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你喜歡吃紅豆餅么？
「老師收養他的時候，我早已經離開了。」黑斯庭搖頭。
「你想說什麼呢？」索爾漢尼根很平靜。
內內卻忽然就身子一軟，坐在地上痛哭出聲來。
夏亞怔怔地看著黑斯庭。
夏亞再一次打斷了索爾漢尼根的話，他依然那麼冷靜地看著索爾漢尼根的眼睛：「我也知道，其實是她當年先找了你的麻煩，也是她去了奧丁，這段恩怨，也算是她主動挑起的……你如今殺上門來，也無可厚非……甚至，換作是我的話，我可能做的比你更狠辣更過分更絕。但是……我依然沒辦法原諒你。雖然我認為你其實沒做錯什麼，雖然……你還是我妻子的父親。」
「那你……」
「別過去了。」索菲亞大嬸低聲苦笑：「讓那個孩子自己哭會兒吧。」
整個過程里，他沒有說一個字，沒有說一句話，沒有讓旁人插手，甚至就連內內，也被他拉到了一旁。
「我說，我要離開一點時間。」夏亞的語氣很平緩：「請你幫我一個忙，留在這裏，和梅林大人一起將這裏的魔法陣布置好，可以么？」
內內垂淚：「你……夏亞，你這個混蛋，你不要嚇唬我，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有挑戰性吧。」夏亞深深吸了口氣：「那麼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吧……我現在就可是向你請教了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感覺到全身都在隱隱的疼痛。
「聖城最後一任守護者埋葬在這裏，願她安息。」
猶豫了一下，黑斯庭淡淡道：「我去看看他。」
夏亞說著，邁步而行，走到了索爾漢尼根的身邊，土鱉忽然站住了。
「我當然不會做傻事。」夏亞緩緩道：「我當然知道他的強大，就算是十個我綁在一起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沒打算現在就找他拚命。」
「嗯。」內內忍著悲傷，低聲道：「聖羅蘭大人……已經去了啊，你，你別太悲傷了。」
「……可以。」索爾漢尼根彷彿笑了一下——他也沒明白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對於驕傲的索爾漢尼根來說，他不在乎這些，也根本不用在乎這些。
穿過已經空無一人的城主府邸宮殿，一路往山上而去，來到了那座祭壇前。
他看著奧丁神皇的眼睛，用很堅決又很認真的語氣說了一句話。
夏亞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麼，最後才拿著火叉在那墓碑上刻下了字。
「我的意思是，我為什麼要教導你。」索爾眯著眼睛。
內內越發的著急：「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不要做傻事，他太強大了，你根本……」
梅林和索菲亞互相看了一眼，卻並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眼睛里都流露出了一種淡淡的蕭瑟。
「就像老師和弟子那樣！」夏亞堅決的點了點頭。
「這些你都可以不用在乎。」索爾漢尼根淡淡道。
他走的飛快，內內尖叫一聲，飛身追了過去，索菲亞和梅林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追了上去。
黑斯庭迎著梅林的目光：「為什麼要阻止？」
「她是你母親。」黑斯庭冷冷道：「我現在已經
「她死了。」夏亞嗓子嘶啞，看了一眼內內，雙目無神，聲音里有一種茫然：「她死了。」
梅林似乎想上前，可是才走了一步，索菲亞大嬸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你可以放心。」索爾漢尼根等夏亞落地道：「他們境界沒到，沒可能破開空間的距離直接追過來……留下的那幾個人，只有梅林可以勉強做到，但是她的境界只是小元境，不可能追上我的力量，所以捕捉不到我們的地點。」
索爾漢尼根看了夏亞一眼，雖然有些疑惑，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他是認真的！
索爾有些意外：「……就像老師和弟子那樣？」
內內猶豫著說道……她以為夏亞會拒絕或者反對。
「是足夠了。」索爾也看著夏亞的眼睛：「所以呢？」
「我說了，你想報仇的話，我……」
索爾漢尼根看了夏亞一眼：「你的境界還體會不到。」
他抱著聖羅蘭加洛斯就要朝著宮殿後走，梅林和索菲亞兩人趕緊跟了上來，梅林低聲道：「夏亞，你……」
內內和梅林索菲亞三人從後面追來的時候，就看見夏亞和索爾站在一起低聲交談，隨即夏亞抬起頭來，朝著三個女人笑了笑……
