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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復讎者

第一百七十六章 復讎者

他彷彿皺了皺眉:「石頭夫人……原來是她,那倒是難怪了。石頭夫人和李斯特家族牽扯的瓜葛頗深,嗯……這麼說來,她掌握了一些秘密然後告訴了你,倒也說得通。」
現在居然又被帕寧這個自己目前最痛恨的混蛋脅迫。
「如果不是你,我也沒這麼容易找到這裏來啊。」帕寧悠悠笑道:「為了尋找這羅林家的秘密,我可以費勁了心思……今晚我幾乎將整座羅林城堡都尋遍了。原本還漫無目的,不過幸好,卻有你引路。」
而這個家族的姓氏,便叫做加羅寧——在羅蘭古語之中,加羅寧的意思便是:復讎者!」
片刻之後,咔咔一聲,地上角落裡一塊石板緩緩挪開,露出了裏面的密道。
密室依舊還是那個樣子,空蕩蕩的四面牆。
「當然沒有十足的把我。」陳道臨故意冷笑道:「那可是初代鬱金香公爵的秘藏啊!能讓初代鬱金香公爵實力大進,成一個默默無聞的廢物,變成一個大陸聞名的天才法師,之後取得了那麼輝煌的成就,成為了公認的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強者……這種事情,不需要十足的把握,哪怕只有一點希望,都值得來賭一賭了吧!」
「不知道。」陳道臨飛快的搖頭,他甚至主動抬起了手來:「我可以用魔法契約法師,我的老師石頭夫人,絕沒有對我說過任何關於聖冠的消息,哪怕是半句話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而在後來終於帝國中興,中興皇帝陛下在羅林家族長的支持下平定叛亂的時候,教會才忽然又找上了門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按照一般的情況,接下來的步驟,應該就是殺人滅口了吧。」帕寧居然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之後……經過了大約三十年,在費爾多陛下年老病重的時候,終於爆發了內亂!
費爾多陛下在位多年,只修教堂,不修武備,甚至為了修建更多的教堂,無數次的挪用軍費,在西北地方,甚至連帝國軍隊例行的每年春季操演都已經廢弛很久。
甭管教會的聖堂里的守護者如何厲害,什麼神聖騎士團的騎士長也好,聖階強者也罷。
亡靈魔法……用魔獸骸骨重塑四肢……那豈不是變成了科學怪人了?
帕寧隨手抽回了長劍,轉身看了一眼陳道臨。
光明神殿對聖冠的保護非常嚴密,他們專門修建了一座聖堂來保存聖冠,而負責守備聖堂的任務,則交給是神聖騎士團的幾位大騎士輪流承擔。
「自然是要談談,這樣美好的夜晚,為什麼閣下不在房中安睡休息,卻有如此雅興,跑來這書房裡讀書啊。」
陳道臨愣了愣,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傢伙,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傢伙一樣。過了會兒,陳道臨才終於點點頭,苦笑道:「不錯……你這話雖然無恥了一點,但是我也的確沒法反駁你。弱肉強食,原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真實的道理。」
「你看,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帕寧搖頭。
半生戎馬,南征北戰,終於掃平南北,驅逐西北鐵騎,蕩平叛亂,恢復河山。
他們勾結了西北沙漠之外草原上的異族,引草原鐵騎東進入侵羅蘭帝國。
帕寧語氣很篤定。
羅林家族當時還只是一個普通貴族,在那場帝國內亂之中,羅林家的族長挺身而出,堅定的站在了新任皇帝的身邊,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之後,從軍征戰。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陳道臨搖頭,然後他看著帕寧似乎還要說話,就趕緊補充了一句:「就算你真的要割我舌頭,我也只是這句話……我只是比你先來到這裏一會兒,可惜我進來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是這樣了。我進來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找到,然後才空手而歸的。」
「很簡單……為什麼你會夜探羅林家的書房密室。你在試圖尋找什麼東西?」帕寧看著陳道臨的眼睛。
陳道臨聽到這裏,嘆了口氣,感慨了一會兒,然後道:「你說了這麼多,卻是羅蘭帝國的那場內亂,和後來羅林家的撅起,中興帝國……這些,和這聖冠有什麼關係?」
帕寧也哈哈一笑,挪開了劍鋒,抬頭伸手就按照陳道臨說的地方摸了過去。
陳道臨念的是一個魔法契約的咒語,很快他的指尖冒出一絲光芒來,飛快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羊皮紙來,用魔法的光芒在紙上寫下了幾行文字。
教會的人告訴他:教會的法力是神靈賜予的,神力不會庇護罪孽深重的人。」
這位皇帝陛下,被稱為羅蘭帝國的中興英主。」
陳道臨只覺得自己嘴巴里發苦,苦笑道:「謝我什麼?」
然而當他回去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兒子也已經死掉。」
「我是很討厭你。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很喜歡殺人。」帕寧搖搖頭:「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剛才在外面威脅你是真的,因為那個時候我認定了你能打開這件密室,我需要在這裏找到我想找的東西,所以那個時候,如果有必要我會毫不猶豫的割了你的舌頭甚至殺了你。可現在……情況不同了。既然這裏並沒有我需要的東西,那麼殺掉你就毫無意義。我雖然不是一個很高尚的人,但是,也不是輕易什麼人的血都有資格沾上我的劍鋒的。」
最後,終於有人出面接管了皇位。而願意承擔皇位的這個人,居然並不是皇室的直系,甚至他根本就不是王爵,而只是一名和皇室有血緣關係的貴族,是一位公爵。
這個問題,陳道臨方才一路上已經打好了腹稿,此刻他笑了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可帕寧卻隨後語氣一轉:「面對帝國的四處焦頭爛額,費爾多皇帝陛下很快就病故而死,隨後他的兒子繼位不久,帶兵親征,結果遭遇大敗,堂堂的帝國皇帝,死在亂軍之中。這也是羅蘭帝國立國以來唯一的一位死在戰場上的皇帝。
這一開仗,叛軍和異族的鐵騎頓時長驅直入三千里,兵鋒一度甚至威脅到了帝都!
