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鏡子里的人
然後，鏡中，霧中，這女子輕輕開口說話：
陳道臨心中有些古怪。
「有我幫你，你當然能做到！」
羅林家，和光明教會有什麼關係啊？
該怎麼回答？
隨著一絲柔和的力量從鏡子里探出，陳道臨的手腕上那副鐐銬忽然啪嗒一聲，自動的打開了！
……
抱著腦袋坐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兒，陳道臨糊裡糊塗的站起來。
而且……別忘了，這可是天使啊！！
「請，請問……你到底是誰？」陳道臨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麼……你會被封在一個鏡子里？」
有一絲靈光從天使的額頭緩緩浮現而出，在半空之中如水流一般的繚繞不散。
一聽這話，陳道臨心中頓時篤定了下來。
胸前完好無損，就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賽梅爾幽幽道：「魔法師先生，那麼，你是否願意和我做這個交易呢？」
一個聲音，清晰無比的從鏡子之中傳來，然後一字一字落在陳道臨的耳朵里！
「我是作為女神為自己預留的一個軀殼而創造出來的。我擁有近乎完美的肉身，我的靈魂和人格，也是女神創造出來。我的使命很簡單：當女神需要降臨人間的時候，我就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將這具完美的軀體來承載女神的降臨，同時抹殺掉自己的靈魂和意識。」
腦子裡的各種線索，無法串聯起來啊。
看著已經化作了枯骨的天使，陳道臨心中有些發毛。
她的語氣很黯然。
降，降臨？
「這箱子里到底有什麼？」
很薄，但是卻很重。
然後，他看向了中間石台上的那個箱子！
不是什麼一般二般的神智人員，不是什麼普通的光明教會派來的守衛，而是一個天使！
羅林家伯爵的妻子……
可是……這光明女神的禁地也好，聖壇也罷，沒道理在這裏擺上一塊鏡子吧。
陳道臨頓時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跌坐在了鏡子前！
這塊水晶一米多高，表面光滑，明亮可鑒。
「難道是一面大鏡子？」陳道臨喃喃自語。
他的手指，終於觸碰到了箱子上！
此話一出，陳道臨頓時坐不穩當，差點就往後倒下去。
奇怪啊……
然後，眨眼間，這熱意迅速消失。
這……這難道就是標準的刷完副本開箱子得寶貝么？
「咦？這又是為什麼？」陳道臨疑惑了：「愛上凡人的罪名，難道比背叛還要重么？」
鏡子里，女人彷彿在笑。
……
「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世界上最帥的人啊！」
「魔法師，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陳道臨心中糾結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個……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天使……我想，他應該是已經死掉了，可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也不太清楚。」
陳道臨用力晃了晃腦袋，盯著這面鏡子。
陳道臨心中隱隱的想到了什麼。
趕緊爬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苦笑道：「毀了光明教會？喂！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魔法師啊！光明教會那種龐然大物，整個羅蘭帝國到處都是他們的信徒……我哪裡有那種本事？」
這個鏡子里的女人緩緩道：「而作為交換，你必須幫我做幾件事情，如何？」
陳道臨有些不信，他深深吸
陳道臨頓時眼睛一亮！
鏡子里的女人再次沉默了會兒，過了良久，她的語氣幽幽，輕輕道：
陳道臨對自己說：不管怎麼樣，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總不能連箱子都不打開看看吧？
陳道臨愣住了。
「不。」賽梅爾搖頭：「以你的實力，沒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的……這鏡子，本身便是一件罕見的東西。所以……」
柯羅瑞？
「我愛上了凡人，並且最後嫁給了他。」女人的聲音漸漸有些不清晰了：「我成為了羅林伯爵的妻子，然後……」
「鏡子？」這個女人彷彿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呵呵！鏡子，你居然認為它是一面鏡子……好吧，鏡子就鏡子吧。至於我……我並不是被封在這裏。哼……這世界上又有誰可以將我封住！」
巴蒂亞臨死之前都沒有機會能摸到這個箱子。而那個天使，似乎也是專門為了守護這個箱子而存在的。
這句話的暗藏的信息讓陳道臨心中一動！
陳道臨好奇的爬了起來走過去，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辨認出，這大概是那個天使：因為這堆骨骼里，有幾片明顯是雙翼的翼骨。