夏亞不再說話，輕輕的抹了抹內內臉上的眼淚，轉身掉頭就走！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夏亞卻用一種奇怪的語氣打斷了索爾漢尼根的話，然後他的語氣變得更奇怪：「我也知道，她其實不是被你殺死的……她之前就中了毒，為了恢復力量，用了這裏的守護魔法陣，大概是一種什麼我不知道的辦法恢復了力量，但是卻奪取了她的生命——也就是說，她雖然輸給了你，但並不是你親手殺的。」
「夏亞。」索菲亞大嬸凝神沉聲喝道：「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也好。」夏亞居然點了點頭，他忽然變得那麼平靜，平靜的有些不可思議，平靜的有些詭異的味道：「那裡挺安靜的……這座聖城反正是完蛋了，她活著的時候一直守護這裏，死了后，大概也希望永遠住在這裏看著這個地方吧。」
「不拒絕么？」夏亞嘆了口氣：「那麼我就當做是你同意了。」
「就，就埋在祭壇后吧，哪裡挺安靜的。」
「活著的贏了，死的輸了。」梅林淡淡道：「那個小子，他居然是聖羅蘭的兒子，哼……你是老酒鬼的弟子，你也不知道？」
「我不是他的對手，我知道。」夏亞聳聳肩膀。
夏亞閉上了嘴巴。
夏亞跑回了宮殿前，走到了索爾的身邊，然後他低聲地說了一句話：「我們離開這裏吧……你有辦法甩開這裏的人，就我們兩人離開，你能做到的，對吧。」
然後他輕輕一笑，對著面前的三個女人深深鞠了一躬，最後還輕輕的抱了抱內內：「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在這裏把魔法陣布置好，然後，就回家吧，回北方去，安心等我，好么？」
夏亞猶豫著，沉吟了，然後
「我沒事了。」夏亞回過頭看了梅林一眼，又看了看索菲亞大嬸：「我先把她埋葬了吧。」
內內不說話，只是溫柔地抱著夏亞，讓這個男人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中，讓他的眼淚沾濕了自己的衣衫，手掌在他的頭頂輕輕撫摸。
「謝謝你，不會讓你等很久的。」夏亞居然很客氣的樣子。
梅林回頭，挑了挑眉毛，看著索菲亞大嬸。
索爾漢尼根看了看夏亞，緩緩道：「怎麼？想報仇的話……」
當夏亞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從旁邊的祭壇的宮殿牆壁上切下了一塊石料，用火叉削成了長方形，插在了墳墓前。
亞斯蘭和黑斯庭他們也終於趕到，其餘人只是站在了遠處，只有黑斯庭，看著夏亞在那兒痛哭，緩緩地走向了梅林和索菲亞大嬸。
（境界的差距，居然這麼遙遠啊。）
索爾依然在笑。
索爾漢尼根的手掌按在了夏亞的身上，兩個人忽然之間就從原地消失了！
「做我需要做的事情。」夏亞看著索菲亞大嬸，語氣很尊重：「我知道，我可以信任您，還有梅林大人，所以她的墓……」
周圍的梅林，索菲亞大嬸，還有黑斯庭立刻緊張了起來。
他的語氣意味深長：「我認識一個傢伙就特別喜歡吃紅豆餅。」
……
在下面則是一行小字：「你的兒子，夏亞雷鳴」
「是神的境界么？」夏亞追問：「大元之上是神的境界，神的境界力量就可以殺死你么？」
「你和索爾說的話，你要報仇，是什麼意思？！」梅林低聲道：「你……」
說著，她忽然朝著黑斯庭喝道：「你就這麼站著？剛才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夏亞在祭壇后找了一片空地，然後親手用火叉挖了一塊墓穴，將聖羅蘭加洛斯的屍體放下去，又親手將墓穴掩埋。
「……也許吧。」
「其實……你不用笑的這麼早。」夏亞淡淡道：「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全部的用意就是為了殺死你……而且是不擇手段的殺死你！所以……我會極力的提高我的實力，但是……我也會尋找一切可能的機會！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吃飯睡覺都要小心，也許我會時時刻刻的尋找機會，也許你喝下的一口酒里就有著專門對付強者的劇毒……我可不是什麼有高人風範的傢伙，我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而已。」
「到底什麼樣程度的力量才能殺死你？」
黑斯庭冷冷道：「你生氣，你憤怒，我都很明白……我當然知道你現在的痛苦，因為這樣的痛苦我曾經切身體會過！你至少還有機會看著她最後一面，你至少還有機會，在她臨死之前和她說幾句話，你至少還有機會親手埋葬她！」
說著，也不管索菲亞的眼神，黑斯庭徑自走到了夏亞的身前，低聲道：「夏亞。」
顯然，這種破開空間直接跨域的本領，不是隨便誰都可以承受的——尤其是穿過空間的裂縫，那種痛苦的撕扯的感覺，
