不錯,這上面有篇文章,長史看看!」李元興指了指翻開的那張報紙后,又去翻看其他的報紙了。
房玄齡這時輕聲說道:「魏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詞句稚嫩、立意混亂、通篇無連貫感。」魏徵一開口,就把這文章貶的一文不值了。可到最後,魏徵話鋒一轉:「但,這篇廢話當中,有一句卻是金玉良言。前隋就是敗在了高句麗三天兩頭的求和之上!」
崔君肅想打仗,因為他無論是作為戶部尚書,還是作為七世家之首的崔家之主,遼東巨大的利益,讓他不得不動一些心思。
「魏長史,坐!」李元興指了指小圓桌旁的椅子:「嘗嘗長安的點心,果真是極好的!」
「老魏呀,你我都明白,高句麗是不要臉的小人,前隋三征高句麗,高句麗一共前前和和一共有三十多次求和,其中在戰爭最關鍵的時候,還在前線請求和談。帶兵的將軍們不敢自己作主,所以就需要回去請示!」
魏徵施了一禮快速的退了出去,在外面,長安報的總編也在門口等著,看到魏徵出來急記施了一禮。今天的事情已經有太多的震驚了,國相級的人物來長安新聞報當場寫稿,然後還驚動了秦王殿下,以及另外兩位國相級。
「走,長安新聞報館!」房玄齡心說應該去看看。
崔君肅當天約了王及善、長孫無忌喝酒,不為別的,就為了遼東的利益。
竟然用的是正楷字體,而且字跡還沒有亂。
李元興點了點頭:「沒有錯,這一點我認可。但是……」
看到房玄齡與長孫無忌來,各人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通道來。
年少在大隋皇宮之中受到了最優秀的教育,曾經主管著大隋的機密文書,與年少的楊廣亦是好友,可他卻看不習慣楊廣的驕奢無道,數次上表勸諫之後,楊廣大怒將其貶出長安,讓其當為河池太守。
「秦王殿下的意思是,一字不改!」
「掉頭,長安新聞報館!」蕭瑀已經什麼也不顧了,此時的他只想把壓抑了十幾年的心結用自己的筆寫出來。
當房玄齡走到門內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看到秦王李元興站在門內的一側,魏徵則站在另一側。李元興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要說話。
「那就發,有時候某還想休息上一兩年,去名山遠足。」長孫無忌說的很輕鬆。
可同時告訴了李元興兩層意思,一個是為大唐作為臣子可以不惜一切的。而且我們這些人的心性不是那些初入官場的年輕人。
經房玄齡這麼一提醒,魏徵恍然大悟:「是呀,在各國來使之時,這樣的文章傳出去,就是聖上都不得作出一些維護各小邦顏面的舉動來!」
馬車這位是誰。
長孫無忌也同意,認為應該過去看看。
就是早餐的攤子,攤主也會買上一份報紙,然後那個寒門士子免費的吃上一份早餐,也順便讀一讀報紙上的趣聞,卻也增加了許多的生意。
「就是本王都扛不住,被罰俸十年,禁足三月算是輕的!」
魏徵謝過,坐下,拿起一塊點心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盤之中。
「報,蕭右僕射派人通報,今日請假!」
今天的新聞重點,不是李元興與魏徵看到的,前隋為何敗給了高句麗。
「請房公指點!」
李元興暗中向其中一個筆客打了一個手勢,那筆客悄悄的將整理好的稿紙拿過來了一疊交在了李元興手上,然後快速的退回去繼續幫著整理。
「怕是因為那篇稚嫩的小論!」長孫無忌還是非常了解自己這位同僚的。
一邊的桌上,已經堆下了有幾十頁紙了。
那什麼大唐威武,什麼大唐子民的稱讚他只是淡然一笑,明君良臣之大唐,這一切似乎是理所應當的。可就是那被魏徵貶的只值一文的那稚嫩的文章,就是那一句簡單的話,象刀子一樣的割著他的心。
一輛正在往中書省辦公處緩行的馬車上,突然有一老者推開門帘大喊一聲:「掉頭,長安新聞報報館。」
李元興拿著報紙在笑著,指著手上的報紙:「這則故事也極是有趣,竟然有如此笨賊!」
房玄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原本今天是要給吏治改革的論述定案,然後放在天英閣會議上去討論的,看來只好等下一次天英閣開會了。
李元興說到這裏,魏徵也介面說道:「前鋒與主營,在這樣的大戰之中,至要三五天時間。時間足夠重整兵馬了,這是詐降計,但卻是用了許多次,依然還有用的計策。」
「殿下搖頭,不是因為文章不好,而是因為這文章太好了。好到這文章甚至不敢發出去。」
南朝梁明帝蕭巋之子,蕭皇后之弟。
大隋敗落,自己的姐姐受盡苦難,大隋與高句麗之戰絕對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
「上國大邦,而且小邦求和,要是大國的氣度,否則會被天下恥笑。」魏徵又開口說道。
各酒樓、茶樓都會選擇至少三種報紙各訂上五份十份的,客人們喜歡。
李元興心說,魏徵你的心果真是黑的,本王太喜歡了。
大唐子民,自有大唐庇護,任何人不得辱之!
李元興點了點頭,然後衝著魏徵又點了點頭。
報紙自從在長安出現之後,從最初的新鮮感到現在,已經成為了長安百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畢竟現在的長安,還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報紙,或者願意為這個報紙花上了一份錢。不過,卻是每個人都喜歡聽報紙。
魏徵放下點心,拿起報紙在讀著。
「這……」駕車人想勸阻,因為長孫右僕射與房相國正在等著馬車上的人。
「殿下不用說但是,下臣知道這是一個束縛,但正是這種束縛才會讓周邊小邦安心,不至於害怕。戰國時代,齊為霸主,自然是有上邦的氣度。可戰國末期,秦卻一統六國。」魏徵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了。
「有人好吃甜,有人好吃酸,眾者百味!」
此時的蕭瑀披頭散髮,淚流滿面。一邊流淚一邊在提筆狂書,四個原長安新聞報的筆客在幫他磨墨,整理稿紙。
「殿下,四日後朝會之時,各邦國獻禮。」魏徵來到李元興身旁。
蕭瑀!
「殿下,下臣以為這本就是殿下連環計中的一計!」
李元興將手中的報紙翻開一頁放在魏徵的面前:「魏長史,你說報紙上的信息量會不會過大了,讓百姓們難以適應。」
房玄齡再往裡看,屋內的一幕讓他驚的說不出話來。
當房玄齡來到長安新聞報館的時候,這外面已經圍了至少有三百人,其中能在長安稱為名士的就不低於五十個,各家報館名筆至少有一百人,可以說每個人都是那種滿腹經綸之人。
又是一個清晨,李元興坐在天策上將府的花園裡,一邊品嘗著鄭和在天不亮從派人從東市幾家出名的店鋪買來的點心,一邊翻看著今天最新的報紙。
「這是東市的張記,聽聞是百年老店。」
長孫無忌這時說道:「五郎不如換個角度,這文章對我大唐有用嗎?」
這還是那個儒雅的蕭右僕射嗎?這還是那個名士大儒嗎?
李元興說的不是玩笑話,房玄齡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依然還在奮筆疾書的蕭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