他把自己從頭摸到腳，確定了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異狀，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然後，她的聲音彷彿帶著無窮的怨意和幽怨！
「媽的，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現在哥還活著！掛掉的是那個天使。」陳道臨的二逼勁犯了：「老子是穿越者啊，有光環護身，看來是不容易死掉的，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神力……這是……神力……」
「我犯下的罪孽是原罪，我從被創造出來的第一天開始，就帶著深深的罪孽！女神賦予我的使命，讓我留在人間，在羅林家承載女神賜予的使命……可是我，卻做出了讓女神無法容忍的錯誤，所以……」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光明教會！因為女神就是按早她自己的模樣創造了我！而且，為了能讓她降臨的時候更加順利，在創造我的時候，女神甚至賦予給了我一部分她的神力！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甚至可以就算是光明女神的一個……分身！」
一個自稱是光明女神親自創造出來的天使！
自己……應該明明是被天使給殺死了啊！
鏡子里的女人沉默了會兒，然後……她說出了一句讓陳道臨瞬間感覺頭大的話。
……
「天真的傢伙。這可是一件好東西，為什麼要扔掉？它的威力足以媲美一件中階的魔法裝備了。我剛才念的咒語，便是光明系的『索魔咒』，就是使用操控這魔法鐐銬的咒語。你可以牢牢記下，今後，這鐐銬就可以盡情被你使用了。」
大約有一米左右長，呈現出棱形的。
「嗯，只是一個魔法師么？」女人彷彿聲音裡帶著笑意，然後，陳道臨忽然感覺到鏡子里投射出一絲剛忙來，彷彿霧氣之中伸出了一隻透明的手來，手指飛快的探出鏡子，在自己的身前輕輕一點。
陳道臨醒來的時候，剛睜開眼睛，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胸膛。
「哦？」鏡子里的女人笑了：「居
箱子里只有一件東西。
「我……我擦，老子到底昏迷了多久？！人都變成骨頭了？」
……
「誰？誰？誰在說話？！」
說完之後，達令哥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哈哈，老子又不是邪惡的皇后，又不是白雪公主，更不是七個小矮人啊。」
陳道臨神色凜然，看了一眼地上的魔法師鐐銬：「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不敢和你交易！」
……天使……女神的侍者……女神的聖地……羅林家……
廢話，老子還想問你是誰呢！
「只是一個小小的魔法師啊……可惜，可惜，你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這可真可惜。」
鏡子里沉默了會兒，然後，忽然傳來了那個女子愉快的笑聲。
「然後？」賽梅爾淡淡一笑：「女神十分憤怒，她重重的懲罰了我，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無法殺死我，卻只能取走了我愛人的生命。她告訴我，她不能容忍我的背叛，不能容忍我的信仰動搖……但是，她最最不能容忍的，卻是我居然愛上了一個凡人，並且還嫁給了他當妻子！」
「呵呵，死了……呵呵，死了，居然死了……柯羅瑞那個傢伙居然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非常好！！」
陳道臨立刻歡呼一聲，飛快將鐐銬摘下遠遠的扔開。
賽梅爾沉默。
賽梅爾笑道有些悲涼。
頓了頓，她的聲音里流露出一絲古怪來。
陳道臨的嘴角一撇，苦笑道：「你……你且說說吧。」
「我……是一個天使，女神創造出來的天使。」
陳道臨的心臟在砰砰狂跳，望著鏡子里的人影，口乾舌燥，面對著這個忽然出現的人影，他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敬畏和恐懼。
只是這一聲輕輕的詢問，彷彿就蘊含著之中無窮的氣勢，在這氣勢之下，陳道臨幾乎就生出了想當場匍匐在地的衝動！
根據傳說，這白塔是羅林家的某一代族長，為了表達對自己妻子的愛，才建造的觀星塔，這座白塔的主人，應該是那位女占星術師才對啊。
距離箱子越近，陳道臨彷彿就能隱隱的感覺到，這箱子里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召喚著自己！
一陣忙碌之後，鏡子依舊屹立，絲毫沒有半點變化，陳道臨的半天努力，這鏡子甚至不曾留下一絲划痕。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錯覺么？
「咦？好大的一塊……」
打碎？
「你……你……你是那個白塔的主人！！」陳道臨差點沒跳起來。
賽梅爾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漸漸低沉：「而我……後來，卻違背了女神的意願。我愛上了一個凡人，因為愛，我不願意再放棄自己的生命，我只想和自己的愛人長久的相守下去……我試圖，背叛女神！」