據我所知,皇室曾經暗中派遣高手和魔法師,前往教會裡試圖盜取聖冠,這樣的事情發生過至少十幾次,皇室因此而損失了許多人手,卻一直沒有能達到目的。
在賽梅爾的面前,那就是渣啊!
做完了這一切,陳道臨故意露出了幾分疑惑的表情來,小心翼翼的瞧著帕寧,道:「我倒是很奇怪……那個聖冠,雖然據說價值連城,幾百年來,教會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對它的尋找,只要找到了聖冠,立刻就可以在教會那兒得到驚人的財富和權勢……可是,這些東西,對於帕寧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吸引力吧。這聖冠雖然史書上有名,但也只是一件俗物罷了,價值雖然高一些,但是你帕寧可是豪門出身,你不缺錢,更不需要靠教會來得到權勢。何以你對這個聖冠卻……」
告訴自己聖冠的事情的,是賽梅爾,可不是自己的老師石頭夫人啊。
據說,當時的教宗,幾乎是威逼著皇帝,要他簽署一份法令:承認所有費爾多皇帝在位期間給與教會的所有優待法令的合法性!
帕寧手裡的這柄劍極鋒利,他出手又是極快。這一劍只是輕輕劃過,入肉細微之極,用意只是在威懾而不是傷人。
「但是我並不是瘋子。我尊重這個世界上一切的道理,比如弱肉強食,比如先來後到。你先認識了巴羅莎,她傾心於你,那是你的運氣。縱然我殺了你,也只會讓她傷心,我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她不喜歡我,我在她的心中,一點影子都沒有留下。
這場叛亂,終於變成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國戰!
這第二道機關是一個騙人的東西。因為台階的盡頭,是一扇石板門。
象徵著羅蘭帝國皇帝正式屈服於神權的……聖冠。」
陳道臨淡淡一笑,然後就乾脆拿出了今晚巴蒂亞法師說的那番言辭來。
陳道臨倒是奇了:「咦?方才在外面我說的話你不信,怎麼現在卻信了?」
身為羅林家族長的妻子,既然自己的丈夫做不到,賽梅爾當然就出手代其勞了。
帕寧的語氣十分平靜,並沒有那種惡狠狠的味道……可偏偏是這種平靜的語氣,卻反而叫人覺得:這傢伙絕不是隨便威脅的,他絕對會做的出來!
兩年之內,帝國一共經歷了四次叛亂。
帕寧雖然是在笑,但陳道臨卻聽出了這個傢伙的語氣里隱隱的藏著一絲焦躁和失望。
說著,他指著那密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達令先生,還要勞煩你走在前面。」
「我是魔法師。」陳道臨淡淡道:「我的老師曾經是魔法工會裡的一名資深魔法師。昔年鬱金香公爵可是魔法工會裡的重要人物,更是手創了魔法學會和魔法學院,所以……我所知道的秘密,都是我的老師告訴我的。可惜我的老師已經故去,我來這裏尋找這個秘密,也是為了能完成老師的遺願吧。」
賽梅爾是誰?那可是光明女神的分身!是一個偽版的女神!
一時間,帝國的版圖之內烽火四起,處處叛亂。帝國的軍隊節節敗退,內憂外患,羅蘭帝國幾乎就陷入了瀕臨崩潰的地步。
陳道臨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心中暗罵:老子今晚可是倒足大霉了!