梅林彷彿在猶豫，索菲亞大嬸繼續道：「你剛才沒聽見他說的話么……聖羅蘭加洛斯是他的母親。」頓了頓，索菲亞大嬸苦笑道：「這事情，你原來不知道吧？」
「為什麼不？」夏亞反問：「我聽說過你和索菲亞大嬸的恩怨，當年你不也是曾經接受過索菲亞大嬸父親的教導，最後向他挑戰，然後索菲亞大嬸的父親也死在你手裡么？這不一直是你們奧丁人的傳統么。」
「她死了。」夏亞彷彿聽不見內內的安慰，只是低聲道：「她就這麼死了，我……只見過了她兩次，這才第二次見到她，她便已經死了。」
「請問，已經分出勝負了？」黑斯庭的語氣依然冷酷。
「所以……能請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么？」夏亞的語氣很認真，很誠懇，更有一種荒唐的味道，似乎他不是在向一個仇人說話，而是在平靜的商量什麼事情一般：「我現在要先把她埋葬了，你能在這裏等我一會兒么？」
「就算你再厲害也總要吃飯拉屎的吧。」夏亞撇撇嘴巴：「你喜不喜歡吃紅豆餅？」
做完了這些，夏亞彷彿長長地出了口氣，他的臉上，有灰土汗水淚水還有血跡，全部混成了一團。他看了看梅林，猶豫了一下：「能不能請您……」
說著，他彎腰，將聖羅蘭加洛斯橫抱了起來，內內立刻幫著他撿起了地上的火叉，低聲道：「我幫你吧。」
「唉，我也不知道。」索菲亞大嬸嘆了口氣。
內內驟然變色，她立刻上去一把抓住了夏亞的胳膊：「你說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梅林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聖城出來的，這小子的那頭黑髮，一看就是聖城派出來的歷練的種子之一，只不過老酒鬼原本也算是聖城出身的人，所以我從來沒多想過。」
梅林臉色一黯，和索爾的一戰她輸的如此徹底，後來又看見了索爾漢尼根和聖羅蘭加洛斯的交手，更是將天才女巫的全部驕傲和自己擊得粉碎。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們你想做什麼？」索菲亞大嬸眯著眼睛。
夏亞沒有防備，驟然被黑斯庭拉扯開來，頓時怒喝道：「你幹什麼！」
梅林說不出話來了。
梅林嘆了口氣：「好，我會在這裏布置一個魔法陣，讓她的安息不會受到打攪，不過這需要點時間，也需要點材料布置陣法。」
甚至，他說的更露骨：「你克有把你所有的關於力量的真諦，奧義都告訴我，讓我在學習和提升的同時，最大程度的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你的擅長，你的弱點，你的力量，你的習慣……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最後，我一定會變成一個讓你非常非常頭疼得對手！一個成長起來擁有相當實力的對手，同時知道你所有的優點缺點的對手——難度越高，對你這樣的人來說，豈不是越有挑戰性么？」
「他既然有自己的打算，何必阻止他。」黑斯庭搖頭：「這個傢伙雖然有時候有些莽撞，不
梅林看了看夏亞：「那麼你呢？你到底打算馬上找索爾做什麼？」
索爾漢尼根冷笑。
兩個人轉身朝著樹林往西的方向走去，索爾終於開口：「你想問什麼？」
頓了頓，索爾漢尼根盯著夏亞的眼睛：「你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索爾似乎對夏亞的這種態度非常的詫異：「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傢伙。」
「不是瞬移！」梅林立刻變色道：「混蛋！索爾是直接破開了空間！他們跑到哪裡去了？！夏亞那個混賬小子，他到底要做什麼！！」
頓了頓，他看著索爾：「我知道，反正你現在也不是什麼奧丁神皇陛下了，你應該也有很多時間吧，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要著急離開的話，請等我片刻。我一會兒回來，可以么？」
內內心中酸楚，忍不住上去輕輕的抱住了夏亞，盡量用最輕柔的聲音道：「大人已經去了，夏亞，你……」
「我想，這聖城應該能找到需要的魔法材料。」內內壯著膽子開口：「城主府邸的宮殿里應該有庫房……」
「你說什麼！」
「因為，你不是想追求更高的境界么？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讓你滿意的對手么？」夏亞似乎在笑：「聖羅蘭加洛斯的實力和你最接近，但是她現在已經死了。剩下的人里，只有梅林超越了強者境界，但是你自己都說過，她太偏激，沒有潛力達到你的境界。」