可這個女人不等陳道臨開口，她已經緩緩的念出了一句古怪的咒語……
幸好，他腳踝之上，很快就有一絲暖意流遍全身，讓達令哥一點一點的恢復了神智。
枯骨轟然崩塌，無法再保持人形，化作了滿地的殘骸。
交，交易？
鏡子里的女人沉默了會兒：「柯羅瑞呢？為何不見他？為何
陳道臨忍不住躍躍欲試。
最後，他將目光瞄上了那個箱子。
「我……」
房間里除了陳道臨自己之外，就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
「我……」
天使很快就變成了一座完整的骷髏！
這是天使的最後一句話。
饋贈？
扁平的棱形，通體晶瑩剔透，彷彿是一塊半透明的水晶。
鏡子里，那團雲霧忽然流動起來，彷彿流水一樣，幻化變形，最後，隱隱的彷彿能依稀看見一個身影站在迷霧之中……
「我只是存在於另外一個世界罷了。而你面前的這面鏡子，只不過是接連了你的世界，和我的時間，之間的一個橋樑罷了。」女人彷彿嘆了口氣，緩緩道：「可惜，如果你的實力夠強大的話，找到這面『鏡子』，將它打碎，就可以來到我的世界，我會賜予你夢寐以求的一切！」
那雙眼睛里的光彩，終於一點一點的消失掉了。
賽梅爾搖頭：「這鏡子你打不開的。」
就如同這鎧甲自身具備了某種生命和意識，忽然發出了愉快喜悅的歡呼！
「那麼，站在鏡子前的人，你究竟是什麼人？」鏡子里的女人，聲音又變成了冷冰冰的樣子。
「不用浪費力氣了。」
他剛才可是差點被一個天使給殺死！沒想到這鏡子里居然又是一個天使？
陳道臨愣住了。
賽梅爾的語氣很堅定：「這事情當然不會簡單。所以，如果你肯和我交易，那麼，我願意付給你讓你滿意的酬勞！」
陳道臨的後背開始冒冷汗。
陳道臨累的坐了下來，看著鏡子里的賽梅爾：「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呃……你又能給我什麼呢？」
陳道臨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地上的那一堆枯骨。
「索魔咒？」陳道臨一愣。
終於，心中的好奇心佔據了上風。
陳道臨乾脆把它搬出來，立在面前，正好可以從裏面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
鏡子里的賽梅爾彷彿在笑，只是笑聲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寒意。
隨後，那一絲繚繞的水流光芒，立刻就被缺月五光鎧吸引了過來，圍繞著陳道臨周身凝聚不散，又化作了一絲光線，滲透進了陳道臨的身體之中，徹底被吸入……
沒有預料之中的任何變故。
陳道臨嘆了口氣：「太亂，太亂了。」
「是誰在呼喚？」
長發飄揚，鮮紅色的長袍，只是卻看不清面目，卻能依稀看清，這宛然是一個女子的形象。
繞著這面「鏡子」，來回走了一圈。也實在看不出這鏡子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那你……你是……」
「你是誰！」
巴蒂亞死了，天使也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堆骨頭——這讓陳道臨百思不得其解，他就算是想破腦袋，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如果是杜維站在這裏，說不定會抱著陳道臨痛哭：老子當年可被那個賤人坑的好慘啊……
可惜的很，陳道臨震的手臂都疼了，這鏡子上連一絲痕迹都不曾留下。
「真是一個蠢物。」鏡子里的女人有些不耐煩：「否則的話，我為什麼要將這咒語念給你聽？如果我想解開你的鐐銬，還需要念咒么？」
鏡子里的女人緩緩回答：
陳道臨很二逼的對著鏡子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然
張開嘴巴彷彿試圖吶喊，可是卻只能出無奈的嘆息。
陳道臨無話可說了。
陳道臨並不知道的是，他推測的結論，已經無限接近事實真相了。
他立刻坐了起來，看著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陳道臨原本還提心弔膽，可是當手指真的觸摸到了箱子上之後，卻發現毫無動靜，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鏡子里的女人冷笑：「你若是想試試，儘管用上你最強的力量來吧。」
就在陳道臨的身上，彷彿緩緩的閃現出了一團光芒，這光芒正是標準的神聖光明系的波動……
箱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只是怎麼也辨認不出是什麼材質，不像是金屬，也不像是什麼木料。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的！我就是白塔的主人，羅林家族第七代族長的妻子……占星術師賽梅爾！！」
可為什麼死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好像應該很牛叉的天使變成了爛骨頭？