「什麼?」
陳道臨立刻退後了兩步,雙手縮在袖子里,手裡已經暗中扣住了龍牙劍,另外一隻手則捏住了一枚魔法捲軸……
然而教會無情的拒絕了他。
「很簡單。」帕寧淡淡一笑:「你來這裡是尊崇你的師命,而我,也是如此。」
很可惜,教會很清楚皇室對他們的仇視,而聖冠只要存在一天,就象徵著皇室對教會的妥協和臣服,所以教會一直嚴密的保護著聖冠。
陳道臨默然不語。
帕寧忽然臉色有些古怪,他看著陳道臨:「你的老師,石頭夫人,有沒有告訴你一些別的事情?比如……羅林家可能藏著一切別的什麼東西?」
「現在,我想問你幾個問題……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作為交換,我可以也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帕寧笑了笑:「你我都夜闖了羅林家的禁地,我想,你總不會出去就把我出賣掉吧。在這一點上,你我其實都是公平的。」
「不錯,就是講道理。」帕寧卻絲毫沒有笑的意思,就連他的眼神都是很認真的,緩緩道:「我的道理就是,誰的拳頭硬誰便是老大。現在我強你弱,所以我便可以勒令你聽命於我……如果你我的處境換一下,你強我弱,你若是有本事拿著劍抵著我的脖子,就算叫我跪下來學狗叫,我帕寧也只能認了——這便是我的道理,達令先生,你說,這是不是很有道理呢?」
可陳道臨進來過一次了,已經知道了這石板門是個假的。真正的機關應該是,天花板上的那個北斗七星圖案,然後找到機關之後扳動,石板門旁邊的地上角落,才會出現第二條密道入口!
果然是聖冠!
帕寧負手在這密室里又走了兩圈,長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我費盡心機得到的消息,又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終於找到了這個地方,卻居然是一場空,唉……」
最後,他以不世功勛,晉身為帝國的元帥,並且還娶了皇室的公主為妻。
然後,教會再一次狠狠拒絕了他。
帕寧靜靜的瞧著陳道臨,過了會兒,這個傢伙才搖頭:「達令先生,你不傻,我也不蠢,都已經來到了這裏,再說這種話,有意義么?」
帕寧說到這裏,語氣一轉:「那麼……你又是如何得知這個秘密在羅林家的書房呢?」
賽梅爾為什麼要去光明教會裡盜竊那頂聖冠!!
陳道臨從帕寧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感慨。
燭光搖曳,但是亮度卻驚人。陳道臨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確定了這蠟燭絕不是普通貨色。
媽的!
然而,不幸的是,這位騎士的妻子和兒子也在那場災難之中感染了瘟疫。
這一劍之威,叫陳道臨在一旁看的暗暗咋舌!在帕寧的劍下,牆壁的石板就如同是豆腐做的一樣!
陳道臨愣住了。
「我知道,對魔法師來說,舌頭才是至關重要的。沒有舌頭,便不能念咒,那簡直比徹底要了魔法師的命要糟糕……達令先生,我這不是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你數到十,你若是不能把這扇門打開……你就要和你的舌頭說再見了!一!」
但是這位騎士不願意放棄自己的信仰,他依然虔誠的信奉光明女神的教義。他心中為自己的失職而內疚,為了贖罪,他按照教會典籍里的古老記載的方式來贖罪,他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苦修者,他將家產和土地奉獻給了當地的教會,然後按照古老的傳說進行了贖罪,教會裡的神職人員告訴他,只要他做滿一千件善事,便可以贖罪,重新回到神的懷抱。
這樣的做法,終於引來了大亂子。
教會的勢力越發的擴大,在地方上,教會也會和地方貴族爭奪權力。費爾多陛下撥給了教會很多土地,用來供養更多的神職人員。可神職人員一多,教會也會加大宗教稅和貢獻稅,於是為了爭奪土地和財富,貴族階層和教會的矛盾漸漸凸顯。
那麼……這個作為障眼法的石板門,自己卻沒有能將它打開過。
陳道臨感覺到脖子發涼,過了會兒,脖子上那划痕處才有一滴血珠緩緩沁了出來。
帕寧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思索陳道臨的話。這傢伙目光閃動,仔細的盯著四處瞧了會兒,然後嘆了口氣:「好吧……我相信你的話。」
「……」
「哦?」帕寧彷彿也不生氣,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悠悠道:「達令先生,我可是一直認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呢?寶貝什麼的固然珍貴,但是這世界上再珍貴的東西,又哪裡能比得上自己的性命?我看你應該不是那種信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信條的人吧。」
若是皇帝可以隨便的剝奪貴族的頭銜,剝奪貴族的土地財產,就會引起所有貴族的不安。於是,那幾位被懲罰的貴族,在被釋放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封地,就立刻發動了叛亂。
雖然可能會讓實力大增……但是對於達令哥來說,他可沒興趣把自己變成怪物。
說著,他忽然臉色一變,抬起手來,一聲冷哼,手裡的長劍化作一道閃電,刺在了牆壁之上!他這一劍刺出去,劍鋒居然無聲無息的就刺進了牆壁的石板之中,直至沒柄!