頓了頓，他搖頭：「可惜，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埋葬在哪裡，不過……這裏應該是這山上不遠的地方，她如果活著，想必也是願意留在這個地方的。」
三個女人跑到了城主府邸外，遠遠就看見夏亞坐在那坍塌的宮殿前，懷抱著聖羅蘭加洛斯，正在悲慟哭泣。
……
說著，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苦的目光，壓低了聲音，語氣稍微平和了一些：「相信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經歷過。我曾經躲在那兒，聽著別人將我全家的人殺死，我卻一聲都不敢吭，我曾經像一條狗一樣躲著，我沒有機會和我的父母說最後一句話，甚至沒有機會去親手埋葬他們。」
「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情的。」
「我想說的是，我會找你報仇的。」夏亞的語氣依然那麼冷靜，他看著奧丁神皇的眼睛：「雖然她臨死前也說不是你殺了她……可無論如何，她終究是因為你而死的，如果不是你殺上門來，她也不用付出自己的生命去回溯魔法陣。所以……雖然你沒有親手殺她，但她的死，終究是因為你。」
眼看夏亞沒說話，只是繼續痛哭，黑斯庭這才皺眉，伸手拍了拍內內的肩膀，讓她稍微讓開了一下，然後直接一把抓住了夏亞脖子，將他拖了起來。
夏亞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打了一整天了，你肚子不餓么？我們弄點吃的如何？」
「我想，請你教導我，教導我力量，教導我如何突破現在的境界，教導我如何獲得更強
夏亞跳了起來，大聲怒道：「你可知道，她是……」
說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但是我不同，我年輕，我現在也才二十多歲，年輕就代表著潛力，而且……因為對你的仇恨，我會拚命的努力鍛煉自己，我會逼著自己不停的前進，最後超越你，戰勝你，殺死你！」頓了頓，他挑釁一般的看著索爾漢尼根的眼睛：「試問，你上哪裡再去找第二個像我這樣有潛力的對手？」
「……為什麼？」
夏亞心中苦笑。
內內卻已經飛快地奔跑了過去，越過了站在那兒彷彿微微出神的索爾漢尼根。她跑到了夏亞的面前，看著夏亞懷中已經毫無聲息的聖羅蘭加洛斯，內內這才站住，又看了看夏亞臉上的淚痕，她緩緩地雙膝跪了下來，就跪在了聖羅蘭加洛斯的面前，然後伸出一隻手去，幫夏亞擦拭臉上的淚痕。
索菲亞大嬸想了想，忽然低聲道：「一會兒拉著那個小子，我擔心他會發瘋……他若是找索爾拚命，那……索爾若是要殺他，我們誰都攔不住。」
索爾漢尼根笑了笑——他一直盯著夏亞的眼睛，然後確定了這個小子不是在發瘋也不是在說瘋話。
「是的，所以我沒打算顧慮這些。」夏亞的語氣似乎很誠懇的樣子：「所以，我決定向你報仇，只因為一條：她是我母親。就這一條，便足夠了。你說對么？」
梅林和索菲亞最先跑到了山頂的城主府邸，她們兩人在其餘諸人之中最強，所以走在了最前面，而且索菲亞還特意將一路被甩在了後面的內內給拉上。
梅林皺眉，看了索爾漢尼根一眼：「我猜，他原來也不知道吧。」
夏亞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和索爾漢尼根兩人已經站在了一片叢林之中，周圍那茂盛而高大的樹林，明顯可以看出，兩人這是站在了混亂之領的林海之中的某個位置。
「你？！」梅林語塞，隨即怒道：「為什麼不阻止？！」
這裏應該距離聖城很遠了吧，他輕鬆地跳了起來，越過了樹林的高度，才看見聖城的那座高山果然是在很遠的地方。
「她死了，死了，死了……」夏亞死死抱著懷中聖羅蘭加洛斯的遺體：「你知道不知道，她是我的母親，你知道不知道，我還沒有來得及叫過她一聲！我……我早就該叫她一聲的！我早就猜到了，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我……」
夏亞卻不再說話了，而是直接抱著聖羅蘭加洛斯的朝著後面飛快而去。
夏亞看了內內一眼，臉上帶著淚痕，慘然一笑：「好的。」
「死者已逝，你再哭有什麼用。」黑斯庭故意用很冰冷的語氣道：「這麼哭哭啼啼的，徒讓人笑話！我想聖羅蘭加洛斯是何等高人，宿敵一戰，生死於她只怕早就看開了，你卻在這裏做小兒狀，叫人瞧不起！」
夏亞彷彿終於冷靜了下來，他站穩了身子，努力的深吸幾口氣，看了一眼黑斯庭，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謝謝！」
夏亞笑了——他居然笑了！
內內在一旁臉色蒼白，卻依然緊緊的和夏亞站在一起，手裡握緊了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