隨後，他就聽見鏡子里的女人緩緩道：「後來，我違背了女神的意志，可是女神很忌憚我，我是她創造出來的最完美最強大的天使，甚至還得到了女神的一部分神力，所以，她無法毀滅我，只能將我流放到另外一個空間世界。而你面前的這面『鏡子』，便是連接我和這個世界之間唯一的橋樑通道。除非你將鏡子打碎，否則的話，我永遠也無法回到這個世界。」
嗡的一聲，猶如全身的所有感官，無論是嗅覺味覺聽覺視覺……所有的感官陡然彷彿陷入了一種轟鳴的震蕩之中！
陳道臨立刻就感覺到彷彿有一絲什麼東西將自己穿透——這感覺就彷彿是夏天站在太陽之下，被一股無所不在的熱意所包圍！
他的身體里，彷彿隱隱的有一種力量，才排斥著抗拒著這個箱子——這個力量，彷彿是來自於自己的左腳腳踝。
天使留下的骨骼，都彷彿如同某種晶體一般，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每一根骨骼，都彷彿是半透明的一樣。
「天，天使？」陳道臨喘息急促起來。
「我的使命，便是死亡！女神創造出我，讓我派往人間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只是作為她需要的一個棋子，而且……在必要的時候，要承接女神的降臨！」
陳道臨心中一動：「可惜……什麼？」
鏡子里的女子卻很快就冷冷的傳來聲音：「你殺了他？」
「我……」陳道臨眼珠轉了轉：「我只是一個魔法師，無意之中找到了這個地方，然後……」
天使的臉上和身上迅速的布滿了龜裂的裂紋，裂紋漸漸蔓延，他的眼神越來越絕望。
他的手指輕輕扣在了箱子的縫隙，然後微微一用力，箱子被開啟！
嘴上不敢放肆，陳道臨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我只是無意，打開了這箱子……我……」
「難道……真的是克里斯給我的那個鏈子，救了我一命么？」
「你做錯了什麼？」
隱藏在這裏，悄悄守護了三百六十一年！期間還不停的變換身份，隱藏自己……
陳道臨忽然一嘆，他抬起自己的雙手：「我倒是想……可是你看，我的手腕上還帶著魔法師鐐銬呢！」
帶著這個疑問，陳道臨站在了石台前。
陳道臨漂浮在半空之中，他身上的那套華麗的鎧甲，忽然
可就在達令哥狂笑的時候……
陳道臨真的有些害怕了，他縮了縮腦袋，心中飛快的轉著念頭。
不用念咒……這個女人已經達到了不用念咒就可以施展魔法的境界？
鏡子里的女人沉默了會兒，她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彷彿有些疲憊。
「我……」陳道臨皺眉：「你是需要我打碎這鏡子，放你出來么？」
然後，這個天使終於倒在了地上，他雙膝跪地，最後的時刻，依然保持了一個跪伏的姿態，他的腦袋似乎是面朝著石台的方向，雙手抱在胸前，彷彿還想做出最後的祈禱……也或者只是掙扎吧。
他兀自不肯放棄，又飛快的念了一串「爆火咒」，退出幾步之後，將一串爆裂的火焰釋放了過去……
……
「你……你是天使，也是光明女神創造出來的生命……可是，她為什麼會忌憚你？你到底……」
我是誰？
「然，然後呢？」陳道臨嘴巴發乾。
他無奈的抓了抓頭髮。
「因為……作為一個女神為自己準備的肉身，女神是完完全全的按照了她自己的容貌和樣子，創造了我！！所以，當我以女神的容貌和樣子行走在人間，還居然委身於一個凡人……這本身，便是對神的褻瀆！」
好吧……那麼……
而就在陳道臨的意識空間深處，原本自成一團漩渦緩緩旋轉的世界，忽然就注入了這麼一絲流光來，迅速的融入了意識世界之中……
陳道臨猛然一震！
陳道臨將這東西從箱子里抬出來的時候，感覺到很壓手。
片片血肉瞬間晶體化，然後從軀體剝落下來。
又是交易？！
「我可以幫你打開這魔法師鐐銬。我甚至還可以給你很多饋贈，讓你得到很多夢寐以求的東西！權力，財富，權勢……一切！」
可同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是這波動十分短暫，閃爍了幾次之後，就消失不見，彷彿終於被融入了陳道臨自身就存在的那一片沒有任何屬性的「空白本源」之中。
這好像不難吧。
原本開箱子之前，自己還能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波動，可真的將這東西取出來之後，彷彿從前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感應，卻徹底消失不見了。
水晶之中隱隱的彷彿還有一團淡淡的霧氣揮散不去，乍一看，這霧氣彷彿被鎖在了水晶之總，隱隱的還在飄動，可仔細在看去，卻又好像是靜止的。
柯羅瑞是誰？難道是說那個天使么？
「我……希望你能幫我……毀了……光明教會！！」
一個女占星術師的地方，為什麼會有一個天使來守護？
「……」
陳道臨嘆了口氣：「一言難盡。呃……這個魔法師鐐銬，到底怎麼才能解開呢？你有辦法么？」
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明明是羅林家的白塔，為什麼會有一個天使在這裏守護？
鏡子里的女人彷彿嘆了口氣，這一聲嘆息，帶著幽幽的心酸之意。
如果按照邏輯推理的話……那麼，那位白塔的女主人，女占星術師，應該是和光明神殿有莫大的關係才對吧。
他想了一會兒：「那……那女神給你的使命又是什麼？你到底做錯了什麼？」
鏡子里的女人輕輕的笑道：「可惜，你無法得到我全部的饋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