陳道臨想了想,道:「我說了,你信么?」
陳道臨心中一動。
沿著台階重新走下密道,就來到了第二道機關前。只有打開第二道機關,才能看見裏面的密室。
只是那個時候,帝國的皇位卻已經變成了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口。連續兩位皇帝先後死去,帝國的境內更是到處都是爛攤子,各地的貴族,軍閥叛亂,西北草原的鐵騎長驅直入,兵鋒打到了距離帝都不足三百里的地方,燒殺搶掠。
頓了頓,帕寧淡淡道:「我雖然是個武士,但是魔法工會的事情,我也並不陌生。」
陳道臨心中鬆了口氣……
「好吧!」陳道臨故意流露出一絲懊惱的表情來:「我……其實是為了尋找……初代鬱金香公爵杜維的秘藏!」
細細的劍鋒很快就貼在了陳道臨的臉上,冰冷的劍鋒就貼在他的左腮……
他手指輕輕一動,陳道臨就感覺到脖子上一涼,鋒利的劍鋒已經將他的脖子上輕輕劃出了一線細細的划痕來。
說著,陳道臨飛快的念了一句咒語——他念咒的時候,帕寧彷彿絲毫不在意,只是站在那兒,冷笑看著陳道臨,並不阻止,彷彿也不怕他忽然施展魔法襲擊自己。
帕寧注視著陳道臨:「你真的不知道?」
聖冠!
陳道臨反應極快!
陳道臨心中嘆息,緩緩道:「那位騎士的妻子和兒子……」
這位公爵是開國皇帝陛下的女兒的後代,和皇族其實血緣已經很遠了。當時所有人把他推出來,其實只是為了找一個替罪羊,或者說是一個背黑鍋的。只要有人來繼承皇位,就可以吸引叛軍和西北異族軍隊的注意力,要靠著他來守在帝都,其他貴族們就可以忙著逃亡了。
當時的羅蘭帝國已經不僅僅是面對危機這麼簡單,而是距離亡國,只差一步了!
「那位騎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一天一天的病重,數日之後,他的妻子就死在了他的懷中。他快要發瘋了,他跑去教會,在教堂外跪了一天一夜,將頭磕破了血,只求神父仁慈,能出手挽救他的兒子。結果他被教會的人打出了門。
頭冠?難道是……
「我仔細的研讀過很多關於初代鬱金香公爵杜維的生平事迹和他的各種傳紀,官方的,野史,傳說,趣聞軼事,等等等等……然後我研究出了一條時間軸……」
畢竟,杜維的大名太過如雷貫耳了,縱然是帕寧這種驕傲的傢伙,在面對初代鬱金香公爵的名字,他的驕傲也就不算什麼了。
可這位平日里對教會一再優容優待的皇帝,這位虔誠的信徒,卻萬萬沒想到,教宗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皇帝的請求!
「後來……那位騎士萬念俱灰,他親手埋葬了他的妻子和兒子,然後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房子,也燒掉了他家裡所有的教義典籍,燒掉了他珍藏了神聖騎士的徽章……燒掉了他之前一輩子的信仰!
陳道臨侃侃而談,一遍說,一遍小心翼翼的看著帕寧的表情:
「……所以,根據我的推測,鬱金香公爵昔年在帝都的時候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可就在羅林家祖宅里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忽然變成了一個天才的魔法師。我是魔法師,我當然很清楚,魔法的實力絕不可能在短期內突飛猛進,所以推測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初代鬱金香公爵,在羅林家祖宅住的那段時間,在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奇遇,或者是在這裏找到了什麼特殊的東西,可以短期內將實力大大提升!」
因為那個時候,賽梅爾已經動搖了對女神的信仰,而且,賽梅爾已經是羅林家當時的族長的妻子,已經成為了羅林家的一員。
「你想問什麼?」陳道臨皺眉。
「哦?」陳道臨愣住了。然後他在帕寧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驕傲。
整個戰爭期間,光明神殿的神聖騎士團都按兵不動,甚至地方上的教會,有些還和叛軍暗中有了互不侵犯的約定!有記載,某地叛軍進犯,和帝國軍隊交戰,兵鋒距離當地的神聖騎士團的駐地不足五十里,神聖騎士團按兵不動,視而不見!
「有意思。」帕寧笑了笑,眼神裡帶著一絲愉悅,看著陳道臨:「看來我倒是要多謝你了,達令先生。」
「那麼我現在就是想要知道你的秘密,請問達令閣下,你是說呢?還是不說呢?」帕寧的聲音依然不急不慢,但是劍鋒卻已經貼上了陳道臨的脖子。
帕寧笑了笑,道:「這地方太過乾淨,地板上明顯有打掃過的痕迹……顯然這裏近期有人進來清理過。所以……很可能存在這裏的藏品被搬走的可能性。至於你的話……達令先生,我方才已經告訴過你了,但是你卻依然冒著被割去舌頭的風險……我相信你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願意用我的耐心來賭你自己的舌頭。」
他手腕一抖,劍鋒就搭在了陳道臨的肩膀上,目光閃動,緩緩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先換一個問題……請問達令閣下,您夜探羅林家書房,到底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呢?」
費爾多陛下派兵鎮壓,可是沒想到卻引發了更多的貴族不滿。
但是教會的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並且告訴他,他罪孽太大,即便是古義的一千善舉,也根本不能贖還他的罪孽。
聽到這裏,陳道臨忽然心中一寒。
帕寧輕輕一笑,看了看書架上的那個密道,用手裡的長劍一指:「請君入洞!」
說到這裏,帕寧悠悠一嘆,看著陳道臨:「冠以聖冠的事情,你是從教會的典籍里看到的吧……可是,教會的典籍只是記載它被盜失落。可嘆,史書上不過寥寥三五言,可其中當時經歷這件事情的人,卻是經歷了何等的苦難!」
「講道理?你這還算講道理?」陳道臨忍不住失笑。
至於眼前這石板門……只是個障眼法罷了。
可陳道臨此刻第二次站到這石板門面前,忽然心中一動,生出了一個念頭來:第二條密道里的那個地下密室,早已經被搬空了!
而且,如果皇室不答應,教會就以戰爭相威脅。
這位騎士於是離開了家鄉,四處遊歷行善,他用了十年時間,做足了一千件善事,然後回到了家鄉的教會,他唯一的請求,便是能重新進入教會,哪怕是擔任一個最最低級的神職人員。
「達令先生,我們兩人一直都十分仇視對方。」帕寧淡淡道:「這一點沒有必要避諱。自從在東海總督府里一見,我對巴羅莎小姐一見傾心。那個時候,就註定了你我會變成敵人。」
而他最叫人傳頌的,便是以一個伯爵的爵位,卻得到了驚人的封地,就是這片羅林平原!」
帕寧的臉色一變,上上下下的又仔細看了陳道臨幾眼,終於點了點頭:「很好,你這次說的終於是實話了……我問你的老師是誰,你若是敢騙我的話,那麼你現在已經和你的舌頭說再見了。」
而失敗的那十多次之中,折損的高手裡,就有羅林家的人。
「我知道,對於你們魔法師來說,就算我威脅你要斬下你一隻手一條腿,魔法師也是不在乎的。如果是亡靈魔法師,完全可以尋找材料來給自己做出新的肢體來接上,甚至可能還會比原來的肢體更好用。我就曾經見過一個亡靈魔法師,找了魔獸的骨骸來給自己做了一隻假手,那隻假手甚至可以直接代替魔杖,十分好用……」
「帕寧。」陳道臨搖頭,此刻居然也笑了出來:「你只抓住了我從密室里出來,可難道你就沒有想到過一種可能么?」
嗯?
最最要命的是,連續兩位皇帝的病死,尤其是費爾多陛下的兒子,戰死在沙場,卻沒有留下後代,這樣一來,等同於帝國皇族的正統血脈,就此斷絕!
光明教會甚至是以一種樂見其成的態度,坐視著,甚至是期待著有人將羅蘭帝國皇室掀翻。
說到這裏,陳道臨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帕寧,故意大聲叫道:「啊!你居然是來這裏尋找聖冠的?難道這聖冠,居然藏在了羅林家?!」
兩人先後進入密道,陳道臨走在前面,帕寧在後,一手提劍,一手卻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火燭點燃了。
面對這種情況,那位原來信仰狂熱的費爾多皇帝陛下,憤怒之極,然後終於暴病而亡。
「當時負責守護聖堂的有兩個人,一位是光明神殿裁判所的值事,另外一位則是一名當時神聖騎士團的騎士長。
就在陳道臨飛快的轉動念頭的時候,帕寧卻已經淡淡的笑了。
這樣一來,皇位卻空了出來。
「咦,好巧妙的布置。」帕寧也是個極聰明的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這石板門原來只是一個騙人的幌子。真正的玄機卻是在這裏……嗯,設計這地方的人,好精巧的心思。一般人就算尋到這裏來,只怕都會被這石板門給騙了。」
他們殺死了皇帝派去接管地方的官員,然後召集私軍,豎起了反叛大旗。
費爾多皇帝陛下自然是罪魁禍首。可光明神殿教會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蠱惑和迷惑皇帝的心,也是重大的罪責。尤其是在戰亂期間,帝國處於危機之中,費爾多陛下這位虔誠的信徒,跑去向教會求助,他哀求教宗,希望教宗能調遣神聖騎士團來幫助帝國平叛。
帕寧聽了,這個風度儀態從容不迫的傢伙,也不禁微微動容:「鬱金香公爵的秘藏?」
帕寧靜靜的聽著陳道臨的話,然後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複雜的意味。
這位神聖騎士有妻子,有孩子,有土地。原本他可以生活的很好。
一劍刺穿石板,倒不算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但是這一劍下去,卻是絲毫無聲無息,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戳了進去,彷彿毫無阻礙……這帕寧的劍術造詣,果然可怕!
陳道臨「哼」了一聲。
「睡,睡著了有什麼奇怪的。」陳道臨撇撇嘴。
整個戰爭期間,擁兵超過十萬的教會武裝:神聖騎士團,一直按兵不動。
那位神聖騎士被剝奪了所有的榮譽,甚至被廢去了一身的神聖鬥氣和神聖光明屬性的力量,變成了一個廢人,被趕出了教會。
而就在大約距今三百多年的時候,那頂聖冠,終於被盜!」
帕寧淡淡一笑,身子緩緩的挪到了書架旁,就在那排書架上摸索了會兒,果然就找到了那本偽造成書本模樣的暗道開關。
所以……必要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人。但是既然沒有必要了,那麼你就已經不配死在我的劍下。」帕寧的話說的十分坦然:「你的確是我的敵人……但是你還沒有資格當我的對手,達令先生。」
他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卻依然不肯放棄自己的信仰。
「那就是了。」帕寧微微一笑:「現在我手裡有劍,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沒有叫你跪下來學狗叫,只是讓你打開這扇門,那麼你……」
儘管心中很惱火,但是達令哥不得不承認,在實力上,自己的確沒法和這個混蛋抗衡。
自己的確是沒有騙他,嗯,不算騙吧。
陳道臨寒著臉,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對策:自己若是現在立刻釋放出魔法捲軸……這是一個中階的捲軸,就算不能幹掉帕寧,但至少能擋他一擋,然後自己就有機會衝出這密室,在外面拉下機關,放下密室的門……這樣能再阻他一阻,然後自己就有了機會。嗯,自己的魔法皮袋裡還有幾件有用的裝備,還有幻影斗篷,有那枚戒指,還有……
神聖騎士團的幾位大騎士長,歷來都是光明神殿之中最頂尖的高手。歷代的大騎士長,都湧現出過許多高手,其中不乏有聖階強者的存在!
「有道理。」帕寧點點頭,由衷的嘆了口氣:「你的推測很有道理,而且……如果能得到鬱金香公爵的秘藏……或者是找到曾經能讓鬱金香公爵提升實力的秘密,遙想昔年初代鬱金香公爵大人的偉業,哪怕只存在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足以叫人動心來搏一搏了!」
陳道臨吞了口吐沫。
想到這裏,陳道臨猛然之間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了。我說過了,你不傻,我也不蠢。」帕寧笑的很鎮定。
身為羅林家族長的妻子,賽梅爾肯定知道,羅林家的一條世代相傳的遺訓,就是有朝一日能從教會手裡奪回聖冠,奪回那頂象徵著羅蘭帝國一段屈辱的聖冠!
「聖冠……這個東西我當然聽說過。」陳道臨故意嘆了口氣,假裝一邊說一邊思索的樣子,緩緩道:「我看過教會的教典……羅蘭帝國皇帝花費重金,請能工巧匠打造的一頂價值連城的頭冠,贈送給光明神殿教會的教宗。那座聖冠價值連城,用了很多珍貴的寶石,甚至還有秘銀。可是……這件東西,不是遺失了么。」
「我承認,我非常喜歡巴羅莎,我沒法解釋這種一見鍾情,所以我非常的討厭你。在我看來,你這種人卑劣猥瑣,本領低微,卻偏偏能得到巴羅莎那樣純凈的女孩子的心,簡直就是一種褻瀆。」帕寧的話讓陳道臨的臉色鐵青,然後這個傢伙卻繼續說了下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帕寧的語氣已經變得森然。
「聖冠這個名字,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帕寧故意慢悠悠的說著,眼睛里卻目光閃動,始終仔細的注意著陳道臨的面色變化。
陳道臨心中一動,看著帕寧的神色,緩緩道:「什麼東西?」
說到這裏,帕寧看了一眼陳道臨:「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羅林家族,便是在這位中興帝國的皇帝手裡,爆發出了驚人的光芒!
而那位騎士曾經哀求過教宗,請求教宗不要剝奪他的神職和神聖騎士身份,他願意自殺謝罪。他唯一的請求就是,在自己死的時候還能保留一個神聖騎士的身份。
其時,人心喪亂。而這位新任皇帝陛下登上了皇位……然後,沒有人想的是,他開創了一段羅蘭帝國偉大的篇章。
而這個時候,各地的其他貴族們,有的是已經不滿皇帝很久,有的則是心懷叵測的野心家,也都趁機豎起了反叛大旗。
……
帕寧走進來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費爾多陛下是羅蘭帝國歷代皇帝之中,公認的昏君之中排名前三的。這位陛下在位的時候,政務方面毫無建樹,他唯一讓人驚嘆的成就,便是他在位期間,在帝國境內各地新修建了近四百多所教會的教堂。他甚至將帝國的軍費撥款挪動來修建教堂,還容忍光明教會增加教會的軍隊,神聖騎士團的編製一再擴大,就是從費爾多陛下在位的時候開始的。
說到最後,陳道臨道:「我的確是沒有什麼證據,但是這種事情並不需要證據,從邏輯推理來看,這是一個具有非常大可能性的結論!」
其實聽到後來陳道臨已經大概猜出了故事的結尾,不過聽到最後,他依然嘆了口氣。
「那場羅蘭帝國的內亂,最後終於被平定,帝國的戰亂十多年,國力疲憊,內憂外患,國力幾乎降低到了歷史最低點。而帝國中興之後,帶來的一個後果,就是從那之後,帝國的皇室,都保持了一個世代相傳的傳統,那便是……仇視光明神殿教會!
這位騎士傷心的回到了家中,後來,一場瘟疫襲擊了他的家鄉,這位騎士依然信奉教義,拿出了自己所剩無幾的財產來分給災民,或者是購買藥物救急病人。
「上面天花板上有個圖案,看準那個勺子的位置把手摸到後面有一個凸起輕輕扭一下,那東西有點尖小心割傷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然奇怪了!」帕寧搖頭:「羅林家可是帝國武勛世家,以武功立足於帝國,家中的私軍歷來都是公認的精銳之師,更何況是守護這家族老宅城堡,更是他羅林家私軍之中的精銳。這等精銳,都是在家族的私軍之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哪裡會在值守的時候偷懶打盹睡覺?我在外面看見這些守備居然在打盹,便知道這書房裡必定有鬼了。只是沒想到啊,我要找的鬼,卻居然是達令先生您。」
「昔年羅蘭帝國皇帝費爾多陛下信封光明女神,信仰虔誠而狂熱,於是派人打造了聖冠,贈送給時任的光明神殿新任教宗陛下,為加冕的賀禮。這件事情,更是被教會方面認為是帝國皇室對教會徹底低頭的重要訊號,於是大書特書,大肆宣揚。
「談什麼?」
「那件聖冠,一直被保存在教會裡。而且被嚴密的看管和收藏著。」帕寧緩緩道:「事實上,中興皇帝陛下,和羅林家的那位族長,兩人生前最大的願望,便是希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從教會手裡討會這件象徵著羅蘭帝國的荒唐和欺辱的『聖冠』!羅林的那位偉大的族長,甚至曾經說過,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奪回聖冠,然後在帝都的凱旋廣場之上,當著數萬人的面,將它徹底的砸碎。
帝國的幾位貴族聯合起來向費爾多陛下提出了抗議,要求皇帝撤銷幾項對於教會的優待法令,那場激烈的爭論激怒了費爾多陛下,他一怒之下將幾位貴族逮捕了起來。然後撤銷了他們的官職,甚至打算削去他們的貴族頭銜。
「怎麼不是?」陳道臨撇了撇嘴角,然後苦笑道:「我倒不是不怕死,只是這門,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打開。」
因為當時剛剛結束戰亂,帝國無論是軍力還是國力,財力,都已經陷入了枯竭。
陳道臨回頭,對著帕寧聳聳肩膀,雙手一攤,苦笑道:「抱歉了,這個要求,我可沒法答應你。」
魔法契約簽訂,然後在光芒之中化為灰燼,帕寧才終於點了點頭:「好,看來你沒有騙我。」
「好了,這種刺激人的話不用說了。」陳道臨嘆了口氣:「帕寧,你到底想怎麼樣,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吧。」
「……後來呢?」陳道臨吞了口吐沫。
也就是說,教會威脅皇帝,必須繼續費爾多陛下的時代的那些縱容教會的荒唐法令。
頓了頓,帕寧笑的越發的開心起來:「我原本還想著要不要去這城堡的地牢里走一趟,可沒想到路過這書房,卻偏偏不小心看見了外面的守衛居然睡著了。」
陳道臨一愣,正想胡亂說一個名字,可是忽然看見帕寧的眼神似笑非笑,心中一動,乾脆就道:「我的老師……是石頭夫人,你可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哥今晚出門之前應該先算算黃曆才對……嗯,那老竇夢道士的法術里,似乎就有一門是占卜之術啊。
羅蘭帝國的亡國,似乎已經迫在眉睫。
陳道臨知道沒法拒絕,大步走了進去。
這位騎士跑去了教會,苦苦哀求教會裡的神職人員,請求教會的牧師施展光明法術治療他的妻兒。他曾經是神聖騎士,他很清楚,只要牧師肯出手,光明法術治療術,能救回他妻兒的命。
在這位皇帝陛下在位的時候,是整個羅蘭皇室最恥辱的時代。這位皇帝甚至每次和教宗見面的時候,都會主動低頭行禮,盛大的節慶儀式上,他都主動願意屈尊坐在教宗的下首。這樣的做法,讓皇族蒙羞,更是讓帝國的權貴階層十分不滿。
陳道臨心中暗笑,也不知道這帕寧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如果他看見了裏面的密室是空的,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惱羞成怒呢?
「比如……一個頭冠之類的?」
陳道臨聞言,雖然面上竭力保持鎮定,可心中卻猛的一跳!
大概是察覺到了陳道臨的目光,帕寧輕輕一笑,抬了抬手裡的火燭:「鬱金香家作坊出品。」
「比如……」帕寧忽然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來,比劃了一下。
可以說,這一切的起點,便是來自於費爾多陛下對教會的縱容甚至是臣服!
帝都的皇族貴族們商議了數日,當時人心惶惶,居然沒有人願意接管皇位。所有的貴族都在暗中緊張的安排著逃亡。當時帝都四周到處都是叛軍,要麼就是西北草原鐵騎,帝都守軍薄弱,大家都只想著逃亡,所有人都認為羅蘭帝國這條大船即將沉沒。
而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帝國的西北,也就是德薩行省。當時的德薩行省內有三位貴族,因為不滿皇帝的宗教政策而掀起了叛亂。這三位貴族不僅僅是叛亂,他們更是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說的倒是乾脆之極,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再然後呢?」
不過看著第二道機關,陳道臨忽然心中一動,生出了另外一個主意來。
「再然後,他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人,讓孩子練成了武技,投身軍旅,成為了羅蘭帝國的軍官,然後一路升遷,終於掙得了一個官職,重新開創一個家族。
迫於無奈,皇帝不得不屈辱的答應了教會許多條件。
聖冠被盜,教宗震怒,那位值事被剝奪了職務,然後自殺身亡。而那位神聖騎士,更是被剝奪了神職和神聖騎士身份,逐出了神殿。
「當然有!」
他遠走他鄉,很快就重新娶了妻子,然後生了兒子,有了後代。
帕寧看得仔細,陳道臨的誓言也十分明確:自己的老師石頭夫人沒有對自己提及任何關於聖冠的消息。
「你就這麼有把我?」帕寧皺眉。
「哼。」陳道臨撇撇嘴,心想那算什麼,老子包里還有手電筒呢,只是沒電了而已。
陳道臨聽到這裏,心中也不禁嘆息……
而這些事情,最大的一個象徵性的符號,便是戴在教宗頭頂上的那頂聖冠!
他改掉了自己的姓名,然後努力培養自己的孩子,教他練武。他自己雖然神聖鬥氣被廢了,但畢竟曾經是神聖騎士團的騎士長之一,是大陸上有數的高手,雖然自己廢了,但是調教自己的兒子還是能做到的。」
這些屈辱的條件,後來雖然隨著皇室的日益恢復元氣而一點一點的廢除,但是卻影響了帝國數百年,直到一百年前,初代鬱金香公爵杜維殿下執政的時候,才終於徹底廢除了所有殘留的不平等的宗教法令。」
「我的家族,歷來有兩條祖訓,世代相傳。第一條是,家族後代子孫有任何人敢信奉光明神殿教會的,立刻打死!第二條便是……追尋被盜的聖冠,無論過多少年,多少代人,只要我加羅寧家族沒有滅絕,就一定要找回那頂聖冠!」
「就是:我也是空手而歸。」陳道臨說的理直氣壯:「是,沒錯,你看見了我從密室出來,我能找到這個密室,能打開這個密室……但是不代表就一定在這密室里一走到底吧?難道就沒有這種可能么:我雖然進來過一次,但是也被攔在了這扇門外,找不到進去的方法,只好無奈而歸。」
「……所以,我不會威脅你說要斬去你的手或者腿。」帕寧淡淡道:「我的劍現在就在你的臉頰上,劍鋒貼著的地方是你的第三枚槽牙,從這個位置,我只要輕輕一用力,劍就可以貼著你的牙齒切進去……這個角度,可以把你的舌頭從根部直接切下來,而且我出手非常快,也非常准,我保證甚至你都感覺不到疼,也不會傷害到你的牙齒……事後只需要將你的腮上用魚線來縫合就好,若是做的好,甚至都不會留下太大的傷痕……」
陳道臨眼珠轉了轉,哈哈一笑,就當重新走進了密道之中。
站在這石板門前,帕寧輕輕一笑:「果然……羅林家的真正的密室是在這裏了。那麼,達令閣下,就請你打開這扇門吧。」
帕寧眯起了眼睛,他的目光很快冷了下去,然後他忽然笑了。
他將手裡的長劍一收,居然輕輕巧巧就收緊了劍鞘里。
試想,這石板門雖然是封閉的——可對於有本事找到這地方來的人,哪怕是一扇封閉的石門,又哪裡能擋得住人?實在不行砸開就是了。所以這石門,不過是個假貨罷了,是為了騙開人的注意力,叫人不會想到在地上角落裡還有第二條密道。
自己白白忙活了一個晚上,雖然弄了點小收穫,那個巴蒂亞法師的魔法袋落入自己的手裡,但是這點收穫,和神器的損失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以為發現了什麼單人副本能弄到些好處,沒想到先是被那個巴蒂亞法師脅迫,然後遇到個見鬼的天使,差點就死掉。好容易找到了賽梅爾這個一個關鍵劇情NPC,結果垂涎三尺的神器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那件聖冠呢?」陳道臨皺眉:「你說的這些,到底和聖冠……」
他看了看這空空的密室,然後皺眉瞧著陳道臨:「這裏的東西呢?」
他清楚:這是賽梅爾出手了!
帕寧哈哈一笑,看著陳道臨,忽然道:「你的魔法老師是誰?」
「教會的典籍只記載了聖冠被盜,短短几個字而已。可事實上,當時聖冠被盜,在教會之內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帕寧說到這裏,語氣開始變得有些苦澀起來: